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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岩,你先去书房等我。”苏子漠低声吩咐,目不转睛看着眼前失控到牙齿都在不住颤抖的温吞,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
温吞被苏子漠轻柔放在卧室大床上,终于回神的她察觉到苏子漠想要靠近的身躯,不易察觉地朝床里缩了缩。
躲避的动作却全教苏子漠看在眼中,他瞳孔蓦地一缩,不动声色收回揽着她的手臂。
温吞努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还要抬头对着苏子漠勉强笑一笑:“对、对不起,我提前过来,忘记给你、给你打电话了。”温吞惴惴不安地看他,有些愧疚和无所适从的情绪从心里冒出来。
苏子漠哑着嗓子低声哄她:“没关系,是我的疏忽。”
温吞扯了扯表情难看的嘴角,口齿不清地含糊道:“你、你去忙吧,我突然有点累,正好休息一下。”
苏子漠攥紧了拳头,看着温吞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形,清晰地感觉到即使是签下协议那天都没有感觉到的一种疏离。
他觉得如果这次不解释,将有什么东西从他们两人之间流走了。
对于那宗绑架案,邱岩并不知情,而他苏子漠,即使再如何报仇心切,也从来没有想过将温吞逼上绝路。
“温吞,”苏子漠闭了闭眼睛,还是决定说出口,“邱岩和那宗绑架案并没有关系,我在之前,也丝毫不知内情。”
温吞迷惘地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他认真的神情,半晌迟疑着点了点头。
苏子漠悄悄松了一口气,伸手抚上她额前的软发,替她将发卡取下来。
这一次,温吞没有再躲闪。
“你先睡一觉,我忙完事情叫你吃饭。”
温吞乖乖点头。
书房里。
邱岩拘谨地站着,苏子漠背对着他站着窗口,半晌道:“温吞心里还有些阴影,以后如果没有必要,不要让她再看见你。”
“是,我知道了,”邱岩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苏子漠,往常他也冷面待人,但这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几乎叫人无法呼吸。“这次是我疏忽了。”
“先生,”邱岩上前一步,不安地看定他的背影。“二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去解释,您是救她的人,不能平白背了黑锅。”
“不必了。”苏子漠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淡淡地挥手。
天色很快黑下来。
温吞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毛毯,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屋子里,怎么这么冷呢?她磕着牙拿过一床厚被盖在身上,想要努力驱散发自心底的那层寒意。
没什么的,温吞自己安慰自己。当初被绑架的时候,她不是很平静很淡定么?况且邱岩当时还一直在安慰她。
可越是这样,心底越有异样的声音蛊惑着她。
邱岩连父亲的安危都不曾考虑,一味地靠近她甚至……保护她,难道真的只是如他所说,单纯看不过父亲的行为?
还是……受人指使?
所以她被安然无恙救出来,其实并不是福大命大,而是……也许连邱振国手腕中的那一枪,都是没有必要的吧?
温吞虽然懒,但并不傻,很多事情她只是不愿去想,真正放在心上了,她比谁想得都多。
疑惑的种子埋在心底,渐渐生根发芽。
厚实的被子重重压在身上,温吞在梦里睡得很不安稳,像是胸口压了一座大山一样,紧紧地令她喘不过气来。
梦里的自己突然出现在一座铁牢里,牢笼很结实,来回巡逻的狱警看管得很严,温吞默默伸出手去,隔着漆黑的铁栏杆,想要触碰一下阳光的温暖。
门却突然被打开,头头儿跟她说,现在还没有审判,她可以回家先去等结果。
一路上脚步很沉重,却莫名遇见儿时的伙伴,眯着笑脸问她什么时候毕业答辩。
温吞竟然还很仔细地算了算,说,五月吧。
那就快了,伙伴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你犯事了啊,就算等到答辩那天,也不可能教你毕业了,你是罪人。
温吞试探着问,我这样的罪行,要判几年?能不能等我毕了业再审判?
审判就是审判,毕不毕业,你还是一样要坐牢。
温吞心里好惶恐,回到家看到父亲哥姊期盼的笑脸,怎么也说不出自己的事情。
大家似乎都不知情,姐姐还特地拿了新衣服送给温吞,说是等她毕业那天穿。
梦境真实又富有情节,梦里的温吞从来没想到这会是一场梦。
于是迷迷糊糊想着这辈子真的毁了。
温吞终于喘着粗气惊醒过来,才意识到刚刚做了一场好真实的梦,真实到她以为自己这辈子真的毁了。
半掩的房门处有暖洋洋的灯光倾洒进来,让温吞想起梦里几近真实的阳光,她几乎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轻松地想,活着真好。
所以不管未来再有什么坎坷,她都可以笑着面对了。
清白第十七章
支持正版,本文首发地址晋江原创网,作者乔念。
苏子漠准备好晚饭才进了卧室叫温吞起床,屋子里没有开灯,他只能借着客厅的灯光适应黑暗的环境。
宽大舒适的大床中央,温吞静静地拥着被子坐在上面,看见苏子漠进来,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屋子里的氛围很诡异,漆黑冷清的环境之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忽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自己,饶是苏子漠情绪淡定不易外露,也被温吞的造型噎得一愣。
“……吃晚饭了温吞,”苏子漠定了定神,大步流星走进来,“睡醒了吗?怎么在这儿坐着?”
