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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飞急的瞪起眼睛,使劲扳开水兵挡住臀部的手,从她腰间取出一只亮闪闪银色派克金笔,然后气哼哼地跑下去,一溜烟地消失在长廊尽头。
水兵傻在那里,站在楼梯上还在想着刚才的情景,刚才的不期而遇他们竟然接吻了,让她的小脸变成了红苹果。
还有那支笔,是什么时候插进裙子腰带上,想着一下子心跳变得好快,跳得她浑身燥热,脸发烫,不禁小手扶上羞涩的小脸,甜甜地笑了。
楼下,站在拐角处的蓝凌看到这一切,心里酸溜溜地,蓝飞不是说,不喜欢她吗?
春节,兄弟两人在家里聊天,聊起水兵,蓝飞还煞有介事地说水兵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那道菜,他喜欢温文尔雅的,有气质的,小鸟依人型的女孩,可他们刚才……如果没看错的话,真的是接吻了,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几天后,在学校餐厅里,水兵看到蓝飞一人在用餐,心花怒放地端着餐盘走过去。
“嗨!你好,可以坐吗?”水兵站在那里,可爱地问。
“随便。”蓝飞连头都没抬,吃饭的姿势很斯文,速度却很快。
“你为什么总是板着一张脸?”水兵把勺子放在嘴边啃咬着,做着可爱状,眼睛飘着对方小声问,生怕惹他不高兴。
“我就是这个样子。”蓝飞说完继续低头吃饭。
“那你就不能改一改吗?比如,像你哥一样,见到人就微微点头,笑一笑。”水兵尽力表现得很温和好像在讨好他,想到那天激动的场面,她的小脸变得通红。
“那天是我没注意,撞到了你,我道歉。现在我吃好了,先走一步。”蓝飞说着站起来,端着餐盘走了,从始至终也没看她一眼。
水兵又碰了钉子,心里十分沮丧,看着他孤傲的背影,鼓励自己不要气馁,也许他就是一个腼腆的大男孩呢?
蓝凌和蓝飞在餐厅门口碰面,互相打过招呼,蓝飞就匆匆走了,蓝凌走进来,无意间看到水兵,于是打过饭就端着餐盘走过来,和水兵打招呼。
“喂,水兵,你好。”蓝凌大方地坐下来,讲一个茶叶蛋送到水兵面前,动作毫不犹豫,就像情侣间那样熟悉的感觉。
“谢谢大哥。”水兵脸红了,赶紧低下头,在她心里蓝凌是蓝飞的哥哥,他也要称他为大哥,素不知,这样的称呼让蓝凌听着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我们已经认识了,就不要喊我大哥大哥的,好像我很老似的。”蓝凌找了个很好的理由要把这个大哥称呼彻底改掉。
“还是喊大哥吧,因为你是蓝飞的大哥,我理应这样称呼你。”水兵不经意的一句话,说的蓝凌哑口无言,想起那天图书馆楼梯上他们的接吻,不禁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水兵,其实……我……”蓝凌想试一试,不敢如何,要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即便她拒绝也无妨,因为之前蓝飞说过她不是他的菜,要想知道他们真实的情况,也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大哥,你慢用,我还有事先走啦,拜拜!”蓝凌这里还支支吾吾地,人家小女孩不知是害羞了,还是什么,端着餐盘一溜烟地跑走了。
蓝凌望着水兵红着小脸,不好意思地样子,心里泛着嘀咕,是不是自己刚才做的不够得体,让女孩误会什么了?
从那天开始,蓝凌再也没有找机会去靠近她,他一直在观察着,如果真的是弟弟和水兵在谈恋爱,只是对自己羞于出口,那他只能忍痛割爱,决不能和弟弟争女友。
今年春节,很好的哥们儿在星夜酒吧聚会,喝酒的时候,莫少笑着逗蓝飞,“二少,为什么不把你的女朋友叫过来和大家认识一下啊?”
