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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宾说罢就要戴上手套,他准备要离开。
“要走了吗?”
“是的”科尔宾疲倦地说道“图尔里还有约兰德,那些跟瓦卢瓦王室有血亲关系的贵族必定会反扑,我原先以为打完跟英格兰的作战之后就能休息了,然而现在似乎我这辈子注定将在马背和yīn谋中度过。”“对不起”伊莎贝拉眼神黯淡地说道完,她又斗志昂扬起来“我会陪你!”
“有了罗圈tuǐ就会不好看了。”科尔宾mō了mō伊莎贝拉的脸颊,他就喜欢她这点。
“只要你还要我。”伊莎贝拉的态度似乎很坚决,只是,下一秒,她望了一眼马kù下的长tuǐ,她拉了拉科尔宾的手臂“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回洛林吧,有洛林公国在,其他人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科尔宾摇头拒绝了伊莎贝拉做鸵鸟的想法,晚了。
科尔宾离开之后,米内尔黛感jī地看了一眼伊莎贝拉,她问道:“主母……,伯爵大人口中的惩罚,到底怎么算?”
伊莎贝拉摆摆手反而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说走路太多会长脚茧,令脚不好看吗?”
修女听着这莫名其秒的问题回答说:“我想会的吧。”
“骑马成罗圈tuǐ,走路会有脚茧,罗圈tuǐ没法治疗,但脚茧用牛奶可能有用,看来我以后不能做骑士了……”
米内尔黛忽然发现原来她的梅斯家的伊莎贝拉似乎是个并不相处的人,特别是以后她们将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修女绝不甘心权力的遗失。!。
第四章 需要手帕的变态
由于有耶稣罩着,神权这个大哥没有倒下之前,身为小弟的王权还是非常坚tǐng的。否则中世纪人不会视决斗为上帝裁决对错的场地,战争只是一个更大的裁决场。
而要拱卫一个踏着旧王权上位的新王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这个重担担在一个不是主攻历史,经常在各大军事论坛上纸上谈兵的艺术生,而且坐上王位的居然还是一个平民,是个女的,还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女孩。
自贞德离开后,局势越来越危急,科尔宾越来越后悔当初把王冠戴到贞德头上了,他宁愿拉奏三天三夜的乐器或者跟十几个不同的女人谈情说爱都好过他在那折腾大脑去思索如何替他现在的国王,那只萝莉去稳定她的王权。
撂担子不干是不可能的,科尔宾既然把王冠戴到贞德头上,他不能害这只单纯的萝莉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还算正常人,力挽狂澜几率很低,但至少还能看得到希望,而那只萝莉,算了,她那种天然呆、电bō、宗教狂热、恋父等各种属xìng所塑造出来的火星生物居然还能活在地球只能说耶稣是真的存在着。
目前,新生的法兰西王国最不稳定的原因有三点,约兰德、瓦卢瓦家族的血亲势力、所有对平民、女xìng持有偏见的贵族,三者加起来可不是一加一再加一等于三的简单算法,光约兰德,就足够科尔宾头痛了。
她最近越来越不安分,有着她无时无刻卡在咽喉里,始终是个祸害,要是她在科尔宾率兵出去平叛的紧要时候让她把安茹家里的兵马都调过来来个反戈一击,新法兰西王国的政治中心图尔立刻遭遇兵灾,之后发生一系列灾难xìng连锁反应都不是科尔宾愿意看到的。
科尔宾现在能做到的只能是拖延,他派兵封锁了约兰德和其数百随从、shì卫所在的宅院,并控制了桑特拉伊的一部分兵力。
眼看时间越来越长,安茹家的人越来越急躁。
后悔的不止科尔宾,伊莎贝拉也越发的后悔了,科尔宾为什么不自己做国王,她可以不问,那个法兰西救主怎么就成了法兰西国王,她也可以不管,不过她不能对变得越来越憔悴的科尔宾坐视不理,那可是她未来男人,多一只黑眼圈都能让伊莎贝拉心疼得睡不着觉,更何况一下子来一双。
米内尔黛又来自告奋勇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去问伊莎贝拉,因为她的主意必将给她们两人带来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
