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到五分钟,信息部就给出了准确的答案——湘江边。
具体地利坐标经度XXX纬度XXX,接近东郊。
孟缺立即弄了辆摩托车,然后飞快地飙了出去,直奔东郊,来到湘江边,沿着河堤骑着摩托车狂飙猛驰。
一边骑车一边打电话给钱小诗:“我已经找来了,只是因为这深夜太黑,我可能有点看不清,你能把手机举起来吗?”
钱小诗依言,开了免提,然后高举手机。手机屏幕的光大亮,在黑夜当中成了一个明显的信号灯。
孟缺开了十多分钟,一点线索也没发现,就在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方向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河对面有一盏浅浅的荧灯在亮着。
“小诗?对面的是你吗?”孟缺将手机高高举了起来,向着河对岸摇了摇。
对面那道荧光,正是钱小诗手里的手机散发出来的光。
听到孟缺的话,钱小诗抬起头来,向对面看了一眼,也看到有道手机荧光在黑夜当中发着亮,不由极是惊讶。
“嗯,是我。你是怎么找来的?”
“嘿嘿,让懂电脑的朋友帮了点忙,通过你的手机号码,找到了坐标地点。”
“可是你走错了呢,我在对岸。”
“嗯,我的确是走错了,但没关系,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你怎么过来,如果要绕,起码也要半个多小时,马上就要天亮了呢,算了吧,你还是回去休息吧。”钱小诗神情颓丧,面无表情地道。前一刻,她极想找个人来陪自己,但这一刻,孟缺就在对岸,她却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不,不需要半个小时,我既然是出来陪你的,怎么能没陪到你就先走了呢?”说到这里,孟缺忽然把衣服脱了下来。
钱小诗看着对岸,模模糊糊的也看不大真切,湘江的河宽从两百五米到两千米都不等,此地河面较为宽阔,起码得有一千两百米的河宽距离。
“你要干什么?”钱小诗疑惑地问了一句。
孟缺嘿嘿一笑,却不告诉她,只道:“好了,先不说了,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来,马上就送来给你。”
“你怎么来啊?”
钱小诗的第二问才刚一出口,手机里就传来嘟嘟的响声,孟缺那头显然已经是挂断了。
然后,寂静的夜里,钱小诗听到清晰地一声“彭!”,有巨物落水的声音。然后,她也似想到了什么,立即站了起来,向那黑暗的河面看了去,脸上浮现出一抹焦急与担心。
“这个傻子,不会是想要游过来吧?”
如今正是元月十三号,才过完年没几天,正是最为寒冷的时候。钱小诗穿裙子都觉着凉,更别提碰冷水了,而且在这深夜当中,孟缺那家伙居然跳进河里了。
“喂,笨蛋,你别傻了,这河有一千多米宽呢,河水这么冷,你游不过来的,你回去吧。”钱小诗放开了嗓子,大声地喊了一句。
孟缺却听若未闻,他一跳入河中,就已经疯狂地在泅水了。游泳的速度极快,为了不被钱小诗识破身份,他只能按照普通人的方法,进行普通的游泳,并且还得用普通的速度。
河水的冰凉是无法想像的,人泡在其中,有种刺骨的寒。孟缺嘴唇早就发紫,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他游在前头,后面绑了一个真空塑料袋,衣服等物都被装在里头。在钱小诗说话的时候,他刚刚游过一百米。
一千多米宽的大江,区区一百米只不过是十分之一而已。
这一游,孟缺沉寂良久,一丝声音也没发出,也没弄出什么动静来。
钱小诗兀自在对面河堤上担心着,连喊了两次都没得到回应,最后她都想要报警了。
好在,在她拿出手机想要拨打110的时候,孟缺大喊了一声。
钱小诗又气又怒,大骂道:“笨蛋,你怎么不听话呀?我叫你回去啊,谁叫你游过来了?”
