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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上前扶住他,“你可要紧,伤得严重吗?”
“无碍。”沈拓摇头道,“那二指威力无穷,可他给我服的药极管用。性命无虞了,就是以后再不能运真气了。”
他的脸上看不出悲哀,我也就辨不出他的心情,不好宽慰,只好转过话题道:“他为何要把你困在这里?他是要问你什么吗?”
“嗯。”沈拓说着抬头看了看我身后的覃皇后。
覃皇后脸带微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到外面转转。”出门时又回头冲我眨眨眼,道:“放心,没人敢进来。”
看着她的笑意我觉得古怪,可来不及琢磨便被沈拓唤住。
“云迟你没事吧?”沈拓问得焦急,“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沈拓是依然记挂着我被带来灵国是一场阴谋。
“我想着也没事。花缺影虽然打伤我,却是因为我要带你走,因为我那时刺杀你。我想他对你没什么恶意,只是一直不放心。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只希望一切真的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提醒到。
目光有些闪烁,但很快稳下,“他的确是想问我些问题,可是我不确定他的用意不敢告诉他,现在你来了,我就告诉你。”
“嗯,你说。”沈拓身上可有着太多的疑问。
沈拓沉吟一会又顿住,而后开口道:“我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这样,你想知道你就问,我来答。”
想了想,觉得这样可行。稍作思索,寻了个开头:“这两年你去哪了?当年你为什么要走?”
沈拓抿了抿透着坚毅的嘴唇,“云迟,你知道我是个孤儿,是被我阿爹领养的,我的身上只有一块玉佩。我一直不知道我的亲身父母是谁,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那年一个人突然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块跟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他问我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说想,他便让我跟他走。我那时也想着出去闯一闯,所以就偷偷离家出走了。”
“那个人是谁?你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每次来都蒙的严实,我只知道他是个男人,而且武功很好,最起码大宗师水平,因为他把我带到了赤炎国,用了两年就把我教到宗师水平。”
“大宗师?”又是大宗师!“是哪个?”风离星?花缺影?无知老人?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昏沉中。。。。。。
☆、百转千回绕玄机(二)
“都不是。他不在这三个人之中。”沈拓的回答让我惊讶,“对,我当时也很惊讶。我一直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三个大宗师,却不知道有第四个!”
“那他教你武功做什么?他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大宗师,为什么要教沈拓武功?“你又是什么身份呢?”
“他教我武功是为了让我报仇!在我破入宗师之境时他告诉我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原来我是赤炎国的一位大丞的后代,不料我家族被奸臣所害。他是我父亲的好友,只来得及救出我。那时他还没入大宗师之境,被人追杀的很狼狈,就将我放在了一个留照商人的马车上。阿爸心好,将我收养了……”
听着沈拓的陈述我只觉世事难料,那个翻墙听故事的少年身上原来有着那样一个故事,只不过,谁比谁好呢!那时候我们一起站在和乡的山坡上看花开花谢,有谁知道有一日各奔天涯,又有谁知道各奔天涯之后又各自经历着怎样的人生?可是,既然他仇都报了,为什么又要来刺杀我呢?在御数剑庐上刺杀陆若傅的又是不是他呢?
听闻我的疑惑,沈拓的表情有些僵硬。
“云迟,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要杀你的。她说让我杀了小楼外的女人,我便杀了,我没想到是你!”
“那个大宗师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
“不是那个大宗师,是另一个人。”沈拓脸上浮现出惭色,“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回事?
“嗯。我报了仇后,那位大宗师就消失了,我一时不知去往何方,就四处走,然后我遇到了一个女人。云迟,你没见过她你就不知道她有多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心丢了。那时候她受了伤,我就救了她。她说她是被仇家追杀,还说让我给她报仇,她还给了我一把剑,一开始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来才知道这是老剑。”
“老剑是她给你的?”老剑不是在金戈身上么,为什么出现在一个女人手上。
“嗯。”沈拓未顾及到我心中的惊诧,继续说道:“大概是觉得同病相怜,我答应她了,所以上了御数剑庐杀了陆若傅,然后又上了帝城去刺杀你……”
“就因为这个?!”我睁大了眼睛问道。
“嗯。”沈拓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有些无语,缓了缓心神才道:“你就为了一个女人,无端的去杀了陆若傅,又跑来杀我?姑且不说我和她有何冤仇,就说陆若傅,你可调查清楚他们只见的恩怨?”
沈拓垂着脑袋摇着头。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极为复杂,看着沈拓一时说不出话来。沈拓那样一个机灵聪慧的人,怎么变得这么糊涂了!
“当我发现要刺杀的人是你时我也醒悟过来,觉得这里有问题。回去找她,竟发现人都不见了,我知道是被人利用了,可是当时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让我这么做我就这么做了,也不问缘由,好像迷失了心智一样!”
看着他一脸沮丧,我的心潮也平抚下来。“你说那人是利用你?她为什么要利用你?她又怎么找到你了?”
