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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回病房待着去!”男子下令。“我不去。”容北摇头,竟然怯懦地往苗易身后躲了躲,瞬间将她推到人前。苗易能从男子的眼里看到讶异,又勉强压下来。
“我不会再睡了。”他半是保证道,“我要出院。”
“不行!”男子果断拒绝。“四伯,她会照顾我的。”容北偷偷看一眼苗易,苗易面色一变:谁要照顾你!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被称作四伯的男子就开口了:“那好吧,小姑娘,阿北就麻烦你照顾了。”
她都还没开口说话,真的没人在乎她的想法吗?苗易简直抓狂,两边竟然已经达成了协议,她还莫名其妙地被催促去给容北拿药。
“阿北,四伯刚刚表现怎么样?”容北四伯笑眯眯地询问。“恩,挺好的,就是扎针技术真的很差。”容北十分中肯地评价。
四伯面色难看了,他好歹是院长,干嘛一而再地提他打针技术不行这件事情,还是在这么多下属面前,往后他怎么混!当然了,他后来真的被称作针针见血院长。
却又要陪着笑脸:“四伯这么帮你追小姑娘,你倒是给我在四伯母面前说说好话!”“哦,放心吧四伯,不过您有空惹四伯母不高兴,不如腾出点时间练习一下扎针技术。”容北认真地建议,四伯简直想一针扎死这个臭小子。
“不过,阿北,刚刚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娄忍?”娄忍养在容家,虽然彼时在非洲外派,也是见过几面的。
“不是,她不是。”容北肯定道,又叹了口气,“她叫苗易。”“阿北,四伯虽然刚刚有点夸张,可是你的身体真的不容乐观,别再糟蹋了。”
苗易回来的时候,人都散了,容北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凳子上等她。低着头,脚尖随意地在地上图画,不知是因为真的晚了还是习惯性的,打着哈欠,泪眼婆娑。
苗易就在几米路外止步不前,为什么会心软了…她应该狠下心的,对他不管不顾,才能挽回失去的尊严。
似乎感应到苗易的到来,容北忽然转头,果然发现了她的身影,眼底忽然亮起来,温柔的莞尔。
“这是你的药,用法都写得很清楚。”苗易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脸上又换上了冷漠的表情,将手里的药塞到他手里,“我走了,拜拜。”她一贯喜欢用再见的,可是…他并不想和容北再见。
“你要把我丢在这儿?”容北的话很轻,捏着塑料袋的手用力拽进,周身散发出那种被丢弃的孤独感,让苗易心慌了。
“容北,我真的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牵扯了,我不想看到你。”苗易咬着嘴唇,用疼痛来麻痹自己,克制住对容北的一切感官冲动,“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这会让我觉得很讨厌。”
“苗…”他似乎仍旧没有考虑好对苗易的称呼,只喊了一个字便停在那里。“不喊我阿忍,我还不习惯呢。”苗易打断他的尴尬,略带讽刺。
“你不是她。”容北几乎立刻否认,“你不是阿忍。”“所以我对你应该已经没有价值了,你不能再自欺欺人,而我,也不会允许你利用我来自欺欺人。”苗易丝毫不为他的焦急所动,回答依旧冷漠,“容北,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就算是姐妹也不行!”
、容北,借菜看我的
“对不起…”容北依旧坐在凳子上,目光追随着苗易的离开渐行渐远,“可是,你房子的要是在我这儿。”
苗易原本是如何也不会停下来的,无论他说什么解释什么,都坚定不移地离开,即使他道歉了,她也只是短暂的心悸,根本没有反应在脚步上,可是他说…
“你说…什么?”苗易惊诧,容北莞尔,至少让她停下了。“你住的地方我买下来了,而且,换了锁。”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竟然显得得意。
苗易皱眉,怀疑地看着他,最后撇嘴道:“你以为我会信吗?”
