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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池洛来接苏浅的,苏浅长长的眼睫上滴答下的水珠,湿了的头发粘在颊边,可是眼睛中的清新灵气却似丝毫未减,她笑着对他说:“池洛哥,你来干什么呀,是来陪我的么?”
池洛看着坐在淋湿的台阶上的苏浅很是心疼,“浅浅,你会感冒的……”硬要拉起她上车。
苏浅甩开他的手,声音提高了三分,“不用你管。”
池洛愣了片刻,这样任性的话语,在四年前就不曾听过了吧。无奈之下,他拨通了苏麦的手机,然后陪着苏浅轻声的说话:“浅浅,究竟是为什么呢?”
苏浅抬头看着池洛,眼神中再没有当年的热切与炙热,有的只是如同看待一个陌路人一样的淡然,“池洛,我说过,你不要拿以前的事情再来困扰我了,次数多了,只会让我感到恶心,而不是温存……”
池洛双手握成了拳头,“浅浅,你以为,那张照片是我放出去的么?”
苏浅轻声笑了,“当然不全是你的功劳……如果没有名业的默许,你们的贵格又怎么能够成功的利用名业而声名鹊起,提高在C市的知名度呢?”
池洛吃惊的看着已经浑身湿透的女孩子,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她一直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是自己从黑暗中寻找她,发现她,可是现在,她却属于的是另一个人。
他不允许这样,不能允许。
“浅浅,我们之间,绝对不是过去……”
“可是,有一些事情,不是你不允许就不可以发生的……就像今天早上我也不允许自己过来,来了之后也不允许自己坐在这里,可是,就是这样做了,有什么办法……”
当苏麦阴沉着脸走下车的时候,苏浅瑟缩了一下,然后低低的叫了一声,“哥……”
苏麦将苏浅扯上车的后座,然后扔给她一块毛巾,将热气开到最大,紧接着是一顿臭骂。
苏浅也只是沉默擦干头发,眼光忽闪的看着窗外的雨帘,然后不停的打喷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麦和苏梅更像是一对兄妹,一样的干练,一样的,一样的大气凛然。苏浅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她能够看得出,苏梅与苏麦之间的不正常。
白珊和郝师兄过来看了苏浅,留下了大包的营养品,程温温大声嘲笑苏浅,“浅浅,你已经沦落到要和营养品过了,哈哈哈……”
三道鄙视的目光,外加一道更加冷寂的光线,程温温住了嘴。
苏梅因为取消了原本的旅游计划,便申请了加班,便和白珊一同走了。
用程温温的话说,就是,“有三倍的钱可以拿,不要白不要。”
当病房中重新恢复清寂的时候,影影幢幢的黑色影子倒影在白色的窗帘上,苏浅想到了那样的一句话,热闹,是别人的,孤单,是自己的。
还有一个词语,形影相吊。
她侧了侧身,然后眼光望向窗外大片灰白的天空,看到了枯死的颓靡树枝上,画家用翠绿的油彩点染成的一片油然翠碧的叶子,垂挂在枝条的梢头,随风翩跹,那是她的希望。
门把转动,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浅调整了呼吸,然后闭上了双眼。
其实,安凌霄在病房门外等了好久,直到房间里没有了一个人。
“浅浅,我知道你醒着……”安凌霄略显嘶哑的声音,他修长的手指抚上苏浅微微颤动的眼睑,“我知道,你在听……”
“那么,相信我……或者是,相信你自己……”
苏浅豁然睁开了双目,眸中的澄澈倒映着那一抹油然绿色。
、第二十四章
话说,经历更多苦难的人,也会有更多的幸福,会更容易知足。
苏浅出院的那一天,是一个天高气爽的晴天,秋日午后的阳光碎金子一样遍地洒下,斑驳的树影摇曳的点点亮闪闪的光斑投下,苏浅觉得很满足。
是苏麦来接她出院,而原本也要来的苏梅因为临时有事而错开了时间。
苏浅听到苏梅的借口的时候,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姐,你能不能谎话编的再烂一点……”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然后,“浅浅,但愿你永远如同表面上那样阳光灿烂,但愿你永远不会明白。”
“嘟嘟嘟……”
苏浅垂下手机,眼光刹那间黯淡了些许。
“浅浅,你愣什么——”苏麦将行李放进轿车的后备箱中,就看见苏浅背对着他,手机无力的垂着。