内维尔家两个女人所在的据点,图尔城西的大宅子里。
修女匆匆走过廊道,向伊莎贝拉的shì女请示过后,来到她的房间。
少女正坐在窗台上望着楼下那个托着腮边发呆的骑士。
美眸一转看到米内尔黛进来了,她无精打采地打了声招呼,又招招手:“能有什么替科尔宾解决约兰德的办法吗?现在那个老女人,既是杀不得,也说服不了,真是伤透脑筋呀。”
米内尔黛凑近望了下面一眼,科尔宾消瘦的背影令她有些过意不去,要是她早知道科尔宾无意王冠就不用弄出那么多事情了,她不就是想讨对方的欢心么,听说科尔宾想整瓦卢瓦王室,结果就来了个全家死光光,最后法兰西的王位落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头上。
米内尔黛很不甘心她失去的权力:“办法是有的,只是我们可能做出一点牺牲。”
“哦?”
伊莎贝拉立时来了精神,牺牲什么值得考虑!
“说。”
“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当初我们不是因为为了误导伯爵而令他强暴约兰德去推动整个夺取王冠的事件进行么,现在这个局面就是此事带来的坏影响,如果当时伯爵趁乱杀了约兰德也就算了,既然她还活着,那我们干脆就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伊莎贝拉皱眉。
米内尔黛点点头附耳在伊莎贝拉低语起来,结果是伊莎贝拉眉头越来越皱。
再过一天就是礼拜日,这天约兰德作为安茹公爵夫人必须出席教堂的弥撒,科尔宾就无法以维持城内秩序的名义来囚禁安茹家的人,封锁他们的消息。
安茹家的人必定会在礼拜日做弥撒的时间内跟外界做联系,安茹、奥尔良公国就如同酣睡于新政权之侧的猛虎,一日不解决,整个政权的维持就难以实施下去。
奥尔良公国在近期是众多瓦卢瓦王室血亲势力最弱一个,比起阿朗松公国,奥尔良的公爵被俘,公国的军队在十多年里连续让英格兰人击败一直无法恢复势力,南方封地的昂古莱姆伯国因主家的衰弱变得不听话起来,要不然走投无路的女人也不会在奥尔良被围困期间找出上任奥尔良公爵的sī生子迪努瓦来替被俘的奥尔良公爵做奥尔良家的旗帜人物。家中唯一的实力派迪努瓦在科尔宾帐下效力又带着奥尔良公国最多的一支军队。
所以,奥尔良公爵夫人很好解决,科尔宾做出承诺保证奥尔良公国的完整并想办法在最短时间内解救奥尔良公爵,这位公爵夫人就默许了图尔这块位于奥尔良公国下方的统治并写信给迪努瓦向新国王效忠,而且经济拮据的奥尔良公国也无法在维持公爵夫人奢华的生活同时供养起一支超过三百人的军队。
只是这口头上的承诺也得在政权稳定后才能变得有效,昂古莱姆伯爵窥视王位的心思已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夹在bō旁和昂古莱姆之间的奥伯特家族态度很重要,稍有不慎就会给王国带来一个很大的麻烦,只要有一个契机,这两个势力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掀起反旗,现在没有叛乱主要还是在军队动员中,而他们袭击附近城市劫掠物资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
安茹家的态度真的很重要,可以说安茹稳,那么整个王国的局势都会很快好起来,安茹一乱,可以想象,有安茹家在背后做乱起来,昂古莱姆、奥伯特、布列坦尼、普罗旺斯、道芬、勃艮第甚至阿基坦的英格兰人都会在法兰西蹦跶起来,平叛也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
科尔宾真是心力交瘁了,由于他强暴了约兰德,双方根本不可能谈得来,那么剩下唯一的手段就是胁迫了,可是安茹家主事的不止约兰德一个。
天很蓝。
宅院里,科尔宾瘫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的天空,云流动得很快,他懊悔当时一个冲动居然把法兰西王冠这烫手的山芋交到贞德手里,她明明可以安然在圣米迦勒山这修道院里做一名普通的宅女,可她如今却要在这前途渺茫的维护王权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还在苦恼吗?”
