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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俊虚眯着眼睛,脸色沉静得可怕,仰天一叹,道:“蜕儿你可是我最为得力的助手,万万不可只有一条手臂。”
面对钱文俊的器重,钱蜕心中微暖,道:“侄儿虽想废手再续,但奈何难找基因相同,血型相符的材料。只能是可惜了。”
“基因相同,血型相符……”钱文俊喃喃地将这句话重复地念了好几次,然后脸上露出一丝诡笑,似乎是想到了应对的办法,道:“基因相同,血型相符,这又有何难?”
说着,便走到了钱豹的棺材旁,探出手来,将钱豹的右手从肩膀关节出一举扯断,道:“阿豹跟你是堂兄弟,基因最近,而且你们两个血型也是一样,便用阿豹之手赠赐予你。”
看着钱文俊拿着满是血污的手臂一步步走来,钱蜕甚感惶恐,连连摇头,道:“伯父,这万万不可啊,豹哥死得如此凄惨,万勿让他死有所失。”
“凄惨?死有所失?”钱文俊冷凝着眼,厉声反问道:“你可知道阿豹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遗憾?”钱蜕略略一想,道:“豹哥遗憾,自是死不瞑目,没能杀死姓孟的。”
“你知道就好。”钱文俊将钱豹的右手臂径直地塞到钱蜕怀里,道:“阿豹有如此遗憾未了,自然是死不瞑目的。而你若想要他瞑目,最好的办法就是为他手刃仇人。他这只手也并不是白送给你,而是要借你的身体为他自己要回血债。你明白吗?”
听钱文俊这么一说,钱蜕想拒绝也无法拒绝了。这时,钱耀也站出来,道:“蜕哥,你就别拒绝了,豹哥死不瞑目,我想为他报仇,可惜没你那般高深实力。你重得右手,必定能顺利地将那姓孟的斩杀。”
钱蜕点了点头,也不再拒绝,紧紧抱着钱豹的手臂,定声道:“伯父、耀弟你们放心,待我右手恢复,我一定亲手宰了孟缺那个混蛋!”
钱文俊点了点头,挥手道:“去吧,豹儿已死多时,若再耽误,这条手臂就不能用了。你赶紧去医院找医生做手术,右手未恢复之后,再来找我。”
钱蜕抱着手臂,感觉到一重沉甸甸的分量,毅然颔首,转身便就走进了夜色的绚烂之中……
第0685章 龙元臂
钱蜕走后,钱耀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叹息一声问向父亲钱文俊,道:“老爹,豹哥会变成那个样子,想来应该是你给他用了那种‘试液’吧?”
钱文俊颓然坐在椅子上,慢慢地点了一下头,道:“这也是我远未料得到的,本来我嘱咐那个畜生等到完全恢复之后,再使用‘试液’,可他偏偏不听,非要一做完手术就使用了。唉……”
钱耀看着棺材中的钱豹,觉有后怕,道:“这到底是未成功的试验,蜕哥说当时豹哥神志不清,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反倒像是一头野兽。由此看来,那试液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心志。”
钱文俊不否认这一点,哼了一声,道:“毕竟是那试液是从‘蚣蝮’的血液里提取而来,‘蚣蝮’是何物?正宗的龙子,它的血岂是那么容易能被驾驭的?而且那一管试液早就已经被稀释了十数倍了,看来要想达到不令人疯癫的状态,还得再多稀释几倍才行。”
钱耀浑身一震,道:“老爹,听你的意思,是这试验还要进行下去吗?”
钱文俊哼道:“这个当然,既能大幅度提高人体实力,为何要放弃?就拿你豹哥来说,他本身是个三流人物,一旦注入了‘试液’瞬间变成一流强手,蜕儿都说豹儿发威之时,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从这一点便可看得出来,‘试液’对实力增幅很有帮助。”
“可是,那东西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控制不了,反而还会被反蚀心志……”钱耀后怕无穷地说道。
钱文俊摆了摆手,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为父自有分寸,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你只要掌管好各大生意产业链就行了,其他的,你无须多管。”
钱耀悻悻地点了点头,心中虽然还想说出一些担忧,但看到父亲那冰冷的眼色,他垂下头来,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钱文俊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钱豹的棺材口,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儿子的脸庞,幽幽地说道:“这次试验成不成功,就要看蜕儿的了。”
闻言,钱耀浑身一震,颤声道:“什么?老爹你还要拿蜕哥做试验品?”
钱文俊猛然一转身,狠狠地瞪着他,厉声道:“你懂什么?蜕儿的实力持续了多年,一直未有长进,可见他是遇到了一个巨大瓶颈,这个瓶颈的突破需要一个契机,然而他这次换手,也就是契机的出现,能不能抓住,能不能抓稳,就要看他自身造化了。”
钱耀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爹爹你是故意把豹哥的手送给他的。因为豹哥的身体已经被那种试液完全侵蚀,无论是手臂还是皮肤都早就已经与那蚣蝮的血液融为了一体,蜕哥一旦换上新的手臂,那么那种蚣蝮的血液就会像强盗一样反攻进他的身体里面,是不是?”
“意思差不多是这样。”钱文俊也不否认,反而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了。
“可……可蜕哥是您的亲侄子啊,您待他向来如亲生一般,可为什么要拿他做这个试验呢?”钱耀非常不明白,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这老爹,很明显是比老虎还毒啊。
钱文俊眉头一皱,突然一伸手就给钱耀甩了一巴掌,道:“拿他做试验?你懂什么?你以为我会害他?蜕儿自小就跟着我,视我如生父,我当然也不会害了他。只不过你想想看,蜕儿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前钱氏三杰在他眼中如同狗粪,现在他被废了一只手臂,成了一个半废人,你认为他能接受得了现在的自己?”
