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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孟缺的耳中再次听到“叮铃”一响——银针落地了。
这一次也不知道出来了几根,反正孟缺的身体几乎麻痹,根本仔细感觉不出来。为了保险起见,他拼命地咬紧牙关又来了两轮。
最后两轮一结束,他实在是顶不住了,若还照这样撞下去,他这条小命非搭在这里不可。双手紧紧地抓着铁链,尽量让后续的震动幅度减小一点,幅度一小,撞击的力量就不会很大。
连续了这么久的猛撞,他需要时间休息一下。
慢慢的,黑暗中开始变得安静了下来,除了外界隐约有着人物嘈杂之声,舱室里仅有孟缺一个人的急促喘息声而已。
“孟缺,你还好吗?”冰狐不明情况,但她从孟缺的喘息声音听来,貌似孟缺眼下很是虚弱,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忧。
孟缺嘿嘿一笑,却是很开心的样子:“好,好极了。”
“舱室里水越来越深了,看来这场暴风雨确实很大。”
“无妨,这场暴风雨越大越好,暴风雨一大起来,他们自然没功夫来看守我们,这正是天赐良机。”孟缺兴奋地说着,喘息声仍是不停。
冰狐还是不太明白,如今两个人一个被关在铁笼子里,另一个被绑了四肢拉成了一个“大”字,吊在墙壁上,这样的情况,如何还有什么良机?即便真的天赐良机,顶多就是让暴风雨停下来。
两人若是想借这暴风雨的掩饰来脱身,实在是不太可能。
冰狐这种想法很正常,不但是她,纵是铁彬也是如此想的。眼下外界情况确实不妙,他正因为想着孟缺被绑、冰狐被关,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法逃得掉,遂才放心地到了外面指挥同门师弟应付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海浪很是巨大,其实一开始看天气预测,分析结果显示晚上确实是有暴风雨的。碰上这样的情况,正常的应对方法乃是减速甚至停船后撤,等到暴风雨过去了之后,再继续前行。
可是铁彬将这消息上报给师傅异禽老人,异禽老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说话,铁彬也就认为师傅着急回美国,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风风火火照常前进。
无想,这天气分析预算得还真准,说有暴风雨还果真是有暴风雨。
“守住,守住各自的方位,一旦巨浪袭来,各自以掌力将之震开,听到了没有?”铁彬全身尽已湿透,咆哮般地吼道。
一话落音,整齐地排在甲板两侧的师弟们齐声应道:“听到了!”
此次,船上除了孟缺、冰狐以及掌舵的船长、异禽老人之外,其余人全部出动,一部分在前侧,另一部分在后侧,均以铁彬的方法借助雄浑的掌力将巨浪震开。
然而,即便如此,船里还是进了不少的水。
“浪又来,看好了,师傅在里面休息,我们一定要尽量让船平稳前行。”铁彬又吼了一声,说话间,双手积蓄澎湃的龙血之力,对着飞扑而来的巨浪,凶猛地震拍了过去。
十数人同一时间发掌,威力之大,甚是惊人。飞来巨浪未近丈许就被震得水渍纷飞,化成瓢泼大雨。
其时初动,夜中更凉。这些人儿浑身湿透,长淋雨中,又接受暴风肆虐,身体所受折磨不可谓不小。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铁彬自然没功夫去理会孟缺。
也正因如此,孟缺才得了一线生机,抓到了有一根“救命稻草”。
舱室中,孟缺休息了十余分钟,终于是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默查体内,似乎果真有些龙血之力从丹田之内蔓延而出了。
刚刚开始,这股力量很小很小,如若蚕丝,细不可视,慢慢聚集,好几分钟才凝成鸡蛋大小的一圈能量团。
这股好不容易积蓄起来龙血之力虽然小,但孟缺已经很开心、很激动了。他几乎兴奋地想要大叫出来,却碍着外面有畜生剑道的人,他只能在心里嘶吼嘶吼。
“果然啊,果然这三根针是封我力量的罪魁祸首,现在好了,力量一点一点的聚集了起来,只要达到两成,我足以使出千芒指来解脱镣铐!”
在这个关键时刻,孟缺希望这场暴风雨要持续得久一点,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停止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停止,那么铁彬肯定会回到这个舱室中来,届时让他发现了地上的银针,还不给再插回来?
如果真是如此,不用说,孟缺绝对会喷出一口老血,直接气死!
“来吧,来得更猛烈一些吧,不要停,继续……”
孟缺喃喃地念叨着,心中的希望随着龙血之力的增多亦增多了起来。
然而,黑暗中的冰狐忽然听到孟缺的这句“来吧,来得更猛烈一些吧,不要停,继续……”,不由脸色一红,心里头热似火烧。
暗暗咬了咬嘴唇,涩然道:“孟缺这是……难道是想女人了吗?”
“在这样的时候想女人……他……果然是挺特别的。”
冰狐脸上越来越烫,想着如果今天晚上自己死了,却仍旧是处子之身,连和男人欢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都未尝试,说来不免是一件令人惋惜的遗憾。倘若这一刻,自己是跟孟缺一起被关在笼子里,那……
“哎呀,我怎么居然也变得这么……”摇了摇头,冰狐尽量不让自己去想。
可是,越不去想,反而那种男欢女爱的画面就越是生动地出现在脑海之中栩栩如生。
冰狐这般“酒”不醉人人自醉,孟缺可一点察觉也没有,他激动地默窥着丹田里的力量一点点的增多,看其程度,似乎很快就会恢复一成了。
“来吧,再猛烈一点……不要停……”
第0867章 蓄势足
或许老天还真的是听到了孟缺的祈祷,这场暴风雨一直未停,甚至还越来越大。最开始的时候雨势似如瓢泼,末了,其势再增,配合着强烈飓风,那雨水就像是从消防水枪当中射出来的一样,打在人的脸上犹如铁鞭。
持续了一个小时后,轮船似乎才渐渐步入平稳状态,颠簸的力度开始减小了起来。
黑暗的舱室之中,孟缺的心焦急着跳着就像是被敲响的战鼓一样。
“才恢复到一层多一点点,这个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假若睚眦在我身边,半个小时足以让我恢复三成以上。”
紧紧地皱着眉头,因为被吊在墙壁上的缘故,孟缺最能感觉到船身的颠簸程度。这会儿,感觉着摇晃力度逐渐变弱,不会再有三弱两强的节奏,他的心愈发地焦急了起来:“喵了个咪,老天爷再顶住一会儿啊,不需要久,只要再能坚持半个小时我就能成功积蓄到第二层!”
