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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笑了起来,相木匠说道:“玩笑话是要说的,最近我们两位老伙计死了,大家心里都很沉重,轻松一下也是好的。我那天也还是请你们好好吃一顿,要不等一下子死了,也免得你们说我在世的时候舍不得。”本来是一句好笑的玩笑话,但他一说完,大家都没有笑也没有说话,或许一想到死者,都收起了笑容各自想着事情。只听到相木匠继续说道:
“赵老弟和莫老弟的死,山上已经有了意见,特别是莫老弟的去世,牵涉到守墓持牌人的变更。所以戴师兄传来‘白虎’的命令,让伏龙五狮最近悉数上山聚合,商讨‘晖氏狮子牌’变更的事情……”
相木匠所说的“伏龙五狮”,我前不久在土室里面已经了解到了一点。知道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好象是看守什么坟冢的守墓人,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弄不明白。记得当时出土室后我还问过三叔,三叔没有告诉我,只说他们的事情,让我不要了解得太多。又说他们也是有组织有制度的,如果没有上面的允许,他自己也没有权利把一些事情都告诉我,如果有机会,自然会让我知道,最后又再三告戒我不要把这些事情对任何人说起。
“大祭酒的意思是让我们好久上山呢?”三叔问道。
“还没有说具体的事情,我猜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了。又说土堆附近最近有陌生人走动,大祭酒有些担心,让我们多留意下,看看是不是为地宫而来的。”相木匠回答道。
“最近确实有两个人在樊氏墓游荡,我去盘查后发现都是些外村捕蛇的,他们各持着长的棍子,提着一个蛇皮口袋,口音是本地人,应该是捕蛇的人。”樊厨子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时刻的警惕,有些盗墓者往往就以捕蛇为借口,整天拿着长棍子手电筒在坟林里翻腾。名义上是在找蛇,其实是在探询坟墓里面的东西,必要的时候,弄点动静出来吓唬吓唬对方。”相木匠一说完,大家都点头称是。通过这些人说话的口气,我看得出来相木匠是这群人中的头。
“晖氏墓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光顾,最近虽然忙着安排我师傅的后事,但我每天还是时刻的关注着晖氏墓。”赖端公说道。
相木匠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你现在虽然不是‘五狮’之一,但莫老弟早就有意思安排你接任。这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我们之中的事情,并没有瞒你,一切你都是知晓的。”
“‘盐阳水宫’也没有什么异常,最近雨水多,宫顶已经看不清楚,鱼产卵的时节要到了,乡政府可能要下达禁渔令了。这样我也可以放放假,轻松几个月了。”三叔也跟着说道。
“这就好,相氏墓一切都平静,前天村里学校组织学生在相氏坟包上植树,我去守了大半天,并没有什么意外。反正是小心点好,一周前我上山去,戴师兄就特别交代过,说山上最近发现一股莫名的黑气在石门村上空窜动,大祭酒特别交代要我们多注意下……”
这些人的话让我一头的迷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好象跟几个墓葬有关系。我虽然满头的疑惑,但一想到三叔的告戒,也并没有张口问他们。只得继续的听他们谈论。相木匠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又继续说道:
“其他的事情就谈到这里,莫老弟死的不明不白的,赖老侄又对我说他师傅临死前出现点意外,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听听他说说具体的情况。”
他一说完,赖端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情说来确实蹊跷,现在我都还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他老人家死的前两天告诉我他要去趟罗坪村。说他一个老哥们的儿媳妇要分娩,但最近孕妇发生了点意外,下身老是来血,而且很难止住。那家的老人害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他儿媳妇,于是亲自上门来请我师傅过去看看。当天我师傅就陪他去了,回来那天我刚好有事情去找他,于是问他去罗坪村的事情。他说他过去后一进院子就闻到有鬼气存在,于是进屋盘查了一番,果然发现有猖侯来过的足迹。于是我师傅就画了两道符贴在孕妇的屋子里,又挂了一把剪子在这间屋子的门框上。准备妥当后,他就让这家的人全都各忙各的去,自己画了一道‘藏身符’,假装在院子里打瞌睡,实则是监视着一切。”赖端公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半下午的时候,果然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提着一个红袋子上门来。我师傅一看就知道是个猖侯,这女鬼刚一迈进孕妇的房门,屋子内的符咒就起了作用,一道金光将她弹倒在地上。我师傅一做法,门框上的剪刀飞了过去,死死的钉在猖侯的头顶上,这女鬼挣扎了一番后便倒地没了动弹,化成了一个小的红布袋子。我师傅当即就画了一道‘六畜千斤闸符’,将符咒贴在红布袋子上面,然后一同装在了随身的挎包里面,准备拿回来后再处理掉。想想这不过是一桩普通的鬼怪作祟,以我师傅的道行,那绝对是应付自如的。原本大家都以为事情就结束了,哪知道我师傅在从罗坪村回来的路上,突然的摔了一交,背上的口袋竟然掉到一个小的悬崖下面去了。他连忙下去把口袋拣了起来,打开查看东西,哪知这一看吓了一跳,布袋里面收伏的猖侯连同符咒竟然一同消失了!我师傅以为是掉到草丛里了,又来回的仔细找了一圈,结果还是不见踪影。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回到家后,他对我说了此事。我安慰他说可能是掉到乱石缝隙里去了,这鬼怪都收伏了,它自己是绝对没有解脱符咒法力的本事,所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师傅却不停的摇头,说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又说他准备明天再去罗坪村一趟……”
“那是,猖侯虽然对孕妇来说是死亡的象征,但它本身法力并不高,寻常的巫师就能将它制伏。”赖端公说到这里,三叔插过话来说道。
