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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晴的眼圈微微地红了起来,他怎么这么过分,对她好地也太过份了吧?让她都过意不去了,觉得自己有罪,内心都开始谴责自己了。
她拉了拉许泽的袖子,嘴巴撇了又撇,极力地酝酿着,想要说出点安慰他的话来,最后脸红地都红到耳根去了,才憋出来一句,“我是说真的……”
反正现在让她再说一遍她肯定不愿意,好难的,可是让她点头承认给孙爱竹说的话是发自心里的真话,还是比较容易些。
“嗯。”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白以晴的话,简单地嗯了一下就准备开车走,忽然灵光一闪,明白她这句真的是说什么了,他一脚擦了刹车。
“老婆,你刚刚说什么?”许泽扭头聚精会神地盯着白以晴,猛地抓起她的手拉到胸口,激动地舔着嘴唇,“你刚刚说什么了,再说一遍,完整地说一遍。”
“我说你赶紧开车,天都黑了!”她指了指路边亮起的路灯,整座城市已经陷入了昏暗中。
“别想转移话题啊!”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机会让白以晴说一些好听的,他可不要要紧紧抓住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了!“老婆……你说啊,你再说一遍啊……”许泽晃着白以晴的胳膊非要她说不可。
“说什么啊?”白以晴装不懂,她笑着打哈哈,“就是说真的啊!”
“什么是真的?”许泽现在忽然又觉得许子枫是个累赘,如果没有他在,他就直接把白以晴给拉进怀里一顿乱吻,逼她说。
“就是给妈说的话是真的啊……”她怎么都不肯说出原话来让许泽开心一下。
“那句话是什么?”许泽迫切地想听她亲口告诉他,她也是喜欢他的。
“呵呵……”他越是这样,白以晴就越是想笑,看他激动的样子,看他迫切的样子,看他失去刚刚沉稳的样子,看他不再沉默的样子,她忽然好幸福,心里有朵花儿在绽放,她的笑容都要快变得不自然了。
“你傻笑什么?”许泽捧住她的脸蛋,“不许笑!”
“不许笑!”许子枫也跟着搀和。
“好,不笑!”她抿住嘴巴,忍了忍笑意,“真是服了你们父子两个了。”
“说,你喜欢我!”他用强势地口气命令道,就像是审讯犯人一般。
白以晴颔首微笑,粉唇轻启,乖乖地配合地说:“我好像是喜欢上你了……”说早已是面红耳赤,咬着下唇翻起眼睛看了一眼许泽,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反应。
许泽眼睛轻轻地闭上,似乎在回忆着许泽刚刚的话,那是清音荡漾的感觉,似钢琴弹奏出美妙的音符,像长笛吹奏悠扬的小曲,又是那大提琴拉响生命的乐章,他嘴巴是紧紧地抿着,右边嘴角勾起,笑地邪气,却欣慰,笑地魅惑却怡然。
看他这么开心,白以晴的心也是
“我总算是没白疼你!”他拉过白以晴在她的额头就是一吻,然后松开她发动了车子“走,我们回家!”
“回家喽!”许子枫兴奋地在白以晴怀里跳了一下,车里方才温馨而甜蜜的氛围换成了欢乐和幸福。
“回家!”白以晴揉了揉许子枫柔软的短发,“许子枫,你今天高兴吗?”
许子枫拍着手,“高兴!高兴!”
许泽开了收音机,交通广播的女主持人正在报道天气:预计今天晚上有暴雨,将于明天凌晨停止,请司机朋友们注意交通安全。
……
许连权沉默地回到家里,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他酒劲儿散了不少,微醉地倒在床上,他开始迷迷糊糊地进入到睡梦中,在遥远的过去,一个绿色的草地,一颗茂盛的大叔下,一对年轻的俊男靓女在树荫下乘凉。男子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手里握着一本书,正朗朗地念着,身边一个身材娇小而柔弱的女子,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双排扣短袖衬衫,她背靠着男子,仰面闭着眼睛,似乎是在聆听男子的声音。
“若如,你在听吗?”男子怀疑自己背后的女人睡着了。
“我在听啊,你念吧。”王若如轻笑出声,“连权,你是不是以为我睡着了?”
许连权拿起刚刚放下的书,“是啊,那我继续了啊。”
从那次以后,许连权和王若如再也没有这样背靠背一起过,大学毕业她决定去西藏山区支教,他也是支持的,而他是被安排到村委,相约一年后她回来他们结婚的,结果中途他们便断了联系,他找到和王若如关系最好的孙爱竹,孙爱竹也说无法联络,写的信很久没有回过了,一年后他要去西藏找她,孙爱竹一并跟着去了,根据地址找过去,拉着村长问他,村长说她死了……犹如晴天霹雳!许连权当时感觉自己晃了晃,差一点就晕倒,好好的怎么会死?可是村里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回答的,唯独没有人告诉他,王若如是怎么死的,尸体在什么地方,他悲痛欲绝地回去等她,一年后仍旧没有消息,他等地心都倦了,心都死了,而这时候一直在身边照顾他的孙爱竹却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他耽搁的起,孙爱竹不行,与其和其他女人没有感情地过一辈子,还不如和这个眼前的好女人结婚,起码还有感情,有共同的回忆,这不知不觉中,两个人过了二十八年!
一阵铃声把许连权拉出梦中,他睁开眼睛开了灯,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翻了个身看了看时间,才是晚上的九点半,孙爱竹八成是在书房备课,他找了半天才发现手机是在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秘书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
“喂,小高,怎么样?”他是让小高去调查周金仁的老婆。
“市长,我帮你调查得知,周金仁的老婆名叫王若如,女,年龄……”
许连权打断了小高的话,“好了,我知道了!王文哲呢?”
