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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要说了,我暂时不想听任何人为他们开脱,他们这样做,就等于26年后抛弃了我,呜呜……”时小汐忽然很任性地说着,心里委屈呜呜地哭起来,这叫蓝飞有些纳闷,小汐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啊,为什么今天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是不是莫鍚让他受了委屈?
“小汐,你不要哭,干爸没有不要你,他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多给晓清一些呵护,让她知道其实父亲没有放弃她,只是那些年的做法欠考虑,伤害了她的自尊心,你不要哭坏了自己,听到了吗?”蓝飞循循善诱地帮助小汐分析着,安慰着她,其实从听到她的哭声开始就一直心揪得紧,对她此时的状态真的不放心。
“哥,你不要说了,容我再想一想,没事,我先挂了。”时小汐抽泣着要挂电话。
“小汐,擦擦眼泪,不要哭了,安心带好小家宝,小家伙几日不见还真想他,等你们回来,我去看他,你自己多保重。”蓝飞说完等着时小汐挂了电话,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扣上手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蓝飞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无论大事小事、手机还说座机,每一次都要等待时小汐先关掉电话,他才默默地收起,那一刻脸上都会闪现一抹落寞。对于他来说即便是不说话,那么听听她的呼吸声、看看她的背影都会很欣慰,让他时而想起,成为回忆中的一个画面。这留恋的滋味他一直保留着,想放弃也不是那么容易,估计他从来就没有过放弃的意念,随他去吧。
莫鍚开着车子又返回到家门口,洋楼的大铁门打开,威猛的奔驰越野车驶进来,阳台上时小汐泪眼婆娑地,看见他们回来了,赶紧躲进房间,害怕被莫鍚看到自己的眼泪。
莫夫人下车,莫鍚锁好车子却没有上楼,而是转身又出去了,躲在窗帘后面的时小汐看到这一切心里倏地紧张起来,“回来了,他又出去了,是不是……?”
估计小家宝被昨天的一周岁生日也折腾累了,这一觉睡得还挺踏实的,看着床上的孩子,时小汐灵机一动,她应该去看看,与其躲在一边郁闷,心里会更不舒服,不如主动出击搞搞清楚。
她不想好不容易拥有的幸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毁了,是自己的幸福就要争取,去扞卫,谁也夺不走她的爱,她的宝宝(虽然只是特殊时期来人的暗语,可她总是在心里这样称呼他,觉得好亲密),是的,谁也不能!
将孩子托付给春兰,自己拿着包就跑了出去,正从房间里出来的莫夫人看到大门口消失的背影,转身问女佣阿香:“刚才是小汐出去吗?”
【周日,第一更】
、【205】映入眼帘凄惨的一幕
时小汐跑出家门,赶紧招手叫出租车,这里道路稍偏僻,来往的出租车也不是很多,她不再犹豫疾步向路口走去。
在对面咖啡厅正在听莫鍚说事情的萧军一扭头正看见一身休闲打扮的时小汐在招手叫计程车,急忙喊莫鍚看向窗外,“嫂子,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这是去哪里啊?”
“她今天从早上起来就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听到我和我妈的谈话了?”莫鍚不知为什么他立刻又想起早上时小汐穿着衣服装睡的情景,曾经的怀疑立刻又冒出来,看着时小汐匆匆向路口走去,心里十分紧张。
“不好,说不准她真的知道了什么,这个聪明的小女人总是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萧军,我们赶紧跟上去。快,开你的车!”
就在时小汐在路口搭上出租车以后,后面跟上了一辆牧马人吉普车,车子是橄榄绿色,挂的是带警字的牌照,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警务车,在时小汐乘坐的出租车后面一直保持十几米的距离。
路上的交通堵塞严重,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小汐心里十分着急,一来恨不得快一点到达目的地,了解事情后就赶紧回来;二来担心孩子醒了以后会不会找不到妈妈要哭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可看看前前后后长长的车队,就是想退回去也不容易了。
路程本就很远,再一堵车,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到了外婆曾经住的弄口,这里又不能进出租车,需要自己走进去,实在难为时小汐,因为外婆很久以前就搬走了,这个地方很多年不来了,具体莫奶奶家是哪个门还真有些搞不清楚?
犹犹豫豫地走进巷口,走了一段路遇上一位带着红袖章的热心老爷爷,急忙过去打招呼,“爷爷好,我想和你打听一下,莫奶奶家住几号?”
“你是莫奶奶的什么人啊?”老爷爷上下打量着她,好像从来见过这个女孩子。
“我是……是她的孙媳妇,刚从国外回来,很想念,就想来看看。”时小汐支吾着,最后还是不会撒谎,因为这慌编的十分蹩脚,了解莫奶奶的人一定听得出这不是真的。
“姑娘,你真逗,莫奶奶三年前就去世了,这里现在没人住,房子空着呢。”爷爷说完警觉地再次上下打量她,对于她蹩脚的谎话十分谨慎。
“爷爷,不要把我当坏人,刚才说的虽然不全是真的,可我确确实实是莫奶奶的孙媳妇,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只不过是最近一年的事。小的时候来过这里,对这里印象深刻。看来爷爷是这里一代的老人,您能带我去看看那院子吗?走了很多年,很想这个地方,就想来看看。”时小汐脸红了,谎话没编好,被精明的老爷爷识破了,只是简单解释解释,生怕老爷爷一个不高兴,拿她当了坏人再报警,岂不是得不偿失,瞎耽误工夫。
“这么说,这话就通了。小时候来过,那么说你和莫奶奶的孙子小时候就认识,这长大了就结婚了,呵呵,还是娃娃亲呢?有意思,有意思,这莫奶奶要是活着看到自己的孙子结婚了,有了孙子媳妇多高兴啊。”
老爷爷走在前面面喋喋不休地说着,就来到了莫家门前,一推门,紧闭的大门开了,老爷爷有些纳闷,“这里前些天还锁着的,怎么这两天有人又租房子了?这新租户要报临时户口,不行这可关乎着四方友邻的安全,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爷爷,谢谢你,我自己进去就好了,您有事就忙去吧!”时小汐拉住了走在前面的热心大爷,紧忙挡在门口。
“姑娘这是怎么说的,莫家有了新租户要报户口,我进去看看这是我的工作,这也是对你家的关心啊。”老爷爷不高兴,看着满脸堆笑似是讨好的时小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姑娘,你是小东的媳妇还是小鍚的媳妇?”大爷的心眼真多,因为他感觉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儿。
“大爷真逗,我当然是莫鍚的媳妇,小东哥娶得是洋媳妇,你看我像吗?”时小汐以为这样说大爷会放过她,谁知大爷眼睛里却闪动着更多狐疑,对着小汐眯眼凝视片刻,嘴里还嘟囔着,“这样说,我更要进去看看!走,姑娘别挡路!”
