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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自言自语道:“小白?这个名字可不好,太俗气!”
秦川学着独孤凤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侯希白的脑袋,笑道:“不是太俗气,是怕引起误会,对不对?小白!”
两人都觉得心情格外轻松,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第七章 宿命
等独孤凤带着小白虎回来的时候,小白虎已经粘上了独孤凤,趴在独孤凤脚边,不时的蹭蹭独孤凤的脚,或者呜唁着扯扯独孤凤的裤脚,一付十足的宠物向主人撒娇的德行。看得秦川又是眼红又是恼火,心想:ft,连只老虎都如此好色,见到美女就忘记了主人!其实秦川这么想到是冤枉了小白虎。一只小畜生哪里知道分辨俊男美女?更说不上好色了。独孤凤是个女孩子,照顾起小动物远比秦川细心,小白虎自然愿意亲近独孤凤些。再说秦川本来就没银子给小白虎买好的食物,全靠着猎户送的几块风干的兔子肉来打发它,秦川又没有饲养老虎的经验,把小白虎的胃口想得和婴儿一样小,可怜的小白虎根本就没吃饱过,一直处于挨饿状态,如果小白虎能说话早就控告秦川虐待未成年动物了;而独孤凤是个有钱的主,山珍海味都尽小白虎的性喂,吃得小白虎肚皮充实,舒爽至极,这样好的主人,小白虎还能不巴结?看着独孤凤如同母亲照顾幼儿一样对待小白虎,浑身散发出母性的温柔。秦川不觉之中,想起了自己的孤儿身世,心中突然一酸,又想起自己其实是小白虎杀父杀母的大仇人,之所以收养小白虎纯粹是觉得白虎希奇,也没带什么爱心,小白虎跟着自己到不如跟着独孤凤。想到着,秦川叹了口,说道:“既然你和这只小畜生如此投缘,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
“真的?!”独孤凤又惊又喜。要知道在常人眼中白虎可是传说中的圣物,与青龙,玄武和朱雀并称四大圣兽,而可以驯养的小白虎更加是无价之宝。光是一张白虎皮就被吹嘘成幸运的象征,万金难求,更何况活着的白虎。
“真的。”秦川平静的说。
侯希白看到秦川神色突然一黯,随后就开口把白虎送给独孤凤,心想:看来师傅刚才是想起爱女青璇师妹了,师妹心中怨恨师傅,不会接受师傅的关怀,所以师傅把对女儿的慈爱转嫁到独孤凤身上了。独孤凤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啊。
“可是,可是这是传说中的圣兽啊!这么贵重,我怎么能收?”独孤凤心中早喜翻了天,但毕竟是大家小姐,嘴巴上还是要装客气,双手却把小白虎紧紧抱住,深怕秦川反悔夺回去似的。
侯希白看着向来直爽的独孤凤这骗不了任何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口是心非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却说道:“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画圣,一言九鼎,你大可放心。如果觉得受之有愧,那么你干脆拜师傅为义,这个义兄,不,干脆也拜入师傅门下好了!反正你也把师傅的独门画技给学了。”侯希白原本是想说要独孤凤拜师傅为义父,但突然想起师傅现在返老还童,看起来年纪也大不了独孤凤几岁,于是急忙改口为义兄,又想起自己岂不要矮了独孤凤一辈?于是便暗骂自己糊涂,拜师不就好了吗!江湖上一般的女儿不也都算是父亲门下徒弟吗!
独孤凤笑嘻嘻的朝秦川一拜,说道:“如果秦大师不嫌弃,凤儿愿拜秦大师为义兄!”
秦川看了侯希白一眼,笑道:“如此以来,小白岂不成了你师侄?不妥,你还是拜我为师好了。”
独孤凤马上跪下来,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说道:“弟子独孤凤拜见师傅。”
侯希白松了口气,也说道:“恭喜师傅又收了一位聪明伶俐的得意弟子。”
秦川心情也大好起来,笑着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以后见了我可千万不要再磕头了。这种世俗的礼节,我们不要来。小白啊,你刚才说了个‘又’字,言下之意就是自夸自己也聪明伶俐,也是我的得意弟子了。既然如此做师傅的也不能偏心,厚此薄彼了。不过现在我还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将来有了好东西,不会忘记你的一份。”
侯希白大喜,说道:“弟子谢过恩师!”