钱耀哑口无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阵阵传来,心里老大不是滋味。父亲口头上虽然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在他听来,总是觉得有欠妥当,反正拿钱蜕来冒这个险就是不对。
“你跟豹儿一样,从小就属中流人物,不懂得身处顶尖的人物的骄傲。骄傲的人,一旦没了骄傲,那就等于没了灵魂,哼,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还能叫人么?那只能叫行尸走肉。”钱文俊字字铿锵,声色以厉。
钱耀知道父亲是不容反驳的,只好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钱文俊慢慢地语气缓和了下来,道:“再说豹儿一死,我身边已经少了一大助力,倘若蜕儿真的废了,那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可就白费了。蜕儿不能费,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植上豹儿的手臂。此举是为我,也是为他自己。你懂不懂?”
钱耀垂着头,略微地点了一下,道:“孩儿懂了。”
“懂了就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钱文俊说完,苍老的面颊上流露出一丝疲倦,双手负背,慢慢踱步而出。钱耀愣在原地,看着老爹离去的背影,心情既是复杂,又是缭乱。伸手插进口袋当中,好几次,他都有一种想要打电话给钱蜕的冲动,让他别移植钱豹的手臂,但是一想想父亲那严厉的眼神,心里的冲动立刻失去了支撑,变地土崩瓦解,全面溃退。
反反复复、犹犹豫豫,到底终没个决心。末了,长长一叹,只得将手机放下,摇了摇头,望天说道:“蜕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望你吉人自有天相罢!”
钱氏家族,自有一处御用医院,名叫“太康院”。这里一般除了给钱氏族人看病之外,只给那些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看病,一般来说病人算不得多,医院里冷冷清清,医生们也由自各喜好,研究着各类东西。
钱蜕抱着手臂去到了医院,第一时间找到了主任医生钱金和。钱金和此人算起来也是钱氏一族的人,只不过他算不得正宗,而是入赘到支系的人所生的儿子。
钱金和见钱蜕抱着一条手臂而来,吓得一阵激灵。钱蜕赶紧将事情的原委大致地说了一遍,钱金和这才点了点头,安排他进了手术室。
钱蜕往病床上一躺,钱豹的手臂也就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钱金和唤来其他的几位医生当作帮手,一时间,清洗手臂,注射麻药,忙得不亦乐乎。
这种手术放在别的医院,医生们绝对不敢轻易尝试的。而在这里,他们却是可以大胆地去做。
“咦,这条手臂好重,蜕公子,这手臂你是从何而得?”钱金和清洗着钱豹手臂,一边清洗一边问。
钱蜕戴着眼罩,静静地回道:“那是我已逝堂兄钱豹的手臂。”
钱金和震惊了一把,点了点头,却突然发现那手臂的血管处隐隐地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绿光。初看到绿光,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等到仔细看去,那绿光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惊疑未顶,另一边,其他两位医生,手段颇辣,三下五除二就把钱蜕原有的右手臂给卸除了下来。
过程当中,钱蜕也未哼半声,倒也算得上是一条硬汉子。
钱金和抱着钱豹的手臂,忽然见到那手臂的五指竟然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他吓了一大跳,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手臂的五根手指头给扳平了。
按常理来说,一条离了主人身体的手臂该是一动不动的才对,可为什么这只手臂如此怪异呢?
钱金和看着钱蜕流血的肩膀,其右臂已经被卸除了,正等着安装新的手臂,他犹豫了一下,道:“蜕公子,你带来的这条手臂,好生诡异,你真的要换这条手臂?”
钱蜕听到“诡异”二字,立即想到了钱豹生前的那种疯癫模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可又想到,自己若不换手,那就相当于一个废人,拿疯癫与废人相比,他倒是宁愿选择前者。权衡再三,一点头,道:“换,一定要换。”
钱金和叹了一口气,怀着忐忑的心情将钱豹的手臂抱了上去,在刚刚要对上钱蜕肩膀的时候,那条手臂就如活物一样,竟是自己跳了上去,与断手处,紧紧相合,立即融为一体。
看到这一幕,震惊的不止是钱金和,其他的几个医生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钱蜕戴着眼罩,不明所以,只觉得手术室里太过安静,又觉右肩膀处瘙痒阵阵,十分难忍,便问道:“怎么了,金和医生?”
钱金和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道:“活……活的,这条手臂是活的……”
第0686章 阴招
后续几日,永州市里大街小巷当中全部张贴着一张由市公安厅发出来的缉拿令。缉拿令上面的缉拿对相自然就是孟缺了,警察们安排给他的罪名,很是滑稽,居然是猥亵未成年少女。
也正是因为这条罪名,一时整个永州市的所有民众皆对孟缺深恶痛绝。恨不能将之千刀万剐,饮血食肉。
孟缺对此也是无奈,警察方面的官方话语仅仅是说自己是嫌疑人。但如此堂而皇之地张贴缉拿令,就算不是真罪,也会被人认为是真罪。
一直在永州市电视台工作的小御姐苏雯,这日也接到了播报新闻,并且也看到了合成图像。起初她听到“孟缺”这个名字,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当看到按图像,果断地吓了一跳,图中人物却不是她所认识的孟缺又是谁?
“天呐,孟缺,居然真是孟缺。”
第一时间,她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其时,孟缺尚在睡梦之中,接到了小御姐苏雯的电话,他敢到很惊奇。立即笑眯眯地回道:“亲爱的苏雯小姐,你今天可总算是想起我了。”
“想你个头啊。”苏雯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口,为了防止被其他人听到,小声地说道:“孟缺,你个混蛋,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孟缺刚刚醒来,浑然不知所以,就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能干什么坏事,我今天一天都没出门,在家躺着呢。”
苏雯气哼哼地抖了抖手中的资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