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摇摇头,他坐到对面,“要是有用,我就不会这么愁了。不过,我会找时间跟她说,以这种状态发展下去,只怕我不说,她自己也会发现。到时候,……会更糟糕吧!”
涂严感觉嘴巴里的食物变得无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能安抚的拉拉他的手。
胡定睿看着她,反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涂涂,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生病,好不好?”
涂严笑了起来,心想这男人怕是在意了她昨晚说“病了才有人疼的”话。心头暖暖的,用力的点点头,让他放心。
吃完了早餐,两人收拾好自己,牵着手出了门。车子驶出社区没多远,胡定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涂严从他衣兜里掏出来,按下接听键,递到他耳边。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胡定睿的车子差点没歪到路边,车子紧急刹住,涂严胸口被安全带嘞的发疼,手机掉落。
胡定睿慌张的捡起手机,回拨过去,脸色瞬间苍白,只颤抖的说了句,“马上过去”就挂了电话。
车子急转,涂严不敢问。到了医院,胡定睿停在门口就往里跑,涂严被门警拉住,不得不跳进驾驶,把车子停到停车场,才慌张的跑上楼。
到了VIP病房,她忽然有些怯步。抓着手包的手,抖的不停,小腿也微微发软。
不会的,不会来的那么快。“傻子,驰嫣予怎么会死的那么快,不会的。”她依着墙角自言自语。
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温瀞问完情况转眼就看见失神的涂严。走过去,看着她一脸的不安,心里也颇不是滋味。“驰嫣予知道自己的病了,情绪失控,差一点……差一点……”
“她没死。”涂严狠狠的叹口气,似乎松懈了一般。
温瀞皱眉,“你在担心她?”这不像涂严,至少不像大多人眼中的涂严。
涂严摇头,靠着墙壁,苦笑。“谈不上担心,只是替她不甘心。”正值年华,却走向死亡,如是她自己,也怕会不甘心,不置信,不接受。
“涂严……”
“涂严。”胡定睿站在病房门口,脸色已经恢复平静。
涂严冲温瀞扯了一个仓促的微笑,快步走了过去,“她怎么样了?”
胡定睿握握她的手,带着一丝歉意,“不太好。我不能送你回公司了,你自己回去,小心一点。”
她探探头,看着病床上昏迷的驰嫣予,原本丰腴的脸颊瘦的凹陷,面色苍白的吓人,挂着眼泪。心里似乎有什么一冲而上,定在她的喉头。
胡定睿送她下楼,涂严坐上出租车,脑袋里不断浮现的便是病床上的驰嫣予。
有些事,纵使有心,也是无力。她似乎瞬间明白这个道理。面对死亡,任何人都是无能为力,束手就擒。
晃悠悠回到酒店,涂严本想打电话给艾米让她取消会议,可是心思一转,收了手机,上了电梯。
推开房间门,并未听见琴声。她微微讶异,这个时间,驰念应该准备练琴才是,正是琢磨,沙发上歪着的两个人,差点没让她尖叫。
一地的酒瓶子,茶几上两个酒杯歪倒,爆米花跟坚果四处都是,驰念怀里还抱着空了的大香槟瓶子,脑袋靠着睡得憨香的男人肩头,白皙的小脸微微泛红。
涂严闭眼,狠狠深呼吸,然后哭笑不得。
她想,如果她是驰念的亲妈,现在一定狠狠的抽她一嘴巴,可是,转眼看见驰念身边的男人,她握紧的拳头,不自然的松开。
不由得开始头疼。这个驰念,让她爸爸把自己拐走,她自己竟拐个男人回房间。这……呜呼,涂严大力的抓抓头发,感觉自己要疯了。
后妈不好当啊!
