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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公道:“我担心白羽骑士团会永久地关闭这个入口,没有十足把握,我不敢使用这个入口。”
陈团长道:“如今白羽骑士团全军覆没,虬寅并不具备这种能力,所以您彻底没了担心。”
严公道:“就是这样,不过小陈,如果这里可以使用,那么造福的将是全人类。这种能量是无穷无尽的,而且不会造成污染,这将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我也将与这次科考行动一起被载入史册。”
按理说严公的做法也有其道理,虽然有不少人为这件事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是与改变人类能量供应这个大命题相比,任何的付出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陈团长道:“没错,不过您还有一关没过呢,还记得飞天将军吗?”
我们的视线重新向塔台转去,因为那里除了有一座巨大的石碑,石碑前还立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副铠甲,就是我们一开始运送的那副。
陈团长道:“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飞天将军?”
严公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很快就会知道的,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逃脱不了。不过我希望他心中为大汉王朝永世效劳的信念没有改变,否则我们就麻烦了。”
何壮拔出了刀,我们各自准备好武器,通过宽大的地面上了石阶,最后到了塔台上,距离那副铠甲估计也就十米左右的距离。忽然铠甲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看来很多年没有“擦油保养”,关节部位已经严重生锈。
他缓缓转过身子,是一张很陌生的脸,但是可以肯定是一个正常人的脸,不过严公看到他,表情可就变得厉害了,他失声叫道:“李团长。”
李团长点点头道:“严公,很久不见了。”
严公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他,李团长微微一笑,在头盔上一拍,啪地落下一张金光闪闪的鬼面,严公道:“没错,第一次见到飞天将军我看到的就是这张脸。”
李团长道:“这种护脸盔甲上都会有,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况且我用护脸不就是怕你看见本来面目吗?”
严公表情似乎变得有些痛不欲生道:“我在这里几十年的苦苦隐瞒,原来早就被你发觉了,李团长,你这么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李团长揭开鬼面道:“严公,我可没说飞天将军是假的,你看到的就是飞天将军啊。”
严公道:“什么,你当我是白痴吗?你是飞天将军?!你是1973年入伍的,之后一直在某警备团服役,你的背景我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你是飞天将军,我还是玉皇大帝呢!”
李团长道:“您不相信我,自然有证明给你看的办法。”
严公道:“那你证明给我看。”
李团长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迟早你会见到的。大家这么兴师动众地来到这里不是真的相信严公这种疯狂的建议吧?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很遗憾地告诉大家,你们的目的不会实现的。”
戚院士道:“为什么,至少从严公的这个计划里我看到了很多对人类有益的方面,你不应该阻拦。”
李团长道:“这里真的是龙脉,不能破坏,否则大难临头。”
我们立刻向严公望去,现在我们脑子已经变得非常糊涂,严公自己都否认了的事情,这里居然又有人拿出来当事情说了。
严公道:“你说是就是,我之前说只不过是唬他们而已,现在估计他们自己都不相信了,你再拿来说也太不聪明了吧!”
李团长没有理他,他望向我们道:“严公之前说的也不是谎话,刺龙之说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出的。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严公是在用一个真实的事情,为他个人的私欲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们听说了龙墓和汉武帝刺龙的说法自然觉得这是个笑话,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一切都是真的。”
陈团长道:“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并且我们并不怀疑刺龙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虽然我们都觉得汉武帝的想法太过疯狂,不过也可以理解。”
李团长不自觉地将身子转向陈团长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陈团长道:“没错,如果我是汉武帝,我也会这么选择。”
李团长点头道:“此事有关国运,决不可等闲视之,若蛮夷之地真有祥物,朕甘冒天谴而诛之。这是皇上口述给我的命令,至今我一个字也没有忘记。不过我来此地并没有见着真龙,只看到这座陵墓,似乎是天然形成,而非后天雕琢。此乃天工,乃天佑中华之举,所谓龙脉大体如此,我千百年来守着这里,也是完成皇上嘱托而已,如今居然有人以科学之名,妄图坏我大汉龙庭,而所为者居然还是大汉子民,你们是不是真的疯了?”
严公道:“你才疯了,谁能信你这种白痴的借口,你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军人,这般装腔作势你以为就能吓到我们科学工作者吗?”
李团长道:“哦,你真的以为我就只是一个普通军官而已?好,我就证明给你看。”
说罢对何壮道:“小兄弟,借你的刀一用。”
何壮道:“我的刀不能离手。”
李团长道:“好,那麻烦你动个手,不过你别害怕。”说罢对着自己的脖子一比画。
何壮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扔给他道:“我的刀不能沾血,你自己动手吧。”
李团长接过匕首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在脖子上划了一个口子,只见鲜血不断地从他的伤口喷涌而出,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血并没有流淌到地上,而是渐渐形成一个人的形状。
这个“浴血重生”的生命体在我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渐渐形成一个新的形状。不过并没有人的皮肤,只是“鲜血淋漓”的一个身子,而铠甲里的“李团长”立刻消失不见了。
血人口音奇怪地道:“我的肉体早就不复存在,但是我的血却可以借助别人的躯体传承下去,楼兰王族寻找了我近千年,他们却没想到我是用这种方式活在这个世上。”
陈团长道:“找到你也没用,他们不是都死在你的手上了?”
