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打了个哈欠进洗手间刷牙洗脸,随便煮点东西吃,然后搬个小桌子到阳台,把笔记本电脑和注会的复习资料、书籍拿出来坐在那里看。
我在中华会计网校报了名,打开电脑认真听视频里的老师讲解,课程很闷,很有眼困的意向,但离考试不远了,不管如何都要坚持。
清风拂来,通过阳光的照耀,暖暖的。
终于把视频里的课程给听完了,我掩嘴又打了个哈欠,看到阳台上的铃兰,拿下来,轻轻弹了弹那一朵朵垂落下来的花。
忽然想起帝豪那套房子,好久没去那里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我的沉静世界。
屏幕上闪动着海啸的名字。
“喂。”我轻抚铃兰。
“盈盈,今天有空吗!”
“什么事!”
“我打算在这边买房,想让你一起帮忙看看。”
“这样啊……”其实不想出门,天那么热,出个门就会满身大汗,还宁愿呆在家里吹着电风扇上网呢。可是人家都打电话来问了,总不能残忍拒绝吧。好吧,答应了,“嗯,你过来我家这边接我。”
“好。”他的声音很兴奋。
把书本整理好放在电脑上,一同搬回房间。在衣柜里随便拿出一件浅蓝的裙子穿上,裙子不过膝,有点短,花两百八买下的,当初在服装店试的时候就是看中它能够把我修长的美腿衬托出来,才狠了心。
然后洗了把脸,手脚涂防晒霜,脸上化淡妆,头发随意梳成一束马尾然后绕成圆髻,看看镜中的自己,自恋笑笑。
我这身打扮不是为了海啸,而是让自己能时刻保持最美好的一面,女人嘛,没了青春的资本,就剩这副身段和自身内涵。
手机又响了……
“喂,你在哪!”
“你家楼下。”
“好,我就下去。”
把手机、钱包、化妆袋全扔进包里,走下楼,看见他的车子停在花圃的左边,他坐在驾驶座看着我走来。
外面太阳真的很大,我用包包挡着自己的脸快步跑上车,车内开着空调和收音,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加上广播里男主播深稠的嗓音,小小的车厢里特别惬意。
他说:“你真漂亮。”
我愣了一下:“谢谢。”
车子安静的行驶到街头,阳光如一匹发着热光的布包裹着整座城市。即使炎热,街边依然很多小贩坐在自己的摊子前等生意上门。
我问:“打算买什么样的房子!”
“想买个四房一厅的,工作已经在这里定下来了,是应该买个房子用来结婚。”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斜睨我这里。
我知道他说这话的用意,但不知该怎么接着说,便选择了沉默。
在地产销售中心里,美丽高挑的售楼小姐用职业术语给海啸介绍各个楼房的好处,我在旁聆听。海啸时而问我意见,问多了,我就敷衍性的说‘还不错,还可以’,甚至在心里想,不管他这次有没有买定房子,下次我绝不会陪他一起来,大家都心照不宣,他带我来看房、问意见,无非就是认定我是他的结婚对象。我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不想给他这个假象。
妈妈打来电话,及时的让我暂时脱离这尴尬的现况。
我出来外面接听,可妈妈的问话却让我头疼,她居然问我和海啸发展到什么阶段,记得我只跟她说过和海啸相亲的事,之后的我通通没说过,她怎么就问起这个来!逼问下,才知道原来是卓文轩这臭小子出卖了我。
听到电话那端发几声咳嗽,我的怨怒变为紧张:“妈,你怎么咳嗽了,去看医生没有!”
