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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自己也觉得再纵容怒火与怨恨在自己心中横行,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秦川为了转移自己的心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开始努力想些无关之事。不知道侯希白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他与石之轩见面了没有?知道我不是石之轩后,那小子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凤儿现在应该在洛阳吧!是不是与李世民好上了?或许又要出一个独孤皇后了吧!算了,不想这些了。不知道老油条现在怎么样了?那家伙好吃懒做,有气无力,一副要死不活的无赖德性,除了会破罐子破摔之外,根本就一无是处,多半沈落雁也不屑将它带回瓦岗寨。老油条只怕已经被宰掉了!
秦川正低头沉思着,忽然一只劲箭射了过来,正中秦川胸口。秦川愕然抬头,“嗉嗉”又是两只箭射来,一只射中秦川额头,一只射中秦川的咽喉。“啪,啪,啪”三只箭先后落地,秦川朝箭飞来之处望去,只见王伯当一身白衣,手持铁弓,一脸惊异的望着秦川,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恐惧。
第十四章 敲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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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当原本是李密派来接应沈落雁的。他与沈落雁见面之后,得知秦川已被沈落雁杀死,沉入江中,为此他心中还高兴了好一阵。可沈落雁却情绪低落,想独自一人静静,坚持要独自一人回瓦岗寨,因此王伯当便与沈落雁分开了。
王伯当万万没想到会在路上与秦川狭路相逢。他心道:沈落雁不是说已经将他杀了且沉尸江底了吗?他怎么还好好的活着?难道是沈落雁看上这小白脸了,不忍心下手,于是故意谎报?
王伯当见秦川低头沉思着什么,也不多想,就直接一箭射去,原本满以为能将秦川射个对穿,不料竟然连秦川的半点皮毛也没有伤到。王伯当心道:这小子必然有刀枪不入的宝衣护身,竟然能抵挡我的穿云箭。待我杀了他,定要将宝衣夺过来。于是又是两箭射去,这次射的都是宝衣也无法保护的部位,可是没想到秦川竟然刀枪不入!
王伯当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这怎么可能?我的穿云箭竟然伤不了他!就算是宁道奇来了,在这个距离里如果不躲闪不招架,用身体硬挨自己三箭也必然会送命。而这小子竟然毫发无伤!莫非沈落雁真的将他杀了,那么他就是。。。。。。
秦川心情正恶劣着,王伯当这三箭射来,无异于火上浇油。秦川冷哼一声,朝王伯当径直走去。王伯当见刀枪不入的秦川面目狰狞朝他走来,饶是他胆大包天,也不由得心中发寒。王伯当大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我王伯当可不怕你这只孤魂野鬼!”他嘴里说不怕,心中却是大惧,开始一步接一步往后退,已经做好脚底摸油的准备了。
秦川冷笑道:“我原本不想找瓦岗寨算帐,没想到你们得寸进尺,竟然阴魂不散,缠上我了!既然如此,也怪不得我了!”
此时秦川与王伯当已经渐渐接近了。王伯当原本眼力极好,只是开始之时胡思乱想,疑神疑鬼,心中一下乱了方寸,只到秦川渐渐接近,这才一眼瞥见地上秦川的影子。王伯当心道:既然有影子,那么就肯定不是鬼了!
