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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什么岩石?”
“花岗岩,石头里最坚硬的花岗岩。”
“按照目前的海洋勘探技术,在海底的花岗岩上钻洞也不难啊。”我睁大眼睛,极端同情地注视卡罗。
“唉,难也不算太难。那些石油公司和勘探队的钻井船,倒是可以在花岗岩上钻洞。可人家光一个钻头就得花几十万,还不算手工费。何况那些三千吨级钻井船,根本过不了浅海给我钻花岗岩。”
卡罗这个完美的梦想在残酷无情的现实面前;终将成为泡影,打击可谓不小。
“这…这…”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合适的单词来形容卡罗的倒霉,唯有不停地叹气。
“我真是撞到狗屎运了。”卡罗痛苦的捂住脸颊,“明天我发布悬赏信息,谁要是能在花岗岩上打几个洞,我就赏他一百万。”
“你愿意拿出一百万悬赏?”我犹豫一下,暗自权衡利弊。
“对,我绝不允许心血白废。”卡罗斩钉截铁地说。
我笑嘻嘻挤挤眉毛,道:“也许,我们可以帮助你。”卡罗的眼神顿时变得很复杂,有难以置信,也有疑惑不解。要在海底花岗岩上打个洞,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换作那些设备简陋的蹩脚工程队,就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眼前这个脸色煞白的黄种人,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先帮你问一下情况,稍等片刻。”我来到车上打电话向阿龙汇报情况。
第85章 冤家路窄
打桩和钻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只需架起支架,用卷扬机吊起锤头使劲砸。如遇到岩层或者深度超标,只有等钻好洞之后才能砸管子。后者利用大功率转轴带动前端钻头,根据钻头大小和转轴长短,可在地面钻出几百到几千米深度。
如果要钻探岩石,就得换上强度极高的合金钻头,这种合金钻头磨损程度较低。目前陆地上的钻探技术应用广泛,可海洋钻探技术却凤毛麟角,大多是科考队、地质队、石油公司所掌握。私人不出大价钱,很难请动他们。
大约两分钟后,我将情况如实汇报阿龙,这厮一听有钱可赚,立马乐不思蜀。我和纳纳下了车。
“嘿,伙计,问得怎样了?”卡罗急不可耐地凑上前,抓住我的肩膀不停晃动。纳纳下意识拉开他的手,我摆摆手示意不碍事。他走投无路了,干枯的嘴角都急出了水泡。一千五百万虽不是他全部家当,可水上会所如果烂尾,损失惨重,血本无归。这种万分残酷的打击,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
看着他那十分焦急的样子,我可不敢打保票,须知凡事都有变数,于是委婉地说道:“那位搞地质钻探的朋友说,据我汇报的情况来看,他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具体情况还得实地考察。”
“好极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卡罗来回搓着手,欣喜若狂,“伙计,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实地考察?”
“我朋友还没回来,你告诉我海滩地址,等他回来后我再带他去吧。”我说,卡罗未免高兴得太早了。我们继续寒暄一阵,卡罗掏出纸笔草拟两份租赁合同,双方签字画押,人手各持一份。签完字卡罗匆匆赶回纳亚湾工地,这座船埠也从现在开始归老板阿龙使用。
“龙哥,你通过船上的gps定位系统能找到我们么?”电话里,我轻声问阿龙。
“可以啊。”
“那将过我们这边来吧,我们找到船坞了。”
“稍后就到!”阿龙说。我和纳纳坐在台阶上,仔细打量这个船埠。顶棚盖着加厚彩钢瓦,可以抵抗绝大多数风暴。四边各有一个钢化玻璃贴住的天窗,大大增强室内的亮度。我们约莫等半个钟,阿龙驾驶昌龙号一路向南到达船坞,我轻轻按下电动开关,打开闸门。
二十八米长的昌龙号还没船埠一半长,我们跳到船上,拍拍阿龙的肩膀,道:“探测结果如何,找到适合开采的矿没?”
