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姹紫略一犹豫,道:“只怕没那么容易呢,这个天玄月,看起来可不好对付呀!”
听潇冷冷一笑:“如果容易对付,本宫还没兴趣了呢!本宫就不信,拿不下这个天玄月了!对恶劣,白虎死到哪里去了,我交代的事情,他办得怎么样了?”
绿殷道:“回宫主的话,白虎已经在安排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哼!”听潇冷冷地说道:“就他这个废物,还能办成什么事!本宫还真是不明白,老久怎么就这么相信这个没用的东西!还指望他能对付苍狼?说出来也不怕笑死人的!依我看,十个白虎也比不上人家一个天玄月,他凭什么跟人家斗!”
四婢女道:“宫主所言甚是!”
听潇坐了下来,肩膀上的伤口仍血流不止,疼痛不休,心里愈加忿恨:“奇怪,我真是想不明白,苍狼他们几个怎么就那么快能找到树林里!”
青娥疑道:“是不是有人告诉他们的?”
“怎么会呢?”听潇才说着,猛然想起一个人:“对了,怜惜!一定是她!她就在军营里,一定是她把人带去的!好啊!这个死贱人!我看她真是不想活了!绿殷、青娥,去,马上到军营去一趟,把这个小妖精给我押回来!”
“是,宫主!”
第十四卷 ****蚀骨女儿红(
女儿红,的确醉人!
光是名字就很醉人了!
淡淡芬芳,浓浓酒香。
几兄弟似乎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久别的重逢,尤其喜悦,大家真是恨不得一醉方休呢,可惜的是,西门极夜没在。
怜惜没想到的是,上官天籁竟然没有反对,也没有阻止她和独孤尘梦在一起,相反的,上官天籁和几兄弟,对她都很好,其实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几兄弟已经相信她对独孤尘梦的感情了,他们也知道独孤尘梦是喜欢她的,自然不会再反对他们在一起。和这几兄弟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快乐,他们无拘无束地打闹,开玩笑,和他们在一起,仿佛已经远离了争斗,远离了杀戮。她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无忧无虑。
上官天籁的酒量极好,看着几兄弟连连和他干杯,喝了这么多杯,他竟然还是一点醉意都没有!怜惜微微一笑,如果说独孤尘梦如稀世美玉,东方追阳若高山香茗,上官天籁倒更像酒一般——浓烈,醉人。
好香烈的酒!
几兄弟不知道又为什么事吵了起来,他们几兄弟,真是一会儿不吵,就不得安宁。
独孤尘梦追着南宫辞迁,非要揍他一顿不可,南宫辞迁东跑西跳的,一下子就闪到了上官天籁身后,上官天籁看见独孤尘梦气冲冲地杀过来,忙说道:“喂……别打脸……”
“对,对,对~”南宫辞迁跟着说道:“打坏了就不好看了!”
独孤尘梦看了看上官天籁,想了想,道:“不打脸,那打眼睛!”
“啊!不行!”上官天籁吓了一跳,真是有点“花容失色”了。
怜惜看得出来,上官天籁似乎极其喜欢自己的容貌,所以生怕自己的容貌受损,她看着,不由暗自好笑,不过想来也是,这么一个美男子,自然极其珍爱自己的容貌。她原以为只有女子才会珍爱容貌,想不到容貌俊美的男子也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
独孤尘梦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二哥,你好麻烦,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我打你鼻子!”
上官天籁差点没跟独孤尘梦拼命:“你想死啊!敢碰我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宫辞迁道:“哎呀,扯他头发不就好了!”
“该死的!”上官天籁当即跳起来:“不行!呃……我说不对呀,喂,尘梦,这是你和辞迁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啊!”独孤尘梦一愣,旋即瞪了南宫辞迁一眼:“哼,差点忘了!都怪辞迁……你别躲……”
“啊……”南宫辞迁直往上官天籁身后闪:“二哥,救命呀!”
尔后,便是上官天籁的惨叫:“啊……拜托,不是说过不打脸的么~”
南宫辞迁马上大呼小叫起来:“哎呀,不得了啦,都肿起来啦!”
“喂,喂,喂!”独孤尘梦气急败坏:“死辞迁,别胡说,二哥这脸不好好的吗?什么时候肿起来了!”
南宫辞迁道:“被你打的时候呀……”
“胡说八道!看我不揍你!”独孤尘梦说着又要去扯南宫辞迁。
上官天籁不干了:“干什么,干什么,离我远点……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呀!”
“就是,就是!”皇甫舆情跟着吵了起来:“还让不让人喝酒啊!”
“那是,那是!”南宫辞迁居然还又时间跟他们搭话:“还让不让人吃饭啊!”
“没错,没错!”慕容世家丝毫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存心不让人睡觉!”
欧阳永忆却不解了:“四哥,你怎么又要睡觉了?”
慕容世家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睡觉了?”
欧阳永忆道:“刚才啊……”
慕容世家忙道:“没有,没有的事!你肯定是听错了!”
皇甫舆情却道:“我听到了!”
夏侯隐枫微微一笑:“我也听到了!”
真吵!
怜惜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这几兄弟怎么这般有趣。
可现在,她却想要静一静,于是,她独自走出营帐。
军营闹妖的事情搞清楚了,所有青楼院的姑娘们也都回东海了,这个夜里,军营里,特别的宁静。
很久没有这样安静过了。
怜惜走到营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真好!
“得、得、得……”宁静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匆匆忙忙。
竟是朝军营方向来的。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难道有什么军情急报?
