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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缝隙,我突然间觉得嫣然手中的小盒似曾见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我下意识地退开一步,指着小盒问道:“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嫣然说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可能是阿夏克族的语言吧,反正我没有听懂,也没有听清,这种语言的语速很快,不像是苗族的语言,也不像是契丹语,因为在古陵里的时候,我曾经听过胖子念过契丹语。嫣然用她们的语言说了一遍后,我又问道:“汉语里指的是什么?”
“蛊。”
“蛊?”我全身蓦地一颤,这就是传说中的蛊?难道盒子里面所装的,竟然会是一只虫?
嫣然没有做多解释,轻轻地将盒子打开,借着微软的光亮,我看到盒子里装着一只会动的物体,可是从形状上来看,又不像什么蜈蚣一类的毒虫,于是我奇道:“这就是蛊?什么蛊?”
“这就是情蛊。”
“情蛊?这么说,你哥哥当初也给刘霞看过这个东西?”
“嗯。”嫣然用力地点了点头。
突然间,我心下大骇,刘霞看到过这种东西,而现在我也看到了,难道说,这个嫣然竟然也对我下了情蛊?我只觉得手心冰冷,不由自主地退开一步,骇然道:“那我刚才……”
“你放心,这只是情蛊的蛊虫,若要下蛊,还需要念诵咒语的,你没有被我下情蛊。”
“咒语,那你能不能念来给我听听?”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决定刘霞间歇性神志失常的原因并不是在于这些所谓的蛊虫,而是那咒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正如黄姗姗所说的那样,刘霞之所以发狂,很有可能是被催眠了,而我在电视上所看到的那些催眠术,不外乎都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比如说“你现在感到很疲倦,慢慢闭上你的眼睛,你会看到什么什么”之类的话,而这时嫣然说实施蛊术时,还需要配合咒语,当下我脑海中第一个想法便是,蛊虫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起作用的是咒语,所以我才会这么要求嫣然念一遍咒语给我听。
然而嫣然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已经看过了情蛊,如果我念咒语的话,你便被我下了情蛊了,从些以后,你再也不能对你心爱的女人变心,否则你将会和我嫂子一样,先是发狂,并且越来越严重,直到你死去。”说着,嫣然便要将盒子给盖上。
我急忙叫住了她,说道:“盒子里的东西我没能看清楚,能不能让我再看一下?”
嫣然想了想,点点头,将盒子递了给我。我拿着盒子转身走进了医院大厅,大厅里有灯光,借着灯光,我终于看清楚了,这盒子里所装着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蛊虫,甚至可以说连虫都不算,盒子里装着一个鲜红色的东西,形状像是一颗人的心脏,只不过体积要比人的心脏小了很多,如果非得说盒子里的是一颗心脏的话,我想这颗心脏绝对不会比鹌鹑的心脏大。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颗心脏居然在跳动着,随着心脏的收缩,我很明显地透过那薄薄的皮,看到里面似乎还有血液在流动,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些血液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这颗“心脏”在小盒子里跳过了多久。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突然间又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这颗“心脏”居然是人工制造的,为什么这么说呢?这颗“心脏”的表层,居然还刻画着图案,线条虽然简单,可是我依然能够分辨得出,这些线条所组成的图案是一幅男女交媾时的图案,这些线条所勾勒出来的人物,竟然会随着“心脏”的跳动,而做出一些交媾时的动作。我不禁哑然而笑:“这……这哪里是什么蛊,这分明不就是一幅春宫图嘛。”说着,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大厅里的护士,还以为我发了疯,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将盒子交还给了嫣然,忍俊不禁地说道:“好了,嫣然,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了,如果说这就是所谓的情蛊,那我心里所担心的问题也就解开了,刘霞她不会有事儿的,明天,将会是我和她的婚礼,如果你不介意,我们非常欢迎你来参加,你哥哥嘛,那就算了,我们不欢迎他。”
嫣然大急,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落,伤心地啜泣起来。
我轻轻的扶着她的双肩,宽慰道:“我知道你仍希望刘霞还是你的嫂子,你对我所说的那些恐吓的话,我也能理解,可是,你要知道,刘霞她根本就不爱你哥哥,他们两人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幸福的。”顿了顿,我又说道:“就算你所说的是真的,可是你想过没有,单单只是靠着什么情蛊所得来的爱情,那还叫爱情吗?你年纪还轻,有的事情你并不懂,真的爱情是不畏生死的,刘霞她自己明明知道中了情蛊,仍要嫁给我,你说她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舍不得你这个嫂子,只要你愿意,她还是你嫂子,我们随时欢迎你到家里来玩。”
嫣然哭道:“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嫂子她真的会死,是真的,陆大哥,请你相信我,相信我。”
我见嫣然哭得有些伤心,一时之间也愣住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劝服这个从深山里走出来愚昧的民族,却不想我身后传来一句冷冷地声音:“就算刘霞真的会死,我也能把她给救活。”
我转头一看,只见王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到了我的身后,手中拿着一张纸,递到我手里,说道:“这是刘霞的检查报告。”
“怎么样?上面写着什么?”我对医生的字,从来都是三个字:“看不懂”。
“臭警察,你该怎么样报答我呢?你未婚妻她很健康,甚至……甚至就连常见的妇科病都没有,这下子你可以放心去结婚吧。”
