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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武显能够出面,大家还是极为意外的。一则是前不久刚刚发生了宫变,太子出宫,未免会遭遇安全上的威胁;二则,这个太子是自来罕有的弱势太子,别看明面上是自由的,实际上却是处于半幽禁状态,一举一动,都是要受到严密监控的。一般人参加女儿的婚礼,天经地义,他却要受到很大的猜忌。女皇不仅会猜疑他收买张易之的心,还担心他趁机和外臣私相交通,图谋不轨。
婚礼的酒宴上,武显在韦氏的从旁协助之下,表现出了罕有的豪气,和大家尽情欢饮,直到最后醉倒,才被送回了东宫。
作为婚礼的主人公,张易之自然更是受到了来自东宫和王家两方面的夹攻,很快就被灌了个烂醉如泥,被侍女架着抬进了新房。
新房的张易之自己的卧房,两位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早已等得不耐,武裹儿干脆是自己掀开了盖头。看见张易之像一探软泥一般被扶进来,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待得几个侍女出去之后,她立即站起来,在张易之的手臂上拧了一把,道:“死酒鬼,让我们姐妹两个等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被抬进来的!”
张易之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一声,转个身。
王雪茹也掀开了自己的盖头,道:“裹儿,你不要这样,他也是被人灌醉的,自己不愿也没办法。再说了,他是咱们的夫君,以前没有这名分,胡闹一下没甚,以后咱们是这后*庭的榜样,一言一行,大家都要模仿和评述的。你喜欢对夫君动手动脚,要是大家都仿效,岂不是糟糕!”
她是豪门出身,大小姐的脾气虽然没有那么明显,偶尔还是会显露出她作为豪族女子所受的教育。
张家的后宅之中,武裹儿最为敬服的也最为亲近的,就是王雪茹了。听见王雪茹这般说,她便撇撇嘴,道:“听你的就是!”
王雪茹微微一笑,道:“来,咱们一起给夫君宽衣吧吧,也不早了,先歇下吧!”
武裹儿点点头,也凑过去。两个人齐齐伸出玉手,向张易之的衣衫抓去。而就在此时,张易之的那一双大手忽然动了,往前一抓,一左一右,各抓住小娘子的一只手。
“啊——”两位小娘子哪里料到张易之会忽然“诈尸”,吓了一跳。
“嘿嘿!”就在两位小娘子惊愕的目光之中,张易之缓缓地坐了起来。
“啊!你,你装醉!”武裹儿惊讶地说道。王雪茹也是点头,用不善的目光望着张易之,大有问罪之意。
“当然是装醉,不装醉怎么抓住你们两个觊觎我美色的女色鬼?”张易之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们是女色鬼?”武裹儿不淡定了,伸出另外一只手,又打算施以“九阴白骨爪”,但她的目光一触及王雪茹,那手还是不情愿地放了下来:“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女色鬼?我说你才是男色鬼呢!”
张易之笑道:“你们当然是女色鬼!人家好好躺在这里,又没有喝醉,也没有睡着,你们二话不说,就跑过来脱人家的衣服……不说了,羞死人!”
武裹儿气得脸色通红,王雪茹的眸子里却泛起了笑意。
“谁叫你装得那么像,动也不动一下!”武裹儿冷哼道。
“我是一动不动,可我没有说我醉了啊,更没有说我睡着了,你凭什么判断我醉了呢?”张易之笑吟吟地说道。
武裹儿气结,指着张易之说不出话来,只是愤愤地:“你……”。
王雪茹笑道:“裹儿,别和他吵嘴了,这人就是靠骗人发家的,你这么老实,怎么斗得过他!”转向张易之道:“你说我们两个是女色鬼,那你想把我们两个女色鬼怎么样吧!”
张易之“嘿嘿”笑道:“也不怎么样,我是一个善解人衣的人,不会胡搅蛮缠。方才看你们脱我衣服,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脱衣服的游戏。这个游戏很简单,就叫‘手心手背’咱们三人都把手放在背后,然后我喊一声,大家一起伸出来。将手心或者手背展现出来。假使有两人露出手心,而另一个露出手背,则露出手背的输,假使两人露出手背而另一个露出手心,则露出手心的输。输的一方惩罚也简单,就是脱掉一件衣服。咱们今天晚上就要玩到大家都脱光为止!”
“好!”王雪茹眼中露出兴奋之色,豪气干云地说道:“谁怕谁!”
于是,一场规则简单,听起来也极为香艳的游戏就此展开。
一刻钟之后,张易之的身上只剩下了亵衣和亵裤,浑身发冷,身子蜷缩成了一团。而坐在他对面的两个小娘子则是毫发无损,身上的衣衫完整如初。这时候,他对于香艳的憧憬,已经下降到了他的体温一样的水平。
张易之缩了缩身子,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睡下吧!”
“诶,这怎么行!”王雪茹笑道:“男儿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刚都说了,要玩到大家都脱光为止的,这么快就在我们两个小女子面前食言,不好吧!再说了,你不是很善解人衣吗,我们还想见识见识你怎么善解人衣的呢,是不是啊裹儿?”
“当然!”武裹儿神采飞扬。
张易之抽出被子,就要盖在身上,却又被武裹儿一把拦住:“你这是作弊啊,在我们两个小女子面前,你好意思吗你?”
张易之只好苦笑。这一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本来想通过这个游戏,为这样美好的夜晚,增添更加美好的记忆的,想不到竟然会变成这般局面。两个小娘子的默契,实在是太好了。
欻忽间,张易之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我真是傻啊,都玩了这么多次,两个人再怎么默契,怎么可能每次出的都是一样的呢?这分明是她们合伙起来报复我啊!”