怜惜那才松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
几匹快马转眼便到了营前,怜惜虽然不认识他们,可却认得他们的衣服——那是剑庄的剑客!
没错,来的几人,正是剑庄的剑客,风华、雪月、明月、星辰、杨柳、飞絮,还有,缥缈、紫盈、纤筠。
第十四卷 ****蚀骨女儿红(
怜惜心里自是诧异不已,不知道这些剑士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守营的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来者何人,竟然擅闯军营!”
明月纵马上前:“瞎了眼了,你,连我们都不认识!”
“明月!”风华喝住了他,从腰间取出御赐金牌,道:“我等有急事,需要马上面见少将军!”
守营的士兵见到金牌,大惊失色性,慌忙跪下:“卑职眼拙,不认得几位大人,真是罪该万死!”
风华策了策马,道:“还不快带我等去见少将军!”
“是,几位大人里面请!”
怜惜看见几位剑客神色匆匆,心里愈发觉得不安,正待要跟去看个明白,却恍然听闻一阵柔和美妙的琴音,噔即脸色一变:是听潇在召她回去!
去,还是不去?
怜惜心里暗道:那日在树林里,姑娘必定知道是我把苍狼等人带去的,怎么办,如果我去见她……以她的手段,只怕不会轻易饶过我,可是,如果我不回去,如果我不回去那便是公然背叛主公了,怎么办呢,我到底该怎么办?尘梦,对了,尘梦他一定有办法的!
想到独孤尘梦,怜惜那慌乱的心才算是定了下来,只要一想到独孤尘梦,就算有天大的事,再多的凶险,她也不会害怕了。
怜惜打定主意,当即掉头往军营里跑去,哪知才跑了几步,两个从天而降的人,便挡住了她的去路——来人正是听潇身边的使女:绿殷、青娥。
青娥冷冷地说道:“怜惜,你胆子真不小,我们宫主召你,你竟然抗令!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怜惜心里一惊,忙道:“两位姐姐误会了,怜惜并不是想逃,只是有些东西落在营里了,想要回去取一下!”
青娥毫不客气地说道:“休得花言巧语,马上跟我们走!”
怜惜不敢再多言,只得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绿殷、青娥两人跟在怜惜身后,不妨怜惜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左手一挥扫向青娥,右手崩出一把短剑直削绿殷。
青娥柳眉一竖:“大胆!”
说话间已经斜身退开,飘然起身,与此同时,两道青色的绫绸分别击向怜惜左手和左腿。绿殷也丝毫没有犹豫,青娥一出手,她那绿色的绫绸同时击出。
青色、绿色四道绫绸上下飞舞,时柔时刚,飘忽不定,恍若一张大网,罩住了怜惜。
怜惜身形轻盈,轻移舞步,游走于四道绫绸之间,身形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数次弯腰、下摆、飞旋、跳跃盈盈若飞。
四道绫绸非常凌厉,虽然暂时近不得她的身却逼得她娇喘微微,香汗淋漓,看来此战是非常的吃力了。她动作稍一迟缓,两道绿色的绫绸便绞上了她的水袖,怜惜略一动容,身形微闪,纵身一跃,顺势便把外面穿着的长裙褪了下来。
宽大的长裙里是一件玫瑰色的衣衫,劲窄、精致。那是一件适合夜间行走的夜行服,干净利索。
玫瑰色的衣衫衬着她的肌肤更显晶莹如玉,妙曼的身段更显美丽夺目,尤其在青、绿两色之间,更似一朵怒放的玫瑰,妖娆动人。
但是青娥、绿殷却丝毫不为所动,这个极其的美丽的女子非但打动不了她们,反而更加激怒了她们!
这刺目的瑰红分明在向她们挑衅!
一种美丽的挑衅!
她们怒极,恨不得即刻将这朵花撕成碎片。
第十四卷 ****蚀骨女儿红(
绿殷的绫绸直插向怜惜的胸前,怜惜身形向后一仰,巧然下摆的身子闪过了绫绸的飞射。
青娥双手一抖,足尖一伸,轻探上绫绸,双掌直劈向怜惜的纤腰。
怜惜的腰看上去极其纤细,只怕一拗便段,可是没有!
她胯下一转,扭过纤腰,如燕子般飞梭于几道绫绸之间,婉婉转转,风姿楚楚,眼看青娥双掌劈来,她只是摆了摆杨柳般柔和的腰身,便避开了青娥这一击,而右手上,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两把短剑一前一后,齐齐击向青娥的双掌。
青娥脸一沉,旋即急退——她如果不退,必让怜惜削断她的双手!
绿殷冷冷一笑,纵身,反击一掌,怜惜举剑回挡,不想绿殷这掌却是虚招,眼看是扫向她的门面,却在她举剑的时候突然逼起两道绫绸,悄然卷上她的纤腰,不容怜惜回剑削断绫绸,绿殷早已扯回绫绸,怜惜连气都没喘过来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青娥飞身上前,一脚踏上怜惜柔弱的肩膀,马上点住了她身上几处要穴,狠狠地说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时的怜惜别说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多么希望,独孤尘梦会突然出现,会出来救她,可是,她的希望却是不可能实现了,独孤尘梦这时候,或许已经喝醉了,他还记得怜惜吗?即使记得,他也想不到,她此刻已身处险境了吧?怜惜无奈,非常无奈,如今她的生死已经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了,明知此去凶险无比,又能如何,她只得任由青娥、绿殷把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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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
枯藤,杂草。
琴音,又起。
却顿消。
香飘,万里。
欲****。
谁能料到,在这片荒芜的枯败中,竟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