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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一乍,每逢赵明辉有思考的时间,杨伟就会用眼神、用动作打消他地念头,这消息恐怕错不了,瞪着眼看着赵明辉!心思霎时转了若干遍,这个问题不能强行往下推,心生警觉之后估计话就不实了!杨伟心思一转却是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又转了话题:“习向丽这娘们,和你上过床干过吗?”
这句话,流氓之极、匪气十足、问得又是**,实在是恶心之致,也就杨伟能说出这话来!
“日过,日过,那小姐就不就让人日的吗?不过后来他跟了炮哥,就没人敢上了!”赵明辉倒老实,承认了,不知道这又是唱那一出!
杨伟笑着:“哟,这么说,你认识王大炮了!”
赵明辉回答的越来越利索:“认识,炮哥谁不认识,他和我原来的大哥不错。”
“原来的大哥是谁?”杨伟一下子诧异了。
“伍利民!”赵明辉想也不想,脱口出出!
这名字一出口,光头骡讪讪看着杨伟,杨伟轻轻咂吧着嘴,听得心里直泛苦水,无言地抿抿嘴,仿佛千言万语难以启口似的。连眼神看得也有几分苦涩………那个苍白、秀气却略显得孱弱的脸,霎时从忘记很久的记忆里浮现出来,让杨伟觉得很难受!
停了半晌,好像才从整个事件中发现了一点可以置疑的地方,杨伟才接着问:“撒谎吧!?你既然是伍利民地小弟,那个胖子是谁,你会不知道?”
“大哥,这实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事可悔死我了………老大派我们去的时候没说,就跟着那孙子去了,拦着人了一喊,我才知道是锦竹原来地虎哥,后来我一想这惹事了,虎哥也是道上退下来的人,别真有个后台饶不了我,我正寻思着找我们老板当中间人说合说合,我们当时实在不知道!”
赵明辉现在倒明白了**不离十了,八成是那事把人惹了。不过怕是当时就是知道也得去,也许这个已经退出道上的厨师,并不在这些人眼里!
杨伟抿着嘴,好像在想什么,随意提着茶几上扔的一堆货貌似随意地问:“货从哪儿来的。”
“就哪天晚上那人送地,送了货顺便叫我们去办这些破事。”
“叫什么?”
“不知道!………啊!?大哥,我真不知道,供货的从来不留名,这是规。”赵明辉见杨伟要动,没动倒先喊起来了。
本想发作地杨伟,又坐正了,说道:“嗯……这个我相信你,量你也不够资格知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上官日成,锦绣现在地老板,对吧!”
看看赵明辉点点头,继续说道:“不对呀?他是老板,他挣这钱不比你更容易?干嘛把生意给你?怎么,他难道是个托家?”
托
,一手托两家,中间人的意思,再大一点就是拆家了人、客地意思。有托家的毒品市场就已经是很成熟的市场了。这是内行人才知道的,就像市场形成区域代理之后,比原来的要更稳妥!当然,也更安全。
赵明辉一听,一愣,讶色道:“得,您是行家,瞒不住你,警察说不出这话来……我现在的老板上官确实就是个托家,供货地只认他,没有他我们没货、没有锦绣那地儿,我们就有货也不好出手。伍哥在的时候,我们手里都不缺货,可伍哥不在,我们就没办法了,只能认他门下了。”
毒品生意中托家是个很关键地人物,理论上讲,只要托家在生意就断不了,而且托家从来不接触货,安全系数要高得多,如果关系够硬地话,够狡猾的话,有的托家甚至一辈子都不出事,真正出事的是这些制毒和贩毒地。
“一次给你们的货有多少?”
“他给地货量都不大,一次基本十包八包,最多不超过二十包,这生意得细水长流!”
“嗯,老实,不错………习向丽是怎么死的!?”杨伟语速很快,总是冷丁地撂个包袱而且不给赵明辉思考地时间,总是把几个问题穿插在一起问。
“这……我说不清,我也是听说,好像是上面的老板货丢了,一直找不着,习向丽好像有货地下落,还拿着个什么钥匙来回招谣,说是炮哥留的,不知道谁告诉上官老板了,上官上面的老板又知道,追着要货,习向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值钱,把钥匙给虎哥了,好像就因为这事被杀了!”赵明辉现在和杨伟说话,倒是越说越放心了,只要不是警察,是谁都不怕。
“不是你们干的?我怎么觉得像你们干的。”杨伟斜着眼问。
“大哥,我们就一卖小包的,我们那敢杀人呐!”赵明辉苦着脸。
杨伟一看心下释然了,这种卖小包的,应该没有这本事,想了想说道:“那是谁干的?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听说是上官老板上面的人,手黑着呢!和习向丽关系不错地一保安好像知道这事,也被杀了!我听说,我原来的大哥伍利民,也是那里惹着他们了,没准也被杀了,死不见尸呐!”赵明辉倒不是一味的草包,看着杨伟对伍利民好像有感觉,故意搏同情似的。
“上面人,是什么人?你一点都不知道?”杨伟说了这话,马上咂吧着嘴,猛地省得这话有点过头了,肯定不知道,这就是一卖小包的,顶多就是卖小包的头头。
不过赵明辉还是答上来了:“炮哥手里有货,我原来以为是大炮哥揽着这块生意呢?后来不炮哥死了吗?那生意还正常走着,我才知道不是炮哥,后面是谁可就没人知道了。这人呀,我估计上官都未必知道,听说是台湾人。”
语不惊人死不休,赵明辉无意又捅出个大家伙来,杨伟吓了一跳,恶言厉色地说道:“大炮沾这生意,你他妈乱嚼舌头吧!?”
赵明辉一听却不以为然,也不害怕,看样心里有底,绝对不是瞎话:“这……这好多人都知道啊!?道上大哥那有不沾这生意的,来钱多快呀?”