秦川一天之内,就收了两名徒弟,而且都算是大唐里面的大人物,心中大乐。至于送出了小白虎,反而少了个麻烦和负担。秦川顿时过起老师瘾来,他拿起纸笔,将以前临摹过的名画都一一速画出一个大概框架来,边画边讲解,又要侯希白和独孤凤在其框架轮廓上一一补充完成。
此时老和尚恰好又来找秦川取经,见了秦川的画,大为赞叹,恳求秦川为菩提寺作几幅壁画。秦川一口答应了,并要侯希白与独孤凤一同参入。随后几天,秦川三人便开始合作壁画。秦川在导师那里临摹过一幅唐代画圣吴道子的壁画,于是以其为参考,先设计出了大致轮廓,然后侯希白与独孤凤也加入了进来。侯希白画技高,底子深,将壁画上的神话人物肖像都包了;独孤凤主要干些细节活,比如画画佛祖脚下的莲花座,观音手中的玉净瓶;而秦川把场景轮廓设计出来后,基本上就没怎么动笔了,心中参考着吴道子的壁画,不断的对两人发号施令,指点迷津,只有在独孤凤画砸了的时候,秦川才拿起笔来修改一二。五天下来,壁画完成了,三人对其作品都比较满意。独孤凤通过这几天的实践,画技也突飞猛进了。老和尚看过壁画后,大为称赞,对秦川三人连连道谢,在庙里给三人供了长生灯。十年后,菩提寺靠着住持菩提老祖以及秦川亲笔留下的佛歇与壁画名扬天下,被公认为天下第一寺,佛门圣地。每年从中土,外族前来朝圣的僧侣多不胜数。菩提老祖也创立了影响最大,信徒最多,流传后世的佛教菩提宗,信徒不但便布中土,而且在突厥,靺鞨,回纥,南诏,吐蕃,甚至天竺,大食也为数不少。
壁画完成后,秦川告别了老和尚,在侯希白与独孤凤的陪同下,在最大的客栈里定下了一间上房,直接要了些上等酒菜,送入房中,三人享用起来。秦川吃了几天素,早就想开荤了,自然是大吃特吃。侯希白因为在师傅面前,所以吃的比较拘谨。独孤凤自己没吃什么,到是不断的喂着小白虎。而小白虎这个家伙,吃得比三人加起来还多。秦川见了后,才明白小白虎为什么毫不留恋自己这个旧主人,原来自己以前根本就没有喂饱过它。
三人吃完后,叫小二进来收拾了下,然后又讨论起画技来。独孤凤已经摸清了秦川的好脾气,便缠着秦川要他为自己画像。秦川却想吊吊独孤凤的胃口,推托说道:“等将来我去洛阳后,再给你画。你回家后要多做几件好衣服,挑选一处景色优美的名胜,然后我再给你画。相信你也希望能把自己最美的时刻留在画中吧!”
侯希白奸笑一声,说道:“不错。师妹,你应该把自己最美的一刻留下。根据师傅的人体艺术理论,一个妙龄少女最美丽动人的时刻,是沐浴的时候。呵呵!”