“我也想不通,可是我总觉得她可能是针对你的,所以觉得你危险,让你小心。”
沈拓这话让我一愣。针对我?为什么?谁和我有这么大的怨仇要派人来杀我?
“云迟,我总有总感觉,我们好像都被人利用了,我们的背后有双手操纵着一切。这局很乱,我看不透也想不透。”
沈拓的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底,我也有过这种感觉。从我被送到和乡一路走到现在,所有的人事都以一种莫名的联系出现着、发展着。我感觉很被动,很茫然,可是我无可奈何,我不知道哪里才是突破口!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沉默持续的时间不长就被打断。外面响起了覃皇后的声音,还有花大夫的。
是花大夫来了!
我和沈拓四目相对,而后听得他压低了声音道:“云迟,我们先静观其变。你要保护好自己。”
我点点头,道:“你也是。”
“你先回去吧。”见我目露担忧,又挤出笑道,“放心吧,我没事。”
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点头,道:“我还会找机会来看你的。”
打开门,果然看见花大夫站在门口,覃皇后站在石阶上,拦着。见我出来,花大夫的脸上微笑不变,甚至依然礼貌的施了个礼。我淡淡一应,转头对覃皇后说:“我们走吧。”
覃皇后点点头,拉着我的手施施然的走了,浑然不理背后花大夫的恭送之礼。
一路上覃皇后笑得古怪,说的话也让我听不懂。
“什么很多事都让人无可奈何?”我望着她疑惑的问道。
彼时我们已回到她的宫殿。并不豪奢,只是大气简约。窗明几净,一片亮堂。走至屋外,拉着我坐在铺着垫子的石椅上,她笑道:“譬如你跟那位沈公子啊!”
“什么意思?”我和沈拓有什么无可奈何?
“他不是为了你一路追来才被人打伤的么?”见我依然怔愣之态,她凑过来笑道,“自古姻缘他人定,想来你也是不甘愿的。他为了你这般倒是一片深情,你对他也是割舍不下吧!”
隐约间我好像有点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她是误会我和沈拓了,怪不得刚才在御医院她走开时笑得那么难以琢磨她。不过我也不打算解释,当初就说得含糊,现在让她这般误会倒也不差,之后再见沈拓也有了更让人信服的理由。可是她这般热心又是为何?还暗暗透露着相助之意!
覃皇后似是猜出了我的心思,抿嘴一笑,复又哀叹一声:“不瞒你说,可仪嫁给陛下也不是出自真心!”
我有些诧异。
好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覃皇后收住话,给我递过糕点试图转开话题,奈何这话好像触动了她的内心,转了两句话气氛又低落下来。
看着她一贯笑容明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我心里有些牵动,联想着之前她劝说灵国国主纳妾的事,捕捉到了一些迹象。这位覃皇后只怕是心中有他人,嫁给灵国国主实属无奈,所以才会劝说他多纳妾,不过这位陛下定是专心之人,弃天下女子不顾只愿与你白头——想到他的专一不免又想起那个我不愿再想起的名字,心里不免酸楚。
他倒也是专心之人,只是专心的不是我而已。
玉石栏杆外鲜花怒放,看着这绚烂非常,心里阴霾挥散些许,只是心中依然沉压,想着解她些忧郁,便开口问道:“你的心中又有谁呢?”
覃皇后未曾料到我会这么问,微怔,复又扯出一个笑容,“这人我只见过一面,并不知他是谁。”
我安静的看着她,等着继续。
“那还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覃皇后站起身,手扶着玉石栏柱,一身云锦彩衣的她站在繁花似锦处分外明艳动人,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怅惘,“那年我身体不好,便去平度山避暑。中秋夜里醒来听着一阵笛声,很悠远,很宁静,可是又让人感觉很冷寂。莫名的我就被打动了,然后就想看看那个吹笛的人。这个念头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在平度山上从来是足不出户,现在居然想着三更半夜去见一个陌生人。可是我还是按捺不住。我记得那天夜里我走了很多的路,走过了山阶走过了水桥,走过了一片树林,然后我看见了一片海。”
说到这里,覃皇后转身看着我问:“你知道那片海是什么海吗?”见我摇头又道:“那是无极海,围绕着这片荒海大地的无际海!那天晚上我走到了荒海大地的最西边!你不知道当时眼前的场景有多震撼!那是一片多么广阔的海啊,根本看不见尽头,只有一轮明月悬挂在这一方没有遮拦的天地里,像是穿越了万万年的时光,看得我直想落泪!而他,那个吹笛的人,就站在海边的礁石上,站在月光之下!”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一个人,他的头发很长,却是像月光般的银色,可是他的面容又不苍老,很干净,很清峻,让人见了一眼就再难忘记!他就站在那静静的吹着笛子,像上古时期的天人一样,不染尘埃,让人不敢打扰!可是他还是发现我了。他看向我的时候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那双眼睛,真的,你简直无法想象人这世上有那样一双眼睛,深邃的怎么也看不到底,像是包容了一切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