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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了车,走到她的身边,像往日一样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微笑道:“怎么样,几日不见,你可还好?”
焉儿肩膀一被拍,不由自主地退开了一些,似乎是刻意地跟孟缺拉开距离似的。低垂着头,半句话也不说。
“喂,大美女,你怎么了?”孟缺保持着微笑,装成若无其事。
焉儿慢慢地抬起了头来,只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移开了,道:“没怎么。”
“怎么看起来,你好不开心的样子,难道说有谁抢了你的糖吃?”孟缺开玩笑着说道。
焉儿本是个爱笑的女孩子,放在平时,被孟缺如此一逗,她肯定是会笑的。可是今日,她却平静地可怕,不但不会笑,脸上时常还会表现出一种说不出感觉地纠结。
见她不说话,孟缺也不急着开导,继续走近,拍了拍她的后背,道:“走吧,先上车,我带你逛逛。”
这一次,焉儿没有反对,任凭孟缺推着自己,走到了车边。然后,在孟缺打开车门的那一瞬突然之间,她突然从裙子的百折当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匕首一现,二话不说,就捅进了孟缺的身体……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焉儿在出刀的这一瞬间,一双眼睛当中热泪狂流,嘴里呜呜咽咽地含糊不清地重复说叨着一句话。
捅了第一刀,第二刀继续捅去。孟缺对她丝毫没有防备,而且如此近的距离,居然也没躲开这第二刀。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信任的女生,将锋利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身体,孟缺几乎有点不敢相信。登时,一把抓住了焉儿的手,颤声道:“你……你要杀我?”
焉儿早就哭得不成样子了,杀孟缺,她内心当中也极为痛苦。听到孟缺发问,她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摇头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爹?”
孟缺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就白了,看着焉儿,一时无言以对。
焉儿却道:“我那么信任你,我那么喜欢你,你……你却杀了我爹……你杀了我爹啊……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为什么……”说着,放开了匕首,伸开拳脚对孟缺又捶又打。
孟缺强忍着痛,却也不躲不让,任她拳来脚往。
良久,才苦笑了一声,道:“有的事,你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焉儿仿佛被杀父之仇激昏了头,对孟缺拳打脚踢了一阵,又想去拔匕首再给孟缺补几刀。却当看到孟缺肚子上鲜血一道道地如箭一般往外狂飙,她一时吓坏了,踉跄地退了几步,望着孟缺肚子上的刀伤,哭得更加无声、更加痛苦。
孟缺伸出双手,捂住伤口,慢慢地靠在车上,半倚半靠,饶是已经面无人色,却还是依旧笑道:“对不起,我欠你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焉儿摇了摇头,她只是一时嗔念,杀父之仇,虽是不共戴天。但是杀她父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底里所喜欢的那个男人。对她来说,这两个男人就是她的全部,可是偏偏,他们水火不容,最后一生另死。
作为一个柔弱的女子,她实在是想不到任何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巨大的压力之下,她近乎疯狂、近乎崩溃、近乎想以死来摆脱这如山岳般沉重的痛苦……
看着孟缺肚子上血流如注的伤口,仇恨、爱情,两方面关系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焉儿尖叫了几声,跄踉迈步,跌跌撞撞地往家门跑了去。
一边跑一边哭,作为一个柔弱的女生,她所能承受的,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孟缺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不追,不言,自己跟慕容焉之间,也许这样的结局,该算是最好的了罢。
浑浑噩噩地拖着重伤的身子,直到望着焉儿完全消失在视线当中。他才缓缓地钻进了车里,刚才那两刀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及肝脏。伤口处不时地传来阵阵钻心的痛,几乎就要将自己痛昏过去了。
硬咬着牙,他以龙血之力封堵着伤口,另一个伤口上的匕首都没拔出来,引擎发动,缓向骚年会临时总部而去……
第0651章 蛰龙眠
回到总部的时候,孟缺已经失血过多,脸上惨无人色。多亏下车的时候有小弟发现了他,才将他从车里接了出来,扶到了临时总部的酒店里。
扶着孟缺回到房间的,正是得力手下阿羊。阿羊瞥见他腹部有着两道鲜红的伤口,更有一把匕首刺在其上。一时惊骇难绝,诧声道:“是谁他妈的伤了孟哥,孟哥……你怎么样?”
孟缺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问,回到房间便躺在了床铺上。阿羊也没愣着,赶紧唤来骚年会的御用医生给孟缺治疗。
这一番治疗,一直持续到下午13点,总算是有惊无险。那两道刀伤,并未伤到肝脏,但伤口太深,想要完全痊愈,恐怕需时不短。
医生处理伤口时,孟缺只让他全面消毒,偌大两个伤口,一针未缝。
待得医生去了,阿羊才将医生的疑惑问了出来:“孟……孟哥,你腹部两个那么大的伤口,不缝针真的没事吗?”
孟缺微微一笑,道:“无妨,这点伤口,只须静养三日便就行了,你们不用担心我。”
阿羊自然不会不担心,看着鲜红的刀伤,感觉头皮都发麻了,“真……真的没事?”
孟缺呼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道:“大猩猩和唐琅的消息,有没有?”
阿羊摇了摇头,垂头丧气道:“没找到,猩哥和琅哥好像是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我们几乎搜遍了整个上海市,都寻他们不着。”
孟缺闭上了双眼,很明显是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道:“我在地图上标注的地方,你们真的全都找遍了?”
阿羊点头道:“是的,孟哥,您标注的地方,我们至少都寻找了三遍以上,可是,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孟缺问道:“你查查看,地图上我所标注的那条河流,它的最终汇入点是哪里?”
