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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为了公司,当年兄弟们受过多少次这样的小伤!就因为你,流下的鲜血白流了…死去的兄弟,都白牺牲了!”
老二yīn测测的笑着,又抽出一把匕首,在手里比划。
“二哥!”看着顾诚的老七,瞧见这幅情形…忍不住出声劝阻:“别戳了,离得还远,把他弄死对老大不好交代。”
二闻言,停住动作,恶狠狠的盯住顾诚:“就让你小子多活会,到了江城,好好在兄弟们面前处理你。”
顾诚剧痛侵袭,几乎不能思考…但听了他的话…顿时泛起心如死灰的感觉。
合着光头党根本没想让自己活下去,现在不杀自己…是为了到江城好好折磨啊!
必须得赶快想办法逃出去!
面包车在蜿蜒的公路上行驶着,又翻过几座连绵起伏的山头,顾诚根据路边的招牌,判断出已经离开了丰源市地界,进入江城市的辖区。
秦州市,丰源市,乃至江城市,彼此都有接壤的地方。
相对而言,泉县去丰源市的距离,要比丰源市去江城远一点。
胳膊是钻心的痛,顾诚感觉自己的血液一滴滴的涌出,带走了身上的力气,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顾诚再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招来虐待。
而面包车里的三个绑匪,却大声咒骂着,让顾诚将前因后果听个明白。
原来,自从光荣村金帝会所的产业被人查封,光头党众人就开始调查此事,调查背后使力的人。
只可惜顾诚只是下达命令,具体事都是手下去做,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找到他。
随后就是安生集团多方位的精确打击,股市上将李超地产公司的钱卷走,现实中联络多方关系,既搜集犯罪证据,又在建筑公司捣乱,没过多久,李超的公司就危在旦夕。
关键时刻,光头党赖以发家的银行贷款也不顶事,顾诚这边掏钱贿赂了银行高层,不但不给李超贷款,反而催他还账。
步骤很复杂,一来二去,光头党多年基业一夕倾覆!
从江城鼎鼎有名的社会团体,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得意时,无人敢liáo光头党的虎须。但看到它堕落了,过去被欺压的人,意在争夺底盘的人,生意的竞争对手,等等各个层面的敌人,都争先恐后的踩光头党一脚,分一杯羹!
火拼,接二连三的打架斗殴,外力的侵蚀,内部的分裂。
几天功夫,盛极一时的光头党就成为一个传说,再也不可能翻起一丁点浪huā。
非但如此,而且仇家众多的光头党党魁们,连xìng命安危都成了问题。
内部成员过百人,外围盛员上千人的光头党,在没了经济来源后,顿时四分五裂。
李超这个老大,手下只剩了十多个忠心耿耿的弟兄。
其他人,要么自立山头,要么纷纷鸟兽散去另依新枝。
在顾诚因叶萱村斗事件忙碌的时候,气急败坏的李超,做好跑路去国外的准备,就下令尽全力找到迫害他们的幕后主使报仇雪恨再离开江城,离开华国!
具体过程顾诚没听到,但看现在情况,他也猜到结果。
很显然,光头党最后查出来,是自己在其中捣鬼。
就是不知道,光头党怀疑到夏冰凝没有。
听着三人骂骂咧咧的话语,顾诚低着头,小心谨慎的等待机会。
时间过得很慢,一秒一秒的流淌着,顾诚最后坐的全身麻木,胳膊虽然还插着锋利匕首,但似乎都不再滴血。
貌似…强悍的身体素质,终究有点作用。
又经过一个小村落,汽车行驶在山岭中,前面的老五开口说道:“二哥,我下去撒泡尿。”
“恩,开了大半天了…都下去活动活动。”老二答应着。
然后汽车咯吱的停到路边,顾诚也被老二推下车。
那老五身披一件和尚衣服,往上一拉,解开kù袋,对准野草地就开始撒尿。旁边的老七也有样学样,把手枪插在腰间,去解皮带。
“我也尿尿。”顾诚嘴里说着话,眼睛却飞快扫视周围情形。
路是盘山路,自己背后是山壁…前方是山坡,山间草木繁盛,树林成片,崎岖不平,无疑适合躲藏逃离。
再看身边三个绑匪…老五舒坦的撒尿,老七也没抓手枪,而唯一监管自己的老二,也神sè轻松,麻痹大意。
顾诚胳膊插着一把匕首,两手又被手铐铐住,怎么看,也不像能反抗的样子。
但是…顾诚是不会去江城甘心受死的。
既然知道去被抓回江城会死…哪怕现在有一丝逃离的机会,顾诚都要把握住。
两手垂在身前…假装要拉kù子,顾诚tuǐ却微微弓着,蓄力待发。
突然地!
顾诚返身扬起双手,被靠在一起的两手并拢,高高的冲着老二的脑袋砸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好似敲破西瓜,老二直tǐngtǐng倒向地面,脑袋炸开。
说时迟,那时快,顾诚不等其他二人反应过来,大步一跨,跃到准备撒尿的老七身边,手一伸,就抓到他盯了很久的黑sè铁块。
一抬手,顾诚就打算射击。
谁料老七的反应也很快,加上他身材矮小,动作灵活,居然在枪支被夺后,直接弯下腰,一头顶向顾诚xiōng膛。
“啪!”
一股大力袭来,顾诚两手被铐,难以掌握平衡,竟然倒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而手中的枪支,也因为手抖而抛落在地,子弹并未击中任何人,而是打在湛蓝的天空中。
不好!
顾诚急迫万分,那边撒尿的老五,kù子也不提,直接便朝手枪跌落的位置跑去,弯腰捡枪。
而跟前的老七,又丧心病狂的抽出一把刀子,朝这边刺来。
“操!杀不了他们了!”
