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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谈何容易?
我拿着空碗发呆,黑妹推了推我肩膀,接过我手里的空碗,悄然走出屋外。她再次进来时,后面跟着两个中年男女,男的是前天来看我伤势有点面熟的那个长者,女的我倒是没见过,她全身除了一块遮羞布之外,其他部位一丝不挂。黑妹叮嘱几句,貌似在跟他们介绍我的伤情。
长者平举右手,掌心向前,款款而来。这个手势的含义纳纳曾经跟我说过,表示解除戒备,友好之意。如果对方紧握拳头,则有敌意,随时都会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我试探性地用英语跟他打一声招呼。
长者也出乎意料地回应了一句英语,虽然语音略显生硬,但是也总算遇到一个能听懂我说话的土著人。我不禁喜出望外,泪流满面,激动不已。“他奶奶的,我总算找到知音。”我暗自庆幸。
“你也会说英语么?”我恳切地问。
“会说一点,可以进行简单交流。”长者谦虚地说。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此答谢长者的救命之恩。长者俯下身子,伸手将我搀起,我双手使劲地握住他的黑手,嘴里千恩万谢,感恩戴德。他乐呵呵地拍着我的肩膀,搭讪道:“我叫索拉,看样子你应该是亚洲人。难道你是中国人?”我不得不佩服他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我是龙的传人,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
“对,我是中国人。你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我激动地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可是想不起来了。”
“我也觉得你有些面熟,你上次是不是跟着一个皮肤白净的中国老板和一个嘻哈的黑小伙来我们这买金子?”
他的善意提醒让我回想起和阿龙头一次在阿克拉的宾馆里会见那两个黑人酋长的情形,其中有一个始终站立一旁的黑人就是索拉。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我又落在他的手里。
“好像是吧?我们见过的卖金老板太多,我记不清你说的是哪一次了?”我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地答道。虽然他救过我的命,但是再没有了解他的底细之前,我不得不怀疑他之所以救我是不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哦,是么。我也不太确定。”索拉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你的那个合作伙伴呢?他不跟你合伙卖金了么?”我试探地问他。
“他叫桑纳,是一个十足的骗子,骗走我不少钱,我恨不得杀了他。”索拉突然愤愤不平地说道。他愤怒地情绪顿时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黑妹和中年妇女的脸上也现出一丝恐惧。这大大超乎我意料之外,想不到他们居然跟我们一样也受害者。
“桑纳他人呢?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仇,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儿,我实在抱歉。”我打心里开始同情他的遭遇,当下安慰道。我原先的怀疑也不攻自破,还误解别人的一番好意,实在不好意思。
“我们闹翻之后,他投靠一家美国人开的金思尼矿产公司,充当一条走狗。最近他纠结一帮匪徒经常到你们中国人开采的金矿里敲诈勒索,寻衅滋事。”索拉一脸不屑地说道。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没有王法么?”我和盘托出心中盘桓许久的疑问。
“还不是为了钱而受人指使,我听说你们中国人开采的金矿处在金思尼公司的矿带上,于是他们收买桑纳这样的败类骚扰你们,目的是把你们赶走。跟这帮人渣打交道,不用谈什么王法?有钱有势才是爷们!”索道说道这里,竖起大拇指做出一个爷们的手势。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问。
“这两位是?”我扫视黑妹一眼。她依偎在中年妇女的身旁,小鸟依人般十分可爱。
“她是女儿丽娜,这位是我的妻子咪达。”索拉一一地向我介绍他的家人。丽娜突然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眼神里包含太多令人向往的东西。介绍完毕,他紧接着语重心长地向我解释他的身世。
“我本是美国印第安部落的黑人,来此寻宗问祖,返祖归宗。没想到我这一呆就是几年,给桑纳当过贴身翻译,跟他闹翻之后就一直定居在此。由于受过几年教育,见多识广,这里的族人都尊敬我,纷纷叫我做长老。绝大多数部落的族人没上过学,也不会说英语,只会讲土话。”
“怪不得他的美式口音那么地道和纯正,原来是美国本土居民。”我心想。索拉转过头冲着一旁叽叽喳喳的母女俩嘀咕一顿之后,他们扭头而去。我望着丽娜离去的背影,回味她刚才勾魂的媚眼,心不在焉地听着索拉说个没玩没了。丽娜,求求你回来救我吧!我心里祈祷。
“以后你们得提防点桑纳,这厮不是什么好东西!族长有个弟弟也不是个好东西,游手好闲,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由于不服气老哥坐上族长之位,所以时常集结一帮乌合之众造反。”
索拉稍微停顿一下后继续说道:“念在手足同胞的份上,族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为了搭救你这哥俩意见不合,族长执意救你,他弟弟却受人唆使,见死不救,最终不欢而散。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还是从丛林抬了你回来。毕竟族长深得人心,岂能受人左右。”
“可能你是黄种人的缘故,他们对你还是有些隔阂。你的枪伤还没完全好,还是暂时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吧。没有族长的命令,没人敢动。但不知你因何受伤晕倒?”索拉关切地问。
我咽咽口水,准备讲述自己惊心动魄的传奇经历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第52章 成人之美
嘭嘭嘭——门外震天响的拍门声夹杂着几个恶少的污言秽语,惊扰我们的谈话。他妈的,我心头的怒火顿时窜得老高。如果实在国内的话,这会儿我非得跑出去扒了他的皮不可。可惜我寄人篱下,虽然火冒三丈高,但是我得压制怒火。索拉紧蹙眉头起身站起离开座椅,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紧跟其后走到门外。
