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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还是想不开了,他宁愿在死在牢里,也不愿在审判台上接受世人的眼光。
童颜从父亲墓地回来的时候,找了个饭店吃了一顿好的饭菜,还点了一个义乌炖鸡汤。
吃完之后,她直接进了一家私人小医院。
她躺在人流手术台上,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做手术前准备工作,泛着微光的手术刀被放进消毒盘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很冰凉的声音,就跟白色的天花板,白大褂一样,给她寒到心底的冷意。
“秦然,以后我们是生男孩还是女孩……”
“都一样。”
“那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差不多吧。”
“总有个偏爱吧。”
“女孩吧,女孩养起来轻松省力,嫁出去还有礼金收。”
“……”
待医生要给她打麻醉剂的时候,童颜突然起身,然后她说,“这个手术我不做了……”
她走到大街上,从繁华的市中心走到西区郊区。
她到郊区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夕阳红如残血。
她坐在郊区的草坪上,想了很多事,很多人,突然发现她真的已经找不到留恋的东西了,现在的她,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害的她变成一无所有了。
她脑子里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念头:既然她舍不得放弃这个孩子,就跟他一起去吧。
她想到很多死法,突然还觉得割脉比较经济实惠,而且还比较环保。跳楼死相太难看,跳河会造成河水污染,吃安眠药费钱,而且很难买到。
所以还是割脉的,干净利索,经济又环保——一片刀片只要1块钱。
她没有什么亲戚,所以她打算把她那没有多少的遗产留给程梅梅,自从父亲出事后,她就住在她家的,应该要付点钱给她的。既然她打算死了,就不要欠别人了,不然走得也不安心。
她闭上眼睛,然后在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一道。
作者有话要说:多么饱满的一章啊~~~
因为字数多了,明天休息~~不码字了~
另外,在这里吼一吼,有没有喜欢秦然的,如果有,请勇敢的站出来,我需要统计统计了~哈哈~~
第十三章
童颜的意识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弄清楚她到底有没有死的,然后程梅梅过来扇了她两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立马清醒自己还活着。
自杀事实证明,她和格拉都有着非人的顽强生命里,或者说她还是怕死的,如果刀片再割得深那么一点,她和格拉就要去地下做母子了。
程梅梅在她的病床边骂骂咧咧,骂了很多难听的话,把她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说她太没有出息了。
然而童颜却觉得自己被程梅梅骂活过来了,虽然不算彻底地幡然觉悟过来,立马有了个积极向上热爱生命的好心态,但是整个心也实在了下来,不会再学人家做如此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的自杀行为。
那天程梅梅真的骂了她很多话,除去一些她自带的口头禅和没有建设性的废话,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句话:“你去看看秦然,人家现在活得多好,即使你父亲出事了,他还不是给你寄来这封离婚协议书,你现在不是特想不开吗,估计你越想不开,他那厮还越开心呢,现在他活得那么春风得意,你落魄得要闹自杀,难道你心里就没有疙瘩,你就不难受?”
直到很多年后,童颜想到这句话,还能想象出程梅梅骂她的样子,一只手插腰,一只手指着她鼻子。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眼里却也闪着水花,然后一串串的水花跟着她连珠的脏话一起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他活得那么春风得意,你落魄得要闹自杀,难道你心里就没有疙瘩?”
她当然有疙瘩,而且是大疙瘩。但是虽然这句话讽刺了她的无能,但是也给了她一种反激的勇气,虽然她现在还是活得潦倒,她还在逃避和反击之间矛盾着,但是不可否认,因为这句话,她带着格拉在最难熬的时期,她挺了过去。
不管她是不是要像香港TVB剧里面拍得那样,N年后,她就要回来报仇雪恨了;还是把她内心的仇恨因子灌输在格拉的思想里,让格拉长大后对秦然出手。
那句话虽然不能刺激她多么奋进,至少可以让她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抱着自我催眠的幻想精神,熬过黑暗。
在她出院后,她意外地接到了在美国姑妈的电话,对于这个姑妈,她并没有多大印象,只是记得小时候她有一次回国看过她,给她带来一大罐写着字母的外国巧克力。然后她分了一大半巧克力给卓正扬,害得他蛀掉了半个牙齿。
卓正扬很小就形成了良好的审美观,在她知道女孩子是穿裙子比较好看的时候,他已经懂得给自己搭配衣服了。所以因为这半罐巧克力让他害得自己蛀掉了半颗小白牙,他抱怨了整整两个星期。
姑妈在电话里表达了对父亲的遗憾,然后建议她去美国,然后跟她一起生活。
其实童颜真的差不多忘记了她还有姑妈这个亲人,认为爸爸去世之后,她就孑然一身了。
而姑妈这个电话打来,提醒她,原来她这个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亲戚。
血脉可以让人产生一种奇妙的联系,它天生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即使童颜对姑妈这个人印象不深,但是她还是决定去美国找她的姑妈。她那时想,这世上她也只有姑妈那么一个亲人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跟她的亲人生活在一起。
姑妈是爸爸的姐姐啊,这是多么亲的亲戚啊!
然而她在美国和姑妈生活了几天后,姑妈的一句问话,让她明白,人家姑妈并不是像她那么自作多情的。
姑妈问她:“颜颜,你爸爸是贪污犯罪吧,他给你留下多少?有多少财产转移到你的手里了?”