“黄浦江!”阿羊回道。
“黄浦江……”忽然,孟缺心里涌上阵阵刺痛,悲极反笑,笑声忽起忽停,忽而冗长,忽而促短,忽而高亢,忽而低音……
阿羊听得五味杂陈,虽然他不理解孟缺为什么会笑,但是他从这笑声当中,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入人心肺的悲凄。
良久,孟缺才将笑声止住,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继续派出人去找,大猩猩和唐琅,无论死活,无论是尸体还是骸骨,我都要见到。”
阿羊点了点头,刚欲转身离开,忽地想起一件事来,道:“孟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孟缺问。
阿羊摸了摸后脑勺,仿佛有点弄不懂地说道:“这几天霸血联盟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
“就是霸血联盟突然之间死了好多的人,据不完全统计,他们近两天所死的人数,几乎过万人了。也正是因为他们死了这么多人,所以我们也才能趁机拿回了半壁江山。”
“死了过万人?”孟缺大奇,眉头一皱,问道:“莫非是你私底下有指派兄弟们出去袭击他们?”
阿羊汗颜道:“孟哥你就别笑我了,我虽然是骚年会的元老成员,但并非是指挥能手,这样的事,换成是您还差不多。若是我,纵是想干,也干不成。”
孟缺疑惑道:“既不是你,会不会是帮会里的其他兄弟?”
阿羊想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据小道消息说,此事仅是一个人做的,现在整个霸血联盟都在缉拿此人。”
“一个人?”
孟缺笑了笑,称奇道:“一个人竟能干出如此大快人心的事,其能力倒真是不弱。你可知此人身份?”
阿羊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据说此人每次行动,都戴着一张面具。霸血联盟里的人,称他为第二个玄武。”
“第二个玄武?真是有意思。”孟缺笑了一笑,心中猜想道:“此人会不会是大猩猩或是唐琅呢?”念及此处,忽儿否决,默道:“想来也不应该,若真是大猩猩或是唐琅,都该是在第一时间联系我才对,此人做事我行我素,大不像大猩猩和唐琅的风格,不过,若有机会,我倒想结识一下此人。”
往后三天,几乎每一天都能收到面具男又斩杀霸血联盟多少多少人的消息。
孟缺在酒店当中静养,时时刻刻都在以龙血之力治疗着腹部的两处伤口。若是一般的小伤,他足能在一天之内将之完全痊愈。可是这两道刀伤,实在是太深了,连续治疗了三天,伤口才由内而外,慢慢愈合着。
在这段期间里,他反复钻研《玄龟神功》,玄龟三绝当中,“千芒指”和“蛰龙眠”尚能领悟,唯独“鼇游步”,如读天书,看也看不懂。
学“蛰龙眠”的时候,他让人抬来一个巨大的玻璃浴桶,宽两米,深两米,桶内注满水,跳入桶中,直接伏在水底。
“蛰龙眠”酷似“龟息大法”,亦是以调息入道。只不过,不同之处,在于“蛰龙眠”一旦入眠,身体周围会生出一种黑色的光圈,看起来,就如同刺猬开针。
黑色光圈慢慢演变,从黑色转为蓝色,将孟缺全身上下彻底笼罩。孟缺深入睡眠,对身体表现出来的种种,毫无知觉。
每次练习,一练就是半天。练功的过程中,孟缺不由自主地沉睡,想醒也醒不过来。这叫他很是郁闷,倘若这般武功一旦施展就会沉睡不醒,那么在对敌当中,岂非被爆菊了,都不知道。
好在,练到第四天的时候,他渐渐地能从睡眠当中醒来了。第六天的时候,更能半睡半醒。
蛰龙眠虽是全篇都练了,但至于效果有没有,还是个未知之数。
第七天,孟缺的伤口完全愈合,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早上的时候,又有小弟传来霸血联盟遭到“蒙面人”偷袭的事,他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本来,他早就想找机会,去见见这个传说当中让霸血联盟闻风丧胆的“蒙面人”,只奈这些天,须得静静养伤,还有练习“蛰龙眠”,根本没有时间出去。
眼下,倒是有空了。
“昨天蒙面人袭击的地方是哪里?”孟缺问道。
探子小弟回道:“是‘静安区’,蒙面人独挑十大酒吧,二十间夜总会,搅得霸血联盟鸡犬不宁。”
“好,此人真是好样的。”孟缺拍了拍手,从玻璃桶当中跳了出来,瞥了一眼上海市的地图,若有所思道:“从此人袭击的路线来看,他下一步,应该是想袭击长宁区了。好,给我备车,今天我倒要去会他一会。”
第0652章 风骚相会
豪华的别墅当中,十几个中年男人都跪在一位黑袍人的面前,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就如一只只斗败的公鸡,毫无半点凌锐之气。
黑袍人,正是慕容山灼,此番不是他召这些人来此,而是这些人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这里找他。
客厅的气氛很寂静,静得就像是乱葬岗一样。在慕容山灼没有说话之前,跪在地上的一排人,谁也不敢吭半个声音。
久久,慕容山灼将茶几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跪着的某人的头上。杯子中盛有热茶,一砸在那位中年男人的头上,不但疼更且烫,饶是如此,那位中年男人也没敢吭出声来。他的头垂得更低,仿佛是做错了什么大事的罪犯。
慕容山灼面前的茶几上,有不少的杯子,他每斟一杯茶,都不自己喝,而是依次朝那些跪着的人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直到将十三名男人都砸了一个遍,才厉声说出了一句话:“废物,全部都是废物!你说你们除了吃饭、玩女人,还会干什么?”
跪着的十三人,战战兢兢,万不敢答,只有硬着头皮,顶着骂声,暗暗叹气。
慕容山灼越骂越起劲,末了,一脚将茶几给踢翻了开来,哼声道:“一个个都哑巴了吗?都不会说话了?你们是怎么当管理者的?”
这时,跪着的人中,一个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