Prt59后妈好难当
——————————————————————————————————————————
靳羽出了咖啡厅就看见驰念站在酒店大堂。驰念看见他没有一丝的惊讶,好像就是等他一般,微微一笑,跑过来拉着他的手。
驰念的笑容单纯的让人觉得这个小姑娘就是天使,原本低落的心情,倒是因为那一抹笑变得轻松了许多。
他微微蹲下,与她平视,“谢谢你小姑娘,哥哥决定不当傻瓜了。”
驰念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小脸被暖气吹得微红,“哥哥,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你跟我来。”
靳羽被拉着上了楼,收到了那一份小礼物。一个名牌的口琴,琴身刻着。他放在嘴边,吹了上学时候的童谣,轻快的苏格兰风格小调。
驰念歪着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一会儿,跑进屋里,抱着大提琴出来,用那低鸣的声音也拉出小调。两个人,对视一笑。
从音乐上的小细节到学校里的趣事一点点的谈起,起初只有靳羽自己说,慢慢的小姑娘也讲起来自己练琴时候发生的糗事。
一来一往,二人谈得兴高采烈。
酒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起来,也记不清谁提议喝一点的,靳羽感觉遇见了一个知音般的小朋友;也就没顾虑太多。
可是驰念的心思却是谁都看不出来的。
靳羽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入眼的便是涂严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脸,晃晃混沌的脑袋,一时间有些辨不明身处何处。
肩头僵硬的麻木,他一侧头就看见仍在酣睡的驰念,回忆一点点回笼,心里大为哀叹、后悔。天啊,他似乎跟个孩子在一起喝酒,还喝醉了。
“我是不是应该得到一些解释?”冰冷冷的声音在那张微挑的红唇中吐出,靳羽感觉后脑勺被勺子敲了一般。
驰念悠悠转醒,揉揉眼睛,看见涂严,哑着嗓子喊了声“小妈”,接着转头冲靳羽笑了笑,“哥哥醒了。”
涂严眼角一抽,真想抛开这孩子的脑袋看看什么结构,怎么就这么的镇定自若,没有一丝的慌乱。轻轻嗓子,她站起身,“驰念去卧室浴室洗脸,靳羽你也先去洗漱,洗完了,希望二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罢,她回到卧室换衣服。
三人都打理好自己,客厅已经被客服收拾干净,餐桌上摆着西式早餐,面对于驰念的坦然自若,靳羽未免显得心虚。
二人坐在对面吃火腿煎蛋,等吃完,涂严挑眉。
靳羽尴尬的咳了咳,“我们,昨晚,只是喝了点酒。”
“只是?哼、哼,靳羽,驰念才十二岁,不仅跟她喝酒,还让她喝醉?”涂严瞪圆了眼睛,嘴边的笑让人心惊。
靳羽更是尴尬,闭了嘴,有些局促。
驰念的大眼睛看看涂严,看看靳羽,一眨一眨,不见一丝惧色,片刻,她小声开口,“你要关我禁闭吗?”
涂严一愣。
驰念解释道:“艾玛上次喝醉了,她的妈妈关了她一个星期的禁闭,并且没收了她的手机。我没有手机,你要关我多久的禁闭。”
——————————————————————————————————————————
驰念真的被关了起来,关在酒店的房间,涂严明确告诉她,没有她的允许,不可以离开房间。小姑娘没有异议,冲靳羽耸耸肩昂,羞涩一笑,然后转向涂严,好奇的问:“哥哥呢?小妈要怎么惩罚哥哥?”
