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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够呛……比如拉二十吨煤。省外用户的收购价,比全额纳税费后高不过一百块左右,这么算一吨载重20吨的大车如果正常拉运,不过两千块钱地利润,刨去油钱、车辆损耗、人工,这两千基本不够大,如果超载的话还可以多少挣点钱,也没多少,但如果逃了税费,就要多出一两千的收入了,再加上超载的,对运输户来说,这就可观了。所以,除了一些自己有车队的大型企业能承受得起,一般散户,都逃税费。要不车都坏了,本钱还没有挣回来,多亏呀。”贼六这脑瓜倒也不笨,一样一样说得有条有理。
杨伟理解了:“噢,看来社会上流行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苦了挖煤的、富了倒煤的、肥了收黑地、亏了用煤的……我说这事,就没人管?没出过事?”
“出过,出也是他们出地方土政策,好像就收钱也不犯法,一查着收黑的煤焦管理站人,就两办法,罚款、开除,经常一批一批开除,最多的时候一开除就是一个班,二十几个人。”贼六说道。
“都开除了,还敢干?”杨伟更诧异了。
半天没说话的轮子接了句:“咂,哥,这你不懂了,来这儿上班,就是冲着开除来意思。”杨伟笑着回头看轮
“谁能被开除了,说明胆子够大,也说明开除以前,早捞够了呗,现在咱们凤城,有人愿意花十万块钱,来这个当临时工,人家说了,干一个月就够本,剩下的都是赚的……人家单位这罚款,是以万为单位罚,我听说,一个小班长出事了,单位罚款,直接罚十万,你听说过没?可还就没人交不起。一说开除,这里头根本没人闹事,反正都收了不少,立马就卷铺盖走人,都不在乎,兜里有钱了,回头干什么不成?知道咱们市里新开的那个天源酒店,老板原来就在煤站的班长,一开除直接就成老板了。”轮子笑着解释道。
“呵……妈的,够黑啊,哎对了,大炮走了,谁接他地班。”杨伟问道。
“不知道,手下原来那帮联系地也少了,中间人很多,马就有人补上了,这煤管站只认钱不认人,只要你是熟人介绍过来的,他们收了钱放了车立马两清,就白天见了人,人家根本不打招呼,就跟不认识一样。”贼六说道,这段一直忙表哥地事,这些事还真不知道了。
“煤耗子……哈哈……这个名起得好!………走,时间还早,咱们今天看一晚上,看看到底有多厉害,轮子,你一会开车,我和六儿找个地儿看着,你把车停到高速路口,我们打电话再回来……”
杨伟说了句,驾着车往前走,轿车在煤站却是不拦的,过了煤站不远,三个人停下来又是瞎扯了一通,接近零点的时候,杨伟带着贼六在离煤站不远的高地找一个观察点,架着红外线望远镜基本可以看得清场景,不过奇怪的是,根本没有什么动静……
“看看……哥,开始了……那个人就是个耗
杨伟按着指示,看着一辆不起眼的羚羊车刚过煤站就停下来了,煤站里出来一位穿制服的,不紧不慢地上了车就像换班回家一样,不过看不清车里的人……
贼六解释道:“现在他们会边开车边收钱,一会那穿制服就步行着回来了……”
正如贼六所说,羚羊车往前走了不过几十米,刚刚穿制钱了,步态悠然地往回走,看不清这钱藏到那里,一会又进了站………
贼六解释道:“一般他们这钱论墩算,一万算一墩、一条烟的架子里,能夹十墩,夹在胳膊肘下就带回去了………收了钱,就等于时间已经确定了,一会灯光全部灭了,只留下站头的四盏应急灯,那就是信号……你看吧,这场面绝对壮观……”
杨伟听着贼六说道:“少扯淡,还壮观,会不会用词……呵呵……”
不过没过几分钟,杨伟这眼里一惊,身上一抖,嘴里惊讶地喊道:“**……**,真他妈壮观……”
贼六一听,捂着嘴呵呵地笑,见这场面的,没人会觉得不壮观……