索拉的结发妻子咪达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嘀嘀咕咕地咒骂着,眼神里满是羞愧与愤怒。她身旁一溜儿站立十几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黑小伙,手持木棍仿佛丐帮的弟子气势汹汹地站在她家门口起哄。看着这帮无事生非的黑鬼,我十分厌恶地扫视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闻讯的丽娜从屋里慌慌张张跑出,见到母亲坐在地上大哭,她一路小跑着向母亲扑去,她要保护自己的妈妈,要安慰自己的妈妈,不能让她受人欺负,让她一个人受委屈。索拉见状,一把拉住她。父女两交谈几句后,丽娜冲动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我站在索拉的身后冷眼旁观着,我倒要看看这十几只黑螃蟹横行到几时?黑螃蟹们却对我视若无睹,在他们看来我仿佛是空气一般透明,压根就看不到。他们的眼里冒着幽幽绿光齐刷刷地盯着躲在索拉身后的丽娜身上,一个个色迷迷地yin笑着,品头论足。
“光天化日之下,聚众闹事,难道你们要造反不成?”索拉威而不怒,十分淡定地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朗声质问。
“嗯哼,我们就是来你这里造反的,你又能怎样?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伯父是怎样收留你的?你私自收留这个异族的小子有何贵干?难道你要招上门女婿不成?”人群中钻出一个贼眉鼠眼,胡子拉碴,光头土脸的黑人,直指着我满脸不屑地发问。我恨不得剁了他那只狗手,真是狗仗人势!
“我招不招他做女婿是我的事,收留收不收留他也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索拉轻描淡写地反问道。
“嗯哼,你还别说,这事我管定了。你不想放人也行,让你女儿陪我们哥几个玩玩。你考虑一下吧,弟兄们咱们走人!”那人奸笑道,他瞟了一眼丽娜后,带人扬长而去。我特别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的小瘪三,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丽娜扶起母亲,我们一起回到屋里。索拉怒气冲冲地来回踱着方步,气得他狠狠地摔坏一个大碗,碎片散落一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此事非同小可,这帮黑鬼欺负他们一家人不止一两次。
“他妈的,这小王八蛋实在欺人太甚!拿着鸡毛当令箭,太嚣张了!要不是看在族长的面子上,我恨不得一枪毙了他!这个为非作歹的狗杂种!”索拉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说道。
“别跟这些小瘪三一般见识,您息怒,别气坏身子。”我安慰他。
“谢谢。你枪伤还没完全恢复,为了少惹麻烦,你暂时呆在家里,哪都不要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索拉的这句话正和我意,就算他撵我走,我也不会走。他们受人欺凌我不能坐视不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你们都别哭了,我自会有办法解决。”索拉好生安慰抱头哽咽的妻女。他扫除地上的碎片后,不知去向。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呆不久,教训一下这些小混混又有何妨?大不了我一走了之,他们又不知道我的行踪。
索拉再次回来后,继续跟我说道:“刚才那混蛋叫桑乐,是族长弟弟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他父亲有得一拼,也是一副臭德行,整天不务正业,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贪恋我家女儿许久,他家多次上门提亲,总不能让女儿往火坑里跳,我死都不答应,于是他怀恨在心,有事没事就来找茬。”
“他没事找事,居心何在我很清楚,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得到我的女儿。因此你不想背负任何的思想负担,大不了一走了之,咱们一起回国。”
“话虽如此,还是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的小命,还冒着风险收留我,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其实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我对他们的敬意。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走运,能够死里逃生。
索拉和咪达对望一眼,相视一笑,接着说道:“我们也累了,要歇息一下,让丽娜陪你吧。”夫妻两相互搀扶着走出客厅。偌大的客厅里就只还剩下我和丽娜,看着眼前这个赤条条地黑妞,我那杆闲置多年没打过一发子弹的老枪,想入非非,蠢蠢欲动。丽娜十分害羞地低头不语,我亦不免有些尴尬不已。
当晚一夜无事。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吃完黑妹丽娜送来的早点后,百无聊赖地继续擦拭枪械。忽听门外有人敲门,我由于太过于专注,着实被吓一跳。于是我赶紧收起枪械,开门一看,索拉笑眯眯地站在门外。他进门后劈头就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可能还要在非洲呆上一段时间。”我实话实说。
“啥时候打算回国?”索拉继续追问。
“目前还不知道,得看老板的安排。”
“你结婚没?”
“没。”
“那再好不过啦,我女儿嫁给你吧,等你回国之时娶她走。”索拉直截了当地说道。可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未免太唐突了吧?谈婚论嫁岂能这么草率,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样拒绝他的一番好意。
“阿叔啊,这——这事是不是太突然了,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呢?”我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
“其实我们也考虑很久,小伙子你人还不错,我看得出来丽娜也喜欢你。我不想女儿在这鬼地方呆上一辈子,给桑乐那个混蛋糟蹋。”索拉激动地说道,他说得那么诚恳,我都有点心动了。可是残酷的现实使我不得不从长计议,审时度势,权衡利弊。
“昨夜,我们商量一宿,为了女儿不再受那些混蛋的骚扰,我们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