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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大浪滔滔,翻起滚滚涟漪,这近出海口的水势即便是比之黄河、长江也丝毫不逊色。
一看到大江,孟缺倍觉亲切,想当初从钱氏家族的地牢当中逃出来时,最后也是跳入了湘江才得获救。这会儿逃脱了三哥和老四的魔爪,居然又碰到了大江,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缺儿,上海这地方你应该比我要熟悉吧?接下来该怎么走?”浓郁的夜色当中,爷爷孟有财有些分不清方向了。
孟缺观察了一下四周,但见长路宽畅四通八达。其实上海市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堵,最起码晚上的上海是非常通顺的。琢磨着无论是空还是陆,都难逃脱慕容氏家族的耳目,索性决心一定,一指滔浪翻滚的黄浦大江,道:“顺江逆行,只要顺着黄浦江逆行,咱们很快就能达到虹口区,一旦到达了自己的地盘,也就什么都不用担忧了。”
闻言,爷爷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觉得此计可行,道:“那就听你的,走吧。”
当下,二人跃进江中。龙血之力灌注全身,登时身体轻如树叶。无论黄浦江的滔浪如何巨大,他们都能从容而轻松地踩着水面,疾速逆行。
黄浦江几乎流过上海市的全境,出口处为宝山区,而逆江而行的第二个区则是虹口区。宝山区和虹口区这两者之间的直线距离差不多为十三四公里,沿江逆行的距离大概为二十公里左右,并不算很远。
二十公里的路,以出租车的速度计算的话,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孟缺和爷爷孟有财奔驰在水面,其速度堪比汽车。花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时间,他们俩果然是成功到达了虹口区。
当他们从大江当中翻身而上,踩上这片熟悉的土地、呼吸着这一片熟悉的空气时,心情在一瞬之间就轻松了起来。
孟缺大声狂笑,双臂振奋着朝天而指,身体因为这突然的放松而变得疲惫了起来,长声一叹,仰天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爷爷孟有财也稍微休息了一下,踢了踢孟缺,道:“快起来,不能在这里休息,搞不好他们还会追来。”
“还会追来,莫非他们的鼻子比狗还灵不成?咱们走的是水路,即便他们有着狗一般的鼻子也难以找到我们。”孟缺懒洋洋地说道。
爷爷哼了一声道:“你莫要小看慕容家族的人,‘藏宝图’也是他们一族甚为看重的至宝,现在被我们抢了,他们岂可善罢甘休?照我估计接下来的几天,上海市必定会被他们闹得整个翻过来。”
爷爷严肃的表情,让孟缺无法抗拒,只得唉声长叹了一番,跟着爷爷一起回到了醉仙楼。
其时已是早上六点,太阳已经在悄然之间从海平面露出了小半个头来,金光色的光刺破了夜的黑暗。浓浓的雾气在金色的阳光的照耀下,染出七色的琉璃光彩。
酒店里的宴席依旧在继续,罗威那小子喝酒也喝得厉害,将叫来的一干朋友直接灌了个通宵。且看着酒店大厅里,横七竖八地躺着男男女女,醉的醉、累的累,90%已然是呼呼大睡了。
剩下清醒的几个也喝得差不多了,他们还在继续喝着,用独特的上海话喊着拳,只不过那几个人孟缺都不认识,也就没和他们打招呼。跟着爷爷一起上了楼,爷爷特意把孟缺拉到了他的房间叫他把‘藏宝图’拿出来。
孟缺便把拿好不容易到手的“藏宝图”拿出来摊开在床上,刻意地瞄了几眼,却完全瞄不出个所以然来,疑惑地问道:“爷爷,这地图描绘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爷爷孟有财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传说当中的“藏宝图”几乎双手都颤抖了起来,“活了这大半辈子,没想到还能见着这传说中的‘藏宝图’!”
他慢慢地把‘藏宝图’拿在手里,一双老眼当中热泪盈眶,情绪一动,竟如山洪暴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孟缺很少有看到爷爷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即便是每次说到死鬼老爸孟晋的时候,他也从来没这么失态过。想不到这一次,得到这张藏宝图,竟然让他情绪如此激动。
“爷爷,这‘藏宝图’当中到底有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和什么样的一个宝藏?”
这个问题一直是个谜,从孟缺开始知道有“藏宝图”这个东西起,它的一切就一直是个罕有人知的谜。
爷爷捧着残缺的“藏宝图”,忽然苦笑了一下,看着孟缺,道:“你真的想知道?”
孟缺坚定地点了点头,昨天晚上为了这张“藏宝图”,自己差点把命都玩没了。花了这么大代价抢到的东西,自己当然要知道它有什么秘密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了。
爷爷推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又将地图铺开在床上,大致地扫描了一下地图的整个架构,忽地就像是很熟悉一般地指着地图上所标示的一个红点,悠悠而说——————
“这个地方,就是宝藏的所在。”
第0267章 春梦无痕
“这地方,就是宝藏的所在。”爷爷孟有财指着地图上的红点,非常肯定地说道。
闻言,孟缺吃惊地看着那个红点。其实整个地图横七竖八的沟壑纵横,之前慕容家族的七个人都不曾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咋地爷爷一眼就能看出宝藏之所在呢?难道说爷爷以前有见过完整版的?或者说是知道宝藏的所有内幕?