王伯当一声长啸,身影一闪,便冲到秦川面前。左手一招“双龙抢珠”,分开食中两指直插秦川双眼,右手一招“归心似箭”,拍向秦川胸口。王伯当武功高强,是瓦岗寨除李密之外的第一高手。他身手太快,秦川猝不及防,眼睛与胸口同时中招。
王伯当全力出手,击中了秦川的双眼与胸口,只觉得自己发出的巨大力道有如石沉大海,不由得心中一惊。秦川反应也不慢,伸出左手一把扣住王伯当印在自己胸口之上的右手,然后右手直接一拳朝王伯当鼻子打去。王伯当头一偏,躲过秦川这一拳,真气飞快运行,右手不断发力试图挣开秦川的左手,可是发出的绵绵不绝的功力通通无功而返,至于催送到秦川身上的功力更是有去无回,没有给秦川造成任何伤害。王伯当感觉秦川的左手也没怎么发力,可是就好象膏药一样牢牢粘住了自己右手,怎么也甩不脱。
王伯当惊恐万分,万万没有想到秦川这个小白脸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超级高手。光是这一手匪夷所思的刀枪不入神功就足已称霸武林了,况且还不知道他还有哪些厉害绝招没拿出来。王伯当实在想不通秦川如何能将眼睛也炼得刀枪不入,光是这点足见秦川武功造诣只怕还远在宁道奇等宗师之上。
王伯当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虽然明知道自己已经落入武功远胜宁道奇的秦川手中,必然是凶多吉少,但仍旧要垂死挣扎一把,做一回困兽之斗。王伯当左手掏出一把匕首,出手如电,连刺秦川数处大穴,右脚一招“撩阴腿”袭击秦川裆下。然而秦川根本不屑于招架,有持无恐的用身体硬接了这些杀招。王伯当越来越心惊,越来越绝望。
秦川也是越来越恼怒。他可不象王伯当所想的那样,武功高得离谱,因而不屑于招架。他将王伯当的攻击全盘照收,是因为王伯当动作太快,自己又不会丝毫武功,因此根本不能招架。
王伯当眼神越来越恐惧,动作也越来越慢。秦川集中精神,仔细看去,一招一式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王伯当又徒劳无益的挣扎一阵子,终于彻底绝望了,面如死灰,不再出招了。
秦川冷冷道:“怎么?打累了?这下也该轮到我了!”
秦川狠狠一脚,踢到王伯当胯下,虽然秦川没有内功,但王伯当还是吃不消,弓下腰,眼睛都突了出来。秦川又朝王伯当鼻子,眼睛狠狠揍了几拳,打得王伯当眼眶青肿,鼻血长流。秦川仍旧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扇起王伯当耳光来。
王伯当虽然被秦川打得极为狼狈,但心中却有丝暗喜。因为他发觉秦川出手虽重,但却没带半点内力,由此可见秦川只是想教训教训他,并没有杀他的意思。王伯当也不敢用功抵抗,生怕激怒秦川,招来杀身之祸,因此被揍后,表现得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秦川一边扇耳光一边骂道:“白衣神‘贱’果然够下贱!整天穿一身丧服去奔丧啊!武功低微,品性卑鄙,为人无耻,除了暗箭伤人,你还会什么?”
秦川正打得兴起,王伯当突然望着秦川身后,惊叫一声:“咦?沈军师,你怎么与宁道奇在一起?”
秦川愕然回头,转身之间左手也不自觉松开了。王伯当得此机会,连忙脚底摸油,仓皇而去,其狼狈之相有如漏网之鱼,丧家之犬。秦川得知上当后,也不屑于去追王伯当,事实上秦川不会轻功,也根本追不上。秦川心道: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他对着王伯当大放狠话,道:“今天先放你回去告诉李密那阉人,要他及早准备后事。秦川近日必将拜访。届时定将铲平瓦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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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敲诈(6)
宋鲁与宋玉致正在舱中吃饭,突然听到手下报告秦川去而复返的消息,顿时连饭都顾不得吃完,就匆忙迎了出来。
秦川见了宋鲁后,第一句话就是:“瓦岗寨在哪里?要怎么走?”
宋鲁详细解说了一遍,又问道:“不知秦公子去瓦岗寨意欲而为?”
秦川冷冷道:“我要铲平瓦岗寨!”
