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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哥哥已经有了想共度一生的女子了,你一定会遇到比哥哥更好更值得去爱的男子的。”楚未然好声好气的劝道。
“不要!”月牙的泪流得更猛了,“月牙只要未然哥哥!是不是那个草原上带回来的女人?我这就去把她赶走!”说着便作势要往外冲。
“不是她!”楚未然说道,“她不过是个人质,未然哥哥喜欢的女子另有其人。”
“究竟是谁?”月牙不依不饶的问道。
楚未然不再说话,只眼中透出坚决,“月牙,你回去吧。”
月牙一咬嘴唇,冲出了屋子。
楚未然深深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图纸开始研究了起来。孤独不苦,他不在乎,知道在这个世上有个叫洛雪夜的女子会一直想念着他一直等着他,就够了。楚未然甚至有时候都不会去想结果。那些是非对错,他怕想得太多反而会迷路。他只能朝着他和洛雪夜约定的那个目标不停的走下去,义无反顾。
淳于意对于这场战争有八成的胜算,但楚未然还是担心着玄王会在大事上不拘小节的最终与风凌的皇帝联手。他提出这个担忧之时,淳于意只是摇头很坚定的说不会。楚未然不明白他这份坚定到底凭着什么。看来,是应该去和裴瑟好好聊聊了。
柔仪殿刚送走了一位伊苏岱木格又来了一个楚未然。裴瑟放下手里仿佛永远都看不完的奏折,揉了揉有些发紧的太阳穴。“怎么?还有什么事要我替你分担?”裴瑟好笑的问道。
楚未然看着裴瑟,思索了半晌,开口说道:“你知道我一向对于权利和天下都是没有兴趣的。我现在做的一切就只为了让雪儿脱离那个漩涡,可以和她平平凡凡的去过下半辈子。”
裴瑟挑眉,不置可否的示意楚未然继续说下去。
“我也知道你和淳于意之间有你们的约定,至于是些什么,我同样没有兴趣。但只一点,我不希望雪儿跳出虎穴又落进狼窝。”楚未然语气很淡,但那话语中杀意却一点点的渗透进这柔仪殿的空气里。
裴瑟点头。
“淳于意究竟手中还有多少牌?”楚未然知道这样的问题在淳于意那里肯定是不会有真正的答案的,所以他只能来求证裴瑟。
“淳于意……”裴瑟轻轻一笑,“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手中还有玄王和天祁山庄这两张牌。”
“你是说?”楚未然心中一惊,淳于意是洛氏的死士,洛氏和楚家有天大的仇恨,他怎么会和天祁山庄联手?
“你应该看得出来,淳于意一直以来真正的目的恐怕并非为洛氏报仇这么简单。这只老狐狸做事一向让人猜不透。但有一点,我要是想要对付一个很强大的敌人,我就会联手这个人所有的敌人去对付。”裴瑟略一停顿,仿佛在斟酌着什么,“他的精明,恐怕是在你我之上吧?天祁山庄本就一直想覆灭风凌,玄王暂且不论。你认为淳于意会忽略掉这两处势力?”
楚未然苦笑,洛雪夜逃避不了她的命运,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终究,洛氏危及了风凌的天下;终究,他楚未然继承了窝斯;终究,他和洛雪夜,没有一个逃离开了这命定的劫数。裴瑟看着楚未然,隐约能明白他此刻心中所想,可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想插手也无从插手其间。裴瑟似乎有些后悔先前同意伊苏岱木格随军的事了,想到这个裴瑟不由得笑了,本是一直替楚未然分担的人却忍不住还是想给他添乱。
“笑什么?”楚未然问他。
裴瑟指了指窗外,“起风了,便很难停下来了。刮过去了,一切才能平静。”
此后
洛雪夜的清闲日子在继续着,尽管她知道这四墙之外早已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情势了。可这些日子她才真的渐渐明白了,她从来不曾左右过这情势的变化,一切都只是照着它既定的轨道在一步步往下继续。所以,她只能安静的去接受这一切,不论最终是好还是歹。不过,这几天她倒是想透了一件事。没有人找到她,凭十八魅影的能力,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除非,有人故意扰乱了十八魅影的视线,而且这个人也是十八魅影绝对不会怀疑甚至还会听从的人。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淳于意了。而她所在的地方,则是一个最不适合藏人的地方,这地方的主人也必然是一个绝对不会绑走她的人。玄王府有风立扬在,楚闻鹤不可能把自己放在玄王府。那么这偌大的京城便只有一个地方了,那就是皇宫!
洛雪夜猜得不错,楚闻鹤确实是把洛雪夜关在了皇宫。可还有洛雪夜一辈子都猜不到的,她此刻被关押的地方是在太后寝宫的后院儿。她甚至不知道,就连风立天也知道了她此刻究竟在什么地方。当洛雪夜把明白过来一切的时候,她知道她已经再也不用做什么了。结果就快要揭示了。
风立天来到她面前,她并不意外,她甚至下意识就知道把她关进皇宫说不定并非楚闻鹤亦或淳于意的意思,而是风立天。洛雪夜有些恍惚,不知道是阳光太耀眼还是真的已是山中一日人间百年,风立天的两鬓竟生出丝丝白华来。他们都才二十五六的岁数不是么,洛雪夜心中有着滚腾的慨然,仿佛她眼中看到的也不过是另一个自己而已。这一刻,她从没这么强烈的想了断这所有一切!
“以你的骄傲你不会把我绑上战场要挟未然。”洛雪夜说得很轻松,轻松到连她自己都快要把握不住了。仿佛下一句,“杀了我!”这三个字就会脱口而出。
“我也并不是来找你去劝说风立扬的,我有风晟焕。”风立天淡淡说道。
洛雪夜心中一动,她忘了十八魅影并没有与淳于意分割开来。“你打算怎么做?”