伊莎贝拉走出敞开的房门背后,显出她的身影,少女在这里偷看科尔宾很久了,连他连续叹了多少声气都记了下来。
科尔宾转身朝大tuǐ上拍了拍,伊莎贝拉走过去,坐了下来,少女身上的香味很提神。科尔宾搂住了伊莎贝拉的力气更了一些,他想着难怪经常听说古代一些末代君王越是在国家危难就越沉mí女sè、醉生梦死,不是他们不想力挽狂澜,而是回天乏力呀。
伊莎贝拉拂过科尔宾的脸颊:“真对不起,我们也不想那样的。”
事实上,那天要是约兰德死了,科尔宾成了国王,把一切事情都推到死去法王身上,所有的问题都不会那么复杂,他需要做的就是平乱,安茹公国群龙无首,公爵又远在那不勒斯,等到安茹家意识到要去复仇,科尔宾估计都早要稳定住北部和中部的法兰西。
“不关你们的事,事实上,我已经想好解决方法了,阿维农翁教廷不是教皇空缺么,我用这个去跟罗马的教皇交换,让他们在西边跟我们一起夹击道芬、普罗旺斯,马丁五世为了保住那个独一无二的教皇宝座,他一定会支持我的。然后,我们跟那些比的就是谁撑得更久罢了。二十年、三十年,反正我年轻。”
“米内尔黛跟我说了,只要稳定住约兰德,我们就能获得一个强大的盟友,不出三两年,我们就能很快稳定住法国。所以,只要稳住约兰德,一切都会好说是吗?”科尔宾也是在为这个纠结,他默叹了一口,点点头,伊莎贝拉咬了咬嘴chún,她捧起科尔宾,深深地wěn了下去,一边吮咬科尔宾的嘴巴一边流泪,“该死的王冠,本来你一个人都是我的!整个人都是我的,都是因为我的贪心。”
伊莎贝拉在怨悔中,昂起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颊,两眼凝视对方:“内维尔的科尔宾,你若是想娶我,就最好三两年内解决法国的事情!我今年都快二十多了!你等得起,我等不起!约兰德之所以难以解决,不就是因为你强暴过她么!现在为了我,我命令你给我到约兰德那里去,征服那个女人!但是你不能爱上她。你对你的上帝有义务,可你对我有责任!完成你的义务,然后跟我到洛林去!我再给你三年时间,到时候时间一到,不管你当时身处何地,身处何时,又身处何事,我绑,也要把你绑了回洛林去!”
科尔宾被伊莎贝拉天才的想法逗乐了,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苦中作乐了:“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就说你是mí恋她过度以至于昏了头脑嘛,这种桥段连我都知道,你怎么就不懂呢!你就装作你疯狂mí恋她可又爱我的样子,她肯定不会给你好脸sè看,可是也有台阶下嘛!然后条件什么的再慢慢谈。而且,我就不信,凭借你的条件还搞不掂约兰德!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明我瞎了眼!”
伊莎贝拉mō开脸上的泪水,拉起科尔宾的手,把他推出房门:“你快给我走啦按我说的做!你得证明我的眼光是非常正确的!”
就这样,一脸邋遢的科尔宾被推出了家门,站在宅院的大门口前,旁边是大群神情既严肃又崇拜的护卫。
“女人呐…。”
科尔宾对伊莎贝拉的思维逻辑非常无语。
………
如何稳定住约兰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