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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烈瞳说话,那女子便退出,还她一室清净。她翻起簿子,开始浏览——浏览就算了,越看,她好看的眉就越皱,最后可以算是千沟万壑了。
这——这些菜名,怎么那么别扭啊?就像……就像人的名字一样!
烈瞳抬起眸子,决定出去询问一下。打开大门,青馆里的人来来往往,也没有理会她的。她微微摇头,走到隔壁一间,轻轻地敲门。
门中的影子动了一下,一个男音传来:“进来。”
下一秒,烈瞳的眼睛跌落——“你……你干吗在这里洗澡啊?”她惊愕得张大嘴巴,“你家没有浴盆么?!”
“我在哪里洗澡,都不关你的事吧?”年轻男子轻轻地咒骂一声,仍然道,“你把门关起来啊……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么?”
烈瞳连忙关上门,双手仍然遮在眼睛上——
“对不起对不起!”
“哦……原来你不是京嫣?”男子的脸上扬起可疑的微笑,那是想要捉住猎物的欲望微笑。“不是京嫣也没有关系,倒是一个漂亮的少年。”
“你快点穿上衣服啦。”她的脸快烧掉了。“哪有你这样的人,到这种地方洗澡就算了,还在浴盆里面站着久久不出来。”
“过来。”他向她勾勾手指。
“恩?”烈瞳挑起一只眉,啊,既然是愧对人家,“好吧。”
下一秒,她立刻后悔了。
这家伙,绝对是登徒子,色狼,孟浪!“你……”她快气得哭了,“你的手放哪里?再这样我可要叫人了!”
男子微笑,邪肆的嘴唇一扬,像是自语一般道:“没想到离开埃拉伊亚,有这么有趣的丫头呢。”明明就是女儿身,却硬要穿着一身银色男子装束,害他第一眼还真以为她是个漂亮少年。不过——
这张脸,却是十分熟悉的呢。
刚还在想,忽然手指的刺痛让他回神——“你干吗?怎么随便咬人哪?”
烈瞳咬得牙齿都在发抖,抬头白了他一眼,放手,一排牙齿印清晰可见。“这是惩罚你手脚不干净。”她对天翻了个白眼,“算了,害得我来这里的初衷都忘记了。”
她拜拜手,道:“我走了。”
“你这个人很不讲理诶。”年轻男子调侃的语气也变得正色起来,“看别人裸体就算了;咬了人还不知道道歉!老鸨怎么培养出你这样的姑娘……”
“等等!”烈瞳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声音已经有些接不上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老鸨?这里是青馆?”
我喷——!男子诡异地笑:“对啊。”他走出浴盆,穿上衣袍,“不过这都不重要。”
“恩?那什么都重要?”好奇心成功被勾引,烈瞳凑上去。
“你看哪……”男子开始摆出十分可怜悲悯的眼神,摊摊手,“我在这里洗澡好好的,却被你撞见;不小心碰到你,却被你狠狠咬……”他吸了吸鼻涕,可怜兮兮地道,“你说,你说,你该不该赎罪?”
讲得她好象罪孽深重似的——烈瞳听得有些晕,抬头打算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么,我怎么赎罪?”
鲜嫩的红唇上下翩动,男子的脸起了很多变化——他邪邪一笑,“吻我。”
“开玩笑。”她想都没想一口回绝,没想到男子的脸立刻跨下来,好象她不吻他他明天就会死了,这让她的负罪感十分严重。
“那……我试看。”她的脸立刻红了,凑近男子。“你闭上眼。”
其实……刚才忙着吵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十分英俊呢。深深的轮廓,能说会道的薄唇,搭配着高挺的鼻子,如果他的要求不是那么讨厌的话,她还会考虑和他做朋友呢。
烈瞳吐出一口气,忽然靠近,在他没有反应过来前飞快地在他的唇瓣上小鸡一样啄吻一下,便红着脸退回来。
“这样怎么行呢?”男子微微一笑,忽然搂住烈瞳的后腰,向自己方向一扯,深深的吻便接踵而至。他的唇覆住了她,她的胸口贴靠着他,嘴里尝到的是他,身体碰触到的是他,鼻端闻到的也是他。一股奇异的热潮开始铺天盖地地席卷她。
她开始有些眩晕。
就在她准备陷入一个无底的深渊时,一个敲门声,打断了房内绮丽的暧昧气氛。男子懊恼地叹了一声,“这个家伙怎么那么快就来啊?早知道今天有那么精彩的节目,就不要邀他了……”
男子把烈瞳按在怀中,不顾她的挣扎,便高声道——
“进来。”
门轻轻打开,一抹银色刺痛了她的眼睛。光芒褪去,只有一张非常相似的脸,用一双非常相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
银朱没有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把疑问说出了口:“衣冠不正,娇嗔打闹,亲密无间——”他的话有些疑惑,“难道你们早就认识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仿佛作着保证,烈瞳向天发誓,“你要相信我,我和这个孟浪之辈真的没有什么!”死了死了,她完全想象得到这个哥哥会把吊起来骂成什么样子——家门不幸啊。
“你们这个样子,让我相信实在太难了。”银朱伸起手指,指点着他们暧昧亲密的动作,啧啧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嘛。”烈瞳差点伸手打死亲生哥哥,“你居然连我都不信了,我一辈子也没什么可活的了,你让我去死吧。”少女作势就要打开窗子,预备跳下去。
却是那年轻男子惊奇了,“你们认识?”他笑了,“你们不会是……”
“在一起的?”男子眸光有些沉下来,“银朱啊,你真不够意思,你的女人怎么不介绍给我瞧瞧,害得我先动心了,这个责任谁来负?”
“啊?”
僵硬的身体立刻停止轻生的举动,万般不可思议地回头:“他的女人?”
