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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I am down and; oh my soul; so weary(当我失落的时候,噢,我的灵魂,感到多么的疲倦)
When troubles 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当有困难时,我的心背负着重担)
Then; I am still and wait here in the silence(然后,我会在寂静中等待)
Until you e and sit awhile with me(直到你的到来,并与我小坐片刻)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你鼓舞了我,所以我能站在群山顶端)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你鼓舞了我,让我能走过狂风暴雨的海)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当我靠在你的肩上时,我是坚强的)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你鼓舞了我。。。让我能超越自己)
There is no life – no life without its hunger(没有一个生命没有生命是没有渴求的)
Each restless heart beats so imperfectly(每个绎动的心能够跳动得那么地完美)
But when you e and I am filled with wonder(但是当你来临的时候,我充满了惊奇)
Sometimes; I think I glimpse eternity(有时候,我觉得我看到了永远)
……”
噪杂的人声中,两人之间,却只有这首《You Raise Me Up》悠长而清凉的旋律在耳边回荡,久远的好像是大草原上的牧歌。
苏浅看着发愣的安凌霄,“你是不是不喜欢啊,确实是很早之前的歌,可是……”接下来的话,被安凌霄直接吞进了口中。
安凌霄忽然起身,隔着窄窄的餐桌,与苏浅拥吻在一起。
周围的嘈杂一瞬间消弭,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哄笑掌声与叫好声,而两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安凌霄意犹未尽的给了苏浅一个缠绵的法式长吻,随后微微的松开苏浅的唇,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浅浅,谢谢你。”
下午的阳光透过宽敞的玻璃窗,洒在名业总部二十三楼办公室中大理石的光亮地板上,于梁略微紧张的看着适才还心情大好的安凌霄,此时却愈发阴沉的气势。
安凌霄沉吟了片刻,“回电给兮辰,看紧他。”
于梁颔首,正欲退出去,却听安凌霄接着说道:“暂时不要动他。”于梁轻哼一声,出去后带上了门,感到后背的衣衫都湿了。
安凌霄是除了大哥何非然之外,第二个让于梁心颤的男人,比起大哥那些外露的狠决和凌然,安凌霄有的是内敛的精魂,你看不透他的外表,永远猜不到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安凌霄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而自从三年前,能够让安哥出手的人,能够让安哥失控的人,只有苏浅。
、第六章
寂寥的秋风瑟瑟的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吹过来,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春天很短,而秋天来的很急。
苏浅向往那种属于江南水乡独有的清气,西子湖的唯美飘逸,以及弯曲小巷青石板边沿的碧色苔藓漫长,和浓浓的春色融成一种颜色。
从小生在南方的陈谌却不喜欢江南,她说,那样没有四季的地方,终年是绿的耀眼的色彩,浓郁的好像已经变成了颓丧。景物永远是那般的郁郁青青,枝繁叶茂,却早已经失却的最初的梦想。本是迎接春天的勃勃生机,浩繁的百花盛宴,可是,当花朵没有的凋谢,当树木没有了枯萎,一切一切年复一年,成了一曲永久都不会改变的殇歌。
温柔乡中梦黄梁,旖旎殿里唱华裳。
每一个亡国的王朝,都是醉死在南朝的烟波渺袅中的。
而一旁静坐的白珊会不时的补上一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苏浅看着这样的白珊,觉得白珊就是民国时期商贾家的大家闺秀,会穿着独有的民国特色的浅蓝上衣、玄色裙子、白色纱袜和圆口布鞋,手中捧着一本靖节先生的诗集,然后在学校的后花园散布,遇到身穿军服的少帅,成就一段传奇佳话。
