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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地来的这么早?”
夏流忠“嘿嘿”一笑,看看左右无人,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一把搂住那门内的女子道:“我这不是太过想你了吗?”
“死相!诶诶诶,你急什么,门还没有关上呢!”
夏流忠只好停止自己的侵犯动作,没好气地返身关好门。当他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却见粉红色的人影一闪,那女子竟是主动贴了上去。
夏流忠也不是好惹的,虽然被这女子占了先机,却哪里甘心,反过来又对着那女子猛啃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你来我往,**,可谓一点就着。好一个“久旱逢甘霖,痴男遇怨女”,这战况之激烈,令人咋舌。
在原地相互对着纠缠了一阵,夏流忠一把抱起那妇人,就往里屋而去。他显然对于怀里这位芳邻的居所十分熟悉,很熟练地便将那妇人抱到了她的卧房。然后,两个人滚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相互剥得精光。
然后,那妇人将夏流忠压倒在下面,对着夏流忠那挺起的物事就要坐下去,忽听得旁边一个嬉笑的声音响起:“骚蕊,骚蕊,打扰一下!”
两人魂飞魄散,同时怪叫着转过头来。
那妇人还没有看清身边不速之客的模样,头上便挨了一下,闷声不响地向前跌倒,略微有些肥腻的身躯“啪”的一下,拍击在夏流忠的身上。
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姘头推开,籍着从窗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夏流忠总算是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一见之下,他满腔的惊骇顿时消散了许多,代之而起的是疑惑。
“张——张公子——你,您老人家怎么——”
张易之也不打话,一把推开死猪一般趴在夏流忠身上的妇人,嘴里“啧啧有声”:“看看,夏先生哪夏先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看看这妇人,皮肤粗糙、牙齿发黄、肚皮还这么大,我就搞不明白了,到底是你上了她,还是她上了你呢?”低头又看了看夏流忠那根早已坚挺不再的阿物,他的脸上顿时露出恍然之色:“难怪难怪,就凭你这点本钱,看来也只能是被这种货色玩弄了!怎么,还愣着干啥,起来吧!”
夏流忠被张易之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倒是忘记了惊恐。他想要伸手去遮住那只耷拉着脑袋的屪子,却终究是没有动手。直到听得张易之的吩咐,才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顺便披上一件中单,刚好能把那屪子遮住。
“张公子前来找小人,不知所为何事?”尽管好事被中途打断,又受了张易之一阵冷嘲热讽,但夏流忠早已知道了张易之的背景,哪敢显露出丝毫的不悦之意,恭恭敬敬地问道。
在他心里,还有着一丝忐忑。他早就和隔壁的这位刘寡妇有了一腿,今天趁着浑家去娘家探亲,他再次和刘寡妇来了个人约黄昏后。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是传扬出去,对他这个在附近一带都颇有声名的医师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若是张易之将他们二人移送官府,那等着他们的还将是杖责加远窜的酷刑。想想自己的屁股,再想想自己浑家的怒火,夏流忠的心头早已开始滴泪,
因此上,夏流忠觉得自己已经是被张易之抓住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把柄,更是不敢显露出丝毫的不悦之心,以免张易之当场翻脸。
“嗤——”张易之冷笑一声,道:“我找你所为何事,你还不知道吗?”
夏流忠毫不犹豫,立即跪了下来,道:“公子饶命啊,饶命!都是这娘们主动勾引,小人一时糊涂,才上了她的贼船——”
“滚你/妈/的蛋!”张易之伸腿踢在夏流忠的身前,嘴里说道:“你们之间奸夫淫妇那点屁事,我才没有兴趣,我只是想问一点我感兴趣的。你确定除了这点破事,就没有做其他的坏事了吗?”
“没——没有了!”夏流忠的声音明显显得中气不足。
张易之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轻轻地在手上把玩着,直看得夏流忠心旌摇曳,惊怖无比的时候,他才把头低了下去,轻轻地对着夏流忠笑道:“你确定,真的没有了吗?”
夏流忠又拿了一口唾沫,干巴巴地说道:“没……没……好像没有了!”
“好像没有了是吧?”张易之轻轻地笑着,“那我就帮你记忆一下!”。忽然,他的右手一晃,但见寒光一闪,夏流忠顿但觉腿上麻麻的,低头一看,却见那把匕首正端端正正地擦在自己的左大腿上!
“啊!”夏流忠完全没有想到长相如此俊雅的一个人竟然会有如此狠毒的心肠,他那把匕首插进人的身体的时候,居然是丝毫没有滞碍的感觉!
“不要喊了!”张易之一把将那把匕首拔了出来,夏流忠的左大腿顿时血流如注。夏流忠但觉一阵剧痛传来,正要狂嘶,却听张易之说道:“如果你不想身上再多几个窟窿的话,最好还是把哀嚎的时间多花在如实回答问题上!”
“是……是……是……”夏流忠竭力忍着剧痛,豆大的汗珠从他的两颊不住流下。他一咬牙,说道:“小人不该贪图乔知之的钱财,和他一起谋害乔夫人!”
“什么?你再说一遍!”夏流忠一言既出,倒是把张易之震得一惊一乍的。他等待夏流忠说的,是嵩山之上的事情,可没有想到,对方却给了他这样一个极为令人意外的回答。
夏流忠一听张易之的语气,才知道他对于此事完全不知晓,顿时后悔莫及。他本来是在想,今日既然在乔府遇见的张易之,说明张易之和乔府之间关系定然匪浅。因此,张易之要问的,多半也是关于乔府的事情,想不到却并非如此。
只是,他话已经出口,再想收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他只好硬着头皮,忍着剧痛说道:“三年多以前,乔知之找上小人,让我给他夫人配一种慢性毒药,一方面不能致人死命,一方面又要让人全身乏力,精力衰微,总之就是一年到头都躺在床上。小人当时也是一时财迷心窍,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
“哦!”张易之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几年以来,乔夫人一直病着,却总不见好,就是因为有你这位‘良医’在为她诊病的缘故吧!”