“经过探查,我在一百米深海范围内发现铁矿、铝矿、铜矿。其中钴矿、钨矿比例较少,只有十多吨。而铁矿和铝矿储量较高,分别为两千吨和一千两百吨。根据采金系统估测,开采铝矿的经济效益较高。”阿龙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么大的储藏量足够我们开采三年五载。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查询国际金属铝报价。发现铝锭价格为每吨一万五千元。铝合金已普遍应用于建材,阿龙的老情人雅芳最近投资建筑材料,铝矿销路不用愁。一想到老情人阿龙顿时头痛不已。
毕竟女人的胸襟没有男人的广阔,十分漂亮的女孩儿眼里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半个月前,雅芳几次三番约阿龙谈生意,都被这厮无情地连放两次鸽子,那妞肯定怀恨在心。不是冤家不聚头,现在还得指望她帮忙推销金属铝,阿龙又要头痛了。他拍拍额头道:“小韦,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先得解决卡罗的困难,赚一笔启动资金再说。”我和纳纳点点头,表示同意。阿龙拿出导航仪,锁定卡罗所说的地址,我们准备实地考察一番。
纳亚湾位于特马市最东边,那里是个纯天然海滨浴场,一到夏天海滩上挤满无数游客和商贩。卡罗将水上会所建在此地,我们不得不佩服这厮的精明和眼光独到。
洁白的沙滩,蔚蓝的大海,一条笔直宽阔的柏油马路横贯海岸。卡罗站在柏油路尽头,望着前方两根光秃秃耸立海床上的钢柱,欲哭无泪。四根支柱少一根都不行。他现在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如果希望再次变成失望,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原来的设计也将全部推翻,一个原本充满奇思妙想和无限创意的水上会所,变成一个不伦不类,啼笑皆非的铁棚子。
一阵急促地汽笛打断卡罗的思绪,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和一辆银灰色本田越野停靠在路旁的停车场上。车上走下四位年轻的黑人和三位衣着艳丽,眼神充满市侩和浅薄无知的黑妞。他们下车后,有的打开后备箱取出出桌椅板凳,有的抱出成箱的啤酒。
“桑巴,这地方真不错,不仅有条公路直通海边,还有个停车场。”其中一名身穿红色赛车服的小黑,嬉皮笑脸地吹口哨。
“那不是!”桑巴甩手踢腿伸懒腰,“也不知道哪个傻蛋砸钱建的水上会所,还没建成就烂尾。”
“喂,黑老头,别挡道,没看到我们准备野炊么?”几名小黑横眉竖眼盯着卡罗。
第86章 痛打黑狗
一群毛孩子的一句蛮横无理的话好比滚烫的热油,浇在卡罗原本心急如焚的心头上如何能不火冒三丈,如何能忍?
“嘿,伙计们,说话文明点好么吗?”卡罗威而不怒。
“哼,你这老家伙竟敢这样跟我们说话?”桑巴大步上前,一口烟雾吐到卡罗脸上。他身后的三名小黑目露凶光,紧随其后牢牢将卡罗堵在中间。他们身旁那三位涂脂抹粉的黑妞,不约而同露出崇拜的目光,幸灾乐祸地幻想这糟老头的悲惨遭遇。
“嘿嘿,伙计,你们是不是想揍我一顿,然后在女伴面前出风头?”看着他们摩拳擦掌的样子,卡罗冷笑道:“来来来,随便打,我绝不还手。可别怪我没提醒,只要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下场会很惨!”
“有多惨?我好怕哦?”穿赛车服的小黑缩着头,笑问。
“惨到你们到我这般年纪,还会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记忆犹新!”卡罗目无表情地说,小黑们顿时哄然大笑。卡罗胡子拉碴,双眼浮肿,衣衫土里土气,表面上看不像是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在他们眼里,这种人不是管不住老婆,就是被带绿帽子的可怜虫。要不就是做小本买卖赔个精光的倒霉鬼。这种人也敢虚张声势?
