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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冠的上方一派祥和景象,而在树木枝叶的下方,却是一个阳光永远无法达到的世界,一个黑暗的世界,也力量主宰一切的世界。在那里,竞争是生存的唯一主题。
兽人大陆。南部。
一只足有指甲大小的红色巨蚁从地上的一片已经**的宾郎叶上爬过,沿着已经被吸去了所有温度的从树叶缝隙中漏下来的光斑行走,偶尔仰起头,晃动了一下头上的触角,像是无奈于阳光被树叶的无耻剥夺。突然,它像是发现了某种危险,快速的低下头,从叶子的一侧翻下,迅速地向旁边的一棵高大榕树爬去。
“吧叽”一只长着光滑细毛的巨爪结束了这只巨蚁的生命旅程,在巨爪与松软潮湿的泥土做完亲密接触后,从他抬起的爪缝中仍然能够看到红蚁垂死挣扎的身影。
丛林并没有因为这个幼小生命的消逝而停止它的运转,就连刚刚那一声清脆的因地球重力造成的肢体与地面接触的声音也被丛林中芬杂的声音所掩盖,根本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再过十几分钟,地面上那明显的爪印也会因为泥土的流动而消逝无踪。
“哗啦”巨爪的上方,茂密的树叶因为被人拨动而发出痛苦的声音。
一个毛茸茸的身形浮了下来,从他弓着的背膀粗略的估计也至少有将近2米的身高,棕黑色的毛发在热带雨林中显得格格不入,在它的肩膀上,本来应该是头颅的位置,赫然是一张有着狰狞面孔的狼头,他就是那只巨爪的所有者,一只纯种的辛辛那提野生狼人,也就是我,在霸者大陆的新的身分。
不要仅用狼人来称呼我,在这片1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至少有30万头狼人,用狼人甲乙丙丁或者ABCD来概括我的名字显然不切实际,而且,我们的长相也并非一模一样,在认错了超过50次同类之后,我终于掌握了依靠细微的面部特征来区分自己人的能力。游戏者的长相还是被巧妙的和狼人的本来面目融合到了一起,毕竟我们不是真的狼人,我们还需要人类的审美观。
这头狼已经是我在兽人大陆的第4个身分,前三个都没有超过三天就被我删掉了,我先后尝试了史莱姆,半兽人,侏儒,(在兽人世界,每种生物都有自己的能力树,彼此是不可以互相学习的,所以也就不会出现人类那样在一级兵种时代经常转职的情况发生。)却没有一个能够令我心动,我还是喜欢最帅气最拉风的狼人,也许骨子里就天生有种张扬个性的冲动吧,我实在不能忍受满身粘液的粘液怪,或者精瘦一看就没有解决温饱的侏儒,半兽人天生是当炮灰的料,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则。狼人系的几个三级兵种都是极具个性的超强兵种,而且我的偶像乔纳森也正好选择的是狼人系,由我来完成它未竟的事业再合适不过。
也许正是怀着这份理想,我才从不远千里外的北部高原一路走来,只身来到这南国雨林,从怪物集落里遍布的史莱姆和经常能看到侏儒也能感觉到,这里并非我这种浑身长毛的生物应该待的。
3天来,我走遍了这片丛林中心的所有地方,这里生产的各种亚热带生物都被我不厌其烦的讨饶了一遍。今天,我将挑战我的极限,向丛林的边缘进发,在那里,有我现在的级别所能挑战的最高等级的生物——人。
一种明显不属于自然界应该有的声音就从我的前方二十米远的前方响起,我的耳朵像雷达一样转向了声音的源头。(狼人的特有能力之一——听觉。立体声,杜比音效。系统可以根据声音来提示对方的位置,和雷达功能相近。)整个身体随机弯了下来,正对着声音的方向,形成一个充满了力量和美感的弓形。透过狼人特有的泛着红光的瞳孔,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彩色视觉——狼人转职为二级兵种后才有可能学习的进化能力,这个能力除了让玩家摆脱单调的红色视野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除非游戏者本人就是色盲,一般人都会选择学习这个能力)。
整个世界都被渲染成不同深度的红色,树叶上偶尔滴下的露珠经过了红色的过滤像鲜血一样,狼人果然是个嗜血如命的物种。
在经过了先头几天的头晕目眩之后,我总算适应了这种只有一种颜色的视野,我已经可以从颜色的深度和物体的形状上分辨出哪些是天然的生物,哪些是敌人,哪些是我自己的身体了。
沙沙~”声音不断的响起,越来越近,是硬物划过灌木枝叶的声音,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我仿佛已经看到一个手持柴刀的猎人在一点点向我走来。
整个身体像一只被压缩到极点的弹簧,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顷刻间向任何方向扑出超过3米,身体的皮肤也高度的紧张,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一只公蚊子在和我背上**的那只母蚊子**。
我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为了避免因为瞳孔的反光暴露自己的位置。虽然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可是茂密的树丛却将所有的视线全部遮挡,猎人和猎物像是分处在两个不同的次元,谁也无法看到谁。
‘我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敌名我暗,情况对我有利。’我在心里默念,怎么都感觉自己有点底气不足。
声音越来越近,心中的不安也在一点点加剧,这是我离开人类大陆一来第一次碰到人类,一定是我太紧张了,对付一个普通的人类猎人,而且是土著人这种低等的人类,以我13级狼人的能力,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我自我安慰的同时,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却在一直对我说,“小心,情况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无所谓,大不了一死,不就是几百EVER币吗?”(一个多星期前刚刚经过霸者大陆全体玩家投票通过的可以用金钱换经验的方式,死亡后所掉的经验可以用相当于此部分经验所花时间的3倍的价格来代替。例如:我的13级狼人2%的经验我用了4个小时,如果我死亡后不希望减少经验,可以用相当于12个小时的游戏使用费来代替。这样对升级速度快,或者获得物品多的玩家非常有利。)还没有碰到敌人,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后事做准备了,可以想见此次的狩猎行动将是什么样的结果。
1米声音一点点地靠近,就在我以为猎物马上就要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时,声音突然停止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我被发现了吗?”