原来,乔知之自从娶了卢氏之后,一直生活在强势夫人的阴影之下,不论是内事外事,大事小事全由不得他做主,他早就在想办法摆脱她。但同时,卢氏又是连接他自己和豪门卢家的纽带,也是他官场得意的保障,不能让她轻易死掉。所以,他才想起了这么个办法,勾结了医师为卢氏制造出这场并不存在的“病”来。
张易之听得暗暗心寒,乔知之此人,真算是机关算尽,令人齿冷。这种人落在来俊臣的手里,也算是一种报应了。
“公子饶命!小人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夏流忠抓住机会,再次哀嚎了起来。
PS:违禁字真蛋疼!
第104章 秘辛
张易之厌恶地看了眼前这个不住求饶的男人一眼,冷哼一声,道:“还真是凑巧,你做的所有的坏事,都是别人唆使,而你自己只是被动相就而已。WWw!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善良纯洁,都是被这些别有用心的坏人给带坏了的?”
夏流忠顿时无语。
张易之又道:“好了,你现在就把刚才所说的那件坏事写个清楚,然后自己画押!”
夏流忠嗫嚅道:“可是,这里——没有笔墨。”
“以手为笔,至于墨,你要是觉得那里产生的红墨还不够的话,我不介意再多弄点!”张易之一扬匕首,指着夏流忠左腿上的那个伤口。
“够了够了!”夏流忠这回倒是没有等张易之教,狠了狠心,抓住自己的中单,手上一使力,便撕下了一大片来,就开始哆哆嗦嗦地写起自己的罪状来。写完后,他双手递给了张易之,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张易之,希望眼前这位看起来和善无害,实则心狠手辣的年轻男子能满意,然后放过自己。
张易之接过那匹写满了红色字迹的布,啧啧称叹:“不愧是多年开药方的老医师,字体飘移隽永,笔力——哦,手力苍劲,难得啊难得!”
夏流忠一听这位煞星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努力,大喜,却听张易之又说道:“你还有其他的罪证,继续给我写,每一项写一张布。要是‘墨水’不够的话,我可以继续开凿,绝对管够!”
夏流忠的脸顿时僵住,他很想求饶,可见到张易之那笑吟吟的面孔,他知道求饶换来的很可能是他身上再多出一个窟窿的后果。他只好咬着牙,再次撕碎自己的中单,继续写了起来。
一张一张地接过夏流忠写出的罪证,张易之对这位长相儒雅俊秀的男子有了全新的认识,这玩意,整个就是一个禽兽啊!
他如今的浑家当年是被他霸王硬上弓导致怀孕,才不得不嫁与他的;医师是他表面的职业,他最重要的收入来自于炼制春药和迷药,并曾经利用自己炼制出来的药多次作案;他曾经与人发生口角,遂暗中毒死对方的耕牛,导致对方受到官府的杖责;他曾经霸占或以强迫的手段低价购入人家的良田,总共达到数百亩;他甚至曾经因为邻居家的八岁小女儿长得俏丽可爱而以欺骗、恐吓的方式对她进行了猥亵……
张易之先是越看越怒,可怒到了后来,他就麻木了。到了最后,他接过夏流忠递过来的罪状,往往只是轻轻地瞥一眼,便顺手放到一旁,然后又伸出手去。
又一次,张易之的手伸出去良久,也没有等到夏流忠递过来的布匹,遂问道:“就这些了,没了吗?”
夏流忠细细想了想,很肯定地说道:“没有了!”
张易之回头瞥了一眼自己坐着的矮几上放着的那不下于二十张的小布匹,说道:“真的没有了?”
夏流忠想了一阵,还是没有想起,顿时哭丧着脸道:“公子饶命,实在没有了!”一见张易之那笑吟吟的表情,他立即又改口道:“请公子指点,公子让小人写什么,小人便写什么,让小人怎么写,小人便怎么写!”到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俊朗非凡的男子并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而是纯粹的折磨人的恶魔,他要的恐怕不仅仅是伸张正义这么简单。看清了这一点之后,夏流忠倒也干脆,便将主动权彻底交给了张易之,只要张易之肯饶过他的性命,一切都可以由张易之做主。
张易之低下头来,压低声音说道:“你真的不记得了么?那我帮你提个醒,几天前,在嵩山之上——”
“啊!”夏流忠早就觉得张易之的声音有点熟悉,但一直没有想到却是在他心目中已经死掉的一个人,直到经过张易之这么一提醒,他终于醒悟了过来。巨大的恐惧立即涌上了夏流忠的心头,他想要站起身来夺门而出,可惜左腿受创甚重,还没有等提起力气,他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后跌倒。
看着一步一步缓缓逼近的张易之,夏流忠眼中的惊恐之色越来越浓,从张易之眼中,他读到了一种极度的狠辣。他知道,求饶不可能有用,他只能不住地往后爬,试图尽量离这个煞星远一些,可是,在他粗重的喘息声中,张易之还是离得越来越近。
“饶——”夏流忠的嘴里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感觉心口一沉,随即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低下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那把匕首,眼中闪过一丝后悔之色。他到底是后悔当初做过的那些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