顾诚暗骂一声,立刻扭头朝山下跑去,连蹦带跳,三两下就跑出了十多米距离。
按照原计划,能够夺枪杀人,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就赶快往山下跑,借助陡峭的山脉与茂密的丛林逃脱。
“啪!”
身后传来枪响,顾诚心一跳,赶忙弯腰低头变换方向,拼命狂奔。
“啪啪啪!”又是三声,子弹嗖嗖的打在石头地面,打在林间树木上。
“妈的,这帮孙子,真是无法无天!”
顾诚此刻才深深的感觉到,武功再高,一枪撂倒的感觉。
枉费自己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又学了些拳脚功夫,若是跟人对打,一点也不担心,可惜遇到持枪歹徒,就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若是有幸逃生,一定要弄到一堆武器!
顾诚胡思乱想着,急惶惶的无方向乱窜。
接下来山林寂静,顾诚听不见枪响,只有自己穿越草木的刷刷声。
他心中一喜,估mō对方是打光了子弹,无法继续射击。
然而,还没等顾诚高兴多久,清脆的枪声又响起来。
“站住!再跑我就打死你!”
老七尖利的声音在山谷回响着,惊起林中鸟雀。
顾诚心跳剧烈,爆发了十二分的力气,死命往前狂奔疾驰。
衣服瞬间就被树枝藤蔓划破,胳膊结痂的地方,还插着匕首不敢拔,缓缓渗出鲜血,滴落在山野的落叶地面。
“啪啪啪!”
又是三声枪响,顾诚只觉得突然tuǐ上一痛,顿时站立不稳,扑倒在地。
tuǐ部被枪击了!
心中大骇,顾诚手撑着努力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就发觉一条tuǐ根本没有知觉,又摔倒了。
“操!我不甘心啊!”顾诚大吼着,青筋暴起。
好不容易杀掉一个绑匪逃脱…又被人用手枪打中。
只怕,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叫你跑!我让你跑!跑你妈啊!”
老五片刻间就到了顾诚身前,伸脚猛拽他。
“呼哧呼哧!”老七也到了跟前,一手拿枪指着顾诚,一手扶住树干,使劲喘气。
“你还真能跑啊!要不是换我开枪…说不定你真能逃脱。”老七喘会气,便踢了顾诚几脚解恨。
“五哥,把他带回去吧,咱们赶快上路。”
“嗯,操他妈,真沉!”老五应了一声,直接抓起顾诚一条胳膊,拖在地面往汽车走。
山坡坑坑洼洼,有的地方覆盖泥土草木…有的地方则赤luǒ着石头,顾诚穿的本来就是休闲装,几路就磨破了,然后他的皮肉,就开始承受惨痛的折磨。
右半边身子…顿时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将手臂的刀伤压过去,将tuǐ上的枪伤压过去,顾诚只觉得好似置身九幽地狱,承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摧残。
在崎岖山坡被拖行一会儿,顾诚才感觉一丝舒坦。
到了公路。
公路平坦些,相对摩擦也小点,然而…身后亦是一道血迹。
两个绑匪…骂骂咧咧的拉着顾诚,来到面包车跟前。
面包车边上停了一辆蓝sèsī家车…边处站着一个男人,正心惊胆战的打量着地面的尸体。
“快跑!”顾诚看到居然有不怕死的观众,连忙好心的吼叫着提醒。
“妈的,这下非把条子给招来!”老七骂了一句,然后就扬手开枪。
扌@!”
子弹击在男人脚旁,溅起小团尘埃。
“啊!”
男人吓得往后一跳,就朝车里钻。
老七见状,又要开枪,务必将路人射杀,免得走漏风声。
“咔哒”手枪扳机按动着,却没有子弹喷射。
“又没子弹了!操!”老七骂了一句,立刻朝sī家车跑去。
“赶快开车!去报警!就说我是顾诚,要去江城!”
顾诚焦急万分,连连发出求救的信息。
拎着他的老五,听到他喋喋不休的喊叫,心下震怒,当下一把抽出他胳膊插的匕首。
“扑哧!”
胳膊的伤口,涌出暗红sè的血液,瞬间洒落在柏油路面,让人触目心惊。
顾诚眼前一黑,顿时感觉心神涣散,毫无力气。
“老实点!”老五见他不再叫嚷,才得意的笑起来。
顾诚眼睛有气无力的睁着,凝视远方。
望了会儿,他万念俱灰的心田,生起一颗希望的幼苗。
驾着蓝sèsī家车的男人,已经一溜烟的跑掉了。老七滑稽的撒tuǐ追撵几步,就无可奈何的放弃追逐。
其间山路上并无车辆经过,显然,光头党选择的路线都比较偏僻。
虽然不知道那男人在这种危急时刻,能否记住自己的话,但顾诚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顾诚狼狈不堪的被拖到面包车前,原本昂贵整洁的衣服破烂成布条,浑身上下混合了鲜血与污泥,汗水与尘埃。
老七看老五到了,就说到:“妈的,这小子跑的还真快,紧赶慢赶没追上。走,快开车,说不定这小子真报警。”
“二哥咋办?”老五指着近处的尸体问道。
老七闻言瞧去,顿时皱起眉头。
老二的死相十分凄惨,身体虽然完好无损,但脑袋好似敲破的西瓜,里面红sè血肉白sè的脑浆,跟豆腐脑一样撒了一地。
要是突然见了,保证连人都认不出来。
“这能往回拉?还能咋办,就扔这儿,〖警〗察会替他收尸。”老七吐口唾沫:“五哥,不是小弟没信义,咱们现在是自身难保,哪里有时间去帮二哥收尸下葬,走吧!”
老五盯着尸体看了十多秒,认真的点点头:“好,听你的,不管了,走。”
说罢,老五就上车发动,面包车急速行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