我几乎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耳朵,仍然无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对方像是一下子从空气中消失,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对方像是一个透明人,明明就站在距离我10米之遥的地方,却无法看到。
耳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原本还雄心勃勃要猎杀人类的我,现在已经没有闲心去探讨谁究竟是猎人谁才是猎物的问题了。
‘原来当野兽也这么不容易啊。’以前做人的时候只当猎人,从来没有从猎物的角度去考虑过问题,狼也是狼他妈生的,谁都不容易啊。
可是,事实已不容我多想,狼人的特长是速度和敏捷,可不是思考能力。在敌人不动的情况下,我必须做出选择,是进还是退。
就在我彷徨之际,在我身体左侧的丛林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声,可是对全神贯注捕捉动静的我来说不异于晴空霹雳。“危险!”脑海中只来得及闪现这两个字,强有力的后腿再也顾不上掩盖声音,在时间与力量上做出最优的选择,奋力的向前方扑去。
身体化为一道虚影,前方的枝叶闪电般向我的眼前袭来,由于过快的速度造成的视觉冲击力竟然如此之大,只用了半秒钟的时间,我就将我与前方那个声音的位置拉近了一半。
如果我稍一迟疑,或者选择错了方向,我的下场都会很惨。一只只有我巴掌一半大小的绿色小箭从我刚刚站立的地方飞过,带走了我的几缕毛发,虽然我没有回头,可我也能猜到,箭头上那绿油油的油彩并不是为了美观。
不仅如此,一张大网也从我刚刚位置的头顶上直落下来,对方竟然有三个人,而且已经潜入到我头顶的正上方我却茫然不知,我还是太轻视了人类的能力。
我的异动显然也超出了对方的预料,看似天衣无缝的部署被我轻易的躲开(真的轻易吗?)对方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行踪,一时间,我身前的红色世界如煮沸的油锅,汹涌的翻腾起来,至少有10个人从我的眼皮底下冒了出来。
一只训练有素的偷猎队伍,不过从他们手里拿的工具来看,他们显然没有想到在史莱姆出没的地方会碰到一头狼人。
对视,仍然是对视。
他们是
第四节 逃生
土人们先动了,维持了仅仅0。1秒的对视,因为周围几个不长眼的家伙的骚扰而匆匆结束,我也想尽量把pose摆得久一点,让我在人前的第一次亮相印象再深刻一点,怎奈,几把柴刀从空中落下,几只小箭从四面飞来,它们非要脱离自己的岗位跑到距离自己较远的地方去,这也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它们都要经过我所站立的地方呢。
好狼不挡路,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规矩我也明白。对自己再有自信,我也没有天真到以为自己可以单挑这十名土人而且全身而退的,三十六计,走为上。
打定主意,我就不想再陪他们这些小青年玩了,现在唯一需要思考的问题就是从哪里突围。土人的攻击虽然凌厉,可那要看对谁,史莱姆加速10倍估计也无法躲过的攻击在我看来,就跟慢动作差不多。
一群乌合之众,用我猩红色的眼睛略微作了一下计算,对,就是想魔鬼终结者中自动机器人眼里看到的那样,一横一竖两道光标把敌人的位置一一标出,左边3把刀,右边2把刀,正前方没有刀,左边一只箭,右边两只,噢不,已经是一只了,有一只已经插到我**上了。
电光火石这个词不知道谁发明的,总之我既不认识电光也没见过火石,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个词就突然出现在我的脑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什么地方最危险呢?就是看上去最安全的地方,经过我否定之否定的判断,我在0。01秒钟的时间内做出了判断,果断地带着半截毒箭朝正前方的土人扑去。
这个人就是一直发出噪音扰乱我视听的家伙,看来是他们的头领,为什么他这么自信呢?他不是在笑吗?
“迎风一刀斩!”有人见过拿日本刀的土著人吗?(当然有,在中国大陆旁边有四个大岛,上边的土著人都是这么拿刀的。)
一把一尺多长寒光闪闪的柴刀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根本没有抽刀的动作,锋利的刀锋像是从天地出开就已经立在那里,又好像从另一个次元突破时空的边界骤然的显现,因为我的视野根本无法仔细分辨静止的物体,(青蛙人?)茂密的丛林又充分掩盖了刀锋上折射出来的阳光,所以直到刀锋落下,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5米的距离,因为快速逼近的我和更加快速落下的刀而变得微不足道,两个高速运动的物体之间的碰撞,终以一个细长的物体进入另一个物体的身体而告终,众所周知的,被进入的一方一定留了很多血,而且还很疼。
对于已经红了眼的我来说,流血流汗流泪的感觉都差不多,因为我实在不能从颜色上将它们区分开来,从胸前喷涌而出的液体只会让我的神经更加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