孟缺没回答,依旧继续泅水。约莫过了十五分钟,他终于快游到对岸了,在距离只有两百米的时候,他冲钱小诗又喊了一声。
钱小诗担惊受怕的,心悬着,一刻也不敢放。
孟缺显然是疲累了,最后这两百米,他游了三分钟,才游了过来,一爬上河堤来,他就地躺着,累得气喘吁吁。
钱小诗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的孟缺,却也没觉怕羞,只是骂道:“你耳朵聋了吗,我叫你别过来,你偏要过来,知不知道这很危险啊?万一你在水里抽筋,你就死定了。”
孟缺傻傻一笑,吃吃地道:“能有你这么关心我,即便是死定了,我也死而无怨。”
“厚颜无耻!”钱小诗面无表情地骂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去,道:“你赶紧换上衣服吧。”
“哦。”
孟缺将真空塑料袋提了过来,当场将湿透的内裤脱了下来,然后将干的衣服裤子穿了起来。
经历了冰寒之后,一穿上衣服,他觉得特别地温暖。
“小诗,今天你怎么这么晚都没休息,反而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孟缺看了看河堤前后的方向,其实也算到了钱小诗应该是从钱氏山庄里跑出来的,因为这一条路线,孟缺并不陌生。钱氏山庄,他也不陌生。
钱小诗复坐下,前一刻心情还尚波动的她,这一刻变得非常平静,“没什么,只是睡不着而已。怎么?埋怨我这么大半夜地把你叫出来?”
“没,当然没。”孟缺笑了一声,道:“其实我也睡不着。”
“你为什么睡不着?”钱小诗偏过头来问。
孟缺耸耸肩,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为什么?”
“因为你下午的时候把我一个人丢下就跑了,然后半点消息也没有,所以我才睡不着啊。”
钱小诗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却看东边天际,这时已经快泛白光了。
孟缺看得出钱小诗心里有事,只不过是不愿意说而已。便笑了一下,然后从真空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叠东西来,递给钱小诗。
“给你。”
“这是什么?”
“花灯啊。”
“你带花灯来干什么?”
“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许愿嘛,据说花灯很灵验的。”一边说,孟缺还接着递上了一个打火机。
“我又没有愿要许。”
“唉,我游了这么大老远,给点面子好嘛?”
钱小诗苦笑了一声,却没拒绝,将花灯和火机接下,然后点燃了一个,放进了河里,看着花灯随水而飘,她的目光怔怔出神,一眨不眨地愣了良久。
孟缺也点了一个,放入了水中。
钱小诗慢慢地收回了出神的目光,然后也接连点了四五个,看着花灯在水里成群发亮,她终于露出了非常难得的一笑。
孟缺在一边看着,暗暗点了点头,心道:“看来这次顺手拿的花灯很有效果嘛,不愧是泡妞神器。”
二人静默了约莫十来分钟,忽然,钱小诗侧过头来,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喂,你喜欢我吗?”
“当然。”孟缺立即拍着胸脯肯定道。
钱小诗又问:“当然这个词,可是有着两面的说法,一种是当然喜欢,另一种是当然不喜欢,你是哪一种?”
“前者。”
“那你喜欢我,也是跟其他的男人一样,只是想跟我上床吗?”钱小诗并不忌讳话题,直接点出重点来。
孟缺想了一下,并不否认,道:“是,并且,还想跟你上一辈子的床。”
钱小诗宁静地盯着他,好几秒,忽地轻轻一笑,道:“还真是想得美呢,难道你妈妈没教过你癞蛤蟆别总惦记着吃天鹅肉嘛?”
孟缺也笑道:“没,我妈妈只说过如果没有母蛤蟆喜欢,那么转而喜欢天鹅,也是可以的,并没什么不妥。”
钱小诗扑哧一笑,点了点头,道:“好像有点道理。”
上床并不是什么不文雅的词,乃是人之常情。睡女人只睡一晚上的男人,那是流氓混蛋,而如果睡同一个女人睡一辈子的,那便是好男人。
所以,在孟缺说出想跟钱小诗睡一辈子的时候,钱小诗并没生气,反而是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孟缺脸皮向来奇厚,也丁点没脸红,歪着头,趁机问道:“那你的意思,我可以吃你吗?”
