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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婧下车的那一刻,景澄跟她说:“关于如何策划有利于我们公司跟别的公司竞争的方案,你就别再做了。平时呢,你多看看相关的资料,并且要善于分析和总结。还有,你提出来的要进行人性化的管理,我会在方案中加上这一条提交董事会,如果通过的话,这一管理便可实行。”
“好的,知道了。”末了,唐婧添了句,“你还不算太固执。”
“我又不是金牛座的。”
这天上班休息时,有几个同事正围在一起七嘴八舌。
唐婧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她们身旁,听到了这样的话:“听说,我们公司要进行大整顿了。”
唐婧本不想多嘴,但是忍不住问了句:“什么大整顿啊?”
“要知道直接去问景总不就得了。”她们一群人凑在一起的脑袋顿时分散开,同事甲斜看了唐婧一眼,说道。
从前几天景澄跟她说的会在方案中加上人性化的管理,再加上今天从别人口中说的,唐婧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的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她辛劳的方案总算没有白费。
唐婧看着他们纷纷离去的背影,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第二十八章
自从景丽酒店的董事会将公司要进行大整顿提上日程后,大多数人都提心吊胆着,不知道自己的收成如何,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有着怎样的转折。
公司里不断传来某某某被辞了,某某某晋升了的讯息,很多人就这样在忐忑不安中工作着,唐婧却是个例外。
在唐婧看来,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职员,在公司里处于最低等的位置,被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至于晋升,她却从没考虑过。
所以,当她接到上面的通知,被晋升为客房部的领班时,她惊讶极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应该是通知上的名字打错了,或者是上面的领导犯糊涂了。可是,她忽然想到了景澄,难道是他?
为了不耽误景澄的工作,她给景澄发了信息,约好他下班后见面。
景澄把唐婧带到了他们酒店最高档的一个包厢里,悠然地靠在椅背上,等着唐婧先说话。
“我工作的事,是你帮忙的吗?”唐婧开门见山道。
景澄仍旧一副闲适状,煞有介事地看着她,数秒后,他淡淡地说了句:“如果我要帮你,你不会是客房部的领班,而是经理。”他凝视着她,眼中透出一丝笑意。
“难道不是你出的主意?”唐婧将信将疑。
“这个主意挺不错的,可是我不会去做。”
“那我怎么能晋升的,太奇怪了。”唐婧自言自语。
“客房部的经理余威很看好你,正好那儿的领班为了生孩子把工作给辞了,领班这个职位就空缺了。他调查过你在如意酒店的工作情况,认为你是接管领班的不二人选。”景澄慢条斯理地说道。
“原来如此。”唐婧想起了这个叫余威的经理,看来上次她处理的那件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为了庆祝你的晋升,来,我敬你一杯。”景澄举起酒杯。
两人互相碰杯,包厢里传来清脆的碰杯声。
偌大的包厢里,就他们俩,显得空空荡荡。屋子里弥漫香槟的醇美香气。
他们面对面坐着,显得颇为形单影只,为了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吃完饭,景澄坐到了唐婧的身旁。
“哎哎,谁让你坐在这儿的。”唐婧故意说道。
“还不是你。”景澄微微挑眉。
“我才没有。”唐婧瞪了他一眼。
景澄边颇有兴致地看着她,边煞有介事地摇了摇手中的杯子:“这香槟的味道怎么样?”
“很不错,你不是说这是82年的法国陈酿吗。”
“有一种吸引力,比这陈酿的味道更加吸引人。”景澄宠溺般地望着唐婧,低沉而好听的声音缓缓地在空气中流动,“就是你。”
“你喝醉了吧?”唐婧把椅子往一旁挪了挪说,“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
“因为我是会刺人的刺猬,所以,你要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即使你是刺猬,我也想离你近一点。”景澄的神情看起来格外认真,没有丝毫调侃之意。
“那刺伤了你,可别来找我,后果自负。”
“嗯。”景澄的脸渐渐在唐婧眼中放大,下一秒,他的唇便贴上了她柔软的嘴唇。
唐婧想用力地推开他,奈何他却紧紧地圈住她,把她拥在怀里。
他在她的唇上落下细密的吻,气息温热,带着些许的酒气。他一只手覆在她纤细的腰间,另一只手轻抚着她如丝绸般柔软的头发,温柔至极。
他含住了她那小巧的舌,动作略显生硬,在她嘴唇里进行温柔的唇舌运动,两人的唇愈加滚烫。他一点点夺去她的呼吸,两人的呼吸渐渐融为一体。酒的醇香在彼此的唇齿间轻盈地漂移。
唐婧气得咬住了他的舌,但是,景澄非但没有将舌缩回去,反而更加深地探进她的嘴唇里。抚摸着她头发的手逐渐掠过她的耳朵、脸颊,一遍遍温柔地抚摸着。
“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景澄抽回了自己的舌,深情地望着她。
唐婧一愣,平时的伶牙俐齿在此时失效了,她做了回沉默的代言人。
数秒过后,景澄仍旧没有等来回应,他轻轻地在她的唇上落下灼热的一吻。
“真是甜蜜大放送啊,让我大饱眼福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猛地传入他们俩的耳中。
景澄和唐婧俱是一惊,怔怔地看着面前打扮入时的女人,不发一言。
“姗姗,你来这儿干吗?”景澄很快恢复了镇定状,严肃地问。
“景澄,你别干了坏事,还在我面前假正经的。”杨姗脱下外套,放在了一旁,接着,拿过一个空酒杯,斟上了大半杯的香槟,兀自喝起来,看着景澄,“我来找你的,你说巧不巧,正好可以看免费的吻戏。”
杨姗的话不由得让唐婧的脸红得像晚霞,她真恨不得那一刻自己能变成小小的拇指姑娘。她没有勇气去看景澄,好似他是灼人的烙铁,她一旦靠近,便会被灼得体无完肤。
“你说什么?”景澄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难道我说得有错吗?景澄哥,你还不快快向人家表白。”杨姗并不惧他,朝他使过去一个眼神。
景澄用足以冻死一百头大象的眼神看着她,杨姗视若无睹,继续道:“表白了?两人确定关系了?我要恭喜了?”
