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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不言也抬起了头,看了这个面有残容的恬静女子一眼。
“洛鱼一时手痒,写了几个字,不想就被皇甫大人拿来了……请皇上勿怪。”
上官玉低着头,不急不缓地说着。
安若亭朗声一笑,说道:“朕怎么会怪你?放眼当今天下的女子,也只有你这个学贯古今的洛才人,才有这个本事得到才子皇甫大人的垂青啊!哈哈!”
满朝文武一听皇上都这么说,自然也忙不迭地吐起赞辞来,一个个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上官玉却很纳闷,安若亭如此煞有介事地在群臣们面前抬高她的身份,是为什么呢?
“皇上。筵席已经准备妥当。”
冬旺进来禀报。安若亭率先站起身子来。由安玄真与上官玉青槐等人簇拥着。与众臣一同进了御花园。
此时华灯初上。宴席上觥筹交错。衬着这满园子地佳节花灯。着实热闹非凡。
上官玉坐在安若亭身边。一时听听附近臣子们地说笑。一时又看看场中地霓裳舞姿。倒也自在。这样地场景本就属于她原来生活地一部分。因而再热闹地场合她也只会觉得习惯。而不会觉得拘谨。首发 www。shudao。net
酒过数巡之后。安玄真很是佩服她地淡定大方。于是说道:“皇兄。以洛才人之姿。若生为男儿。怕也能与咱们兄弟把酒论英雄呢!”
安若亭望着他微醺地脸。笑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酒量不行!这才几杯?”
安玄真笑着摇了摇头,靠着榻背仰躺了下来。
宴席直摆到亥时三刻才散场。安玄真被安若亭亲自架着上了王辇,临走前嘴里还醉醺醺地直嘟哝着谁地名字。
安若亭看着王辇远去,回头对着身边的上官玉道:“朕还没赏你。你说,想要什么,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上官玉面上一赧。说道:“皇上,那不过是洛鱼一时戏作,不需要赏赐。”
安若亭笑了一笑。领先往殿内走去,“朕说过的,都要赏,怎么能例外?”
深夜,浣溪宫里的人还没有睡。
上官玉伏在桌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那座玉雕。
安若亭说要赏赐给她的东西居然就是它,这真是让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想当初,她问他要的时候,他是一口就回绝了。现如今把玩了两年,看来他也腻了。
不过,她还是高兴地,因为这是李君武送给她的礼物中身边仅存的一件了。想起李君武,她又心潮澎湃起来…………这世间的情爱,到底都是骗人的……
“姑娘,水已经放好了,夜深了,快沐浴去吧!”
青娥拿着木桶从里间出来说道。“哦……”上官玉直起腰。叹了口气,“你先回房歇息吧,不用再侍候了。”
青娥福了福身子,轻轻将门带上。
就着烛光,她坐在妆台前,将脸上的“疤”轻轻揭了下来,抬头时见到铜镜里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庞,也不禁怔了怔。这张脸,竟似比从前又更耐看了一些似的!
她又自叹了口气。wWw。SHshubao2。com 首发书。道起身将袍子褪下。只披了件薄薄的纱衣进入里间。里间是平日用来憩息看书地地方,出去就是内花园。此时就着屋外的圆月。可以看见被轻风卷起的长长帘幔,和屋****放置好地浴桶。
水温刚刚好。她一进入桶内,全身就已被那股巨大的温暖所包围,这股舒适让她连双眼也已缓缓闭上。
“嘶…………”
殿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帘幔被撕裂的声音。
“谁?!”
她心下一惊,眼睛也倏地睁了开来。
面前已经多了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他手握钢刀,一双眼紧盯着浴桶内惊惶失措的上官玉。
“你是谁?!”
上官玉觉得自己牙齿都在发颤了。那人却一句话也没说,挥刀就向她砍来…………
“啊!…………”
安若亭躺在床上,正嘴角噙笑地想着送玉雕给上官玉时的情景,冬旺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来了。
“皇上,浣溪宫……浣溪宫出事了!”
“什么?!”
安若亭腾地一下跳到了龙床下,揪着冬旺的衣领问:“什么事?说清楚点!”
“洛才人她……她遇上刺客了!”
安基亭手一松,也不管身上才穿着一身亵衣就跑了出去。冬旺被他的力道一推,猛地跌坐在地上。
浣溪宫此时已经围满了人,几个宫女太监正在廊下抹着眼泪,而冬喜和尚宫局的人还有大批地侍卫正守在门口。安若亭领着一批侍卫到达的时候,正碰上丁香和安美人也姗姗过来了。
“皇上,听说洛才人……”
安若亭板着脸拔开她们,大踏步上了石阶。众人一见他到,纷纷伏地下拜。安若亭冲进正殿,却见李婉仪脸色苍白地颓然坐在锦凳上,呆呆地望着地面。
“玉儿在哪里?!”
安若亭冲着她急急问道。李婉仪一听,漠然抬起了头。指着里面:“在里屋……”
安若亭正要冲进去,李婉仪却一把拉住他道:“皇上!您不能进去……”“为什么?”他沉声喝道。李婉仪手掌一松,喃喃道:“她……她……”
没等她说完,安若亭便撇开她冲进了门槛。“玉儿…………”
“皇上!”
屋里有两个宫女正守在一个大浴桶旁边抹泪,见到安若亭陡然进来,吓得慌忙站到了一边。
浴桶内的人却让安若亭吓了一大跳。
上官玉此时头微微侧在桶沿上。双目紧闭,左肩上受了一道刀伤,早已是晕厥了过去。只是……安若亭望着那副宛若仙颜的玉容,还有那具白皙如雪的娇躯,脸色瞬间变得比寒冰还要冷凝,两排钢牙也不由咬得生紧。
“皇上!…………”
跪在地下的盈紫看见安若亭面色铁青地伸手抱起了水淋淋片缕未著的上官玉,不由爬上前几步:“皇上,求求您……”
“回宫去!”