苏浅转过身,眼睛出奇的亮,像一只小兔子一样跳到车旁,然后惊异的说:“哥,你真是混得不错,才来两天,就混了一辆新车……”苏浅低下头,眼睛透过摇开的车窗玻璃往里面看了看,“还配了一个专属的司机。”
苏浅朝着车后的苏麦招手,然后小声的说道:“又是一个大帅哥呢……”还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待苏麦的魔爪伸到苏浅面前三寸的时候,苏浅已经成功的逃进了车里,然后透过车窗冲着苏麦嘻嘻嘻地傻笑。
苏浅朝着驾驶座上的帅哥打招呼,乖巧的说道:“铭瑄哥好。”
三年前,苏浅第一次来到C市,郑铭瑄帮了苏浅不少忙,因为和苏麦是大学同学,便也是称为哥哥。
郑铭瑄转过头,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然后悄悄的说:“我可是长时间不见你哥这样发飙了,我说浅浅,你总是能够让他一改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样子。”他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苏浅神秘的一笑,趁着苏麦打开车门弯腰进来的时候,俯身过去,“就是……不告诉你。”
苏麦落座后,狠狠的剜了苏浅一眼,恶狠狠的说:“苏浅,我再一次告诉你,我的性别取向,是很正常的……”
“What?!”更为惊讶的一声尖叫。
这真的不是苏浅打断了苏麦的话,苏浅只是朝着郑铭瑄投去同情的一瞥。
“苏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郑铭瑄,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消息透露给郑伯父?”苏麦的声音阴森森的,郑铭瑄背后直冒冷汗,忙专心的开车。
苏浅摇摇头,装作十分惊异外加崇拜的样子,“铭瑄哥,你又是逃婚出来的啊……”
“嘭……”
刺耳的滑行声音。
新车很给力的撞在了路基边上。
郑铭瑄看着走过来的交警,对后视镜中的苏浅耸了耸肩,“浅浅,你的孜然牛排要泡汤了……”
苏麦抱着双臂看热闹一样的斜睨着郑铭瑄,“你的美好生活也要结束了……”
最后,郑铭瑄被他那警务局总局长老爸的忠实下属带走了,留下哀怨飘忽的眼神。
苏麦将车停在苏梅的楼下,然后摇上车窗,点上了一支烟,“浅浅,我不上去了。”
苏浅已经从后备箱中拿出了包,似乎早就知道,所以只是淡淡的点头,然后走上了楼梯。然而她在拿出钥匙插入的时候,看到了门口一束鲜红欲滴的玫瑰,以及门口来不及拿进去的日报。
苏浅知道苏梅在家。
她转身下了楼,心中默默祷告,但愿姐姐,从此有肩膀可以依靠。
安凌霄心头梗着一根刺,不经意的时候,就会硬生生的刺伤那么一下,然后流血结痂再被扎破,流血结痂……如此循环往复,却仍然乐此不疲。
苏浅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安凌霄正在与何非然商议本月的基本计划。当看到手机屏幕上闪亮的“浅浅”的名字,抬起头对何非然说道:“哥,你说过,怅然若失的感觉,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得到。”
何非然扬起眉梢,“是。”他的眼光瞄向窗台上的古董花瓶中插着的几支新鲜的玫瑰,“要想完全得到,那么,就先完全放手。”
安凌霄英眉翘起,嘴角微抿,“我想,我会完全得到……”
名业的第一会议室中,与名业建立盟约的九博负责人苏梅头一次没有了往日的犀利言辞,而是一反常态的沉默,只剩下贵格与名业的资方陈述,以及不时的飘向她的目光。
“苏小姐,苏小姐,你的意见呢?”安凌霄转而向苏梅。
苏梅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嗯?我……在考虑。”
于梁压低声音对陈靖宇说道:“她是苏家的人,自然是偏袒三永……”
陈靖宇的眉目下有很重的阴影,“不一定……”虽然近些天怡卿的事情弄得他心力交瘁,但是他还是能够看得出,苏梅和苏麦之间的隔阂,或者说是及其的不自然。
安凌霄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关于这个议案明日再谈吧,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我还……”苏梅的话被苏麦的话截住,“好,既然安总的好意,自然是不能推却。苏小姐,你的意思呢?”