“是呀,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但那知果然被我师傅说中了,当天晚上罗坪村那家孕妇的丈夫就赶了过来,急忙喊师傅过去。说那猖侯恐怕是没有捉住,现在孕妇又开始下身出血了,幸亏家人发现的早,喊医生来给止住了……我师傅连夜就赶了过去,查看现场后果然发现那畜生又有来过的痕迹,但连夜守了一晚上也没有见到那鬼怪的出现。第二天一大早,我师傅在他家的房子周围转悠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想到这猖侯一定是学狡猾了,藏了起来。于是他老人家让主家准备了大米,小麦、高粱等五种粮食,做了一个‘五谷开路法’,想要寻到那怪物的踪迹。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离这户人家七八里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它,我师傅当即做法,将它烧死在洞里。当时事情到这里我师傅都想这下总算结束了吧!于是吃了午饭就往家里赶,回来后我还专门去看他,问及捉鬼的事情,他老人家还说让我放心,说什么看来是虚惊一场,现在事情都解决了。我听后也欢天喜地的回去了。哎……哪知道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师傅的儿子就跑过来喊我,说他老人家死了……”说到这里,赖端公哽咽起来,用袖子抹着眼睛。
“老人家入土为安,你再伤心也没有用了!莫老叔还是经常对我们说起你的好,算是也没有白培养你一场。”樊厨子见他伤心起来,便说这样的话安慰着他。
相木匠开口说道:“当时我得到通知赶过去的时候,莫老弟的亲家准备给他‘抹澡’,还喊我过去一同帮忙……”
我知道所谓的‘抹澡’,就是给死人洗澡的意思。这是我们老家那边的风俗,意思很简单,就是在人死后要穿寿衣入殓之前,要用湿帕子给死人擦擦身子,意思是让对方干干净净的离去。
我回过神来,只听得相木匠继续的说道:“我在给莫老弟抹澡的过程中,发现他脖子上有绳子勒过的痕迹,于是开始怀疑起来他的死因。于是他的儿子大忠喊到一边仔细的盘查起来,他见我说到了要点,于是哭着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我。当时我又去问莫老弟的亲家,他亲家见隐瞒不过,也都一五一十的给我说了。我见他二人说的并没有什么出入,又想到这大忠两口子平日里对他父亲也是很孝顺的,决计不会做出什么悖逆的事情来,于是便认定莫老弟是上吊自杀的。他为什么会想不开呢?大家都还不知道,如今这还是一个密,也是我和赖老侄都急着想解开的疙瘩!哼,如果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倘若莫老弟是被邪物害死的,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决计要为他讨个说法。”
相木匠缓缓的说完后,大家都表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问题,都要查清楚此事。
“对,就如同相老叔所说的那样,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弄个明白,要是让我师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我这做徒弟的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哎,但一想到这件事情来得出奇,师傅的儿子又跪下来求我们不要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我想到就算把师傅的死因公布出来,不但于事无补,让大忠难堪,而且恐怕连师傅的老脸都丢了!所以我和相老叔商量后决定先把此事隐瞒下来,只告诉我们几个交心的朋友,其他外面的人一概隐瞒,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做决定。”赖端公一说完,大家都表示认同。
我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听他们说事情,听完后感觉头皮都是麻的。如果莫端公的死真的是不寻常的,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害死他了呢?赵矮子的死又是不是这样的情况?一想到这些,我就自然的恐惧起来,不经意的会想到以前被那个黑衣女人跟踪的事情,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凉。最近感到自己的胆子变得特别小,如同气球一样绷得紧紧的,仿佛受一点的刺激就会爆炸。
猖侯这样的鬼怪,在我们乡下又被称之为产侯,一种传说专门危害产妇的血鬼。据说这鬼怪的前身就是冤死的孕妇,死后就专门毒害孕妇,发泄心中的不满。为虎作伥的伥鬼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孕妇被猖侯害死后变成了猖侯,然后继续的毒害别人。而伥鬼却是被老虎吃了后变成了伥,反倒为老虎卖命,引别人到老虎的嘴边去送死。这猖侯它只针对孕妇作乱,对寻常人起不了作用。以前我听长辈们说过它的事情,说它往往是红衣红裤的打扮,还提着一个红袋子,见到那家有孕妇便时刻的跟踪。等到孕妇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它就上去作怪,让孕妇下身出血不止,它便用红袋子把孕妇身上的血吸去。如果是孕妇家里的人发现晚了,它会一直把孕妇的血吸干才罢休,这样两条命就轻易的葬送在它的手上了。
记得我念初中的时候,同桌的一个小女生就对我讲,她的婶子就是被猖侯弄死的。当时她说得绘声绘色,还说什么有天早上她上学的时候,亲眼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到了她婶子的卧室,当时她并不知道是猖侯,以为是家里的客人,结果下午放学回去婶子就死了。医生说是血崩,就是产妇大出血症。
他们还在继续议论,“我一直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就是赵老弟的死,我都觉得有很多疑点。但又想不透这其中的究竟,只是我猜测有不对劲的地方。还有一件事情,我害怕你们担心,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就在赵老弟的丧事结束后我回到家里,越想越想不通,于是动用‘墨斗纳形术’,希望去查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