却不待孟缺将这些疑问问出口,爷爷孟有财接着悠悠开口道:“只可惜,这只有四分之一,若是能有着四分之二,也许我还能从中看出宝藏的精确现实位置。早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祖父曾经给我看过一张草图,当初那张草图乃是他在偶然当中看到了真图,仅凭记忆画下来的。虽然事隔多年,但对于那张草图的全部,我却是能够记得大概。想不到祖父所画的那张草图正是慕容家族手里的这四分之一地图。”
“这仅仅只有四分之一图,为什么爷爷你会知道那个红点就是宝藏的所在地呢?”孟缺好奇地问道。
爷爷孟有财沉吟了一下,似乎情绪还没有从波动当中平复过来。静了好久,他才缓缓说道:“当初我的祖父画出草图之后,恁是对其钻研了三十多年,直到他死去。他临终前告诉我,根据他的推测草图上所标示的红点应该就是宝藏的所在,而宝藏之上的那条山脉也正是国内赫赫有名的某座大山山脉。当初祖父揣测过六个地方,分别是阴山山脉、天山山脉、昆仑山脉、祁连山脉、秦岭山脉和太行山脉。”
这一听,孟缺的眼睛登时亮了,道:“只有这六个么?既然推测出宝藏就在这六条山脉其中一条之下,那为什么不一条条地去寻找呢?”
爷爷直接白了他一眼,道:“你认为山脉仅仅就是一座山么?随便一下就能找得完的?就拿秦岭山脉来说,光是这一条山脉,就不下百十座山,而且深山绝岭纵横数十里,你能那么轻易地找得到?”
被爷爷一科普,孟缺愕然了,话说没文化真可怕,这话当真不假。以后找个空闲得复习复习功课了,要不然,又要被爷爷说自己的书是白读了。
“那……爷爷你认为这条山脉是高祖父所推测出的六条山脉中的哪一条呢?”孟缺扭着头,试图从各个方向去查出其中端倪。
孟有财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终是摇了摇头,道:“这一份地图太小了,我虽然能有点怀疑,但连20%的把握都没有……而且这只是细节图,当年四大家族的祖先为了再次找到这个地方用了千方百计都没寻得,后来他们各凭记忆凑成整张藏宝图,而后续也没人验证过这张藏宝图是否能找到宝藏,就算得到了四张藏宝图,究竟能不能从中找到祖先当年所找到过的宝藏,那也还得看天命。”
“这个……”孟缺有点蛋疼了,闹了半天,这拿命换回来的四分之一藏宝图,是无是有,还有待验证。这搞飞机啊?万一以后找到了全四张图,结果顺着地图所示找不到宝藏,那不是坑爹么?
爷爷似乎看出了孟缺的怀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对此过于担心,藏宝图乃是四大家族的祖先合力创作而成,而且分成四份之后,亦被各大家族世代流传下来,从这一点看来,地图的真实性自然不必怀疑。只不过它的难寻度有点高,却是毋庸置疑的。”顿了一下,他又微微笑道:“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也就越珍贵,不是么?放心吧,只要能得到四份完整的地图,起码能有80%的可能性找到传说中的宝藏。而且即便找不到宝藏,也起码能知道这张图纸所隐藏着的那个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孟缺咂吧咂吧了嘴,对此很是好奇。秘密?什么样的秘密要用“天大”来形容呢?
“这个秘密我亦只是在你高祖父的口中听说过,至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问题就交给你自己吧,等到你能找到其他三份地图,也许到时候就知道了。”孟有财缓缓地说着。
挠了挠头,搞了半天,秘密依然是秘密,谜依然是谜,不但没有一个被解开,反而更加重了孟缺心中的疑惑。
顿了好一会儿,爷爷孟有财忽地道:“看来我得再回一次永州市了。”
“为什么?”孟缺问。
爷爷孟有财道:“当初我应该有跟你说过慕容绝的事情吧,那家伙性喜盗窃,传闻中,他当年把慕容家族、王氏家族的藏宝图都偷了去。没想到慕容家族的这一份还是在他们自己手里,这也就说明当年慕容绝的手里只拥有王氏家族的那一份而已。后来他被钱氏五老抓了起来关在地牢里,按理说,那份藏宝图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在了钱氏一族的手里,也就是说现在的钱氏家族的手里拥有两份藏宝图。”
孟缺一听,也觉得有理,吸了一口气,猜测道:“也正是因为如此,钱氏五老才把慕容绝关在地牢里十多年,估计很大的关系是因为慕容家的那一份藏宝地图。”
“没错。”孟有财肯定地颔首说道:“只要是知道藏宝图之事的人,都想把全部四份都据为己有,钱氏家族那五个老不死的必然是这种想法。”
孟缺转而又担忧了起来,道:“爷爷,你回永州市,我也跟过去么?当初我们走的时候已然被钱氏家族的人所认识了,这一回去,恐怕挺危险的。”
爷爷孟有财道:“你不用跟我回去,你就好好在上海读书,继续寻找四大美女。至于永州市的四大美女之一的苏雯,我再三地警告你小子,那女人是已经被你知道的四大美女之一,她的处子之身若是落到了别人的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缺干笑了两声,道:“这个我有分寸的,爷爷你就放心吧。苏雯我相信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哼,你就那么自信?女人是世界上最擅变的动物,即便是你爷爷我,也没有把握能完全了解一个女人,就凭你现在的水平,敢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爷爷孟有财忽然就严肃了起来。
孟缺垂头不语,爷爷一旦教训起人来,一定会喋喋不休、滔滔不绝。若是自己敢顶嘴,他必然更是唾沫横飞,吹胡子瞪眼睛。自己已经领教了这么多年,对爷爷的个性差不多是了如指掌了。当即摆出一副苦瓜脸,更兼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果然,爷爷孟有财见孟缺垂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勉强地叹了一口气,将本想继续说出来的长篇大论咽了下去,道:“算了,我也不多说了。这地方多留无益,我既已打算回永州市,那就即刻就出发,你自己好自为之。”
话一说完,爷爷把藏宝图塞在口袋当中,径直地打开了房门。
孟缺不得不佩服爷爷的雷厉风行,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不带半点犹豫的。爷爷的个性就是那么独立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