只见原本一片通明的煤焦管理站,毫无来由地膨地一片黑暗,正如贼六所说,四盏应急灯亮了。但壮观的不在这灯灭,而是其他地方的灯亮了,灭灯如同大战的信号一般,沿着煤站向北,足足上百辆重型卡车的车灯霎时亮了,就像凭空从天而降了一条火龙,绵延在路上拉了几百米………杨伟俩人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车就已经排了两列队形在等着,大车轰鸣着,冒着黑烟,灯光闪着,车在不断加速,水银泻地一般地全部涌向煤站,双向车道成了单向,都争分夺秒但却有条不紊地从四个车道流水介地出站……一个很流行的词:速度与激情……壮观、简直太他妈壮观了,目瞪口呆,卡卡时间,不过用了四分钟左右的时间,比贼六所说还要有过之而无不
几分钟的事一晃而过,未来及调整视线,灯霎时又亮
一切重归于宁静,重卡的声音越来越远。望远镜里,甚至还能看到煤站四周还留着淡淡的尾烟,灯光下四无人迹……百十辆重卡顺利通关、几十万的税费,已经落入私人的囊中,巨大的黑幕惊鸿一现之后马上就消弥于无形了,这里,依然是一片灯光通明,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大爷的,组织这事的人,简直就是个天才,这比印钞机来钱还快!?”
杨伟看得目瞪口呆加心潮膨湃,不得不叹服地发了一句感慨…………
第八卷【以恶报恶】 第10章 ~无心偏是遭人误~
杨伟这人。忒不靠谱……太没有责任心……说话太不算数了……
这是周毓惠对杨伟下的定义。下这个定义时候。周毓惠正在家里等着心焦。边等边发牢骚。可实在下不了决心打电话。不是不想打。而是觉的没法子说。总不能恬着脸打电话说。喂。杨伟。来我接我呀?……没办法。前一晚上杨伟信誓旦旦说早上八点。一定来接人。还关心似的把景瑞霞和周毓惠送进家门。这隔了一夜就没谱了。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多。周毓惠实在憋不住了。打杨伟的电话居然没人接;打回煤场。的到了让她更生气的消息。杨伟这货居然还蒙着被子在睡大觉……
看着周毓惠气的有点怏怏不乐。景瑞霞幸灾乐祸了: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男人就没一个靠谱的。男人说话要靠谱。母猪都要会上树……就母猪学会上树了。杨伟也靠不住……
周毓惠没好气的剜了景瑞霞几眼。无奈的说了句:多嘴。走。
的。人不来。咱去呗!现在煤场经营是中心。大炮又不在了。懂行的要说起来就剩周毓惠一个人了。这还真放松不的。俩人打了的回到煤场。那辆桑塔那浑身沾的灰。都快成拖拉机了。这下连景瑞霞也有点不高兴了。等到活板房里的找杨伟。更是让俩人生气。两人来的当会。杨伟早带着几个周毓惠更有点忿忿了。这杨伟。看来还是万年不变的的性。一有事。这嘴牢的紧。根本就谁也不相信。除了办事的几个。其他人关系再好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去了。
不过周毓惠这次学乖了。她知道。男人有自己的事。男人做事的时候。女人最好闭嘴。特别是像杨伟这么大男子气的人。
周毓惠什么都没有猜对。不过有一样猜对了。杨伟只要踪迹不见。肯定是有事了……现在。杨伟正和派出所的又打上嘴官司了………
忙活了一夜。那壮观的景像看了好几次。放黑收黑的办法。贼六给介绍了若干种。几个人直看到清晨快天亮。一晚上大大小小的车队。放了四五拔。手法多样。不过是黑是白。一眼便看的出来。第一次壮观、第二次想当然。再往看。就没什么意思了。这些人胆大的边。甚至连杨伟觉的自己都有所不如。仨个人又是忙碌了一会。杨伟把贼六安排着出去了………回来就是倒头大睡。十点多才起床。起了床杨伟带着轮子和金刚就往派出所奔。把俩人留下外头。这杨伟揣了包好烟。进了派出所。见人就点头哈腰递烟尽快混个脸熟。今儿主要还是来找所长来了。一进门。陕所长两条腿搭在桌上。正撑着着报纸装腔作势。杨伟很殷勤的上前赶紧给陕所长茶杯里续好水。一脸笑的递上烟。这陕所长看着一身协警服装的杨伟倒也虎虎生气。不由的竖了个大拇指:“小伙子。精神哦……怎么。今儿就来报到培训来了。刘指导员安排了?”
