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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何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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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他唱的这是哪一出。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呃,老师,核酸染料快用完了……”还是雷亦清先回过神来。
“这么快就没了?”周凛狐疑地看着众人,记得上周分明还剩了小半支。
雷亦清低头不语,心想总不能把自己无聊时拿GelRed染口腔细胞玩儿的事说出来吧。
见无人回答,周凛摆摆手,无奈地念叨着“再这么大手大脚,下次给你们换EB得了”之类的话,再度出门。
他刚走,实验室又沸腾起来。
“他竟然生吃珊瑚藻,早知道就放点泻药进去了,拉死他。”
“泻药哪够,直接上EB!”
听着师姐们的一句句狠话,雷亦清不禁感叹,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他就这么遭人恨?”
“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凶残!”师姐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那家伙好像跟学生有仇似的,各种折磨。别的也就算了,最惨的就是打扫这间实验室。”
师姐喝了口水,继续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每天的日常打扫并没有包括他这里。可这里杂物多,很容易脏,总有他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吧。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心血来潮地挑一个学生问问题,答不上来就负责把这里彻底清理一遍。你知道这工程量有多大吗?我花了大半天打扫完之后,足足请了两天病假!还有那些问题,没一道正常的,想到什么问什么,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这么惨?”
“没办法……其实你们男生还算走运的,他刁难得不多,女生可就不一定了。”
“有时候我真觉得,他根本就是在针对女生。”另一个师姐附和道,“平时不管不问,关键时刻就各种挑刺!”
“还有啊,办完事连句谢谢也不说。”
师姐们越讲越激动,雷亦清则开始后悔自己挑起这话题了,只好转移话题:“实验室难道没有保洁员吗?”
“别提了。”师姐摆摆手,“自从冰箱上的一个锥形瓶被大妈当成垃圾处理掉之后,楼里就再没请过保洁员了。”
“为什么?”
“因为烧瓶里的东西是某师兄毕业论文的实验对象……”
雷亦清耸耸肩,很自然地说:“但学生打扫时也有可能犯这种错误啊。”
“嗯?唔……这办法不错!”先前那个师姐一下子站起来,由此想到对付周凛的好办法,“下次周扒皮再喊我打扫实验室,我就把不该扔的都扔掉!”
语毕,众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纷纷附和。
曾遐在一旁翻完整本书,终于受不了这群聒噪的人,幽幽地插了一句话。
“那我估计被下EB的就是你们了。”
曾迩跟着卢秉一走进办公室,轻轻放下箱子。
其他学生都去了各自的教室,只有曾迩主动要求多干半天苦力。权当是赔罪吧,她想着,活动了一下手脚。
想到刚才那些标本,她不由得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你怕那些东西?都是死的,别怕。”
曾迩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只是怕撞到它们,再闯祸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说着,她还不忘补上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卢秉一闻言,一怔,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怕这个啊,其实一开始我也担心。罐子碎了倒也算了,关键是那溶液的味道,实在太……”
曾迩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轻松道:“可你刚才那么淡定,我还以为你根本就没注意到有标本。”
卢秉一笑得更欢了:“那都是装的,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人看穿。”说着,打开一个纸箱。
“那你掩饰得也太好了。”曾迩上前帮忙,不再拘束,而是开起了玩笑。
卢秉一的动作一滞,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飘散开去。她从箱子里提出一个白色物体,顺口道:“熟能生巧嘛。”
曾迩愣了一下,没想到卢秉一会这么说。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甚至觉得,她们讨论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她驱散了这种奇怪的感觉,望向卢秉一,突然发现这世界很奇妙,别人口中的小卢老师竟然是以这样一种自嘲的方式在她眼前清晰起来的。没有想象中的大小姐脾气,但也毫不淑女。
“咚”的一声把神游的曾迩拉了回来。等她反应过来,箱子早已空了,桌上则多了不少东西。橙子、挂面、芥末酱、红糖,还有……榨汁机。
“这,这是什么情况?”
“芥末酱给你们石老师,他的口味一向特别。挂面给费老师,他总吃方便面,太不健康了。至于红糖嘛——”卢秉一嘿嘿一笑,“给你们准备的。”
“我应该没这需要。”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了。”她说着,眨眨眼,“我这里差不多搞定了,你先回教室吧。顺便跟同学们说一声,今天的茶歇还是老时间。”
“茶歇?”
“对啊,本研究所的优良传统。一直上课多累啊,当然要放松一下。”
怪不得人手一个杯具。曾迩此时才恍然大悟,她点点头,准备出去,却又被卢秉一叫住了。
“生物系的也叫一下吧。”
还没等曾迩回答,卢秉一摇摇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老师,你认识生物系的人?”其实曾迩很想说,反正自己的老姐就是生物系的,去叫他们一点都不麻烦。
“我只是认识范老师而已。”
“咳,你是说费老师的……”曾迩总觉得那两个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前妻。”卢秉一替她说了。

03 傲慢与正见(二)

“你的表情敢不敢再嫌弃一点。”贺风帆站在走廊上,无奈地问。
“那你敢不敢把所有标本都摆出来。”周凛指指那些玻璃瓶,“老大啊,你就不能把这些东西挪个地方?万一被人撞了,还不是要你来负责,何必呢。”
“我看只有你才会撞到吧。”
周凛撇撇嘴,才不会承认自己确实差一点就要撞上去了:“我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在储藏室放了好几年了,谁还要看啊。”
“语言所的人搬过来,总得给他们腾几个房间出来吧,难道让他们在走廊里上课?”贺风帆顿了顿,将手搭在一个标本瓶上。那些曾经舒展的生命,人类的友邻,如今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里。人类的死亡自有后人纪念,可是,它们呢?
