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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太后听罢,笑了:“孩子?我哪有孩子?我皇儿又想出什么招来折腾我了?”
“他也就只敢把我关铁笼子里头,他怕背负弑母的罪名,连大仇都不敢报的窝囊废,不知我的皇儿是不是还如以前一样单纯?”她明显的意有所指,听说东方骏洛已经把顾家的女儿打进了冷宫,宠卿苾柳宠得不成样子,如此的智商,她还真不信东方骏洛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更何况,当年生下来的那两个罪孽,她早让人掐死了。
【166】游医,你说有喜了?
“那两个孩子并没有死,娘娘,还是那句话,您好自为之”莫钕最后再说了这句话便完全的消失在陇念慈的视线中了。
陇念慈对那两个孩子没有任何的愧疚,这辈子再丧尽天良的事情她都做过了,听莫钕这么讲,她仅冷冷的笑了几声,然后走到笼子的角落里入寝去了。
第二日,五更刚过,提点时间的燃香烧完,东方骏洛果真一夜未眠,让庆喜进来帮他换上龙袍,便又去上朝去了。
日子就这样,没有任何波澜的继续朝前过着,东方骏洛又接到隐卫传来的消息,碧柳宫被闹得鸡犬不宁已经是第七天,今夜一过三更一把桃木剑就被钉在了碧柳宫的宫门上,大约四更天又出现了百鬼夜行的奇观,每每卿苾柳想要入睡时就会响起一道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有时气得举剑怒骂却又一盆热狗血从天上倒下来。
昏东方骏洛每日都要听着这些似乎与国家大事无关的事情,然后神情不知不觉中就变得柔和起来,偶尔干脆就咧开了嘴浅笑起来。整个后宫中渐渐传出闹鬼之事,而这闹鬼的地点就仅限于碧柳宫,每隔个三两天东方骏洛就要到碧柳宫慰问一下,然后装模作样的斥骂守卫几声,禁军换了一批又一批,可卿苾柳依旧被折腾得痛不欲生。
这一日,卿苾柳难受得躺在软榻上,一条湿帕子敷在额头上,嬷嬷拿着毛扇,轻轻的给她扇着风。
“娘娘,趁着天没黑,你睡一下吧”谁都知道这些天,卿苾柳连觉都睡不好,唯一能安生的时候也就这白天了。
皋“那些人查出来没有?养了那么多人,难道连点影子都查不出来?”卿苾柳痛苦的支吾着,无双的玉颜竟然多了几分枯黄,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
“不是查不出……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根本抓不到人,无从下手啊……”那嬷嬷一脸的难色。
“你说,整个东篱国,有几人有这样的实力?我养你们还不如养狗,狗还知晓循味而去,你们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养你们还有什么用。”卿苾柳用手捂住了眼睛,整个人痛苦不堪。
那嬷嬷跪了下来:“娘娘,对方确实实力不凡,抑或者……确实不是人为?”
“你说什么?”卿苾柳一声历喝,掀开了盖在额头上的帕子,五指掴上嬷嬷的脸:“这世上没有鬼,本宫从来不信邪!”
那嬷嬷委屈的匍匐在地上,然后慢慢的退了下去:“是……老奴一定再查,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盟帮总部里,一位江湖游医被迎了进来,帘子挡住了飘雪的身影,一条红线绑在飘雪手上,另一头抓在游医手里。
“怎么样了?”张默焦急的问道。
“哎”游医叹了一口气,“姑娘的脉相有些不正常,好像……好像……”
游医的眼睛翻向了上头,说了半天好像,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像什么?你倒是说啊!”白玉今儿难得安稳的站在房间里头,没有出去惹是生非。
“好像……好像……好像有喜了?”那游医的声音细如蚊纳。
“你这个是什么语气?”白玉听着心里头一阵不爽,真想一脚抬起来踹过去。
“白玉,莫闹,他刚才说了什么?”游医的声音说得太小声了,张默恰好没听到说了什么。
白玉一脸的不乐意:“管他说什么?你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哪里像是能医好帮主的人?快出去,快出去”作势就要将游医赶出去。
飘雪这几天被她们闹得不行,张默每日都会找许多郎中,连远在千里之外的神医谷的大弟子都让他给绑过来了,看不出张默一介书生发起狠来做事情也能让人跌掉眼珠子。连鸡都不肯杀的张默竟然动刀动枪的将神医谷的人给绑回了盟帮!想想飘雪就想笑……虽然保持着好的心态,可是每日医学之士来来往往,都是摇头离去,久而久之飘雪也就没了那份豁然。
今日来的这人飘雪已不抱有什么指望,只想着赶紧把完脉,能医好就是天降大福。
“哎”飘雪在帘子后头叹了一口气,见白玉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她也就跟着没心听那游医说什么了。
白玉把那人连推带踹的往外头丢,张默不死心的阻止着游医的离去:“回来”
游医又连滚带爬的摸了回来,莫名其妙的被人“请”来了这里,还要遭受这非人的折磨,他抖着双腿颤颤的问道:“公,公子……还,还有事么?”
张默看着这游医的模样,真是觉得又气又好笑:“方才把脉的结果是什么?”
那游医的嘴唇在打颤,不知道要不要说?看了一眼凶神恶煞模样的白玉,觉得纠结得狠。
“那位姑娘……好像,好像……不太正常……脉,脉相太弱……好像是,是有喜了……好像,好像……好像而已”
“什么?你说有喜了?”张默一声大喝,在听清楚的那一刹那脑袋一片空白。
“什么?有喜了?”飘雪在里头听见了张默的声音,突然一抽,手不小心一挥,打翻了摆在旁边安神的炉子,然后里头没燃尽的熏香就这样掉到了飘雪的手背上,灼得她疼痛。这样的疼痛无比真实的在告诉她,没有在做梦。郎中竟然说,她有喜了?