当她蹲在大门口,靠着背后崭新的门无计可施的时候,终于不得不相信容北的话,对门的大姐说了,房子易主了,而且十分八卦地加了一句:“小伙子长得可帅了,还打听你的事儿呢,小苗,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女孩子滥交可不好。”那种想吃葡萄的算口气足以证明容北的魅丽。
很久之前的事情,几乎是她一离开,他后脚便买了房子。苗易笑得无奈,容北竟然做足了准备,原本以为容北是傻瓜,由她掌控着大局,如今看来,容北早就织起了细密的,而谁…能傻得过她?
楼道里单调而缓慢的脚步声,苗易不想承认她对这个声音很熟悉,从前她也会站在门边听容北回来的脚步,慢慢靠近的那种欣喜,可现下,只有慌张。
“你在等我吗?”容北轻笑,玩下腰与她对视,苗易愤愤地别开头,他这样戏谑的表情让她很不痛快,就好像她永远赢不了他一样。
门应声而开,容北推了一把,里头的陈设倒是没有变化。“进来吧。”他靠着门,向她提出要求,苗易其实是想站起来的,可是蹲得脚麻,就产生了威武不屈的假象。
“你付了房租,月底才到期,现在这房子还算是你的。”容北给了她一个合理进门的理由。
苗易扶着墙试图站起来,容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拎起来,并故意往自己的方向倒过来,幸亏她及时用手撑住了他的肩膀,不然抱个满怀还指不定谁吃亏。
“既然这房子现在还是我的,那么…我不欢迎你。”苗易扒着门,将容北拦在外头,这样倒真有点农夫与蛇了。
“我觉得你有必要讨好我。”容北眨眨眼,“因为明天就是月底了。”苗易恍然,这人真是…阴险得兵不血刃。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苗易牙口一咬,还真不信他能怎么样,砰的关上门,门口的男人不知是反应不及还是怯于阻止,竟然眼睁睁看着门给关上了。
折腾了一天,苗易是滴水未进,面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她的胃也好想忽然空了,饥饿的感觉扑面而来。
长久不住人的家里是不可能有什么新鲜菜吃的,冰箱里有几个臭了的鸡蛋和一把烂青菜,恶臭扑面而来,苗易赶紧关上门。柜子里也只有干的鸡蛋面,下水煮倒是可以,但是连根葱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心酸。
“我也饿了。”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这只背后灵名叫容北。“你怎么进来的?!”苗易忍无可忍。
“我有钥匙啊。”容北一脸你忘了吗的表情,让苗易觉得自己简直蠢得无药可救。“把钥匙给我,你给我滚出去!”容北的话绝对是压死苗易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已然完全暴走。
容北竟然乖乖将手里的钥匙递给她,苗易立刻又起了疑心,他明面上看着极好说话,其实最是难缠,果然,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完全不顾苗易黑化的脸:“幸好有两把。”苗易捂着额头,真的是第一次觉得容北的智商甩了她几条街还不止!
“我喜欢吃面。”容北打量她手里的面条,眼睛锃锃亮的,“特别是鸡蛋面。”“不好意思房东先生,没有了,只有这一袋。”苗易摊手。
“我记得柜子里有…一二三四五…五袋。”还顺手打开了柜子,果然还在角落里躺着一堆,“你怎么还不如我熟悉?”
“你翻过我的东西?”苗易咬牙。“对啊,不然你以为你的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些衣物真的是自己长腿跑过去的吗?”容北笑起来。
苗易深吸一口气,难怪她房间里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用得顺手的东西,她总以为是自己带过去的,原来是容北拿过去的?
扶着灶台,她再一次惊叹自己的反应迟钝,她明明是最敏感的人,从前罗迅身上多一丝女人的香味她都能追根溯源,可是为什么在容北面前会变得这样迟钝,到底是不是真的被他的感情模糊了焦点?
