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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同事异常兴奋的表情,觉的自己都被她感染了:“可是我是妇科!”
“你这年轻人,怎么一点向学的热情都没有啊?泰斗级的人物活着的还有几个啊?掰着手指头数也数的出来吧。埃里森,怀特,得过诺贝尔奖。之后他的三个学生有一个获过奖,两个被提名过,这种重量级的人物,你就没有一点向往的心情去见一见?”
“啊?”我仔细的琢磨着同事的话:“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是应该去拜见一下,那你告诉告诉我怎么才能见到这位泰斗啊?”
我话音刚落,同事从抽屉里拿出张请柬来:“来,拿着,去实现愿望吧。”
我拿着请柬仔细的看了看:“这不是医药公司办的学术会吗?”
“对啊,是啊,大公司!多重视中国市场啊,把这位泰斗都请来当讲者了,我跟你说你必须的得去,怀特教授来中国一趟不容易,他可都七十多了。见一次少一次,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机会能见到呢。”
“香格里拉啊?这可有点远,路上就得一个多小时。”
“谁说不是啊。”同事突然提高了音调,“也算我今天倒霉,公司刚送完请柬,我就有事找主任签字去了,主任顺手就把请柬塞给我让我去参加一下,你说咱都是妇科大夫去参加人家心脏学术会干吗啊?可是主任说大公司得给面子。我一琢磨,我可去不了,我下了班还得接孩子呢。这学术会也不知道要讲到几点呢。后来我一想你去最合适了,你也没牵没挂的。”
嘿,前面跟我这说一天花乱坠,把我说了个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让我对这位医学界的泰斗充满了向往跟崇拜,结果绕一圈还是得排她们家孩子后面。
“米露露,你去了也不白去,晚上有自助餐,五星饭店的自助餐,你想想肯定挺不错的。”她这句话说出来,倒是给了我点安慰和鼓励。
好吧,我确实也是没牵没挂的一个人,那我就去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这位泰斗的大驾,整个会场布置的像要过节一样,几乎所有与会人员每个人的表情都显的异常兴奋,当然了也不乏我这种来混自助餐的人,但是我们这种跟心脏学不太沾边,不受公司重视的客户,通常都是在会场里低调的溜着边。
在这里,我看见了杨志成,他和他们科主任,副主任,以及两个主任医师,一行五人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看看,人家才是真膜拜来的。杨志成跟我简单的寒暄之后,跟他们主任一起去抢会场的前排座位去了,我则依然在门口徘徊,我想等大家都进去了,我找个门边的座位能让我守着门就行。
“米露露,你怎么来了?”一股呛人的火药味,直冲进我的耳朵里。
用尖细嗓子发出奇怪声音的这个女人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叫周瑾,我们同系不同班,大学五年里,她一直视我为她的头号敌人,确切的说是个情敌,她对祁函的迷恋有时候达到我不能理解的程度,当然了,这个程度远远没有祁函为什么喜欢我更让人难以理解。
所以我理解周瑾这样的女人,如果当初祁函没有选择我,而是选择了另一个和我同样平凡的女孩,估计我也会骂那女的好几年吧!
我见到周瑾的时候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做了一件多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一样,要不然她们肯定在我背后说怪话。
最近一次见她是两年多以前的同学聚会,即使那时候我们都离开了学校长达两年,而且祁函最终也没落入我的‘魔掌。’可是她和她的那几个女伴似乎还对此事耿耿于怀,见到我还时常拿话挤兑我两句。
我只记得那时候一见到她们,她们就围上来安慰我,告诉我别想太多了,千万不要想不开,我被甩是正常的,她们还被男人甩过呢,何况是我呢?更何况是祁函甩我呢?学生恋情哪可靠啊?对,在她们心里我跟祁函是不会有结果的!结果呢?让她们说中了,这下你们都满意了吧?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用不用非得这么挤兑我啊?我就不能招一个男人喜欢吗?算了,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好歹老娘还得到过呢。
“我也是医生啊!我当然是来开学术会议的啊!”我理直气壮的回答了周瑾。
“我怎么记得你是妇科啊?这跟你沾边吗?”
“那诗司给的请柬,也不是我路边捡的,一个学术会议你那么认真干吗?”周瑾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就走进了会场。
我x在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期盼着能快点瞻仰那位德高望重的泰斗。
埃德森,怀特的出场几乎是我见过对于一个医务工作者最隆重的形式了,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主办方还特意打了追光,几乎有三个人同时搀扶着他。
怀特教授站在台上说了三句话:感谢主办方的盛情邀请。谢谢中国同仁们的支持。希望在将来的日子和大家多多合作。然后怀特教授就下台休息去了。
心里好失落啊,坐这么远,我连他是男是女还没分清楚,他就这么下去了啊?不过听声音他好像是个男的。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公司相关药物的临床效果分析报告会。我坐在门口都有些困意了,于是我站了起来去上洗手间,也好让自己顺便清醒一下。
在洗手间我墨迹了很久,不时的看看手表,刚下午四点多,这离开饭还早呢啊!走出了洗手间多少有些不情愿的往回走着,脚步忍不住越走越慢。
“露露!”一个声音轻唤着我的名字,我的头有点疼。这个声音叫过我之后我的脚步走的更慢了,我开始怀疑是自己在幻听,用手轻捶了下自己的头,继续向会场走着。
“露露!”更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停住了脚步,那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又觉的是那么的陌生,像是心里一种久违了的期盼,让我每每回想起来都会觉的呼吸困难。我不想确定这个声音出自于哪个人,我害怕去确定。
我站在那里不敢转身,我要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身后的这个人呢?不要是他,不要是他,千万必要是他,心里一直在默默的祈祷着。
“笨露露?”这声音里的语气充满了疑问似乎想确定我的身份,可是这个称呼,让我想哭,这个称呼被一个人差不多叫了快五年,起初我为那个笨字跟他挣扎过一阵,后来发现他总是能干比我聪明的事情,我也只好默认了。这个称呼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从来没有第三个人叫过。
我要转身的,我不可能就这么逃掉。而且我为什么要逃?怕面对自己的虚伪吗?怕面对一直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心里早就把他忘了,或者早就不在乎他了。
可是如果我转过身我的一切虚伪可能就此被撕破,我不确定自己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很怕自己转过身来,会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他,告诉他自己在这快五年的时间里有多想他,就好像在大学的时候即使只是一个周末没见,我也会大笑着冲上去抱住他,告诉自己这两天有多想他一样,那个时候的他也会开心的抱着我,告诉我他更想我,此刻的他还会吗?在他走的这快五年的时间里,他想过我吗?