“哼哼,糟老头,你吹牛也不打草稿。”桑巴气急败坏地抡起拳头砸到卡罗那张老脸上。他身后的那几名小黑也争先恐后地挥舞拳脚朝卡罗身上雨点般砸落,卡罗猝不及防,连打电话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们打翻在地。
“嘟——嘟!”一阵从海边传来的汽笛声,迅速将这群人的目光勾过来。四名原本激战正甘的年轻人,带着嫉妒和羡慕的眼神紧紧盯着那艘停泊在波光粼粼海面上的豪华游艇。三名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一颦一笑都能勾引男人追捧的黑妞。观赏那艘纯白色在阳光下反射耀眼光芒的游艇时,也不免生出几丝配不上游艇主人的自惭形秽的念头。从游艇上传来两束充满敌意的目光,迅速打破她们的臆想。当身高一米八五、精壮彪悍,表情冰冷,眼神残暴的阿龙跨出船舱时,所有人都猛吸一口冷气。
我和纳纳从船舷跃到松软的沙滩,快步走到柏油马路上,用愤怒的口吻质问那几个厮,啥回事?将我的大叔打成这样?桑巴这厮好了伤疤忘了疼,压根就不记得我们在未名湖上将他撞沉的悲惨经历。他和那帮狐朋狗友的胆子刚才比非洲象还大,现在却胆小如鼠,颤巍巍不敢搭腔。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位排场吓人的年轻人,跟躺在地上头破血流的倒霉鬼相识。
“不说是吧?”我将卡罗从地上扶起,然后转头对昌龙号那边喊了一句:“龙哥!”阿龙面无表情地走到他们跟前,紧绷的恶脸如同僵尸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准备偷偷联络外援赛的小黑,手机滑落在地。他欲弯腰捡起,却发现一只皮鞋踩在他心爱的手机上,皮鞋的主人微微用力,手机瞬间报废。我踢开脚下那团破碎不堪的电子产品,目无表情盯着他。那几名刚才还胸有成竹觉得一切尽在掌握的黑人,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
“伙计,求您行行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我们赔钱,我…我们赔五万、不、不,八…八万……”桑巴带着哭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一名头发烫成鸡窝似地的黑妞顿时呆若木鸡,张大嘴巴想放声尖叫,却发现喉咙仿佛被堵住似地,无论使出多大劲儿都喊不出一丝声音。
第87章 大变活人
卡罗战战兢兢地掏出手绢,擦干脸上的斑斑血迹和灰尘。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我未免担忧地问:“要不要去医院处理外伤?”卡罗摆摆手,表示能扛得住。
“谢谢你韦先生,幸亏你还来得及,救了我这把老骨头一命。身后的这位是你所说的那位钻孔的朋友么?”卡罗心有余悸的弹掉衣服上尘土,苦笑道。整理好衣衫,他又挤出真诚的笑脸去跟阿龙寒暄一番,阿龙微笑着握住他的黑手,频频点头。不会说英语的阿龙直挠头,卡罗哈哈一笑,又跑来跟我继续寒暄。
“到底啥回事,怎么惹上这帮人?”我莫名其妙,刚才大老远就看到岸边四五名小黑围殴一人。等靠近之后竟然发现被打的是卡罗。卡罗详细道出事情的原委,我眼里顿时喷出怒火,忙转身跟阿龙和纳纳使眼色,让他们狠狠收拾这帮混蛋。他们心领神会,步步逼近,那几名小黑恐惧不已,牙齿发颤。在三名黑妞刺耳的尖叫声中,卡罗碰碰我的肩膀,笑道:“嘿,伙计,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点点头,连忙叫住阿龙和纳纳,卡罗一瘸一拐地挪到围栏边,摸出手机打电话,不停地交代下属。
“哈哈,这下麻烦大了,上次撞船你们遭的罪还不够吗?”我板着脸,恐吓他们一番。
“别吓唬我,上次你们将我的船撞沉,要不是我哥桑纳前来搭救,我们差点死在湖里,他差点要我的命。”桑巴诚惶诚恐地说道,估计这厮八成是被他哥桑纳打怕了。
“哈哈哈哈。”我幸灾乐祸地笑了,语气淡然道:“你们脚踩的沙滩里,曾经被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