“你们原来是分房睡的啊。”这句话容北绝对是用了百分之一千的喜悦程度说出来的,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也是喜不自禁,当然,他是不会说曾经检查过两人的床头柜,没有小雨伞…
“管你屁事!”她龇牙,就好像是被他看到了窘境一样,微微尴尬,把面条朝他丢过去,“只有盐和醋,你自己吃吧!”
“想不想要其他作料?”容北拉住了怒气腾腾苗易,浓长的睫毛颤了颤,看上去不在想什么好主意。
“超市那么远,我是不会去买的!”苗易一口回绝。“不是去买,是去借。”容北笑起来,眼睛弯得厉害,人畜无害的样子最是惑人。
听到敲门声,隔壁大姐还是有点火气的,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刚不是已经扰她清梦过了么,怎么又来?连指责苗易的话都想好了,一开门,竟然是对面的新房主小帅哥?!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很疼啊不是做梦!她激动得快眼抽过身去,这大半夜的找她…会是什么事情呢?嘿嘿嘿…
“容先生,有什么事啊?”她靠在门边,努力做出S型,却不知最后是个M的形状。“您好,我是对面的房主,您家里还有多余的菜吗?我想向您买一点。”容北的言谈真是一等一的礼貌。
“菜?”她一愣,片刻眼珠子一转,又笑眯眯地把他往里头迎,“有啊,有不少呢,要不你进来自己挑?”
“那就打扰了。”容北面上温和,手放在背后,对门从猫眼里观察情况的苗易看见他做了个ok的姿势,然后门关上了,随着关门声心猛地一跳,对门35未嫁的大姐凶狠得跟豺狼一样,容北身单力薄,不会被就地正法吧?
心里百转千回,莫名生出各色奇怪的念头,纠结得就要冲出去美女就英雄,好不容易才压下紧张,静观其变。
隔壁的布局和苗易截然不同,温馨得像个家,而苗易住的地方,只能算个落脚点而已,虽然井井有条,却没有那种家的氛围。
“容先生,不少菜都是我自己种的,健康无公害,你尽管挑。”大姐开口,打断了容北的思绪。
“您很厉害。”容北翻看着手里的西红柿,大而鲜红,灯笼椒也是绿得发亮,看着就很新鲜。
大姐被他夸得飘飘然:“大家都夸我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对面的小苗还从我这边偷师了不少菜呢,就为了孝敬男朋友。”
“她对男朋友很好吗?”容北低头掂着花菜,随口问道。“好着呢,里外都给他打扮得体体面面,自己么,衣服鞋子都是好些年的,不过抵不住人漂亮,披着麻袋都是美女。”大姐有些羡慕。
“就要这些吧。”容北将挑出来的菜放进袋子里,“您家里有肉吗?”“有啊,牛肉鸡肉都有。”大姐殷勤道。
“家里糖好像用完了,能…”他还没说完,大姐已经主动奉上一袋。“谢谢您的慷慨,这是一点心意,不知道够不够。”容北将一百元递到她手里,大姐挥着手推拒,趁机揩了他不少油,嫩滑细腻,大姐心神荡漾。
“大家都是邻居,这么见外做什么!”大姐嗔怪,“我啊最乐于助人了,上下街坊都知道的。”顺着他的手臂上去捏了一把。
“那真是不好意思。”容北也不矫情,放弃了给钱的想法。“有空可以多走动走动嘛,我还是单身。”大姐冲他抛了个媚眼,眼角站着眼屎的肿眼皮真的毫无美感,可容北竟然能镇定地笑。
“好的,今后可能还需要您多照顾。”他点头,转身向外走,大姐意犹未尽,左思右想终于有了好主意,忽然开口道:“容先生,你这样衣冠楚楚的,会做饭吗?”
未及容北回应,她就说:“容先生想吃什么,不如我做给你吃吧?我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眼底的期待都快要喷薄而出了。
“哦,不用了,苗易还在家里等着呢。”容北婉言拒绝,态度十分温和,“您也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