赵明辉说得想当然,涉黑的,那有不沾毒的!
杨伟诧异地问:“老实说,你听说的,还是见过?”
“炮哥给过我货,伍哥消失了一段时间,我那时候见过炮哥,正愁手里没货呢,炮哥立马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大块,咦哟,那纯度,那叫一个好哎,我压根就没见过!我认识过这么多老大,就炮哥仗义,那价格给得比散货都不高多少,咦哟,那玩意真叫个好……现在还有人朝我要!我往进掺一半假东西都比这袋装地好。”
赵明辉说着,很佩服地说着,眉飞色舞的表扬王大炮。却是没注意到杨伟地脸色已经起了很大变化,从怒到苦、从苦到难,千想万想怕是没有预料到还会有这一茬,而从这些贩小包的手里说出来的话,铁定是假不了,而且杨伟马上联系到了思遥手里至今尚无下落的钥匙,说不定,连思遥也发现了点什么端倪!
这一刻,让杨伟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什么样地感觉!伍利民、卜离就够伤心的人,现在连王大炮居然也牵扯在这些生意里!
光头骡看得杨伟表情,却是知道杨伟和一干兄弟们地感情很深,不轻不重在赵明辉脑后扇了一巴掌,叱了句:“闭嘴,让你说你再说,不让你说,乱扯逑什么呢!”
“让他坐下吧,同道中人,别难为他了。”杨伟摆摆手,有点无奈地说道。
光头骡提留着赵明辉扔沙发上,赵明辉悻悻地看着两人,非常不知趣地对着光头骡说了句:“这位……这位大哥,我……我认识您,您不骡哥嘛!”
“啊!?……哟,我怎么不认识你呀?”光头骡又被这货色吓了一跳。看来还真是同道中人。
“哎,我们这一群卖小包的都地老鼠藏来藏去,越不出名越安全,您那能认识我……骡哥你发话,让兄弟办什么事,没二话,那里惹着您老了,小弟我给你赔不是了,要钱要货,你吭声!这位是……”赵明辉拉了半天关系,却看着杨伟面生,八成想套近乎,既然知道骡哥名头不小,那骡哥上头是谁?这不更大了!
杨伟,双手叉在胸前,仿佛还在想刚刚地话,仿佛还深浸在今天得知的一干消息中,顿了顿说道:“赵明辉!”
“嗯!?”赵明辉惊了惊,瞪着杨伟。
“扯了这么多,咱们言归正传,道上讲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既然照了面了,这事就得有个了!我想了几个办法,你选选。第一种是充公,我报警,你藏这么多毒品,你这脑袋反正是保不住了!第二种是我下手做了你,像你这种人渣,死了也没人在乎!第三种,我可以饶了你,不过你得给我一条比你这烂命值钱一点地命来换……你选吧!”杨伟说着,最后却是咪着眼盯着赵明辉的反应。话没说明,却是已经很明了。
光头骡,示威似的把着一把指刀,刃色明亮,不过在赵明辉眼里,更可怕的是对面这个手里根本没有武器的人,想了想,咬咬牙,发狠了句:“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告诉您怎么抓上官……”
杨伟笑了,冷笑………和光头骡相视一眼,心领神会,看来赵明辉没白当二道贩子,很懂得轻重!不过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会让人感到不屑!
第八卷【以恶报恶】 第55章 ~目如鹰隼辨忠奸(一)~
把赵明辉和家里打伤俩人的一起绑在床上的时候,光头骡只觉得心里怪怪地,这大哥整人的办法一套一套,连绑人也是花样百出!三个人被绑在一起,手缚着、脖子和脚踝分别被拽在床两头,只能老老实实的躺着,就既然想动也没有着力的地方,看着受伤依然不醒的俩人,光头骡暗暗探探了脉,很正常,呼吸也很均匀,这才省得大哥下手很有分寸,不过让他不解的是,赵明辉说完了办法也没落着好,愣被掐晕了,和躺在地上的下场基本一样。
这种卖老大卖朋友的人就是被掐死了,光头骡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擦指纹、抹痕迹,把刚刚走的地方又处理的干干净净,两个人退出了这间房子!不过却是开着赵明辉的车,打着招呼直出了凤鸣小区!
杨伟驾着车,光头骡看着杨伟,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这人可难办了!不但认识我,我看这小子没准也认得出你来!………你连货都没拿,不是想把他们捅给雷子吧?”
很难处置,杀人吧!不敢,就敢也不值得!不过回头万一这事漏了,又麻烦;交给雷子,怕是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别到时候把自己扯进去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现在想想,光头骡倒觉得杨伟出手太轻,这最轻也得打个半残吧,不打怕了,人家回头报复,这事就难办了!
“咂咂……确实难办喽!”杨伟摇着头说道:“现在没人知道,放了他把这事捅出去,不管警察知道还是他的上线知道,我估计他这小命保不住了;万一他出事了我们可就被动了,先押着,把上官抓来再说,嘶,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个蔫不拉几的上官,居然能是个小托家!哎,老骡,你给我说实话,你不会也沾这玩意吧!大炮搞这东西,你一点不知道?”
光头骡、斜着眼吧唧着嘴面有难色。杨伟侧眼看看,无奈地说:“我就知道,你少不了也沾点!”
“不不不,不是大哥,这玩意你说现在满地都是,偶而瞎高兴着玩,我可真没瘾,我就俱乐部尝过一两回,还是小伍教我的,我是聆听您的教诲,您不常说‘要想死得快,又抽又带卖’吗!这活我那能干。”光头骡辨白着,看来也沾过。
杨伟问道:“大炮的事呢?你一点不知情!”
罗光雨解释道:“真不知情。这两年我就经营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