“哥哥们,我都说了无数遍了,他不是我的女友。”蓝飞说完烦躁地端起酒杯像喝水一般咕咚咚灌下肚,惹得魏群上去就阻拦,“兄弟,不带这样玩儿的,这可是波尔多很名贵的酒,这样喝真的是糟蹋了。”
魏群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哗啦啦地好像服务生打碎了酒杯,魏群听罢,立刻站起来冲出去,门打开的时候,蓝凌看到了门外一身服务生打扮的水兵小脸挂着泪,脚下高脚杯粉粉碎,她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魏群一见是蓝凌推荐来的水兵,心里这个呕啊,可是没法子,只是招呼服务生赶紧打扫,水兵停留片刻,哭着跑开了,后来魏群进来说,水兵请了病假回学校休息去了。
那一天,好像蓝飞心事重重地,蓝凌虽然和大家把酒交盏,可他表面平静,心里还是很惦记水兵,可是看这样子,他还是没有做任何举动,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是缘分,终归和你相聚,不是缘分,强求也毫无意义。
、
蓝凌冥思苦想之后,准备先和蓝飞聊聊。
情人节的前一天,蓝凌将蓝飞约到学校的休息长廊,蓝凌先来的,坐在那里有些神不守舍,他在猜想着蓝飞会和自己怎么说,自己这样做是否合适?
“哥,你先来,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一定要到这里来说。”蓝飞气喘吁吁地跑来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看着有些不对劲儿的哥哥。
“蓝飞,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蓝凌努力半天终于说话了,他站起身来走到蓝飞面前,红着脸,好像有些羞涩。
“诶诶诶,快说啊?”蓝飞不耐烦地对着哥哥呲呲牙,皱皱眉。
“我想问你是不是最近谈恋爱了?”蓝凌看着蓝飞的脸,仔细观察着蓝飞的情绪变化。
“哥,你没睡糊涂吗?如果没什么事,我回去洗衣服了。”蓝飞不高兴了,哥,这是怎么了?总是问这同样的问题,烦不烦啊?
“蓝飞你和扎西梅朵没事吧?”蓝凌见弟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害怕这个木瓜弟弟一会儿不高兴啦,从小到大,弟弟就是这样的脾气,温和 的蓝凌总是让着他,当然弟弟也很尊重这个厚道的哥哥。
“我和她从来都没事!倒是她不知因为什么误会了,总是纠缠不休,好烦啊!哥,你就放心吧,你也替我告诉爸妈,上学期间我是不会谈恋爱的!我先走了,洗衣房里正洗着衣服呢,我要去看看。”蓝飞误会了,以为哥哥这是带着父母之命来提醒他,上学期间尽量不谈恋爱,不要耽误学业,这是担心自己上学谈恋爱,耽误了学习,这些话在家里父母经常唠叨,有时候哥哥也来提醒他,岂不是很啰嗦。
“蓝飞,蓝飞,我不是那个意思!”看着从座位上跳起来就跑开的蓝飞,蓝凌很懊恼,搞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到答案,沮丧地坐在长椅上,手肘支着膝盖,双手抱着头,痛苦地皱着眉头,我该怎么办?
