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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千万、千万不要出门,记得吗?”
温吞清了清嗓子,艰难地答应下来。
复式公寓的结构很是复杂,温吞即使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还真的没有认真看过房间布局。
厨房的双开门冰箱高大奢华,她打开大门,满目的食物晃得她几乎眼花。
苏子漠从来不在家里储存食物——所以这样大张旗鼓地储备了这么多粮食,是……一早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了?
温吞眨了眨眼睛,努力教自己平静下来。
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小区大门,密密麻麻的一片人群正在门口与保安奋力交涉,温吞看得心急,刷地一下拉上了厚实的窗帘。
屋子里见不到阳光,瞬间变得灰暗起来,温吞抱腿坐在厚实的小羊毛毯上,凉意顺着四肢缓缓将她冰冻。
温沉怎么能够这样狠,即使温如意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起码养了他这么多年!温吞不敢再想下去,她只恨自己懦弱无能,活了二十三个年头,竟然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门铃很快响起来,温吞拿枕头蒙着头待了足有十分钟,这门铃声却始终锲而不舍地一直响着。
她走到门前对着猫眼张望了一番,却意外发现是沈洺站在门外。
唔,苏子漠说不要叫她见记者,却没说不让见沈洺。。。
温吞迟疑都没有迟疑,迅速打开了大门。
沈洺一头栽了进来,毫不避嫌地捏了捏温吞的胖脸蛋:“我的小祖宗,可算给我开门了。”
温吞和他接触不多,却也不见外,勾了勾唇角笑笑说:“沈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沈洺拉住她的胳膊气喘吁吁:“先不坐了,我问你,想不想去见你的父亲?”
医院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有戴着口罩的小护士,推着推车骨碌碌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
特别看护的病房门口站着几位彪形大汉,见护士经过,仔细检查了一番推车上的药物,又搜了护士的身,这才放她进屋。
温如意静静躺在病床上,几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很多。
他哪里有什么心脏病,只是天天被强制输入镇静剂,长期处于半昏迷状态罢了。
小护士准备针管的手略微有些生疏,却在装好药物之后,迅速将针管中的液体推入了自己的大衣袖口内。
药效没有接上,又或者是父女天性,温如意悠悠醒转后的第一秒,立刻死死盯住了小护士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
温吞眨了眨眼睛,额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来。
温如意却似乎早有预料到她回来,缓缓伸出手指来,指了指床下铁板。
温吞默默地矮下/身子,仔细辨认了一下温如意微张的口型。
她伸出手,轻轻攥了攥父亲的手掌,缓慢又坚定地顺着原路返回。
出去的时候照样要例行检查,保安人员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很快放开小护士叫她顺利离开。
一直到温吞麻木地走出医院大门,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黑色轿车上坐着沈洺和温柔,两个人看到温吞出来,温柔最先按捺不住,急切地看向她问道:“老爷子说了什么没有?情况如何?”
温吞指尖有些发凉,半晌回过神来虚弱地笑笑:“爸爸没事,只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我去的时候,他醒了几秒钟。”
“他说什么了?”沈洺适时发问。
温吞看着前方守卫森严的私人医院,神情有些恍惚:“他说……花花。”
第42章
温柔沉吟了半晌,硬着心思果断道:“花花在温沉手上,唯今之际就是在他发现秘密之前把花花偷出来。”她说得冠冕堂皇,一点也没有为人家姐的自觉,全然忘了花花是她小妹的心头肉。
偏偏沈洺唯恐天下不乱,不怀好意道:“偷出来之后呢?开膛破肚?难道说你们家老爷子五年前就预见到了温沉会生二心,特地把财产缝进花花肚子里了?哎呀,”他无视温柔想杀人的目光,对着温吞继续道,“莫不是温沉也跟你爹心有灵犀,大宅里的东西什么也不要,偏偏去专门偷了那头猪出来???哎呦,花花不会已经被开膛破肚了吧?”
温柔白了他一眼,摸摸温吞的头安慰她:“别听他瞎说,温沉偷猪就是为了提点你香香的事情,”她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温吞,“没想到咱家孩子心大,经他这一刺激,病反倒好了。”
温吞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脑袋从温柔手底解救出来,默默道:“好了,你们都别争了,”她想说什么,转了转眼珠又改变主意道:“算了,先将花花救出来再说。”她默默地喝了一口水,真心不想承认这在大奔上为了一头猪争得面红耳赤的三个人是在为温氏的未来忧心忧虑。花花呀,你可真是头神猪。
一行人坐在苏子漠找的地方里商讨救猪方案。
温柔率先开口道:“我去找温沉,稳住他的人,你们想办法摸进藏匿花花的地方,在温沉发现之前把花花救出来——想来一头猪也不会耗费多少人力去看守。”她看了沈洺一眼,“你不是特警队的吗?调点人手过来。”
沈洺苦笑,温柔这是睚眦必报,还在记恨他之前揶揄她的事情呢!他整了整衣领,为难道:“那也不能占用工作时间,上面有纪律,我也只能找几个相熟的哥们儿过来帮忙。”
温柔不出意料撇了撇嘴以示鄙视。
其他人没说话,江之行突然开口:“这样不行,还是我去找温沉。”
温柔白了他一眼:“你去算怎么回事?我跟温沉认识这么多年,他最是多疑谨慎,只有我去他才能稍稍放下戒心。”
江之行脸色铁青:“正是因为他放下戒心才危险,他现在已经彻底控制了温氏,你知道他会受什么刺激做出什么事来?”
温柔不服:“他能做出什么事来?我会怕他?!!!”