妈妈笑说:“没事,只是有点咳。盈盈啊,你都二十八岁了,妈妈真的很想很想看到你结婚,看到你幸福。”
“妈,有你我就已经很幸福。”
“你这孩子。好,妈不逼你,不过,如果海啸人好的话,就抓紧了,在这个世界上,要找个合适的人过日子,那得多久时间才能遇得到。咳~~”咳嗽声再度引起我紧张,妈妈的声音也渐渐趋向虚弱。
“我知道了,你别说太多,好好休息吧。等会儿我路过银行,汇些钱给你。”
“别汇了,妈妈这里不缺钱,要多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你看你那么大了还在外面漂泊,存点钱,买下个房子也好给自己安个窝。这个月开始你就不要汇钱了,妈妈现在身体很好,不用经常上医院。”
如果妈妈知道我和尚可霖的事,她一定气得宁愿不没我下来。
我突然也后悔了这种作为。
好想妈妈,记得小时候夏天晚上,家里没有电风扇,妈妈将蚊帐中的蚊子扑走,侧身躺在我旁边,轻轻摇晃竹扇直到我睡着为止。这种感觉,每每回想,都能温暖我的心。好想回家见见妈妈。
收了电话转身回售楼中心,心底忽然有种感觉就像被一根小针尖锐的扎了一下,我猛地回过头,街道边的那辆熟悉的车子里,他坐在那里,远远的看着我。
车子好像是爆胎了,坐在驾驶座的正南正焦急的打着电话。
我楞在原地,忘记了该怎样动这身子,与他一样,远远的看着。
突然,他眉宇皱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讶异的看向我后面。
我回头看,海啸正在朝我走来。
“你怎么出来那么久!”
我顾不上回答他,反而讨厌他偏偏这个时候走出来。
本能性的关注起尚可霖的神情。
他没有给我任何表情,脸偏了过去令我只看到他的侧脸。一辆红色计程车开过来挡住我的视线,只见正南快速的打开计程车门,而后他潇洒的走出来,瞄了也不瞄我这里,直接上车。
“咦,那么巧尚总在这附近。”
一股失落在深处蔓延,没有理会海啸,独自走回销售中心,接下来没有任何心情,只带着一副没有灵魂的躯体陪着海啸看房。
文轩顺利考入了事业单位,父母让他回家一趟,想起那天通电话听到妈妈有几声咳嗽,我便向酒店请假和文轩一起回去。
车上,文轩犹犹豫豫地说:“老姐,妈说让我带你回家吃顿饭,其实,这是爸的意思!”
我反问他:“那你说,我以什么身份回去,他可是从来不认我这个女儿,我怕进了你家祠堂,就被祠堂里的祖宗牌位给叱喝走。”自己说的玩笑,自己笑了出来,而那份酸楚也只有自己能懂。
“老姐,可能爸已经知道错了。你不给爸面子也行,当是给我妈一个面子吧,好不好。”
“再说吧。得赶一天的车程,我睡会儿。”我滑□子倚在位置上,把头偏向窗,没有闭上眼,回忆小时候被爸爸伤得最重的一段往事。
那年我7岁,从小被人说是没有父亲的野种,即使那些大人知道我父母的事情,他们只会跟着孩子起哄取笑我爸爸不要我,而不是出言教育自己的儿女。
自我知道谁是我爸爸之后,天真的我以为只要考出一个好成绩,爸爸就会认我这个女儿。学校期中考,我以每科一百分的成绩考取了年级第一,拿着试卷开心的跑过几条大街找到爸爸。那时爸爸在下棋,我故意张开试卷故意站在他旁边弱弱的叫爸爸,叫了好几声,他只顾下棋,根本不理我,最终我忍不住小小的扯了他的衣袖,他却无情的把我甩开。
那时我很瘦小,被他那样一甩就跌倒在地上,手心还磨破了皮。
至今我还能记得那种皮肉之痛,心不禁一缩,这比被在民政局前被施宇抛弃还要痛苦。
我摔倒后,他没有担心和关心半句,继续下棋,站在旁边的人也露出几声笑。我站起拍拍屁股就跑开,眼泪一直掉一直掉,怎么也控制不住。我怕被妈妈知道这事就不敢回家,一直坐在家后面看着自己的试卷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泪哭干了,悄悄跑到邻居家里开水龙头洗把脸才敢回家。