相通了这一节,张易之恼火起来,指着两个小娘子道:“哦,我明白了,你们作弊。你们居然敢作弊!”
王雪茹一脸我无辜:“说话可要负责任啊,整个过程,你都是亲自参与、亲眼看见的,我们哪里作弊了?”
武裹儿也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我们又没有说我们作弊了,你怎么就认定我们作弊了呢?”
张易之简直要吐血,两个小娘子居然把方才自己用来对付她们的话原物奉还,实在是太可气了,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张易之的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你们不是要见识我怎么善解人衣的吗?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一个“饿虎扑食”,忽然把王雪茹扑倒。王雪茹不住挣扎,嘴里抗议不断:“你耍赖!”
“规则本就是我制定的,我当然有权力修改!现在,我宣布方才的游戏取消,咱们来玩一个新的游戏,叫做‘一龙戏二凤’!”
武裹儿看见张易之如此耍赖,义愤填膺,连忙过去帮助王雪茹,只可惜,她和王雪茹一样,在张易之面前显得太过弱小了,然后她也被摁倒。
于是,一场新的游戏就此展开,直到很晚很晚,游戏才宣告结束。善解人衣的张易之终于完成了刚开始第一个游戏的时候的誓言:“大家都脱光为止!”
第588章 人选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月有阴晴圆缺,自古难全。WWw。
张易之新婚燕尔,两个正妻举行了一场声势极为浩大的婚礼,随后又和其他的几个女子举行了简单的婚礼。除了王雪茹和武裹儿,其他的几个女子都没有获得合法的正妻地位,但有了这仪式性的婚礼之后,她们对于自己张家媳妇的身份,就多了几分认同感。而这之前,她们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一些担心。
这样一来,张家上下变得无比的快乐、和谐。
不过,在和新婚的妻子蜜里调油的同时,张易之心下也有一丝怅然和无奈。他想到的是上官婉儿。
经过最近的两次接触,张易之已经可以肯定,就像自己深深坠入期间一样,上官婉儿也已经对自己难以自拔了。这固然是让他对于自己的手段越发的自信,也越发的忧心。
上官婉儿所处的位置,实在是太尴尬了,想要从宫里逃出来,难度比张昌宗只大不小。张昌宗这次能走出宫闱,有很大的偶然因素,像这样的机会,有一次就算很难得的了,很难再有第二次。
张易之思前想后,还是无计可施,有些悲凉。一个女儿家的青春,是极为短暂的,上官婉儿的青春,比一般的女子要长了不少,但她也已经到了青春的尾巴之上,若是抓不住的话,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流逝。
也不知法是不是心有灵犀,张易之想着上官婉儿的时候,上官婉儿也正想着他。正如张易之所猜想的那样,她现在对张易之已经是慢慢地不可自拔了,什么时候到达这种程度的,她不知道,这种感情是“润物细无声”的,作为本人,上官婉儿自己当时也无法察觉,当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是无法回头了。
上官婉儿站在那里,一双眸子幽幽地透过窗纸,看向窗外碧绿修长的小相竹林,心中暗暗泛着酸楚:“他现在,应该正和他的娇妻美妾们相拥在一起,逗弄他们的孩子吧!”
“婉儿——婉儿——”
一个声音把上官婉儿拉回了现实,上官婉儿听出是武则天的声音,慌忙应道:“大——大家!”
武裹儿转过头来,用狐疑的眼神望着上官婉儿,道:“婉儿,你是怎么了?你以前可是从不会这样心不在焉的,自从上次那事情发生之后,你经常走神!”
上官婉儿低下头,道:“恐怕是上次受了点惊吓吧,这些日子以来,心下一直有阴影!”
武则天摇头,道:“不是!你上官婉儿的为人,和朕年轻的时候相差仿佛。你是典型的外柔内刚,要不然,朕也不会如此重用你了。上次临阵的时候,你尚且从容淡然,怎么事后反而会时常惊惧呢?”
武则天一双眸子浑浊但深邃,深深的眸光照射在上官婉儿身上,让上官婉儿产生一种无所遁形的无力感。上官婉儿忽然感觉,自己的心事似乎都被武则天看穿了,她浑身难受,脸上泛起了一抹不健康的红晕。
“果真是病了!”武则天道:“也难为你了,身上不怎么爽利,却还要陪在朕的身边。”
武则天收回目光,上官婉儿忽然感觉浑身一阵无比的舒坦,武则天的眸光,仿佛带着一种强烈的魔力一般,让人感觉浑身无力,四肢百骸似乎同时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压力,而随着她收回眸光,这种压力顿时消失,上官婉儿整个人瞬息恢复了轻松。
听见武则天误会自己生病,上官婉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道:“大家说哪里话,奴婢只是略有小恙而已,并无大碍。”
“嗯,难得你一个女儿家,竟有如此忠孝之心,比朕那些亲生的儿孙好多了!”武则天想起自己的儿孙们,有些着恼。
上官婉儿不说话,她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娄师德上了奏章请辞,说是年纪老了,身体有恙,加上有点水土不服,已经病倒许久了,如今请求解职回家,你看由谁来接替他好一些呢?”
就像是话家常一样,武则天毫不避讳地将最为紧要的朝廷大事拿出来和上官婉儿商议,就像当初李治拿这样的大事出来和她自己商议一样。
上官婉儿皱了皱眉头,道:“如今朝中能够专阃一方的大将,并不多。唐休璟要坐镇凉州,防范吐蕃,恐怕不好轻易调动。依奴婢来看,倒是张仁愿将军现在没有重大的军务在身,可以一用。依奴婢来看,用张将军的话,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