宋玉致正在喝茶用来饭后嗽口,听秦川说出这话,顿时“噗”的一声,惊得将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恰好喷在对面的秦川身上。宋鲁虽然早习惯了秦川的狂妄,但听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话,饶是他老奸巨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时也不由得脸色发白起来。
秦川被宋玉致喷了一身茶水,知道她并非有意如此,到也没有动怒,只是随手擦了擦衣服。秦川在王伯当仓皇逃跑后,便找当地之农民打听前往瓦岗寨的道路。没想到拿出块小金块充当问路费之后,几个农民各持一辞,众口不一,最后竟然动手动脚,相互争执起来。秦川可没兴趣白走冤枉路,心想:宋阀与李密有婚姻之约,自然知道去瓦岗寨的路。于是秦川扔下那块金子,随他们去内讧瓜分,自己又回来找宋阀问路。
宋玉致不小心喷了秦川一身茶水,原以为秦川必定会大发脾气,朝她大吼大叫,没想到秦川只是随手一擦,并没有在意。宋玉致忍不住提醒他道:“哼,你毁坏了本小姐多件衣裳,本小姐只是小小回敬一下,可是大大便宜了你!”
秦川心道:我几时毁坏了你的衣服?当我是流氓么?又转念一想,必然是指自己在医治病人之时,指使众人拿其衣服当抹布一事。秦川没有搭理她,要来纸笔,按宋鲁所说的将前往瓦岗寨的地图画了出来,然后递给宋鲁,道:“是不是这样?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宋鲁接过地图,连连点头,说道:“不错。如果秦公子肯走水路的话,行程又可快上两天。”宋鲁见秦川没有否定,又接着道:“不如秦公子在我们船上留一夜,正好顺路。老夫与李密也有几分交情,便陪秦公子走一趟瓦岗寨。不知秦公子与瓦岗寨也何过节?如果只是小事,凭老夫这张薄面,定可为秦公子化解。”
秦川道:“好,既然顺路,我就暂且搭乘这条船。不过你们千万别与我同去瓦岗寨,我可不想带上累赘坏事!”他心想:我有绝对防御,就算是百万大军也奈何不了我。不过你们要跟去了,真动起手来,我可未必能保护得了你们。李密,王伯当这些混蛋如果要逃跑,我也追不上,不过一把火将瓦岗寨烧了,也足可出口恶气了。
宋玉致冷笑道:“既然你想去送死,那也只由得你!你以为光凭你的狂妄就能对付李密以及数十万瓦岗军吗?”
秦川又没有搭理她,得知新收的徒弟华人凤还在睡觉后,便直接进了宋鲁分给自己的头等舱,又让宋鲁等华人凤醒后,叫他来见自己。宋玉致气得直跺脚。她刚刚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其实是出自一片好意:象秦川这种没有丝毫武功却狂妄十足,嚣张无比,自以为是的家伙,要去瓦岗军的地盘与瓦岗寨为敌,这不是找死么?
宋玉致发现自己只要一想起秦川,心中就恨得痒痒的,可是偏偏又忍不住不断的想起他。每次见了秦川后,就忍不住要和他抬杠。其实她心中也比较同情乱世之中受苦受难的百姓,心中也隐隐想过,每个人都是父母生的,但境遇为何如此不公?只是秦川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她每次忍不住与秦川抬杠,就容易冲动,经常说出些不经大脑,有违本意的话来。宋玉致忍不住在内心中将秦川与寇仲来做比较。寇仲武功怪异,有种天生英雄的气质,为人野心勃勃,说话豪气冲天,不过对自己却喜欢来些油腔滑调,不可否认,他接近自己是带着一些功利的目的。而秦川不会丝毫武功,却偏偏狂妄无比,嚣张十足,又总是自以为是,这样的人在这个乱世之中居然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可是他也有几分真本事,还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特殊气质,说话极为刻薄恶毒,最可恶的是他竟然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一想到这点,宋玉致就气得牙痒痒的。不过秦川那狂妄家伙似乎也不只是光针对她一人,或许在他眼中,天下没有几个人值得他放在眼里。
秦川在床上才躺没多久,华人凤就赶过来了,恭恭敬敬垂手站在秦川面前,等待秦川的教诲。秦川思索了良久,才说道:“学医的目的是为了济世救人,对不对?”
华人凤恭恭敬敬答道:“是。”
秦川又道:“可是一个医生,即使每日医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