苏梅猛然抬起头,眼光潋滟,苍白的脸上笑颜如花,“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晚上,“深蓝”的豪华贵宾包厢内,气氛较之先前更是古怪。
苏浅只不过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怎么有一点比炮火灰更浓郁的狼烟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座位边,然后拉开椅子坐下,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的一盘香辣虾。
真的是很想吃……
苏浅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凌霄,挑眉询问似的看着他。
安凌霄用勺子盛了一块清淡的豆腐,放到苏浅的盘子里,“不能吃辣。”
苏浅泄气一样的拿起勺子,然后一口吞下了那一块豆腐,脚下踢了安凌霄一脚。
“嗷……”于梁叫出声来,“是谁踢我?!”
安凌霄斜睨他一眼,愈凉顿时消声。
苏浅一看于梁憋屈的表情,顿时乐了,在桌子下面给薛小沐发短信,“小沐,你老公被踢了……”
三十秒后,薛小沐回过来一条短信,“被驴踢了吧,让他踢回去……”
苏浅猛地一拍桌子,手机差一点丢出去。
整个餐桌上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这边,苏浅笑着起身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去趟洗手间……”
苏梅有气无力的看了苏浅一眼,原本是谁说要大气凛然的陪她赴鸿门宴的,现如今,一会儿一趟洗手间,自己溜得比泥鳅还快。
可是下一秒,苏梅就否定了适才的想法,因为刚刚关上的门外传来苏浅的暴喝声:“薛小沐,你才是被驴踢了,你和你老公都被驴踢了——”
于梁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其余的人除了苏梅苏麦仍然一副尴尬的样子,其余都是憋着没有喷饭笑出声来。
比起餐桌上的诡异,走廊里洗手间外的气氛更加诡异。
因为,苏浅的大吼吓跑了一只小白兔,招来了一匹狼。
、第二十五章
池洛原本是和孟双来见一个重量级的大客户,将包厢定在隶属名业名下的“深蓝”也只是为了凸显此次会面的庄重。
席间,孟双的提议不断的遭到否决,池洛按捺不住,就想要打电话叫人过来把这个所谓的大客户办了,孟双按住他的胳膊,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池洛借机出去抽一支烟,却不料遇见了几天都是朝思暮想的小浅浅。
被薛小沐气的直挠墙的苏浅看到池洛面含微笑向她走来的时候,一时间就想要钻进洗手间里,然后反锁上门。可是想了想便也坦然了,为什么自己已经释怀了却仍然不想与他有正面的交集呢?
后来她知道了,是因为安凌霄还没有释怀。
“嗨,池洛哥哥,好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啊。”苏浅举了举手中的手机向他招手。
苏浅是很聪明的,她知道怎样不着痕迹的将人拒于千里之外,能够轻轻松松的把控住对方的弱点,让别人说不出话来。
现在,池洛就是一脸的受伤,却硬生生说不出一句话来。
“浅浅,你非要用这样疏离的话来推开我么?即使是无法成为恋人,朋友也不成了么?”池洛拉住要钻进洗手间的苏浅,深邃的眸光与苏浅波闪的目光相接。
“池洛哥哥你说什么呢,兄妹难道不比朋友更亲么?你之于我,和孟双师兄怡卿姐之于我是一样的。”苏浅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