却是银朱眸光一变,没有了刚才的戏谑:“风满楼,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平时玩女人就算了,现在玩到我妹妹头上,是不是该说清理由?”
叫风满楼的男子烨然一笑,“你妹妹啊?”他看着怀中的丫头,“怪不着我觉得有点像。我和她没什么,只是发生了一些愉快的磨擦。”
“你的话谁信啊!”银朱白了他一眼,折扇抵住妹妹的脑袋,“我问你,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问了也好象是废话,风满楼的习性,他比谁都清楚。流连花丛的那种纨绔子弟,他怎么一朝头晕,把妹妹送到这个家伙嘴里?
“我警告你哦,烈瞳可是良家子,你不可以乱来的。”银朱的眼色很坚定。
看得懂他眼中的意思,好兄弟也不为难,笑了笑道:“这点我怎么可能不懂。”正经话正式说完,他的眼睛开始变得调侃起来,“不过如果我真的喜欢的话,可不可以送给我让她作风家少夫人?”
“没门。”这时倒是烈瞳说得快,急急地回答。
风满楼哈哈大笑。
正谈得尽兴时,银朱挑挑眉:“有没有听到脚步急急的声音?”
烈瞳开门,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前排步兵拿着摆节刀,后拍将领带着盾枪,齐齐地站在门前,把房门包抄得水泄不通。而服装却整齐有致,金紫色的底色,中间锈着蔓花花纹。
短剑出鞘,烈瞳比剑过眼,声音冷道——
“你们是谁?”
风满楼又是一阵笑,烈瞳头也不回,怒问:“你有病啊,整天笑也不会困。这种情势下还笑得出来。”
只见士兵整齐半跪而下,齐声道——
“风将军好!”
战士的声音雄浑而有力,烈瞳沉寂在巨大的沉默中,转眼完全不可思议地看着一直在笑的年轻男子——他是将军?统领将士的将军?她忍不住陷入无限怀疑之中——这样一个登徒子,难道战士不会反叛吗?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将军的风度。
“众下请起!”他笑得很开心,“不必多礼。”
“风满楼要走了?”银朱有些可惜地道,“将士在身边,还微服到花楼享受,你真是风流将军啊!”
“这好象不是辛瓦将士的军服……你不是辛瓦之人?”烈瞳瞥过将士,道。
“不是。”男子大笑,看着烈瞳,“我是埃拉伊亚年轻的金领之一。埃拉伊亚到辛瓦作客,我们也要到费特纳聚合。”
“那么要走了?”烈瞳的眼里绝对有幸灾乐祸的影子。她强压下那抹不敬的光芒,正道,“既然我们萍水相逢一场,喝一杯怎样?”
风满楼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不一样的颜色——他的眸子忽然变深,微微一愣,也随着烈瞳笑了笑:“好呀。”
“大陆那么广袤,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相间……”银朱率先走出房门,“走吧,喝酒。辛瓦的儿女,就好酒。”
夜色正暮,华灯已上。
在这个空间内,埃拉伊亚和辛瓦没有距离。没有恩怨,没有战争的阴霾,没有血光。巨大的沉默之下,民族之间各种不同,隔阂,像一条巨大的沟壑一样,虽然搭了一座桥在上方,有了友情作为铺垫——可谁也说不准,它什么时候会分崩离析。
风满楼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所以他那张年轻的脸上,虽然时常嬉笑无常,却杂夹着复杂的表情。看着银朱这个早久就已经认识的朋友,和他身边个让自己十分感兴趣的小姑娘烈瞳,他邀然举杯——
埃拉伊亚的十二金领之一,风将军向两人邀杯——
“好景不常在,什么也别说,喝!”
烈瞳古怪地看着刚才嬉皮笑脸的风满楼,纳闷着为何转变得这样快——果然啊,那种邪气与吊儿郎当,是不可能当上埃拉伊亚十二金领之一的。他必然懂得“好景不常在”的道理。
她嫣然一笑,也道:“来来来,喝完了这杯再说吧!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萍水相逢于这个大陆,本来便是缘分。聚是缘分,散也是缘分——只是浅了些。今宵离别后,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何日。不如尽兴喝酒,敬缘分地久天长。
温情意暖温情意暖
秋叶簌簌而落,阳光清晰的小道蜿蜒到视线尽头。清朗的风柔柔地吹,路边各种野花微微摇曳。下午的光阴像水一样清澈地流淌,
无数叶子像水一样倾斜而下。
“你看,那里有木屋。”安璃眼睛微微一亮,指着密林之中一抹青黄的木屋欣喜地道,“还有炊烟,恐怕有人家呢。”
“这荒郊野外,百里来也没有一户人家……”安璃道,“我们过去看一下好不好?”
树璃看着她的眸子没有别色,只是漆黑而专注。苍茫的双眸看了看天,便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我们走吧。”
没有人。
“恐怕是出外打柴罢。”树璃也不坐,轻轻靠在墙壁边思考着什么,不看她也不接话。他们这样走恐怕已经有半月,离费特纳都城很近了。整个经过的城都弥漫着埃拉伊亚帝国做客辛瓦的喜悦之中。
恐怕,这时候没有人知道,不久之后那张虚伪的面容下是怎样的狰狞吧?整个辛瓦大陆几乎被踏平,皇族尽数被杀。
帝王总是为了一些百姓不能理解的理由而去征战,比如权势,天下,女人,以及金钱和荣誉。他们心中诡秘的心思,有时候连最亲近的人,最爱他的女人都不能理解。也许他们都知道,无论天下英雄几何,最终的胜利者只有一个。
非赢,即死。
这样的形势下,只有更强。强势的人才有生存的机会。然而……树璃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