“孟缺,好像雨势变小了,你感觉到了吗?”
这时,冰狐好奇地问了一句,她悬挂在铁牢之上,亦是很能感觉得到船身的颠簸程度。
“嗯,的确是变小了,看来这艘船在高手的掌舵之下应该是已经驶过危险区了,越往前去,就会越平稳。”孟缺忧心忡忡地说道,语气之中不免稍带可惜。
“那个……你……你真的能有办法逃得掉吗?”冰狐实在是太好奇了,时间都过了这么久,孟缺说的逃脱之法到底是什么?她一直没想出来,这会儿她轻轻地小声问了一句。
孟缺眉头紧锁,叹了一口气,道:“办法当然是有的,只不过还需要一点点时间。现在我先试试看吧,如果真的不行,那就只有任凭天命了。”
说罢,他试着将体内的龙血之力聚集在手指之上,凝聚出“千芒指”。蓦然金光一闪,孟缺的手指在黑暗当中犹如大轮明日格外刺眼,远远的,冰狐一看到这个光芒,立即将眼睛闭了起来。而孟缺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细细地打量着这道金色光芒。
“不行啊,颜色太浅,很明显是力量不够,这样的千芒指是无法斩断这种精制的铁链的。”
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千芒指的力量够不够,孟缺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不由地又叹了一口气,将力量一收,金色手指失去了光芒,舱室再度回归黑暗。
“这……你的力量恢复了?难道你是想用千芒指斩断铁链?”冰狐咽了一口唾沫,惊奇地说道,双眼当中立即升起一份希望来。孟缺的千芒指,她可是有见识过的,知道厉害。
“嘘,小声点,倘若被他们听到,就玩完了。”孟缺提醒了一句,暗自焦急。
“哦哦,对不起……”
孟缺闭上了眼来,尽量让心情稳定,身体放松。这样一来,龙血之力会稍微回复得快一点。
话说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个好机会将身体上的银针都给拔除掉了,就差最后一着了,背水一战,一定得有60%的把握才行。
船儿果真愈加平稳,孟缺紧紧地抓住铁链,已经不需要费多大的劲就能将身体给固定住,不随势摇摆。
舱室里变得异常安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响。
冰狐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也不知道这一刻她是怀着什么样的情绪。孟缺略略苦笑,忽然问道:“冰狐,你怕吗?”
“啊?”冰狐不明孟缺为什么忽然有此一问,略想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怕。”
“真是对不起,跟着我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孟缺歉意地说道。
“没……没有啊……”
“你是个好女孩子,跟了我这么久,我没给你什么,反倒让你陪我沾上了这么多危险的麻烦,说起来,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啊。”
“没啊……你没欠我什么啊。”
“如果这次我们能够平安回去,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我……我好像没有什么愿望,我……我觉得就这样一直……一直跟着你也很不错。”冰狐微觉羞涩,吐字之间略为结顿。
“跟着我很不错?呵呵,你真是个傻丫头,咱们现在都这样了,居然还叫不错?”
“说真的,我并不怕死,我怕的是一个人的孤寂,以前我经常尝试逃避孤寂,后来我才发现,人类真的是群居性的动物,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那怕是死,我也并不在乎。”借着黑暗的掩饰,冰狐红着一张脸,大着胆子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是啊,人类的确是群居性的动物,孤僻的人生必定是有缺陷的,呵呵,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虽然很是自私,但却是我真实的感觉,你要不要听?”
“要!”冰狐想都未想,接口就应了。
孟缺道:“其实我挺喜欢你的,说真的。”
闻言,冰狐的心儿一颤,脸儿一热,一句话堵在喉咙里说也说不出来。孟缺这话,很明显是一种表白来着。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天啊,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好凌乱啊……
“这样吧,如果这次能够平安回去,我认你最个干妹妹如何?孟氏家族一向是一脉单传,我出生到现在也挺孤独的,若是能有个妹妹,那么这个家庭肯定会热闹得多。”孟缺笑着道。
“啊……妹……妹妹?”冰狐心儿又是一颤,刚刚她才激动加兴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孟缺这一声“妹妹”把她心里的所有躁动情绪在一瞬间全部驱逐散去了。猛地一下恢复了平静。
“怎么?你不愿意吗?”孟缺问道。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想让冰狐当自己的女人,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真觉得这个女孩子挺好的。自己这一方面已经有太多的女人了,不应该再将一个好女孩子再搭进来。
当然了,他其实也知道冰狐对他的心意,可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也只有如此了。
“我……我愿意。”冰狐实际上心里笼罩了一层委屈感,可是对于孟缺的任何提议,她真的没有任何勇气去拒绝、去驳论。
“嗯,愿意就好。这样一来,彼此都多了一个亲戚,哈哈,皆大欢喜。”孟缺开心地笑了笑。
冰狐实在笑不出来,心里头阵阵酸楚,就跟被欺负了一样。几乎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
情况不许、时间也不许,一旦哭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