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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逍遥山庄的人,不必理会,她们愿意跪就跪着好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懒散的说。
“她们找你也许有事吧,你不下去问问么?万一有要紧的事情,可不要耽误了。”那么多人跪在门口,也不是办法,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上官美人呷一口茶水,白了我一眼,脸上一副冷淡的表情。“不管何事,我说过不准来打扰我,不听命令跪死与我何干?”
她们违背命令必然是事出有因的,上官若云简直猪脑一个。“上官大小姐,违背命令必然事出有因,你还是去看下吧。”这上官若云对待下属可真是心狠,一点也没有平时那温和淡然的样子。
听我说完,他沉思了一会,摇着扇子下去了。
我在雅间立点了一桌子菜,然后喊了大冰块跟如兰来吃。本想等上官若云一起,可是等了许久他都未曾回来。原本想走,又担心他有事,便只好坐在他的管事房间等。
夜已很深的时候,上官若云才回来。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好,手里的扇子也不知摇到哪里去了。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并不言语。“发生何事?”我问了句。
“母亲病重!不过,也许是她们骗我回去的把戏。”他喝了口茶水,若有所思的说。
“不管真假,总要回去看下,这可赌不起。”我认真的说完,他点了点头,也未再说话。
我坐了一会,便起身回王府。大冰块在楼顶练剑,我便没有让他送。又怕被尹之川捉到,只好飞檐走壁施展轻功奔王府而去。
一路飞到我住的中院屋顶,发现并无危险。于是舒了一口气,准备飞跃下去开门进屋。纵身一跃发现并未移动,仔细一看竟然被人用手抓住了腰。转头看了一眼,月色之下尹之川那张俊美的脸正浮着笑意。“栀儿小姐,尹某料定你不会再走路回府,果然如此呀。”
“投怀送抱你不要,又何必整天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我甩了甩他的手,他倒是松开了我。
“是么?难道栀儿小姐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的时候,心里没有发抖么?”说完,便呵呵的笑了。
被人看穿把戏,我有些恼羞。“尹堡主果然聪明过人,连这些点滴细微都能知晓的如此清楚。”他在屋顶上坐下,我发觉站着也挺累的,便坐在了离他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如果不够资格,又怎敢与栀儿姑娘交手?”他缓慢的说。
“那你到底要怎样?如此纠缠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尹堡主就不怕被武林人士取笑?”我继续用激将法。
“我的事情,与人何干?栀儿姑娘是独一无二的,与嫁人无关。若为身体,天下间哪个女人不能满足于我?我要的,是姑娘的心。”尹之川一脸认真,眼睛深情的看着我说。
我哆嗦了一下,他还真会泡妞。的确,高手是不会在意身体的欢愉的。得到一个人的心,再狠狠把它摔碎,看它流血流泪,才是真正快哉的事情。“尹堡主这算表白?”
“算是吧,如果栀儿姑娘喜欢的话。”他展开扇子摇了摇,又恢复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那栀儿要多谢尹堡主的厚爱了,只是栀儿心已早死,怕是让尹堡主失望了。”我淡淡的说着,想起这些心里有些许的痛。
“夜深了,栀儿姑娘下去早些歇息吧。心死并非无药可救,尹某愿以身化药。”说完,抖了抖袍子,“哗”的不见了踪影。
我若有所思的坐了一会,便下去进房。房里烛火只剩一支,陌安静的睡在床上。见我进门,迷糊的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又睡着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一)
陌原本就掌握着谢朝大半的兵权,连至高无上的兵符都在他的手里。最近皇帝又罢了一个御林军头头的官,暂无合适人选就把御林军也交给了陌。
现在谢朝的兵权大体为三股,我那兵部尚书的大哥掌握部分,陌掌握着大半军队跟京城的御林军,边疆守卫的兵权则在定南王身上。
而兵部尚书跟萱王又是亲戚,一荣俱荣。
高处不胜寒,我隐约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偶尔跟陌提及,陌只是笑笑说不妨事,皇帝交兵权给他也只是对他太信任。当初帝位陌是自愿出让的,在皇帝看来对他最没威胁的就是陌了。可是皇帝如此认为,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借此生事。
女子不该干预政务,所以陌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多作辩解。但心里总是觉得权利越大,越容易跌的惨。
听陌说定南王已经去了国土西部的边疆,西部三四个小国突然联合进犯谢朝。我差点都忘记了自己置身的是古代,随时都会烽烟四起。
陌在打猎的归来的途中救回来一个服侍怪异的男子,那人满脸满头是血昏迷不醒。大冰块诊治后说受伤很严重,需要好好养些时日。陌便安排他在王府住了下来,并吩咐丫头好生伺候。
我看到这人的时候,心里隐约有些担忧。衣服与谢朝男子打扮极其不同,若没有猜错应该是他国之人。这样一个身份不明之人住进王府,怕是有些隐患。可是陌不听劝说,总觉得赶走一个病重之人实在残忍。
我叮嘱家仆好生盯着,如有异动便要赶紧回报我。大冰块让我不必太过担忧,他已把过脉象,此人并不会武功,想必也不会对王府的安全有影响。听他这么说,我便安心了些许。