那时已经是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妈妈也刚好从外面回来,见到我,紧张的脸色展开笑意冲过来把我抱起,拍拍我的小屁股问我到底去哪了,到学校找也不见人,担心死妈妈了。
妈妈没有责怪我那么晚才回家,也没有审问我到底去了哪里,而是进厨房给我做我喜欢吃的菜,煲我喜欢喝的汤。
从那以后,我不再奢望得到爸爸的爱,谁取笑我是野种,我就会大声跟他们争吵,跟他们打架,久而久之,大家都怕了我,便也没有人敢取笑我。
终于到老家汽车站,拿出一瓶喷雾往脸上喷喷,醒醒神,再摇出几颗木糖醇来嚼,去去十几个小时闭嘴不说话的口气。我和文轩各提一袋行李出来车站,此时已经是黄昏,天是一片昏黄,即将落下帷幕,街道车水马龙,计程车司机一见我们出来,个个都冲上来拉客。
“老姐,明天我再去拜访大妈。”
“行了,来之前给我一个电话,路上小心啊。”
我准备上另一辆计程车,文轩又问:“老姐,你来不来我家吃饭啊!”
“再说吧。”不想为这事讨论下去,我直接上了车让司机开走。
妈妈知道我回来,一大早就到菜市场买菜给我做一大桌子我喜欢吃的菜。
在妈妈的唠叨下吃下她用心做的家常菜,对于长年在外拼命工作的我来说,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今晚,我整整吃了两大碗饭。
晚上和妈妈去广场,这是中年人的活动,住在附近的人吃了晚饭都会出来唱歌跳舞,妈妈就是在这里认识海啸的姨妈。
广场聚满了人,灯光迷离四处照射,歌舞升平,妈妈见着人就说这是我闺女,特地请假回来看我这老婆子。
经历了二十几年的风雨变化,小时候被人骂野种的事仿佛随风吹走,学业与事业上的出息也给妈妈长了脸,不管是邻居亦或是妈妈平时要好的舞友,都过来好言几句,接着便问有男朋友没有。
“周姐。”在人群中听到这么一声呼唤,人也随即前来,身后跟着个男人,灯色太暗,不怎么看得清楚长相。
那人来到妈妈身边,开心说:“周姐,我外甥来看我了,来,让你们见见面。”
她挥挥手叫了一声‘海啸’,我当即愣住,同时也看清海啸那张脸,他见我时漆黑的眼睛也带出诧异。
“海啸,这是周姐,你口中那位卓盈的妈妈。”
“阿姨好,我是海啸。”他斜睨我一眼。
旁人闹开:“哟,周姐,你家卓盈是不是跟这青年谈朋友啊,都一起回老家了。”
叫我妈妈为‘周姐’的那位妇人凝视我一眼,笑开:“哟,难道这就是周姐的闺女!”
“阿~~~”我只是阿了一下,海啸立即主动介绍说她是我姨妈,我愣愣的改了口,下意识的想跟着叫姨妈,在只‘姨’了一声,我立即闭了嘴,调了调嗓子,笑吟吟叫道,“阿姨好。”
“好好。”海啸姨妈很开心,上下打量我一下,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接着又显出疑惑,问,“你们是一起回来的吗?”
“不是,姨妈,我不是说自己开车回来的吗,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盈盈也回来。”
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巧。
妈妈和海啸姨妈一起跳舞去了,留下我们,还特地说了句:去哪都行,不用等咱们回去,你们自己玩去。
和海啸漫步在这个广场附近,两边是小树,但附近有很多烧烤店,浓浓的焦味弥散在空气中,香香的,刚吃了两碗饭的我,立即腾出了空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海啸说:“你是今天回来的!”
“嗯,跟我弟一起回来的。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说了希望你不怪我,因为,我想通过你妈妈了解你多一点。”
我淡淡笑了,不可否认心里有点虚荣感,女人不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