他将手挪开,继续道:“还是说,连你都觉得这些标本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不,我从没这样想过,没人需要并不代表它们没有价值。”周凛深吸一口气,想到那些珊瑚藻,忽然认真地同贺风帆探讨起价值论来,“万事万物的价值很多时候并不由人类说了算。以自己的需求来确定其他东西的价值,实在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人类对价值的偏见有时确实可笑。”
“最可笑的地方在于,很少有人能发现这可笑之处。”
贺风帆一笑,摇摇头:“这就是你的偏见了,我可不信世上的明白人那么少。”
周凛刚想反驳,肠胃却传来一阵绞痛。
一定是之前的藻类闹的。他捂着肚子,准备去厕所,却猛地记起自己来找贺风帆的正事还没办,于是忍着痛,问道:“核酸染料被你们放哪儿了?”
“都移到顶楼去了,在资料室里。”
周凛刚要转身,又想到一件事:“历年田野调查的报告是不是也在那里?”
“在啊,都在。”贺风帆看着周凛,觉得他不大对劲,“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上楼帮你……”
“不用了。”周凛打断他,迫不及待地奔向走廊尽头。
贺风帆看着周凛飞奔而去的背影,本想提醒他一楼的男厕在维修,无奈他跑得太快,只好作罢。
第二实验室。
几个学生刚走,范澄扉揉揉太阳穴,拿着冲洗完的烧杯也正准备出去,却正好撞上推门而入的贺风帆。
一记清脆的声响,烧杯毫无悬念地——碎了。
早知道就不洗了,范澄扉扯了扯嘴角。一切都是徒劳。
“哎,对不起!”贺风帆说着,迅速拿来了扫帚。
“应该我说对不起,是我没拿稳。”范澄扉伸手去接扫帚。
“那我们就别争了,碎都碎了,总要有人清理。”贺风帆弯腰扫了起来,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范澄扉看着残骸,脑袋隐隐作痛,心想一定是昨晚收拾费秋澍的破烂货累出来的。还说只忘了“一些”东西,那她整理出来的那一大箱子东西算什么。
不过想到那个箱子,她的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算是彻底告别了吧。
“我有义务收拾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范澄扉忽然出声,定定地说。
贺风帆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吓了一跳,手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好吧。”他投降,让出扫帚。
范澄扉一下一下,专注地扫着,整间实验室安静得只剩扫帚拂过地面的声音。贺风帆靠墙站着,目光追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两人沉默许久,久得似乎连时光都已被扫尽。贺风帆不忍打破这平静,但又不得不开口,因为他担心她。
“你最近的精神一直都是这样吗?要不要……”
“要不要找个熟人给我看看?”范澄扉接下他的话。
他忙不迭点头,以为她终于同意。
“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范澄扉又一次婉拒,她放下扫帚,转向他,“再说了,你那帮熟人有几个是我不认识的,师兄。”
听到“师兄”二字,贺风帆愣了一下。
“亏你还记得我曾经是你师兄。”
“这怎么能不记得!”范澄扉说着,释然一笑。
她确信自己终于不再需要帮助了,不是因为偏执,也不是因为傲气,而是她开始明白,人总是比自己想象的更强大。即使真的还需要,她也终究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贺风帆的帮助。
她希望眼前这个人能幸福,能安安稳稳称心如意地过完这辈子。而那幸福,铁定与她无关。
范澄扉正打算开口,门又被推开了。
不知怎么的,曾迩陡然间产生了一种生物楼以后会很热闹的预感。
“好端端的怎么就离了呢,难不成有小三……”她自言自语道,快把自己变得和高霏霏一样八卦了。
“应该不是,至少我们都没听说过。”卢秉一压低声音说,“如果真的有,大概就是语言学吧。”
“语言学?”
“是啊,他有时候搞研究一忙就是一整晚。有他在,我们连值班都省了。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搞得两个人缺乏沟通,才分开的吧。”
光看费哥两眼放空的样子,还真不知道他有那么热爱学术。曾迩不禁困惑起来,太过热爱,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所以啊,”卢秉一叹了口气,继续说,“太投入还真一种很棘手的精神呢。大家都是这样,你导师是这样,所长是这样,连石老师也是这样。”
屎SIR?
“他是挺投入的,连发飙时都那么投入,把我吓得够呛。”
“他人还不错啦,就是脾气急了点。”
不光是脾气急,行为也很古怪吧,曾迩腹诽道。她想起开学那天看见的骷髅头:“他那个头骨是用来干嘛的?”
“头骨?”卢秉一想了想,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曾迩,“有家医院找他和徒弟们帮忙研究唇腭裂儿童的发音问题,所以他大概是要用头骨分析头部构造吧。他除了写论文什么的,还经常会帮其他机构义务做些研究。”
曾迩“啊”了一声,没想到屎SIR还挺有爱心的。
“可他只让学生背构造图,又不告诉他们干嘛要背,搞得大家怨声载道。”
“是啊……可人这一辈子,并不是每件事都有为什么的。如果他的做法能让他们明白人的一生不见得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得到某些东西,不也挺好的。”卢秉一说着,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十年来的默默无闻。人总有一些愿意执着坚持的事,即使一无所得,也仍旧愿意坚持。
曾迩看着卢秉一,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可惜稍纵即逝,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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