江之行循循善诱:“温柔,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出了事情,家里人都会担心的。”
温柔皱了皱眉头,针锋相对的性子又被激发出来:“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我做事你从来看不顺眼,怎么,我就哪里不如别人了吗!”
江之行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柔,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柔还想反驳,却被沈洺看出猫腻来,他轻咳一声碰了碰温吞,眼睛亮亮道:“小胖妞,我忘了问你,温柔是你二姐我已经见过了,这位却是面生得紧,是你……二姐夫?真够心疼你二姐的呀,一点危险都舍不得让她冒。”
温吞有点迟钝,停下手中的吃食,眼神在温柔和江之行两人之间移动:“不是吧,你说江叔叔……”这辈分还没弄清楚,脚上已经被苏子漠不轻不重踢了一脚,她眨眨眼睛欲盖弥彰收回下面的话。
被戳中心思的江之行不动声色,耳根却缓缓泛起了红晕。
温柔却粗声粗气地冷哼道:“都闲的难受吧!咱们在讨论怎么偷花花的问题!”
她少年老成,在外人面前一向以最强的一面示人,从来没有经历过情情爱爱,强悍的脾气不知道令多少男人望而却步,唯一一个放在心上的江之行还一直对她礼遇有加亲密不足,所以温柔从来没有什么身为女性的自觉,更不知道有一种人会用委婉迂回的方式来表达他的关心,乍一听到沈洺一番话,立刻如醍醐灌顶。
温吞却不动声色慢吞吞地拉回大家的发散型思维来:“就这么定吧,江叔叔……陪我姐去找温沉,沈大哥,你跟你的队员们商量好时间,带苏子漠去找花花,他对于温沉的几处房产都了解。”她看了一眼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她的母亲,张了张嘴巴还是觉得叫不出那两个字来,只好含糊道:“你就在家留着吧。”
温母点了点头,爱怜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温吞身上。
大家倒有些颇为惊奇地看向温吞,没想到多事之秋,最能为大家拿主意的人竟然是温吞。
温吞倒是像没有察觉一般,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怎么,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当然没有。
很快到了行动这一天。
温沉倒是没想到,事到如今,温柔还敢大大方方来见他。“温柔,你倒是有恃无恐,怎么,认定我不敢动你?你与温家有情分,我可没有!”
温柔轻笑一声:“我既然不请自来,自然不在乎你有无情分。”
“哦?”温沉睨了一眼一旁的江之行,讥诮道,“不怕还带着人来?我还倒你对温家有多大情分,不过是看上了温如意身边的人,我与你难得做了二十多年兄妹,这点情分还是有的,你与他结婚之时,我必定会为你备上一份大大的嫁妆!”
温柔冷笑一声,忍不住出声辩驳:“温沉,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情深意重???”
温沉大言不惭:“算不上情深意重,也算情至义尽了,温如意如今住在最好的病房里,有最好的主治医师治疗,他还有什么不知足?比起他当年的心狠手辣来,我还差的远!”
温柔脸色沉了沉:“话却不是这个理,温沉,温吞也与你二十来年的情分,你却是怎么对她的?”
“你倒是敢说,”温沉冷笑一声,“我为她做了二十几年替身挡箭牌,若是没有她,我未必会落到这个地步!温如意为了她,什么也思虑周详,他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你可是真会推卸责任!温沉,你就不怕良心不安?!” 温柔厉声质问他。
“我如今孑然一身,有什么旁的好顾虑?倒是你温柔,温氏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你不如早为自己做打算!”
温柔恨恨地一甩袖子:“事情未有定论,话说得太晚小心砸了自己的脚!”
“哈哈……”温沉猖狂地大笑,在温柔离开以前痛快道,“带江大秘书过来见我,是怕我六亲不认么?温柔,你向来低估我的心思——温吞如今除了家人,心里念的只有一个花花,你以为拖延时间稳住我,就能顺利救出那头笨猪?真是痴心妄想!你只知我多疑,却不知我更自负么?我便是什么都不做,你们自己都会搞乱了阵脚!就算你们能偷天换日,也不要妄想从我这里赚到一分便宜!”
温柔心底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好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温沉,从今往后,倒要教你亲身体会一番孤家寡人的滋味了,站的那么高,可要留神别摔得太狠噢!”
“来人,送客!”温沉恨恨道。
与此同时。
苏子漠与沈洺带了几名特警,顺利潜入了温沉的私家公寓,花花倒是没心没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沈洺没好气踹了花花一脚,恨恨抱起它扔给自己兄弟:“行了,一切顺利,赶紧撤。”
几个人顺顺利利走出来,苏子漠跟沈洺坐在车上,沈洺扶着方向盘看了他一眼,苏子漠淡淡道:“怎么了?”
沈洺慢条斯理道:“你有没有什么不详的预感?你不觉得咱们出来的太容易了吗?一点障碍也没碰见,而且——”他看了一眼苏子漠,“这一次行动,温吞把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为什么偏偏却把她自己给空出来了?她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么?”一连串的疑问问出口,苏子漠的脸色也愈发地深沉下来。
自从那天与温吞摊牌之后,她还没有单独再和自己说过话,苏子漠以为她需要时间,也就没有再逼她,听到沈洺这样说,他立刻想到了什么。
“老爷子只说花花,却从来没说他要告诉我们的事情就一定在花花身上——”苏子漠沉吟,缓缓道,“温吞一向看重花花,即使知道东西不在花花身上,也不会说出来,只盼望我们还是照旧把它救出来。”他恨恨地一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