安若亭沉声道。
盈紫脸色变得异样惨白,但手下扔着抓着安若亭的手臂:“皇上。求求您放了她……段盈紫愿意一世为奴…………”
“你没资格跟朕谈条件!”
“皇上…………”
上官玉从恶梦中幽幽醒来时,不禁叹了口气。
她居然又梦见坠崖了,那种整个人轻飘飘在空中翻滚地感觉。
睁开眼外面是一片漆黑。只有桌上一只夜光杯还泛着冷冷地光。她挪了挪身子,还好,只有肩膀有点不适。看来青娥进来得很及时,那刺客只来得及在她肩膀落下一刀,而并不能要她的命。
她下了床,从案上摸索着点着了灯。对面铜镜里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她呆呆地看着,眼睛忽然越睁越大…………她脸上的疤……
“啷…………”
烛台掉在了地上,火苗挣扎了几下之后。熄灭了。
“什么人?”
几个侍卫拿着刀冲进门来,看见站在屋中脸色惊惶得如同身上的白衣一样地上官玉,也是一惊。“上官小姐,你醒了!”
上官小姐?……他们叫她上官小姐!
上官玉颓然坐在桌畔,两眼空洞地望着地面。
侍卫又退了出去。
门再次被推开来时,进来的是安若亭。
他的脸淹没在夜色里,看不出神色。但是,上官玉还是觉得屋里有一股逼得她直想逃走的气息,紧紧地压在她地身上。这股气息是一种包含了许多种不同情绪地洪流。它被安若亭所带来,随着他的第一道呼吸,侵吞了上官玉身上每一个细胞。
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上官玉在秋玉宫里想起这一幕来,还是觉得那样地安若亭比起战场上的安若亭更为可怕,但这种“可怕”却被多年后地上官玉所赞赏,只因为在那时候的她的眼里,安若亭地“可怕”早已经成为了她的骄傲。
上官玉扶着窗沿站在屋角,没有说话。而安若亭也是背手站在门口。一动未动地盯着她。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良久后。他终于开口了。上官玉眼神骤冷,调开了目光。
“说话!”
上官玉恨恨道:“你要我说什么?要治我的罪。你只管痛痛快快杀了我便是!反正我爹和我哥都已经被你杀了,也不差我这一个!再说当初也不是我想进宫,也是你仗势将我拉了进来,难道还怪我么?”
第一百零二章 红颜相思知不知
安若亭咬牙切齿地道:“你明明五官完好,为什么要将自己整成这样?你明知道我在四处打听你的消息,为什么人在我身边,还要装作不关己事?”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无权干涉!”
一阵咆哮过后,屋里倏地又静默了下来。安若亭双拳紧握,连连冷哼了两声,从齿缝里挤出像冰一样冷的一句话:“好!既然你不让我干涉,我便就干涉给你看看!”
话刚说完,上官玉还未来得及领会他话中的意思,左臂就已经被他一手紧箍住,拖着往外走了。“你要干什么?!”
安若亭板着脸,一言不发,一直将她拖到一间久未住人的空屋内,才猛地一松手。上官玉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他:“安若亭,你到底要做什么?!”
安若亭蹲下身子,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冷漠而邪魅地说:“朕要征罚你!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间屋子内,哪里也不准去。若是想跑,让朕发现一次,那烟雨巷的那个小院子里,便要死人一次!”
上官玉惊呆了,当看见安若亭转身出门的时候,她终于冲着他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安若亭,你就只会拿这个来胁迫我!……”
浣溪宫外,盈紫与青娥不停地哀求门口的侍卫:“侍卫哥哥,求求您了,让我进去看一眼吧?我保证只看一眼……”
“不行!快点走!”
“侍卫哥哥!”
“快走!要不然我们可把你也抓去尚宫局了!”
“侍卫哥哥……”
远处柳荫下地李婉仪一见此状。徐徐走上前来道:“盈紫。先回去吧。我去承乾宫求求皇上……”
“娘娘。听说小鱼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她身上还有伤……”
盈紫这一说。李婉仪也忍不住鼻酸起来。//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试试。”
浣溪宫内。伴着秋风。满目尽是一片萧瑟之意。
宫里地人已经全部被清出去了。院子久无人打扫。早已落满了厚厚一层黄叶。而经历了一场秋雨之后。盛开地秋花也已被打得七零八落。残红满径。黄叶如蝶。
上官玉坐在窗前,定定地望着园里地落叶,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已经有四个多时辰了。有时候。她简直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再次站起来的力量。
她忽然有一阵眩晕的感觉。…………这秋风!已经不可抗拒地让她着了凉,伤口也已经发了炎。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她地人生也许就会在这个季节结束,身体好不好,伤口是否顺利复原。对于一个失去了生存目标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身份一暴露。她已经报不了仇了,她也再没有机会去杀吕新棠,她所做的一切一切,原来都只是徒劳……
“上官小姐,吃饭了。”
冬喜拎着一个食盒走进来,望了望一脸憔悴的上官玉,又望了望上顿留下来的食盒,转身暗暗叹起了气。他从没见他们的皇上这么生气过,这么一个天仙儿似的美人儿,活活被折磨成这样。真是让人心酸。
“小姐。吃点儿吧,身子要紧!奴才给您带了最喜欢地香酥鸭。您看……”
冬喜恭谨地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