独孤凤大嗔,踢了侯希白一脚,骂道:“下流!”这一脚没有用上内力,因此侯希白也没有躲闪,老老实实挨了这一下,夸张的大呼了声。
秦川却点点头,说道:“小白的话其实也有道理。不过为何自己不先做个表率?凤儿,你就帮小白先画一幅最美丽的人体艺术画。”
侯希白大为尴尬。独孤凤也羞红了脸,说道:“师傅,连你也取笑凤儿。”
秦川大笑。三人随后又讨论起菩提寺中那合作而成的壁画。独孤凤讽刺侯希白把佛祖画成了布料店老板,和气世俗,没有半点尊者的威严。侯希白却辩解说,佛祖就应该如此平易近人,佛教不是老说众生平等吗?又取笑独孤凤连个莲花座也画不好,还要劳动师傅出手来补救。秦川虽然私心里更加喜欢美丽动人的独孤凤一些,却又不好明显袒护,便对两人的相互攻击不置可否,一笑了之。可是独孤凤却非要秦川来主持公道,评论佛祖是应该威严还是应该世俗。秦川沉呤片刻,不好下定论,便决定自己做一幅画,引开两人注意力。秦川想起了敦煌壁画中庄严肃穆美丽圣洁的飞天女神,便以此为参考,画了一幅散花天女的图。当画到女神面部之时,秦川脑海里浮现了令自己神魂颠倒的身影,不知不觉,便将女神画成了白菲儿,这幅画因此也倾注了秦川的真情,意境大为提高,令秦川自己也极为满意。画中的女神,少了几分白菲儿的个性神采,却多了几分古典圣洁的美感。独孤凤大为赞叹,得意的对侯希白说道:“看见没有?神佛就应该如此圣洁端庄!哪里能一身俗气?”
此时侯希白却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淋,神色不但慌张,而且竟然还带了几分恐惧。秦川和独孤凤大为惊奇,觉得侯希白未免太过反常。秦川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先去休息吧!”
侯希白向秦川施了个礼,如逢大赦般离开了,留下秦川和独孤凤面面相觑,都诧异不已。不多久,天色渐晚,独孤凤也离开了。秦川便上床休息,不一会,就入了梦乡。在梦中,英俊潇洒的秦川与梦中情人白菲儿一同走入了教堂,举行神圣的婚礼。忽然间,天地旋转,教堂变成了喜堂,秦川一身古代的新郎吉服,与盖着红头盖的白菲儿拜堂成亲。入了洞房后,秦川说道:“菲儿,想不到你也来到这个空间了!真是太好了!”秦川随后将盖头掀起,却发现新娘竟然是独孤凤。。。。。。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将秦川从梦中惊醒。这么晚了,是谁?莫非是独孤凤?想到这,秦川睡意全消。独孤凤这些天来,对秦川越来越崇拜。秦川看在眼里,心中十分受用。难道她终于爱上我了?半夜来投怀送抱?这个时代风气相当开放,秦川因此觉得大有可能,连忙说道:“是谁?进来吧!”
门开了,令秦川大失所望的是来者并非独孤凤,而是侯希白。侯希白一进来就跪倒在地,说道:“弟子罪该万死!请师傅责罚!”
秦川大为吃惊,奇道:“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罪啊?”
侯希白说道:“上个月,弟子遇见了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弟子罪该万死,竟然背着师门和她同游泰山。”
秦川笑骂道:“这又有什么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再说这是你自己的感情私事,师傅也不能干涉。不过追求慈航静斋传人的可没有几个能在感情上有好结局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尼姑,仗着美貌,利用起人来有一套,却不适合做人妻子。”
侯希白见师傅没有责罚,心里松了口气,说道:“弟子一时糊涂,还自以为此事能瞒住师傅,却没想到师傅早把弟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了。若师傅有心责罚,弟子和妃暄早丧命泰山了。”
秦川心想:我哪里有功夫去偷窥你和师妃暄?这家伙,硬把我当成石之轩了。秦川说道:“小白,你似乎还不明白。我可不是你以前的那位师傅邪王石之轩,而是你新拜的师傅画圣秦川。你要记好了!”
侯希白说道:“是,是。弟子明白,弟子明白!以后师傅就是画圣秦川了!”
秦川见他的神色,心想:晕!看样子他还是把我当成石之轩,明白个鬼!秦川想起师妃暄好歹也是大唐三大美女之一,于是又问道:“那师妃暄相貌如何?把她画出来给我看看!”
侯希白惊道:“可是师傅不是早已经见过妃暄了吗?”
秦川大奇,说道:“我哪里见过师妃暄?你又搞错了!见鬼,你老把我和你以前的师傅搞混淆!”
侯希白辩解道:“可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