陕所长这话里很关切。笑意盎然。大慨是送的礼起了一定作用了。可比前一天见杨伟时候要客气多了。明明杨伟一脸疲惫。人家还非说精神。
“哎。安排安排了。不过还的等俩天。”杨伟恬着脸笑。说道:“陕所长。今儿就是想请教您老几件事。我们这治安室这工作怎么开展?”
恭恭敬敬的站在桌前。杨伟难的这么老实!
“哈哈……!进入角色挺快啊!”陕所长笑着坐正的身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能有什么工作。不出乱子就行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警察了
陕所长呵呵笑着。那意思是。给你画张美女像。难不成你还真想抱上床!?
杨伟却是不以为忤。接了口道:“咱们不找事。万一遇上事呢?我这生打生刚入门。就想请教请教。”
“说吧!想请教什么?”陕所长倒也痛快。只要不生的奸臣脸。倒也看着和谒可亲。
杨伟眼骨碌一转问道:“陕所长。这平时要碰上这小偷小摸的咋办。比如这煤场看不牢了。人隔三差五就有来偷煤的。就问这号人。要抓住咋办?”
“罚款!”陕所长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那打架弄事。小打小弄捣乱的呢?”杨伟又问。
“罚款!”陕所长仍然是两字。
“要是以前偷过煤。我们人脏俱获了。咋办?”杨伟再问。
“罚款!”陕所长仍是俩字。
一连三个“罚款”。陕所长说的字字千钧。掷的有声!说话时候的表情是威严有加。一副正义凛然。
“噢!”杨伟哑然失笑了。讪讪说了句:“我算知道这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了。敢情就罚款呀!?”
这话听的可笑。不过陕所长却一点都没笑。呷了口水说道:“你别听着可笑。到了基层呀。法就是罚、罚就是法……其实这罚款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些村民呀。我在基层和他们打交道多了。硬的软的都不吃。惹急了他们来几百号人给你弄。可他们呢。就怕一样。罚款………我不动你。但你犯法了总的接受惩处吧。我就罚、我就可了劲的罚。只要罚的他们心疼、出钱出的他们肉痛。这就长记性了!这比什么教育方法都管所长说的很心安理的。怕是自己工作经验的高度总结的凝练。让人不佩服都不行。这表情让杨伟想起了原锦绣派出所那王英堂。只是揪着杨伟一个小混混。张口就是一句话:交罚款、滚蛋!
“英明!……英明!陕所长英明……懂了懂了。”杨伟大惊失色。暗笑着竖着大拇指赞了个。要说这话诨点。不过多少也有几分道理。要不公安局当年修大楼。大家不叫“警楼”都叫“精楼”为啥呢。都靠罚小姐嫖客的款来的。
“等等!………”陕所长一下子想起来了。盯着杨伟看了看。手指着警告了句:“你们可不能罚啊!除了公安机关能罚。你们可不具备这资格。别在下面搞小动作。这出了事可不是弄着玩的。就我们罚款。大部分都的上交………你们不但不能罚。而且不能对嫌犯人动手。这要出了事我可兜不住你。”
“咂。陕所长。这我能不懂。再法盲这事我也懂啊。你放心。只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