童颜打的回到家,在她的意料之中,童格拉还坐在小沙发上,正冷着一张小脸等她。
“格拉,怎么还不睡……”童颜走到他的身边,然后俯下身子跟她儿子打招呼。
格拉冷眼看着她,然后用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酒味,两道小眉毛皱在了一起。
“呵呵……”童颜干笑几声,向格拉道歉,“对不起,妈妈回来晚了。”
格拉看了她一眼,视线停在她今天的穿着上,默不作声,然后站起身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稍后,嘭得一声,他把房间的门狠狠地关上了。
童颜坐在沙发上,看着被关上的门,心里哀怨地想道:完了,儿子生气了!
第二天早上,童颜走进卫生间,格拉正在刷牙,“早啊,格拉……”
童格拉见她进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小脸别过一边去,继续刷牙,还是不理会她。
程梅梅见童颜满脸失意地出来,翘着二郎腿对她说道,“童颜,不是我说你,即使你昨天晚归是为了给格拉找个后爹,也应该跟他找个招呼吧,你儿子昨天可担心你了,摆了半天的扑克脸,如果不是我拦住,他就出来找你了,你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做事情咋就那么没有谱呢?小格拉也有权利知道你给他找的后爹是什么模样啊,说来听听吧,是不是卓公子?”
童颜依靠在墙上,对程梅梅苦笑,“真的是公司的应酬,不是和卓正扬在一起,不过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一个冷冷的童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当然没有下次了——”童颜连忙转过身子,对站在她身后的格拉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妈妈向你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格拉虽然还是没有对她说话,但是可以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对童颜的回答还算满意。
“快去吃早饭,然后妈妈送你上学,快!”童颜蹲下身子捏捏格拉的脸蛋,然后开始利索地帮他整理书包。
格拉皱了皱眉头,然后走进厨房坐在程梅梅的对面,开始吃起早饭。
吃完早饭,程梅梅对童颜说,“还是我送格拉吧,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没事,现在还早,而且格拉的学校离我的公司也只有几站的路。”
童颜在出门的时候,把一条挂在门后面的嫩绿色围巾围在格拉的脖子上,围成厚厚的三圈,然后打了个结。然后又从沙发上拿起一顶红色毛线帽,打算给他戴上。
格拉看了那一顶红色的帽子,犹豫了下说道,“这个……不要戴……”
这顶帽子是程梅梅在圣诞节的时候在网上给他买的,只要5块6毛钱,质地却很厚实,难得程梅梅在淘宝上买到如此好的商品。但是格拉却不喜欢这顶帽子,他嫌帽子的颜色太过红火了,跟他清冷的气质不符合。
童颜一边把帽子往他头上戴,一边跟他诱哄道:“如果你不戴帽子的话,就要感冒生病了,如果感冒生病了,就要看医生了,如果看医生就要花钱打针了。”
童格拉不怕打针,却怕花钱。所以听到童颜的话,他撇着一张小嘴,只好任由她把这顶难看的红帽子戴在他的头上。
“走吧……”童颜拿起自己的包和格拉的书包,牵上穿得像个粽子的格拉,送他去上学。
其实格拉并不需要别人送他去上学,他回国没几天,就可以把这里的地形弄很清楚,不会出现幼龄儿童在街头迷路的现象。
但是童颜还是坚持要接送格拉,即使没有时间,也麻烦程梅梅代她接送。作为母亲,对于孩子,都或多或少存在一种不安全感。可能是因为现在新闻里面播放的人贩子拐卖儿童的事件实在是太多了。
她送格拉到校门口,格拉对她挥挥手,“上班去吧,等下要迟到了……”
童颜笑笑,这时旁边走过的几个小孩子对童格拉打招呼,“童格拉,早啊……”
童格拉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童颜敲了下他的脑袋,“不准装酷,要团结同学。”
格拉不悦地撇着小嘴,然后跟她说了声再见后,走进了校门。
童颜目送格拉走进校门后,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连忙向公车站牌跑去。她打算晚上要好好跟格拉谈谈话了,早上她帮他整理书包的时候,居然搜出两份情书和一块巧克力。
秦然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刚刚的这一幕,脸上依旧没有多大的表情,但是眼里却闪过很多莫名的情绪。
车窗被慢慢地关上,他习惯性地揉揉太阳穴,然后整个身子向后躺去。
以前他好像也设想过,如果他和她有了孩子,那么他和她就可以一起来接送他们的小孩上下学。他在左,她在右,孩子在中间,他和她之间没有利用,没有仇恨,没有这5年的间隔,没有……
他最近老是想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当年他没有那么狠下心来,他现在是不是可以跟她一起牵着这个孩子的手。
他后悔么?
作者有话要说:更上一章,明天继续~~
在这里再次感谢淡淡和想想送上的长评,真的很激动~~
第十四章
童颜每次去上班,都能把时间掐的很准,不早不晚。去的时候,差不多一半员工刚刚到齐。即使在一个小鱼塘一样的公司混,保持中庸之道还是挺明智的行为准则。
群众的口水沫具有强大的力量,如果你早到了,你会被说成爱表现,真虚伪;如果来得晚了,估计这个月的奖金就没有了,不要怀疑,因为永远有些人乐中于打小报告这码事。
童颜来到公司,就感觉今天气氛不大一样,或是在她进来的时候,气氛就开始改变了。
她心里隐约能猜到大概的原因,站在门口的时候,照常扯起笑容,跟路过的同事们打招呼。
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就看见一大束的白玫瑰放在她的桌上。
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很早的时候就有人送过来的,漂亮吧。”新来的实习生王语冲她挤挤眼,用东北腔调念道:“颜姐,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到那时,满山的桃花,那个红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