“大爷,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时小汐一把拉住大爷不松手,她着急了,她要找那个躲在这里的女人,这个大爷跟着倒什么乱啊?
“姑娘不要骗我,那莫鍚倒卖军火进了监狱,他老婆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说不准你在这里窝藏了你们的同伙,如果被我捉到了,嘿嘿,姑娘,你们谁也逃不出去了!”大爷振振有词地说着,急得时小汐真想举起手里的包狠狠地砸向老爷爷的头,给他打懵了,省得给自己添乱。
和大爷一路拉扯着,已经走进院子,时小汐正在着急的时候,身后出现了萧军,“嫂子,你怎么来这里了?”一句话,走在前面的大爷也站住脚回过头来冷眼看他。
一个身穿警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五官端正,挺拔健壮,如果没听错他喊这个小妖精叫“嫂子”,不会是他的同伙假扮警察吧?大爷立功心切,看着这一切,心里真是美啊,路遇不如巧遇,今天我真的可以为民除害,立大功喽!
“小子,你来得真好,你们谁都不要动,不要动!”大爷煞有介事地警惕着向后退,因为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正屋有人在说话,说不准就是他们的同伙,他要看清楚了,再打110报警。
就在大家着急的时候,屋内传出孩子的哭啼声,哭得声音很大,听得时小汐心都碎了,这是干什么,那个女人在做什么,不会自杀了吧?要不然孩子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呢?好像被人杀了一般,哭得好凄惨。
萧军二话没说越过大爷,就冲进正屋,时小汐也紧跟其后,然而映入眼帘凄惨的一幕,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周六,第二更】
、【206】时小汐揭穿她
房间内,乱七八糟的衣服到处都是,一股酒味、烟味混淆的难闻酸臭气味迎面扑来,呛得时小汐赶紧用手堵住了口鼻,真没见过这么龌龊的女人。
只见干瘦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齐腰的长发披散着,蜡黄的小脸一对黑眼圈,嘴唇青紫,就像一个心脏衰竭的病人,更像一个丧心病狂的老巫婆。
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哭花的一张小脸万分惊恐地看着来人,绕着小嘴好多红红的颜色摸了一圈又一圈,就像马戏团的小丑。
孩子一丝不挂,光着身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上、后背上还留有烟灰在上面,孩子的样子就像只流浪小狗在瑟瑟发抖抽泣着。
珍妮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几个人吓到了,瘦骨如柴的手上还拿着一支卷烟好像刚刚离开孩子的身体,难道她在用热热的卷烟头烫孩子吗?
时小汐跑过去,一把抱起孩子,快速在房间里找到一件大人的衣服给她裹上,孩子依然抽泣停不下来,大爷看到这一幕,也说不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躲在一边静静地观望着。
之间疯子一样的女人站起身,朗朗跄跄地走向床边,那神情就是一副病态,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时小汐抱在怀里,她一点也不着急,反而用挑衅的目光斜睨着他们,“喂,女人,你喜欢,我卖给你。”
“你……你说什么?”萧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珍妮几年不见,怎么变得如此不堪,真是万万没想到,暗自为莫鍚庆幸着。
“姑娘,这可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卖了她?还有没有人性啊?”大爷看不下去了,大声怒斥她。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时小汐搂抱着孩子,怒视着眼前疯狂的女人,掩住心里的愤怒,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我是谁,呵呵,笑话,与你有关吗?”女人笑得浑身打颤,对时小汐不屑一顾。
“是的,你说清楚她的父母,我说不准我就会考虑你的提议。”时小汐不卑不亢地说着。
“你能出多少钱?如果你能出得起我要的价钱,那她就是你的了,从此两清,眼不见心不烦。”珍妮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蒂,斜睨着眼睛看着一脸正气的时小汐,看来很期待,她需要钱。
“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就出钱,不然我买一个不明来历的孩子,以后有了麻烦怎么办?”时小汐沉着地问着,因为她很在乎这问题,她来的目的就是要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之前与莫鍚有关系,这个孩子是不是莫鍚的孩子?
“她是我生的,至于父亲……?不对,你是谁,为什么我要告诉你?”珍妮忽然明白过来,今天要等得是莫家人,这突然闯进的人她都不认识。
“嫂子,我们走吧,哥在外边等你呢,她是个疯子,这里由我来处理。”萧军凑过去在时小汐的耳边低语着,希望时小汐能够撤出去,他和珍妮好好谈谈,这个也是他来的目的,看得出这个女人很有问题,更不想她说出什么胡言乱语,给时小汐和莫鍚造成麻烦。
“萧军,我想知道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