温吞仰头看他,眼神里透着幽幽的绿光,轻轻应了一声好。
饭桌上。
“你在家好好弄论文,想去哪里提前告诉我一声,如果我有时间,就陪你去。”苏子漠把虾子剥壳,放进温吞的碗里。
“知道了。”温吞闷闷地应声。
“怎么了,不开心?”苏子漠今天似乎异常地有耐心,一个接一个地给温吞剥虾。
温吞这个懒人,吃饭能用筷子就绝不沾手,在家里的时候,吃虾都是佣人剥好了再端上来,到了这里她倒没想过竟然会有这种待遇。
当下有些受宠若惊地碰紧了饭碗,磕磕巴巴地低着头说:“我、我自己来就好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用再演戏给谁看。“等订婚宴结束,我会立刻叫爸爸帮你。”所以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苏子漠眼神黯了黯,旋即勾了勾唇角,继续手上的动作。
也并不开口解释什么。
温吞只得随他。
“订婚时要穿的礼服我已经挑好了,明天你随我去看一看,挑一身自己喜欢的,嗯?~”苏子漠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淡淡的蛊惑。
温吞悄悄腾出左手,默默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好疼!
这不是梦,那么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苏子漠表现得好像他们是一对相爱多年准备订婚的情侣一样自然?
是了,事事追求的完美的人,当然做戏也要做全套。温吞有些难过地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白白胖胖的煮鸡蛋。
苏子漠似乎剥壳剥上了瘾,剥完虾子又剥鸡蛋,见温吞没有接手的意思,索性直接将白煮蛋小头冲下栽进她的粥碗里。
嫩嫩滑滑的鸡蛋俏生生地从大米粥里探出大头来,白胖地跟屁/股似的,温吞边想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子漠见她终于笑起来,一直悬着心这才稍稍沉了沉。
饭快吃完了温吞才发现公寓里只有她和苏子漠两个人,那么——“饭、饭是你做的吗?”温吞问得怯生生。
“好吃吗?”苏子漠反问,又顺手替温吞盛了一碗汤。
总算晚饭都吃完,温吞被伺候得诚惶诚恐,她腹诽地想,人果然都是犯/贱的动物,当初苏子漠对她冷言冷语时,她喜欢他喜欢得不可自拔,心里不知道幻想了多久等有一天自己翻身,一定要教他尝尝被冷落的滋味;而现在,他终于肯放下身段用心对她了,她反而觉得,还是以前追逐的日子比较好过。
好过现在地如履薄冰。
因为不知道他做事的目的,所以就连他对她的好,都变得难以接受。
订婚的日子来得很快。
温吞即使天天在家,也被A市大大小小的八卦杂志所折服,媒体记者们无所不用其极,全方位360°无死角地探索挖掘,力求第一时间捕捉到事实真相。
但温氏集团的公关做得几好,任凭八卦军团们如何舌灿莲花,也没有打探出任何关于苏子漠的确切消息来。
这个一年前入主温氏的总经理像个谜一样的人物,从天而降,不知出处。
即使是本市最大的八卦杂志,也只模糊报道说,温氏集团千金突然订婚,对方是苏姓男子,精英才俊年轻有为,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便为温氏创造了多少效益。
八卦杂志么,当然只关心两个人的私隐,可苏子漠独来独往,媒体只拍到他低调的黑色奥迪,最清晰的一张照片也不过隐在车里,只能看到一张面目模糊的侧脸。
而温吞,却更像是个隐形人,媒体导向几乎完全的一边倒,并没有多少笔墨提及这个向来低调的温家二小姐。
最后的总结,也只是说温氏可能会为高层的一些人员带来变动,下属娶了老板的女儿,又是近水楼台又是亲上加亲,温氏的发展想必会越来越好。
温吞随手翻阅着刚刚在楼下买来的八卦杂志,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提起,弄得她颇有些百无聊赖。
又是一天过去了。
订婚以后的日子跟以前没差别,温吞照样吃了睡睡了吃,当她站上人体秤脱下鞋子和外套后,指针还在六十晃悠的时候,温吞终于发愁了。
她身高有将近一米七,一百二十斤听起来根本不算重,但是奈何这张大胖脸太过给人误导,温吞又捏了捏肚子上明显开始多出来的肉肉,有点埋怨为什么自己骨头架子这么小了。
大概苏子漠真的把她当成花花来养了。
温吞又看了一眼杂志。
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剪影,也被媒体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无,这么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杂志也不吝篇幅地猜测着温家二小姐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花容月貌才能嫁得这样身世清白毫无绯闻的如意郎君。
温吞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花容月貌”。
说起来,她倒是从来没有过问过苏子漠的事情。
虽然当初签订协议是一时冲动,但她真的没想问,苏子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协议是协议,她倒真的希望苏子漠能够安安分分地和她把这场戏,天衣无缝地演下去。
温吞的烦恼很快不见了,因为苏子漠回来了。
“温吞?去换衣服,今天我们去外面吃。”苏子漠站在客厅里,好耐心地喊了一声。
温吞屁颠屁颠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仰头看他:“为什么出去吃?”她觉得在家吃也不错。
苏子漠自然地揉揉她的头,柔声说:“昨天你不是说想吃火锅了,今天带你去。”
永远雷厉风行的苏子漠。
温吞欢呼一声,套上外套穿上牛仔裤就跟着苏子漠出发了。
火锅店的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五一刚过,劳动节的欢乐氛围还没有褪去,当然,大家都还在假期的余韵里不得自拔。
温吞乖乖坐在苏子漠对面,等他点餐。
“子漠?”一声惊喜又悦耳的叫声从身后响起,温吞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刚刚杂志里怎么说?毫无绯闻身世清白的青年才俊?咦——报道也不尽不实了。
女人很快转到温吞的身侧,叫她看了个清楚,是个身材苗条举止得体的女人,纤纤玉手交叉着握在身前,长长的睫毛羞涩地弯下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苏子漠也没想到,此生还能遇见她。
“韩晓。”他的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起身与她见礼。“好久不见。”
含笑?温吞低垂眉眼坐着没动,忍住问一问她有没有兄弟叫九泉的冲动……
妆容精致的女子却因为这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