“真的?她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王娇笑了笑,肯定地答道:“没有。”
“太好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说着,我忍不住想要拥抱王娇一下,谁知道王娇却一把将我给推开了,嗔道:“就快做新郎官了,还这么不正经?”顿了顿,又道:“刚才那个小妮子给你看了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一个东西,她说是情蛊,我看就是一只小鸟的心脏一类的东西。嫣然,把‘情蛊’给王娇看一看,嫣然……嫣然……”叫了两声,并没有听到嫣然回答,我转过身,哪里还有嫣然的影子,我心念一动,追了出去,也没有找到,王娇追了出来,说道:“别追了,你转过身的时候,她就已经走啦。”
我摇了摇头,说道:“本来还想邀她一起参加我和刘霞的婚礼呢,谁知道……唉,算了,她的嫂子变成了一个和她不相干的人,难怪她会这么伤心。”
“咦?地上那个是什么?”王娇眼尖,一眼便看到地上有一张纸。
我弯下身,将纸拾了起来,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别扭的汉字:“陆大哥,我回去了,虽然你们都不肯相信我所说的话,可是我还是要对你说,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嫂子她是逃不了的,不过,我还是要诚心地祝福你们,虽然嫂子她已不再是我的嫂子了,但她能够不畏生死去寻求自己所爱的人,我还是要祝福她,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旁。嫣然字。”
第五十章死亡婚礼(下)
既然刘霞的身体状况良好,婚礼的如期举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身为一名共产党员,又是刑警队长,我自然不会相信那个形状和小鸟心脏差不多的“情蛊”会将刘霞害死,不过空穴是不会来风的,既然在南疆地区,将“蛊术”传得沸沸扬扬,一定有他的道理。为了以防万一,我联系了王局,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向他汇报了一下,王局当之不愧地是破案高手,他只略略思考了几分钟,便决定联系昆明市的刑警大队,请求他们派便衣保护,很明显,王局自然不会相信“蛊术”杀人,杀人的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上次从我手上跑脱的萧楠,嫣然的哥哥,也是刘霞的前夫,因为只有他才有杀人动机,并且借助所谓的“蛊术”为幌子。
王局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在我以前所破的许多案件中,有很多杀人凶手,都是借助迷信,比如说尸体复活杀人啦一类的幌子来掩盖其杀人的意图,而实际上,这些案件的凶手,往往都是人,什么还魂啊、复活啊、鬼神啊……全都是在放屁。
一切部署妥当以后,我便在迎亲队伍的拥簇下,走进了刘霞的家里。这里先说明一下,我在云南并没有什么同学,也不认识什么朋友,这支迎亲队伍里的人,除了一些是刘霞的朋友外,还有四名便衣,这些都是我事先安排的。
刘霞她早已妙目流盼,等着我的到来。当我半跪着,将一枚钻戒(我只是一个穷警察,钻戒的钻石当然是人造的,呵呵。)轻轻地戴到了刘霞的无名指上时,刘霞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因为感觉到幸福的来临,顿时泪如雨下,刘妈妈她也忍不住抱着女儿,流出了眼泪,然后对我们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这才依依不舍地让我把新娘子接走。
王娇自然是刘霞的伴娘,而我的伴郎也是一名便衣,我们一行人乘坐着婚车,来到邦克酒店门口,迎接着前来喝喜酒的朋友,刘霞的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她频频地向那些前来道喜的人说着客气话,而我的目光,则四处张望着,不放过任何前来喝喜酒的人,要知道,萧楠很有可能混在其中,对刘霞痛下杀手,所以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然而,结果却让我很失望,在这些人中,我并没发现萧楠,甚至连和萧楠长得很相似的人都没有,难道萧楠的伪装技术已达一流之境了?又或者他并不想在这里下手?
直到酒席结束,萧楠依旧没有出现,而至始至终,刘霞的神志都很清醒,她的间歇性神志失常也没有发作的迹象,我不由地长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嫣然所说的话都是危言耸听,刘霞她根本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无奈之下,我只好让这些前来协助我的便衣收队,王娇在我身旁低声问道:“陆轩,一会儿就要闹洞房了,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难道我估计有错?萧楠他并不想杀刘霞,而那所谓的‘情蛊’,只是萧楠用来吓唬刘霞的幌子而已。”
不过,一切显得越是平静,我的心里就越是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为什么。闹洞房的人都走光后,我将门轻轻地关上,和刘霞并肩坐在床边,我俩相视一笑后,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抓起刘霞的手,喃喃地说道:“真是没有想到,我们之间还可以继续这段情缘,看来真的是上天注定的,你终究会成为我的妻子,成为和我相伴一生的爱人。”
刘霞也幸福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陆轩,你知道吗?今天是我这十多年来最开心的日子,真的仿佛就像是做梦一样,我真的没有想过,我还能够嫁给你。”面对着刘霞的一往情深,我激动地轻轻揽着她的纤腰,调笑道:“哈,你也说是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可把我憋惨啦,今天晚上,咱们不大战三百回合,誓不罢休。”
刘霞一张粉颊,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笑骂道:“看来我的选择是错的,选来选去,选到了一个大色狼。”
我“哈哈”一笑,说道:“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做这样的事情理所当然,怎么能够说我色呢?呵呵——”
刘霞也笑了起来,笑得十分轻松,像是将心里的负担卸了下来一样,她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枕着头,望着天花板,出了一会儿神,突然间,她坐直身子,怔怔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