“你能不能不这么顽皮,改改你的小性子。”景澄无奈道。
“哈哈……”杨姗放下酒杯,笑了起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脸也会红啊,真是太难得了,不拍下来实在是可惜了。”说罢,她试图从手袋里掏出相机。
“姗姗!”景澄厉声道。
“逗你呢,看你这表情,可以去参加冰雕展了。”杨姗呵呵笑着,继而,看向他们俩,故作一脸愧疚状,“我好像一不小心打扰了你们的好戏,真是惭愧。”
“姗姗,你喝完没?喝完你现在可以走了,我看你年龄不大,倒快向更年期迈进了。”景澄冷言道。
“你不就是嫌我啰唆,我现在走总行了吧。”杨姗指了指酒杯,“这香槟不错。”
景澄想到什么似的,冷峻的面庞变得柔和,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现在说,你觉得是时候吗?”杨姗笑意不明地看着景澄,披上外套后,吹了声口哨,“那事没有你刚才做的事重要,有空再跟你说。你们继续。”
“对了,你们在一起我不反对。不过,要做好保护措施,景澄哥,你对人家可得温柔点儿。”杨姗临走时诡异地笑道。
作为旁观者的唐婧,此时的她,脸上红彤彤的。这事来得太过突然,弄得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她看向景澄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一脸尴尬,她拿上自己的手袋,埋着头说:“我该走了。”
“等等。”景澄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定定地望着她,“刚才姗姗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怎么……怎么会。”唐婧讪讪地说,抽回了手。
“我刚才的问题你现在可以不回答,等你考虑好再告诉我。”景澄温柔地说。
唐婧低着头,拽紧了手袋,好似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许久,她打破了包厢里的静谧:“我们,不可能的。”
第二十九章
唐婧为自己曾经在如意酒店做过领班一职感到高兴,如若不是她先前在那样的职位上待过,现在她也不能顺利地接手,并且做得如鱼得水。
为了避免别人说她的闲话,为了更好地跟他人相处,唐婧处处与人为善,在工作上,常常亲力而为,做事有条不紊。如此,她的耳边少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然而,今天在客房部过道的尽头唐婧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她做得不错,你怎么那样说她呢?”
“别把别人想的太美好,工作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那我们的相处也只是利益关系?”
“我们不是啦,你记得青城日报上的那张照片吗,就是有一天,我拿给你看的,景总抱着一女人的。”
“当然记得,怎么了?”
“你看唐婧一个服务员,一下子就升为领班了。”
听到这儿,唐婧不禁暗笑,原来别人的心理都大同小异。
她们的话题仍旧在进行中。
“还不是余总看好她。”
“是余总看好她,还是景总看好她,就不一定了。”
提到景总,唐婧的心忽地一紧,下面她们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这几天她还担心自己会遇到景澄,该怎么面对他。然而,在她忙碌的生活里,他再没有出现过。他跟她说过的话好像是玩笑话,随风而逝了。
他在忙些什么呢?为什么没有遇见他?唐婧的脑中不期然地冒出这两个问题,随即,又被她迅疾地抹去。
唐婧如同往常一样,下了班步行去往公交车站。她路过一家大型超市,想来家里的洗发水和沐浴乳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便走了进去。
沐浴用品还在二楼,唐婧只好乘电梯上去。
走过一排又一排购物架,唐婧终于找到卖洗发水的地方,正在她为要买飘柔还买海飞丝发愁的时候,一辆购物车从她身旁擦过,撞得她的腰微微发疼。
唐婧的视线还没来得及落到罪魁祸首的身上,他的声音已经穿过嘈杂的人声清楚地传到她的耳畔,那轻轻的“对不起”,让她毫不犹豫地辨别出了此人是谁。
四目相对,果然是他!
短暂错愕,怎么是他?
唐婧淡然地递给他一个笑容,又继续挑选洗发水,可她的手却抑制不住地有些颤抖。由于洗发水摆得满满当当,她想挑里面一瓶时,外面的瓶子没拿稳,“啪嗒”一声重重坠落。更为糟糕的是,她躲闪不及,洗发水瓶跟她的鞋面来了次亲密接触,她不由得“哎哟”了声,眉头微微蹙起。
章辛迅速地走到了她的身边,急切地询问:“怎么样?”
“没事。”幸好她穿的是高跟鞋,鞋面还算结实,幸好洗发水摆放的位置不是很高,自由落体时的重力不算太大。所以,瞬间疼痛后,她的脚基本无碍。
两人几乎同时弯腰捡掉在地上的洗发水,章辛看了看绿色瓶装的飘柔:“以前你不是都用海飞丝的吗?”
“那以前你还是我的呢。”唐婧略带嘲讽般地说,转而,她利落地捡起飘柔,放回原处。
“……”顿时,章辛哑口无言。
他们俩一前一后走着,为了能跟唐婧并排走,章辛越过“重重阻碍”奔赴到了她的身旁。
唐婧稍稍扭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加快了脚步。
“干吗躲着我?”章辛追上去。
“我只是想早一点回家。”唐婧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我们总可以说说话吧。”
“你要跟我说什么?”唐婧步履匆忙,头也不回地说。
章辛沉吟片刻,低低地问了句:“最近,你过得还好吗?”
在唐婧听来,这句话仿佛是从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