一句话,问的室内瞬时安静。
还好,艾米的电话打了进来,路远达已经等了她将近一个小时。匆促的拎起皮包,扯着靳羽出了酒店,进了停车场,发动车子,靳羽失笑出声,竟起了打趣的意思,“涂小姐,打算怎么惩罚我灌醉你的女儿。”
涂严坐在副驾驶,转头冲他嫣然一笑,“让你当女婿好了。”
撒车声刺耳的响起,早上被勒疼的胸口再次受创,她不由咒骂。
靳羽一脸酱色,瞪了她一眼,心有戚戚。
涂严吐口气,不敢再开玩笑,到了公司,却狠狠的甩上车门,以泻愤怒。揉着胸口进了办公室,面色自然不好。路远达因为有事已经走了,留了新的策划,她只看了一眼,就丢给艾米,让她告诉路远,不合格,重做。
一上午,整合报表,签署文件。忙的晕头转向,歇下来,脑袋里就是驰嫣予的病态,心里更是烦乱,还不如投身工作,至少不劳心。
胡定睿留在医院,守着驰嫣予,主治医生开完会,又跟温瀞来探了一次。不乐观的表示,最好成全病人的心愿,别留下什么遗憾。
他死死的握着拳头,心脏一揪一揪的疼。
因为镇定剂,驰嫣予入了夜才醒过,凹陷的脸颊衬得她眼睛更大,不过眼里那种死寂跟疯狂却让人看着大骇。她睁开眼,不复刚知道自己病情时候的大闹,近乎平静的吓人。
胡定睿看着她,一时间,不敢出声。
她慢慢的侧头,睁着大眼睛看他,带着说不清的情绪,就在他以为驰嫣予不会开口的时候,她缓慢的开口,虚弱的声音近乎没有情绪,“你知道多久了?”
“嫣予……”
“告诉我你知道我的病情多久了?”她摇着头,眼睛慢慢升起雾气。
胡定睿不忍,“入院后就知道了。你的伤口很难止血,所以……”
“呵呵,呵呵呵呵……”驰嫣予忽的笑起来,眼泪顺着脸颊一颗一颗的落下,神色带着凄楚跟自嘲,嘴角笑着,却让人越发的心疼跟不忍,“怪不得你待我这么好,怪不得你竟那么纵容我。可笑的我,还以为你……哈哈,她赢了,她赢了……”
“嫣予,别这样,只要配合治疗,咱们还是有希望的。”
“希望?”驰嫣予不再笑,瞪着的眼慢慢的聚满绝望跟不甘,“别骗我了,如果有希望,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我姐姐怎么死的,我会不清楚吗?希望?希望只是让她掉光头发,希望只是让她更加痛苦,希望就是一点点的走向绝望。”
“我不许那么说,嫣予,答应姐夫,好好活着,只要你有好的心态,一样能战胜病魔。我跟驰念,会好好的照顾你。”
驰嫣予不动,片刻,似有疲惫的闭上眼,近乎不可闻的道:“姐夫,是我自己找人强|暴自己的,你走吧。”
胡定睿的手握着她的手一紧,这个时候,她道出这个事实,让人害怕。
久久的安静,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第一次见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会因为一件首饰高兴的跳起来亲驰新予的脸颊,她会在人前装的乖乖的,背过去,马上跟那些混混二世祖们无恶不作。可是,在胡定睿的眼里,她跟驰念一样,是一个要他照顾的孩子。
“嫣予,我早就知道了,姐夫不怪你,哪怕你没生病,我也不会真的怪你。你在我心里,就跟驰念一样,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她不想哭,也不想在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睁开眼,咬着牙告诉他,“我不需要你们的可怜。”
“我哪有什么资格可怜你。”他毫无掩饰的看着她,似乎等待被看穿,也想看穿对方。如今只怕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面对驰嫣予,他无力救她。面对涂严,他心有愧疚。
可惜,床上的人没有力气,再一次的闭眼,“最后一次求你,我要见涂严,我要见她。”
Prt60针尖对麦芒
“我要见涂严,我要见她。”
驰嫣予连着三天提出这个要求,不哭不闹,亦不配合治疗。有力气,就自己拔掉针头,没力气,就睁着空洞的大眼睛看着窗外。
一副等死的姿态让所有人都失望。
胡定睿无可奈何,只能拨通涂严的电话。这个请求,让他难受。似乎,从再次站在一起,他就在不断的亏欠涂严。亏欠她一个浪漫的求婚,亏欠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亏欠她无数的“对不起”。驰家的责任,是他的,可是他却让涂严跟他一起背,胡定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