“王文哲,男,三十岁……”
“我知道了,谢谢!”他挂断电话,这么一说王文哲就是他的孩子没错了!他要比许泽大两岁,他闭上眼睛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可是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总是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这些封尘二三十年的事情随着王若如的出现而揭开。
十一点钟孙爱竹拧开。房门进来,许连权坐在床头,“怎么?睡醒了?”,再走进一看,他抱着相册,相册停留在一页始终没有翻过,那页上孙爱竹、王若如、许连权三个人的黑白合照在床头灯下越发地发黄。“怎么忽然想起翻相册了?大忙人?”
许连权长呼了一口气,头没有抬起来过,“下午碰上的女人就是王若琳,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
孙爱竹瞠目结舌地盯着许连权,“是……是真的?”话音刚落,一阵雷鸣电闪,狂风大作。
许连权点点头,合起相册扔到一边躺回被窝……
……
任佳静没有想到自己给孙爱竹打了电话发了短信之后这个世界还是宁静的,孙爱竹没有回电话详细地谈,而许泽也没有找她质问,似乎她的孤注一掷石沉大海了,她烦躁不安地从酒柜上拿下来几瓶酒,坐在窗台上打开窗户,感受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喝着醉人心脾的美酒,她觉得此刻是美好的,是安详的,风越来越大了,她听见耳边“呼呼”的声音朗诵着着萧瑟的情诗,她的脑海闪现出过去美好的故事,恍若一梦,那些过往就像是无数个电影在脑海里播放,跟着窗外的风声渐行渐远,当雷电交加的时候,她忽然冲着外面笑了,原来不是过去的她才脆弱,而是她有依靠,她把自己的坚强全部收起来去借用别人的肩膀,如今的她没有了翅膀,只能用自己的双手双脚去保护自己,她不怕,她一点也不怕,外面的风再狂,雨再啸,雷再鸣,电再闪,也敌不过她成长了的心。
她把窗户关小,靠在玻璃上,她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过,她的笑容在泪水的浇灌下开花,她把酒杯放在唇边,一仰头,那酒、那苦、那彷徨通通进了她的肚子。
就这么坐着,就这么喝着,转眼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她没有收到许泽的电话,如果真有事,他肯定会打来电话骂她一顿,可是他连骂都懒得骂了……她跳下窗台在房间里转着圈给许泽拨电话,或许是他料到了任佳静会在今晚上打电话来,所以他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
她嘲讽地笑了笑,她所做的任何事情在许泽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在他们的世界没有任佳静这个人,他们彻底地忽视了她的存在,即使是她如何诋毁、如何离间、如果插足,都无法再插进他们融为一体的心,他是爱上了白以晴,她输了……她输给的不是爱情,她输给的是时间、输给的是距离、输给了自己。
风没有停,雨没有休,她的思绪也没有止,她晃悠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她一个人的房间。
……
许泽在广东出差的最后一天,白以晴的电话在他的会议中响了一遍又一遍,他调成了静音,不接电话,也不挂电话,白以晴以为他是没有听到,哪有人中午一点钟还在开会的?
两点钟会议结束,总算没有让这么些天的努力和付出白费,他给白以晴的电话打了过去,几乎是响了一声就接起了电话。
“喂,老婆,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许泽看了看手腕的时间,不早了,他还没有吃午饭。
白以晴急忙的声音传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天下午的飞机,怎么?你想我了?”许泽走到路边准备拦车。
“不是啊……”白以晴语速飞快,她要说的重点在后面。
许泽立马火爆地接话:“不是?”
“你听我说!”她都快急死了,为什么许泽还稳如磐石地地玩耍。
“好好好,你说,我听着。”他拦到一辆车坐了进去。
“你今天有没有看新闻啊?”白以晴忽然觉得自己绕了弯子,“新闻报道说有种叫甲型H1N1的流感在快速地扩散,广东已经有38例甲型H1N1流感确诊病例了,你那边一忙完就赶紧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你那边情况如何?”许泽没想到白以晴打电话来是这种事情,他最近忙地哪有时间看新闻啊?H1N1是什么?流感?
“就前段时间就开始了,最近走势比较严重,这边确诊了22例,你一个人注意点儿啊!”白以晴很是担心,广州那边是目前最为严重的,谁知道没有被确诊的人是不是在街上,是不是就在他身边。
“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回去了,别担心我。”他说完话才发现……“老婆,你是在担心我吗?”
“许泽,你是想浪费我电话费吗?”问这么些废话,他们是夫妻,他翘辫子了,她也没有好日子过好不好,不过这是气话,重要的是,“我怎么也得为我们的孩子以后有个健全的家庭多加地……”
“白以晴,你是在咒我吗?”他哭笑不得地下了车,酒店就在附近,这是太累了不想走路。
“我……你……”她你你我我了半天,她有咒他吗?“好了,不说废话了,妈的生日不是快到了?你记得回来饿时候买点东西。”
“嗯,好,记住了。”他笑了笑,她把他问她是不是关心他的这句话说成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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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是不是读起来花了点时间?(偷笑)想要看番外的亲们去评论区一楼跟帖留言,想要看谁的番外?
342。释怀过往(结局中4200+)
更新时间:2012923 8:59:23 本章字数:5375
爱情是什么,是责任,是担当,不要轻易说爱。
——经典语录
“准备好了没有?是你来还是我来?”孙爱竹和许连权两个人站在周金仁家门口,犹豫着究竟谁打头阵,谁按门铃。
这个时候周金仁在单位,他们是专程过来和王若如谈谈,听了许连权的话孙爱竹才明白,那个白以晴的同事王文哲,不是周金仁的孩子……他是许连权和王婉的孩子……
两个人都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