第1249章 仇恨加深
“想得美。”
钱小诗白了他一眼,而后叹息了一声,似又想起了什么心事,心情看起来稍微有些沉重。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么?”孟缺问道。
钱小诗强自笑了笑,摇摇头,却不肯说。
慢慢地,东方的天空,泛起了一缕白,就好像是仙鸟落下的洁白的羽毛一样,在黑暗的天际点亮了一丝白色的荧光。
自白光一现,由一丝的细小程度,迅速变大,接着,有一缕红光浮了上来,太阳悄悄地露出了小小的一点点头来。
太阳之光,就像是一柄绝世利剑,仅是一剑,就无情地刺破漆黑的天幕。浩浩荡荡的湘江大河,水面浮光,波鳞闪动。
钱小诗抱着双脚,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水面上太阳的倒影,忽然唏嘘感慨道:“原来在湘江边看日出也是这么的美。”
孟缺点头附和道:“是呢,看风景就跟喝酒一样,若是碰到对的人,则可千杯也不醉。看风景亦同,只要碰到对的人,无论是哪里的风景,都是美妙无双的。”
“你这等于是在自夸吗?”钱小诗眯着眼睛,笑着看孟缺,问道。
“这个嘛……”孟缺得意地笑了一下,道:“其实有时候本来就是事实的事,又何必要谦虚呢?”
钱小诗笑意更浓,“看来你不但脸皮厚,而且还骄傲得没顶,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有自信呢?是你自身的本事,还是因为你这张酷似张国荣的脸?”
“我自信的,是我个人的人格,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自己很相信。”
“好吧,你的确是个很特别的人。”
“哪里特别?”
“哪里都特别。”钱小诗满含深意地道。
……
约莫半个小诗之后,天色已然是大亮了。钱小诗看着江面那些仍然还亮着蜡烛光的花灯,一直在沉默着,像是在想事情,孟缺也没打扰她。
却在这时,他们身后的草地上不期然地有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汽车的引擎声,很有节奏感、清晰、嘹亮,孟缺光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一辆好车,一回头,果然见到一辆好车——白色的玛莎拉蒂总裁款。
是钱鑫的车,孟缺并不陌生。
车子一停,一人从车里钻了出来,其人果然就是钱鑫。
“小诗!”钱鑫高喊了一声,一身华贵西装,白色皮鞋,踩在草地上极显贵气。他喊了一声,便径直向钱小诗走了过去。
才走几步,当他看到钱小诗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还居然是个男人,更还是他最最最讨厌的那位保镖。
他登时就恼怒了,眉头狠狠一皱,死死地瞪着孟缺,厉声喝道:“你怎么也在这?”
孟缺没好气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倒是想问,你为何也会在这?”
钱鑫一腔怒火,未多搭理孟缺,转向钱小诗道:“小诗,我听族里的长……”他本想说长老,但碍于孟缺在旁,立即改口道:“族里的长辈说你昨天大半夜就跑了出去,害我担心了一个晚上,找了好多地方都找你不到。最后联系警方,找了好多朋友关系,才从手机定位找到了你。”
钱小诗本来还算挺开心的,钱鑫一来完全破坏了气氛。
“你找我干什么?”
“我……我担心你啊。”钱鑫被她的话差点堵得答不上来,不由脸色极端尴尬。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好,你可以走了。”钱小诗淡淡地道。
“可是……小诗……我……”
“我真的很好,你回去吧。”
孟缺忽地一声冷笑,道:“钱鑫公子,昨天我们赛车,貌似有个约定吧?最后结果是你输了,你还记得约定的内容么?”
钱鑫本就极觉尴尬,再被孟缺这一讽,他怒气更盛,内心的尴尬瞬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