血人道:“杀他们的不是我,是他们自己。这些人都是借助这里特殊环境生存的人,而在暴风天气他们却追杀我们出了很远的地方,当然不能活,可惜我知道这个秘密,而他们自己并不知道。”
何壮道:“据我所知,想杀龙的人都是被诅咒的,你的灵魂应该早就不完全了。”
血人哈哈大笑,声音里似乎满是酸楚,他道:“岂止灵魂,包括生命、身体甚至子孙后代都受到了诅咒。后来我干脆就借助自己后代的身体存活,反正他们个个都是横死,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守护天朝龙脉而已,可是你们居然来此掘之。严公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龙脉绝不可坏。”
严公道:“你不过是个凶手,这件事情轮不到你说话。”
血人道:“好,既然这样,我们大家就同归于尽。”
严公道:“我不怕死,在这里几十年的科研心血,如果不能用上,我与死何异?你杀了我吧,除非死,要不然我不会甘心的。”
血人道:“不光是你,我们全部都要死在这里。龙脉绝不可破,否则天朝将有大难。为了天朝万世基业,我们今日埋骨于此也当含笑。”
说罢不知他动了什么机关,忽然池子里的水银开始急速喷涌而出,此处空间虽大,但是地板立刻就被水银淹没。
我们无不面色大变,戚院士道:“快顺绳子爬上去。”
血人笑道:“入口早就关闭了,你们往哪里跑?”
说罢他忽然钻进了严公的身体里,呼的一声又钻了出来,严公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出声音,便倒在了地上。
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而水银很快就漫上了几级台阶。就算绳子还在,我们下了塔台就会被水银淹没。千钧一发之际,血人对何壮道:“你这把刀我很眼熟。”
何壮脸色虽然有些发青,不过声音并没有太大变化:“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血人点点头道:“没错,也许你不该死。”
何壮道:“我的同伴呢,他们也不应该死。”
血人道:“人类都是贪婪的,我不信任他们。”
何壮道:“你应该信任,他们都知道这个秘密。”
血人道:“哦,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血人问的是陈团长,陈团长看了我们一眼欲言又止,何壮道:“团长,还是说吧,这个当口要是还藏着掖着,大家都得死。”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罗子、小马,我本来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不过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吧。壮子是龙族的守卫,你们一直对他的身份好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了。”
我道:“这是好事啊,有什么必要隐瞒呢?”
何壮道:“现在没空详谈这个,将军,如果可能你是否能让我们走了?”
血人点头道:“好,既然这样,我没有道理再拦着你们,毕竟大家所为都是同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他拉开自己的盔甲,那里出现了一个通道,血人道:“尽头会有虬寅看守,如果你真是龙族守卫,应该知道如何通过那里。”
何壮道:“那你……”
血人看着庞大的地宫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皇上的重托,守卫这里是我唯一的任务,无论如何我不会离开的。你们别耽误了,否则就走不了了。还有那把剑藏在壁画之中,雄鹰其实是把钥匙,插入蛇眼后密道会永远锁死,永不再开启,我让你们走也是希望你们可以锁死地宫入口,所以你们快走吧。”
说话间水银已经将塔台尽数淹没,四周白晃晃的物体向我们裹挟而来,我们不敢耽误,立刻钻进地道,接着啪的一声,飞天将军将盖子封死。
我们惊魂未定,戚院士坐在台阶上喘了很长时间的气,才道:“小陈,刚才你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一听就放了我们?”
陈团长道:“何壮这把刀是天灵族的圣物,他当然知道。不过龙非凡物,知道这个秘密的普通人必遭横死,我们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这个原因。”
听完这句话我们目瞪口呆,过了很久,马天行才道:“我们就会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莫名其妙地死掉,我怎么听都觉得是个故事。”
陈团长道:“这个不是故事,这是真的。当初我是无意中救了何壮,当时他离死也就一步之遥,这个秘密是被我碰到的,而不是听来的。龙本来就是存在于世的,为什么世人不知,那是因为守护者个个都具有通天之能,知道这个秘密的普通人只有一个下场,被他们杀死。”
说到这里我们不由自主地看了何壮一眼,陈团长道:“你们别多心,负责灭口的龙族守卫不是何壮这样的,那是另外存在的一帮人。不夸张地说他们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世上任何一个知道真龙存世的人都不可能逃过他们的耳目,更不可能逃脱他们的追杀,所以说横死就是指这个。”
我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我们是死定了?”
陈团长道:“那也未必,不过今天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如此,他之所以放我们走,一是看何壮的面子,二是他确定我们不会将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了,因为他不担心,反正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最后只能是死路一条。”
戚院士道:“我不信,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陈团长道:“戚院士,这个由不得你不信,不过我建议您最好不要轻易再告诉别人这件事情,他们不会怜惜普通人的生命。为了保守这个最古老的秘密,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多少人,甚至女人、幼儿,他们也不会放过。如果不信,您可以试一试。”
戚院士喘着气道:“我真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那么我们怎么办,等死吗?”
陈团长道:“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