“风立扬是我的弟弟,我对他的了解多过你。他即便对那个若柳全无感情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到什么伤害。”
“可你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在晟焕和我之间,他会选择谁。而他的条件里一定会有我,所以你需要我的帮助。”洛雪夜叹息着替风立天说出了后面的话。是的,风立扬在这场战争中毫无疑问的会选择帮助风凌度过难关,但洛雪夜一天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会犹豫一天,这对风立天是绝对的不利。风立扬不知道洛雪夜落在谁的手里,他便决计不会轻举妄动,这也是风立天了解的风立扬。
“知道我这辈子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吗?”风立天突然淡笑着问洛雪夜。
“什么事?”
“让你变笨,然后我不是皇帝,我们可以住在这样的院子里,我可以拉着你的手站在这样的树下,然后细数每个春夏秋冬。”风立天缓缓说道,声调是那么的轻,仿佛风一吹就会听不见。
洛雪夜也笑了,笑得很暖,笑到最后,眼中婆娑。“谢谢你……”
“谢我什么?”风立天轻轻走到洛雪夜面前,微笑着替她拭去脸颊的泪。
洛雪夜抬头看着风立天,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谢谢你爱着我,谢谢你还肯恨我,谢谢你还能给我这样一个院子,谢谢你的囚禁给了我此生最轻松的这一个月,谢谢你……”
风立天禁不住搂紧眼前早已泪流满面的洛雪夜,这大概是他此生最后一次拥抱她了吧?风立天惨然一笑,“不用谢……从今以后,就做真正的敌人吧……从此以后,就生死相搏吧……”说完,风立天狠狠放开洛雪夜,头也不回的离去。随他而去的还有看守这座院子的那些兵卫。
洛雪夜狠狠的哭了,也狠狠的笑了起来。从此以后,她再不是风凌的贵妃了,交换的条件是让风立扬这个风凌玄王去履行他真正应该履行的义务。她是该笑的,她至少让两个人都回到自己应该呆的位置上去了。可她此刻却如同神经不受控制的人一般,哭笑不由自己,如何都是痛,万般不能如自己意。
当洛雪夜再度从那剧烈的疼痛中回过神来时,眼前站着的人让她不禁有些恍惚,却有几分亲切。只有他,不曾被她利用也不曾被她伤害。只有在他面前,洛雪夜可以稍微轻松以对,因为在情感上来说,他们是平等的,他们互不亏欠,他们甚至可以相互扶持。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洛雪夜问道。
裴瑟扬了扬手中的栖凤令,“忘了我有这个?”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洛雪夜当然知道裴瑟手中这块淳于意给他的通行令牌。
“你知道这块令牌是谁的难道还猜不出来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裴瑟好笑的问道。
“你是说……太后?”洛雪夜心中一紧,太后难道也参合进来了?
“雪儿啊,你说这风凌的太后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呢?难道她很希望风凌灭亡?不然为什么会跟淳于意有这么多关系呢?唔……这令牌看来真的是很好用……”裴瑟貌似不经意的说道,却让洛雪夜心中起了巨大的波澜。太后的脑子肯定没有毛病,但为什么她会轻易将栖凤令给淳于意?她难道不知道淳于意是谁?即便不知道作为一国太后她也不可能这么草率的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随便给人啊!洛雪夜皱起了眉头,她怀疑过淳于意,但总是找不出太多头绪,现在她对太后也起了疑惑,同样毫无头绪,是她遗漏了什么还是这根本才是惊天秘密的核心而她从未触及?
“裴瑟,我要去见浮光。”洛雪夜理不清,但她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风晟焕,她要确定他们母子的安危。
“去哪里?”裴瑟问道。
“欧阳府。”
烽火
离开那座院子便意味着真正的战争开始了。洛雪夜回到欧阳府才知道欧阳沁霆已经奔赴边关了,没有停下,洛雪夜找来浮光、竹秋和流夏。了解完所有的情况,洛雪夜对三人说道:“你们如果选择淳于意便必须离开我。”
浮光和竹秋一脸茫然,只有一直跟在洛雪夜身边的流夏并没有太多惊讶。
“我也不能详细的告诉你们究竟,但是淳于意我是再也不能信任了。”洛雪夜说到这里,言语中有一丝不难察觉的疲惫。
“十八魅影只认主上!”三人听罢洛雪夜的话异口同声道。
没有迟疑,洛雪夜说出了自己的部署,浮光跟她去见玄王风立扬,竹秋进宫继续监视楚闻鹤与风立天的一举一动,流夏则是去看住无梦,不能让无梦伤害了现在玄王府中的柳嫣然。
“裴瑟,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当所有人都离去,洛雪夜终于开口向裴瑟问道。
“淳于意要我来守着你,楚未然也要我来守着你。”裴瑟笑得没心没肺,说的也是些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洛雪夜却笑了,“淳于意是怕我会感情用事,未然是担心我没了武功而十八魅影如果倒向淳于意我便会危险重重。至于你……”洛雪夜看着裴瑟,轻轻摇头,“我不信你会因为这些原因而来。”
“雪儿,我被伤了心!”裴瑟突然一副很受伤的表情,“难道我就不会担心你的安危么?”
“呵呵……”洛雪夜笑出声来,这个太美丽的大男孩啊,“我相信你会担心我,行了吧?可是,正因为如此你更应该说出你心里真正的目的吧!”洛雪夜那双晶亮的眼盯着裴瑟,她是真的在笑,也真的很认真的在问他。
裴瑟笑笑,尝试躲闪着洛雪夜的眼,却发现不能,只能讪讪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只是不想看到淳于意那么得意,我想如果老天让他把事事都算得那么绝对是不是就不太好玩儿了。我来这里是帮你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