孩子,有自己的孩子了?她真的有阿漓的孩子了?
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她是真的真的有孩子了?
飘雪不知道如何表述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喜悦的激动的,突然眼泪就从眼眶里头冒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哭出来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这一个真假未定的消息竟然让她如此雀跃起来?
飘雪整个人踉跄的循着光线而去,如此的焦急:“张默!张默!我有孩子了?我是真的有孩子了??快,快告诉我啊!我是真的有孩子了?”
【167】再诊,无喜脉
“张默,你快告诉我啊!”飘雪再三的怀疑自己听错了,已经扑上去扯住了张默,那一双眼睛虽然看不真切了,但里头分明就有着急盼和渴望,像是久逢甘露的小草又焕发了别样的生机,像是已经没了生机却又寻找到了人生中的另一份光明。飘雪见张默没说话,于是又凝着双眼,仿佛在寻求一个答案,带着不安:“张默……你为什么不说话?”
张默脑海里依旧一片空白,好一会了才缓过神来,朝游医问道:“你,说的可是真?”
“我……脉相太弱,你们另寻个高明……我跑了”说罢,那游医的两条腿儿跟风火轮似的,跑得比山里的野鼠还快。
“嘿,你怎么就这么跑了?”白玉眨巴眨巴着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昏飘雪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了:“有孩子了!哈哈,张默,我听到了呢,他说我有孩子了!”
飘雪紧紧抓着张默的手,眼角都笑弯了,虽然她的眼睛已经到了接近看不见的程度,可在张默看来,这一双明动的眼睛像是装入了整个盛夏的风景。
那些灼热的,富有生机的,所有的象征着新生的事物都从未消失,它们都在此刻装入了飘雪的心里,就算此时已是入秋,可张默还是在她的眼里看见了盛夏。
皋白玉见飘雪这么激动,这才反应过来有喜了是什么东西。“什么?帮主……怀着小帮主了?”
“哦,不对,应该是怀着小皇帝了……啊,唔……”口无遮拦的白玉立刻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飘雪高兴得捂了嘴“咯咯”的笑,那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动人。张默却听着心里发酸。
“我们再找个郎中来把脉吧”难得见张默如此的沉稳,平静的声音里隐藏了无法泅渡的湍急河流。
“把脉?为何还要把脉?张默公子,你是怕误诊吗?”白玉不解的问,似乎在这件事情上永远少根筋。
飘雪停止了笑声,一本正经的看着张默:“我不要找郎中了,就算没有孩子,我也宁愿被囚在这样的困局之中”飘雪那双大眼睛仍旧笑得弯弯的,像是世上最幸福的准娘亲。
“蝶语……”张默的声音里头蕴含了万分的无奈,只怕飘雪心里头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张默宁愿没有听见那江湖游医的话,他声音低哑:“那个游医若是诊断错误,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死也不会放过他”如果真的是误诊,那便会害了飘雪。
得到了再失去,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张默不自觉的把手放到了飘雪的肩上,柔声安慰道:“没事的……再找个郎中来复诊一下,若是真的有了,我们也好保胎不是吗?”他正在努力的说服着她。“更何况你现在身子不好,所以方才那个游医才会说脉相不稳,才会不确定,我们再查一下,好吗?”
说到了孩子,飘雪这才诺诺的点头:“好”
白玉听到了飘雪的这一声好,立刻就驶了轻功跳窜出去:“我再去把那日抓来的神医谷大弟子给抓回来!”
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白蝶出去办事情了,剩下白玉就是毛手毛脚。
飘雪现在的心情好得跟那三月里的艳阳天似的,想比之下张默就显得忧心忡忡了。
如果……如果没有怀孕呢?
“你现在身子不好,别如此雀跃,心情平复下来对腹中的孩儿也好……”张默的眉头都紧紧的纠结起来了。
“是哦,那我不笑了”飘雪听张默这么说,立刻捂了嘴巴,但眉间仍旧是那浓郁得散不开的笑意,一层叠着一层,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飘雪幸福得再慢慢摸索着回了房间,张默也跟着走了进来,这才发现了被打翻的香炉,手掌大的香炉歪歪斜斜的倒在桌上,炉灰洒了一软榻。
视线挪回了飘雪的手上,这才发现飘雪白玉似的手背被灼红了几个点,其中一个还被烫出了水泡。心疼得他直接冲上去握着飘雪的手:“你究竟是如何了?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像你!”
飘雪抽回了手,傻笑着:“没事,我没事”
详装无事的朝门口那片光亮处看去:“你说白玉怎么还不带人来?”
“来了来了”飘雪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白玉的声音,只见白玉急忙的说着来了来了,一边手上拎着一个白衣柔弱的男子翩蜒而来。
“进去!”白玉把那公子丢在了地上,那白衣公子优雅的从地上爬起来,颇无奈的看着白玉。
“我说了我医术不好,你又把我抓来做什么?你这个疯婆娘”
“少废话,赶紧替我们帮主把脉!”白玉又一脚大大咧咧的踹上了那楚月凉的屁股。
楚月凉恶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白玉,然后自觉的走到飘雪跟前。
飘雪无语的看着这二人,可以想象得到这白衣公子的窘迫。
楚月凉最后再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白玉,这才用手抚上了飘雪的手腕,为飘雪把脉。
他紧紧的纠起了眉头,然后一惊,把手放到了飘雪挥了几下,像是在确定飘雪是不是真的视力失常了。
白玉在后面看着不爽,上来又踹了一脚,人没踹着,袍子下摆倒是黑了一块。“前天不是才看过么?你明知道我们家帮主看不见,你还晃个毛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