在我无数次的与他在梦里相见的那些夜晚,他是不是像我一样期盼着能跟我在梦里相见?我现在还很想朝他大喊,去质问他为什么两年多以前,他就一下变的杳无音信不再联系,连一封小小的电子邮件都懒的发吗?可是我害怕,害怕他告诉我他交女朋友了,或者结婚了,这种简单而又无可辩驳的理由。都会让我变成一个可怜的怨妇,我不是怨妇,从来就不是。
我要转身而且要华丽的转身。
一只手轻拍了我的肩膀,“露露,是你吧?”那个人就站在我身后不到一尺。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猛的转过身来。
那个几乎是我在十年前就爱上的男人,而且在内心里家着他快十年的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祁函带着他迷人的微笑看着我,让你在看到他的时候总是能眼前一亮。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脸上却带着成熟男人的气息,笑容里充满了自信。祁函看见我的那一刻,他的嘴唇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哎!你说说,他怎么还是那么帅啊?你就不能掉点头发儿变个秃头?长个啤酒肚什么的。这让我得多大压力啊,我可真比毕业的时候重多了。
他怎么会在这呢?我要早知道他在这,我也提前敷个面膜,修修眉毛,画个妆在来啊。真是措手不及啊!
他为什么会在这?对!如果前面的那些问题都不能问,那这个问题是可以问的吧?
我皱着眉头盯着他:“你怎么跑地球这边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地球那边吗?”
我的这个问题一出口让祁函愣了几秒,他脸上的笑容变的更大了。感觉像马上要笑出声一样。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还跟原来一样,一点都没变啊!”(!)
(108)你开心就好!
“我前天刚回来的,现在还在倒时差,稍微有点不适应。”祁函的声音总是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的,他的脸上也总是带着他温暖的笑容,让你有再大的脾气看到那笑容也都被融化了。
“你……你来参加心脏学会议的吗?”我看着祁函拿手指了指会场的方向。
“对。”
“可是里头都坐满了,连站的地都没了,如果你要是实在特别向往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座位让给你,一进门靠门口那个就是,不是太好!不过怀特教授都讲完话了,你进去也看不到他了。”
我的确可以把我座位让给祁函,这样我可以四处去逛逛,然后直接去餐厅吃饭。不然要怎么样呢?两个人一起走进会场?一起在角落里尴尬的站着吗?
祁函的笑容突然有些为难的神情,他可能不想直接拒绝我为他做的这种安排。他看着我犹豫了几秒钟。
“我……我是讲者!怀特教授是我的导师,我在读他的博士生。”
呃,我觉的自己被摧残了!我很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感叹词,可是我出不了声,我被卡住了!
‘二’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有时候拿来形容我让我自己都觉的很贴切。我不想丢脸,可是我似乎总是在丢脸,如果不是因为脸皮太厚,我想我现在早就给自己丢没脸了。
祁函曾经是一个我最不怕在他面前丢脸的男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好怕啊!好怕在他面前说错任何一句话,好怕让他觉的此刻的我是多么的渺小。
我还跟以前一样吗?他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当初只是带着光环的走,如今长着翅膀的回来了,感觉就要升仙了啊!
“你……讲者……”我不想把他和这个词联系起来,他是以讲者的身份来参加会议的,那我是什么身份?混饭的?可是事实是,我就是个混饭的。
我这个科室里的小催,动不动被各前辈们教育着需要提高觉悟的‘年轻人’,此刻就要和心脏界的各前辈们,一起听我的前男友讲课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是自卑吗?是吧!
我从不自卑,至少我自己这么认为,我总是认为再渺小的人和事都有他存在和发生的意义。我总是按着自己想法,认为对的方向去做。我不在意别人的指责,说我怎么怎么不行,就算那些女生怎么在背后奚落我,我从来都不会往心里去。因为事情发生了,就是有他的原因,如同当初祁函喜欢我,那我就是有值得他喜欢的地方,就像他也有值得我喜欢的地方一样!可是此刻我为什么自卑?为他荣耀的回归?是因为我的内心终于感受到了距离?
祁函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该到我了,我们进去吧?”
我跟祁函一起走进了会场,我依然靠着门坐下来,守着门。
“下面我们欢迎,怀特教授的学生,祁函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