父母确确实实在这方面管教严格,可蓝凌心里的这团火始终没有熄灭过,现在马上就面临实习,接近着就是毕业答辩、毕业仪式,估计再不说也没有机会了,一不做二不休,他蓝凌为了爱情豁出去,就是撞上南墙也不后悔。
再说了,蓝飞始终都说他和扎西梅朵没有关系,那我就应该相信弟弟,他们之间只是扎西梅朵一厢情愿。
这样想着,心情自然好起来,坐在阳光明媚的长廊里,舒服地伸直四肢,仰着头看着缠绕在廊柱上干瘪的藤条,竟然在其中发现了几片嫩芽,小小的、微微有些卷曲,叶外面呈黄绿色,被包裹起来的一面颜色比较深,却透着绿油油的光芒,酷似一股青春的朝气,未涉世事不知深浅的固执和顽强,从枯干的藤条缝隙钻出来,就好比此时他的心情,好像看到了一丝春的气息。
“GO!GO!GO!”蓝凌嘴里喊着加油,从长椅上跳起来,一路欢快地跑进宿舍楼,正撞见萧军和莫少迎面走出来。
“干什么去了?满面春风的?”萧军拿蓝凌开玩笑,笑着给了他一拳,轻轻地打在蓝凌的肩上,他立刻还手,俩人装模作样地比试拳击,打闹了几个回合,蓝凌第一个休战,一溜小跑上楼去了。
“他中彩票了?”莫少幽默地对萧军说,两人都笑了。
“看来比中彩票还高兴,不会是有了女朋友了?”萧军也是胡乱猜疑,因为他们几个人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秘密,如果真的有了女友,最早知道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明天是情人节?你没有节目吗?”莫少问萧军。
“没想过,你呢?自从和李美怡分手也没见你有过新情况?怎么还对她念念不忘?”萧军也打趣地说。
“没有合适的,再说,我对那些追着赶着的女孩从来不感冒!”莫少说着,撇撇嘴,摇摇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诶,看,那个追求蓝飞的女孩。”萧军突然指着前面十米以外站在那里和一个男生说话的水兵,神神秘秘地对着莫少挤眉弄眼。
“传说,蓝飞暗地里帮助她从不留姓名,依我看,应该是女孩搞错了,你说呢?”莫少眯眼瞄着前面说话有些腼腆的一对人,若有所思地嘀咕着。
“我们去问问魏群就知道了,这女孩在星夜酒吧打工,我猜想也是我们的人介绍进去的,你才是谁呢?我们俩要不要赌一回?”萧军想到了魏群,感觉这是十有八九不是蓝飞做的,而真正做的另有其人,于是提议赌一把,胸有成竹,他一准赢定了。
“好啊,赌什么?”莫少也来了兴致,立刻答话。
“我赌蓝飞不是那个神秘的资助人!也没有和扎西梅朵恋爱。如果我输了,这个月股票挣的钱全归你。”萧军挑着眉,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
“好!结果出乎意料的话,我这个月挣的钱分你一半。”莫少也很爽气地说,为什么是一半?因为莫少投资股票的钱比萧军的多出一倍,这样看来很合理喽。
“好,现在目的地星夜酒吧,到时候你可不能耍赖!”萧军笑得很开心,因为这个月又多进收入了,还是赚的莫少的钱,能不高兴吗?
他们一路说笑着,越过水兵和那个男生,正看见一对人互相道别,水兵的小脸红红的,但看上去不是十分开心,男生难掩幸福的微笑,对着走过来的同学赶紧打招呼,看样子他很兴奋。
“高泉林,干什么这么高兴啊?”等那男生随着他们走出校门,萧军忍不住地问。
“哦,刚才的那个女孩已经接受我邀请,答应明天和我一起吃饭去了,能不高兴吗?”高泉林说着,还一跳好高,伸手去触摸路边的大树的枝干,因为冬天刚过,北方的树木还没有长出叶子,全都光秃秃的。
“你说刚才的女孩答应你情人节约会了?”萧军首先很敏感,因为这关乎着他和莫鍚刚才的赌约。
“是啊!怎么了?”高泉林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身边的哥们。
“她真的答应你了?”莫少也好奇地探过头来。
“这还有假,我问她,情人节有安排吗?她说,没有。我说,我们约会好吗?我喜欢你?她说:好吧。怎么了?是不是看着我就要谈恋爱了,你们很羡慕?”高泉林洋洋得意的样子,看得莫少和萧军一头雾水,看来赌约要失效了?
、【239】“热闹”的情人节(1)
今天是情人节,走到哪里都充满着情浓意浓的甜腻味道,情人们相约逛街,甜甜蜜蜜地相依相偎,真是羡慕死人。
餐馆、酒吧、酒店,凡是能为情人们提供浪漫的地方都要大肆铺张地好好装饰一番,因为这是一年一度最赚钱的一天,有这样好的赚钱机缘,不牢牢抓住,更待何时?
花店里生意异常的火爆,蓝凌昨天就预订的99朵红玫瑰,如果今天来买,价格要翻几番不说,搞不好就买不到了,因为这里不是南方,玫瑰花大多都是进口或者从南方空运,数量、品种也不及南方的多,到时候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心仪的新鲜花卉,岂不是急死人!
做事仔细有计划,是蓝大少的突出优点,现在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