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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必然会下的,却又下得有些突然。
两人才走到半路,已经是全身湿透了。
两人看见对方被雨淋那狼狈的样子,不由相视一笑,不由自主地都停下了脚步。
雪月看见上官天籁那双深紫色的眼眸里如迷了一层雾气,感觉恍如梦里一般。
上官天籁看见雪月的脸庞却如梨花带雨,更显娇艳欲滴。
她凝望着他,半响无语。
他注视着她,良久无言。
两人站得很近,不过一指之遥,在这冰冷的雨中,却更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和气息。
雪月只觉得心跳得厉害,眼泪竟又流了下来。
和着冰凉的雨滴,暖暖地流过她的脸颊。
原来生生世世的守候,为的,也不过在这凝望的一瞬间。
有多爱,竟让她心里如此的哀痛。
有多想,会让她在以一个个寂寞的深夜里无尽的思念。
又有多少无奈,他虽然就在她的面前,却远在天边。看似触手可及,却有如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她任凭自己的泪水肆意落下。
只为他!
她眼神里所有的痴恋、哀怨、无奈、苦楚,上官天籁又怎会没看见。
可即使看见了,又能如何呢?
他只能假装视而不见。
他的眼神,依然冷漠如冰,平淡如镜,看不到一丝涟漪。
最后,避开了她的目光,掉头便走。
心痛无比。
她已经守候了多少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等候了几千万年,只怕连天地亦会为之感动,可是他,为什么,还是不为所动。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像被抽空了似的,一丝知觉都没有了。
……
当东方追阳等人见到上官天籁和雪月的时候,着实迟了一惊。
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显然是冒着大雨走回来的,这还不算什么,令他们吃惊的是,雪月是被上官天籁抱回来的——她脸色白得吓人,双唇亦是毫无血色,双目紧闭着,泪水犹在滑落。
东方追阳失色道:“雪月怎么了?是不是练剑不小心受伤了?”
“没有。”上官天籁低下头,看了看偎依在他怀里的雪月,低声道:“她,她,可能是太累了吧,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晕过去了。”
他说着,便把雪月抱到床上,可雪月的手一只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口里喃喃地念着:“二公子……二公子……”
众人的目光全聚在两人身上,看得上官天籁浑身不自在,尴尬不已,忙要扯开雪月的手:“雪月,放手……”
“二公子……”雪月仍喃喃地叫着他,声音无比娇柔,仿佛在哀求上官天籁不要离开她。
雪月苦恋上官天籁的事,在场的人又有谁不知道,可如今,见着雪月这付模样,众人仍觉得心里一阵酸楚,明月几乎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星辰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缥缈、飞絮自是不用说,连紫盈都忍不住想要哭了。
虽然,她也是这么强烈的爱着上官天籁,可如今,见着雪月这般模样,也不忍心了。真的不忍心伤害雪月了,如果上官天籁要选择雪月,紫盈她知道,自己一定会退出,毫不犹豫地退出。
但是,上官天籁呢?他似乎并不领情,此时,他正急于要摆脱雪月的拉扯:“雪月,快放手啊!”
东方追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只得走上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帮着掰开了雪月的手,幽幽地说道:“这个傻姑娘!”
傻啊!
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傻呢!明知道那个人不喜欢自己,还是一厢情愿,苦苦相恋,却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喜欢自己的人!感情,真是一笔难算的帐,算来算去,也不知道是谁对谁错,谁爱错了谁,谁又辜负了谁。
傻!
太傻了!
到底谁傻呢?
谁又能不傻呢?
谁才能免俗,做到真正的无情无爱、无牵无挂呢?
只怕是很难,很难吧?
第十四卷 ****蚀骨女儿红(
风华和飞絮一直陪着雪月身旁。
在东方追阳第三次过来的时候,雪月终于醒了,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东方追阳那满是关切的眼神,不由呆了呆:“东方公子……”
东方追阳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道:“你醒了?”
雪月喃喃道:“我怎么了?”
东方追阳道:“你刚才晕过去了,你太累了吧?别想这么多了,多累啊……”
雪月自语道:“我想太多了吗?”
累了,真是太累了!
不止是人累,心更累。
雪月轻咬樱唇,止不住地泪水又流了下来。
飞絮一直站在东方追阳的身旁,看着这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非常地不是滋味:她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来,东方追阳对雪月的感情她呆呆地看着东方追阳和雪月,泪水也流了下来,不是为雪月,而是为她自己!她现在才知道自己这么可怜!明知道东方追阳是喜欢雪月的,她却还在欺骗自己,说那是她自己多心了,雪月喜欢的人是上官天籁,他们之间是不肯能的,但现在,她想骗自己,也骗不了。
东方追阳不说,可谁都看得出来,他对雪月的感情有多深。
他的温柔、他的关切,只有对雪月,只是对雪月。
风华叹了口气,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谁也不知道她在对谁说的这句话,或许是对雪月,又或许是对飞絮,抑或是对他们三个人说的。
何苦呢?
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却喜欢着别人。
扯不断,理还乱。
“雪月,你醒了?”紫盈端着一碗热情腾腾的汤走了进来:“快,喝碗汤,暖暖身子!”
雪月轻声道:“多谢紫盈姐姐!”