那个男子昏迷了三天才醒来,身体非常虚弱。每日吃药吃补品,养了大概半月方可下地。谁知他刚能下地便对陌下跪,要求陌带他进宫面圣。仔细盘问,才得知真相。
他原本是西部一个小国硕国派来的使者,来面圣表明愿与谢朝交好不想开战。他们一行人在郊外山林边遇到劫匪,其他人全力保护他才得以脱身。可是匪徒并不打算放过他,他匆忙逃命不甚摔落山崖,刚好被在山下打猎的陌遇到。
这个硕国原本就与谢朝是友好之绑,陌便同意了带他去见皇帝。后来怎样,我也没有去打听。面见皇帝后不久,这个男子便告辞回国了。
一日我穿了黛色抹胸,黛色水磨衫裙,披件白色纱缦带着丫头在后花园摘花瓣,晒干拌了香料可做香囊,却忽然听闻前院一片混乱。家仆连滚带爬跑来禀告大批官兵闯入王府,带走了王爷,现在正奔后花园而来。
家仆死命的求我赶紧躲一躲,我没有理会。我倒是好奇手握半壁江山的萱王,谁有本事敢动。不一会,大队官兵就来到我面前,看身上衣服是御林军,想来是皇帝想动萱王了。
“麻烦王妃跟我们走一趟吧,属下奉皇上命令,还望王妃不要怪罪。”说的倒是好听,人已经来架我了。我摔开他们的手,自己大步往前走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二)
本以为会带我去皇宫,却直接让我送进了刑部大牢,一进牢门就看到陌坐在地上。官兵把我推进去,关了牢门便离开了。这刑部大牢,倒是建的十分气派。估计顾虑我们的身份,竟关的是单独的牢。
前段时间还在慨叹穿越一会,一切顺顺利利,不进次大牢还真是有些遗憾。这次,总算让我如愿了。
“栀儿,陌连累你了。是我过于好心,本不该救那个硕国使者的。他返国之后不知为何硕国突然加入其他小国与我朝交战。”陌握着我的手,伤感的说。
我笑了笑:“还好敏儿没有被抓,不然她的身体可受不住。这次被抓,理由是王爷私会敌国使者,泄漏军机,妄图谋反?想必不少大臣联名上书弹劾的吧,皇帝也只能为难的先把你丢进大牢了。”陌愣愣的看着我,大概奇怪我竟全知晓。
“不止如此,连栀儿都有份。你好心每月放粮救济贫苦百姓,还被说成是收买人心。至于栀儿设计衣服打理酒楼甚至夜闯青楼,都被冠上了品德不端败坏门风伤风败俗的罪名。”陌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说。
我大笑,真是墙倒众人推。平日那些赞扬我的话,忽的就变了个样。而陌这个生性平和淡薄名利的王爷,竟然成了通敌叛国的大罪人。连皇帝都懒得做的人,竟然会对通敌叛国打仗有兴趣?
古人的脑袋,不知想什么。
其实牢狱的生活也还是可以的,我与陌很久没有这样相对了。没有酒,亦无琴,我俩便背对背懒散的对着诗词,打发时间。
我: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青黄不接流落南洋死生不得两全沧浪亦难知
陌:君本南洋民寄生闽越州忽然跨海去譬如事远游平生生死梦三者无劣优知君能再见欲还且少留
我:名利场中弄沉浮,世人皆学装糊涂;酒不醉人人自醉,清泪早已滴满壶。
陌:万事转头成灰烟,刀光剑影任翔旋;长将冷眼观世事,何须浊酒醉眼前?
我:落魄更逢知交散,苍天有眼无心看;多情总遭无情恼,怎复鸳鸯别两岸?
其实,我与陌竟是如此的相同。淡薄名利,无欲无求,对谁都好,唯独舍得为难自己。只是,陌的淡定是发自内心,而我则是无奈之后的认命,同人不同命,我与陌相敬如宾的日子,又会有多久呢?
在坚牢里被关了一周,我跟陌才被侍卫带着进宫见皇帝。第一次进金銮殿,还真是惊了一下。居然跟电视上相差不多,金壁辉煌华丽气派,刚进去眼睛被耀的有些目眩。再看了一下大厅里,文武百官站了一大群。
不禁冷笑了下,萱王跟王妃还真是好大的来头,让这么多人关注。
树欲静而风不止(三)
我环顾了四周,看到爹爹一脸凝重的站在大殿前方,大哥在左边一排站着,也是比较靠前的位置。心想,这站位应该是按照官职大小来安排的吧。
我跟陌跪下,并未说话。皇帝看了看我们,将一叠奏章递给身边的太监,太监接过转身走下台阶走到我们面前来放下。我拿起一本翻开看了一下,不禁愣住了。
上面都是名字,有些字迹工整,有些杂乱无章,在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大体看了下眼前堆着十几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万民联名书?
“萱王跟王妃真是深得民心呢,朕才关了你们7天,就有数万名百姓联名上书要求朕放了你们,睿王跟平王都在其中。甚至连远在边疆与敌交战的定南王,都派人连夜送奏章来。萱王妃,你可真是厉害啊。”皇帝嘲讽的语气中明显在故意夸大,想保我们的意图十分明显。
“我只是偶尔发放些粮食救济百命,并无陛下所说的如此伟大。只是萱王生性淡薄名利,私通敌国意图谋反的罪名实在荒诞。还望陛下明察。”我淡淡的说。
其实我们都明白罪名是假,朝中大臣怕萱王权势过于强大借机发挥罢了。
我倒是想告诉皇帝一些话,只是皇室权威容不得一个女子造次。再信任一个人,也不可如此的滥给权利。一个国家,权势均衡才是王道。以为对萱王好,其实反而是害了他。
“通敌叛国之事,详查起来恐怕非常麻烦,不能操之过急。朕也不能负了这数万名百姓,暂且夺去萱王手上所有兵权,萱王与王妃留在王府等候发落,不得擅离京城。”皇帝生硬的下着命令,不给其他大臣有辩解的机会。然后匆匆退朝,人闪的飞快。
我对着爹爹跟大哥点点头,算是让他们安心。爹爹摸了摸胡子,微微笑了笑。大哥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没有表情。
回去王府,敏儿看到陌就抱着他哭,若兰则抱着我哭,大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感。大冰块冷漠的坐在大厅里,看到我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