紫盈微微一笑,把汤放下,道:“快,趁热喝了吧。”她说着,坐在床沿,怜爱地替雪月理了理头发,道:“这个天籁也真是的,明知道要下雨了,还拉你出去,害的我的雪月妹妹差点被淋坏了,真是该打!”
雪月惶然失色,道:“紫盈姐姐,这不关二公子的事,是我自己要跟他去练剑的!”
紫盈柳眉一竖,道:“你还护着他!告诉你,这种男人,不能太宠着他了,要不,都给你给宠坏了,知道没有!”
“可是,可是……”雪月急得语无伦次地:“这,这,真的不关二公子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好!”
“好了,雪月!”紫盈没好气道:“你听我说,要再见到他,你就甭理他,你看他急不急,哼!”
“不要了!”雪月呐呐道:“二公子回生气的!”
紫盈提高声量,大声地说道:“你怕他做什么!他敢生气,你更不用理他了!像他那种人,气死了活该!”
雪月呆在那儿,她既不敢反驳紫盈的话,又不敢赞同她的说法,所以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风华笑了笑,道:“好了,紫盈姑娘,你就别逗我们雪月了,明知道我这个小师妹是个实心眼,你越逗她越没主意了!”
东方追阳微微一笑道:“好了,雪月,你先喝点汤,休息一下吧,太累了就别练剑了!”
东方追阳看着雪月的目光里有着无限柔情,令紫盈不由得想起方才上官天籁离开营帐时那回眸一顾,眼神里说不清是爱是怜是无奈还是悲哀。
想到这儿,紫盈心里不由一痛:天籁,你当真只是把雪月当作你的妹妹而已,还是,你根本就不敢承认你自己的感情?你的一生中会遇到多少人,又会有多少个会是值得喜欢的人,或许会有一个、两个,也或许是三个、五个,甚至更过,可是你心里最爱的,终究还是只有一个吧?那到底谁才是你心里最珍爱的人呢?
第十四卷 ****蚀骨女儿红(
“大哥,大哥!”南宫辞迁大呼小叫蹦蹦跳跳地闯了进来:“大哥——咦?你们怎么了?”
怎么了?这几个人都怪怪的,哭的哭,闷的闷,天没塌下来吧?南宫辞迁道:“大哥,你们怎么啦,抢汤喝?”
东方追阳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是你啊!干嘛,急急忙忙的,出什么事了?”
南宫辞迁道:“事情不大,不过也不小,就是石威要三天内攻城,二哥让我们尽快撤回狼嚎谷,守住关口。”
东方追阳着实有点吃惊:“什么,他们要攻城了,这么快?”
南宫辞迁点了点头:“是呀,二哥也是刚收到消息,听说他们也是临时决定的,主要原因——似乎是和金河国国君有关,金河国已经出兵了,而去是金河国国君御龙君亲率三百万大军,直往东海方向而来!”
“啊!”冷不防紫盈大叫起来:“什么?金河国出兵了?连御龙君都来了?!我的天——”
南宫辞迁直瞪眼:“我的大小姐,没事别乱叫,会吓死人的!”
紫盈尴尬地笑了笑:“不是,我,我,只是没想到,金河国会出兵的。”
“嗯,嗯,嗯!”南宫辞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定是为了上原公主。”
“切!”紫盈不屑地说道:“这个上原公主有什么好,送给我都不要!”
“哦?”南宫辞迁眨了眨眼睛:“你不要给我二哥好了!”
“你……”紫盈气得满脸通红:“南宫辞迁,你真的很无聊!”
南宫辞迁道:“的确是很无聊啊!舆情又不在这里了,唉……我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
东方追阳皱了皱眉,道:“金河国也出兵了?难道陇安帝已经答应御龙君,要把上原公主许配给他了?”
“不可能!”一声炸喝,名少玉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皇上绝对不会答应把公主许配给御龙君的!”
紫盈冷冷一笑:“为什么不可能,这公主又不是你家的,再说了,人家金河国泱泱大国、地大物博,一座城池都比你一个国家还要富裕,就你一个小小的谟羯国少将军,凭什么跟人家比……”
“胡说八道!”名少玉气道:“这普天之下谁人不知皇上早就要把公主许配给,给,给本将军了,怎么还会把公主许配给御龙君!”
“呵呵!”紫盈冷笑不止:“名少玉,你别自作多情了,陇安帝什么时候说过要把公主许配给你了,据我所知,这早在十年前,陇安帝就把公主许配给御龙君了!”
名少玉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马上又闭上了嘴,然后恶狠狠地盯紫盈一眼,恨不得把她吞下去似的。
“天籁哥哥!”紫盈巧然一笑,向名少玉扑了过去。
名少玉愣是没反应过来,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紫盈已经从他身边跑过,扑进了上官天籁的怀里。
上官天籁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名少玉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上官天籁要杀他,那他真是连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幸好,上官天籁并不是来杀他的。
但是,名少玉一回头,马上感到有两把利剑朝他刺了过来。
没有剑!上官天籁手上没有剑,其他人手上也没有剑。
可名少玉确确实实地感到有剑刺到了他的身上。
剑,自然来自上官天籁,那就是上官天籁的目光,冷漠而又充满杀气的目光。
妒忌不仅会让女人发疯,也会让男人发狂!
名少玉又打了个冷战——就算他是瞎子,都能感觉到,上官天籁要杀他。
上官天籁的目光逼得他几乎喘不过起来,名少玉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感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