苏浅看白珊,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学的考古学,那样的气质,做记者更合适吧。
程温温说苏浅看人一向很准,却总是有独特的想象力和细腻的思维,真正的不适合走金融这条路,而应该向着言情小说作家发展。
苏浅笑笑,如果是看人很准,当初就不会认准了池洛;如果是看人很准,就不会为了他的一句“浅浅,其实你很棒”而弃文从理;如果是看人很准,就不会为了有朝一日他回来能够看到一个更加明亮的弯月,而选择了闻名于国的A大金融专业。
“浅浅——”程温温的声音从宿舍外面传进来,恨不得喊得全楼层都听得到,跑到气喘吁吁的程温温从门外冲进来,一手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玫瑰,一手捏着一个信封,倚着墙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珊体贴的递过去一杯水,“温温,终于有人给你送花了啊。”
陈谌冷声哼了一声,掩在笔记本后面的头连抬也没有抬,“八成送给浅浅的。”
程温温眼光里亮出欣喜,紧接着陈谌当头给她浇了冷水,“还有两成的几率也是给浅浅的。”程温温不满的瞪了陈谌一眼,哀怨的说道:“就是送给浅浅的……”她仰头灌了一大口水。
苏浅撇撇嘴,安凌霄真是幼稚,换一个手机铃声竟然能乐个十天半月,现在竟然还送花过来……
“但是,花儿不是安哥送的呀……”
“是……一个叫……池洛的。”程温温扭着脖子看卡片上的内容。
“啪……”
苏浅手中的玻璃杯摔落在地上,碎成点点鱼鳞一样的尸体,无法拼接重叠。
“阿谌,你说,这个池洛是浅浅的什么人?这样的反应,太过异常。”白珊想着适才苏浅的魂不守舍,放下手中的牛奶杯问道。
“不简单,但是能够看得出,是苏浅心底的一根刺。”陈谌一边用水果刀削着苹果皮,一边冷静的说道。
“你们知道那张卡片上写的是什么么?是‘浅浅,我回来了’!好浪漫……”程温温兀自往下说着,充分发挥了她那腐女的特质,“依我看,一定是苏浅的旧爱,因为什么一夜情或者家族逼婚,而自身又没有力量与之抗衡,不得已离开的浅浅,如今功成名就,想要破镜重圆……”
白珊没有理会程温温的天马行空,“苏浅这个时候一个人出去合适么?看她那个样子,别出了事情才好。”
“嗯,那……就要看温温的了。”陈谌对着程温温绽开笑颜,却看得程温温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去。”程温温知道陈谌想要她去做什么,做着最后的殊死抵抗。
陈谌温柔的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擦拭着光亮的刀身,嘴角自始至终衔着浅浅的微笑,转而对白珊说道:“我想,金融专业的系主任应该对一条消息很感兴趣。”
白珊兴致盎然,“什么消息?”
“关于温温同学的第二份暑期实习报告……”
程温温看着陈谌优雅的擦拭刀身的动作,感觉自己像极了磨刀霍霍待宰的羊羔,不等陈谌说完话,忙不迭的应声道:“我去,我去。”提溜起手机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白珊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阿谌,你总是有办法。”
陈谌放下小刀,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告诉安凌霄对不对,但是,我能感觉到了安凌霄在浅浅心中的重量。”
事实上,或许是不对的。
名业每周例行的会议上,中下层的每一个负责人都在他们安总接过一个电话后,面色冷然的能够冻结成冰,眼神随便一扫,几个项目的负责人就像是置身冰窖中,缩紧的脖子,战战兢兢的恐怕说错了什么话。
主持会议的陈靖宇在安凌霄接电话时就注意到了,那种眉眼之间的笑意忽然冻结的凝重,便草草作了总结,安排了本周的几个融资合作的案子,散了会。
不相干的人一走,安凌霄握的指节发青的拳头一下子砸在了硬实的办公桌上,“于梁,让宋兮辰给我电话。”
于梁一听,大事不妙,忙拨通了宋兮辰的电话递给安凌霄,然后挑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座位坐的远远的。
安凌霄修长的手指握着于梁纯黑色的手机,手指在手机外壳上摩挲,“兮辰,为什么我没有得到消息?”
刚从欧洲回来的宋兮辰正泡在宽大的浴池里,享受着丰胸美腿的美女的销魂按摩,一听到是安凌霄的声音,马上推开腻在身上的美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哥,我给于梁发去紧急邮电了,就在昨天,难道没有收到么?”
宋兮辰听到安凌霄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先休整两天,后天晚上,老大和我在深蓝给你设宴。”宋兮辰嗯了一声,挂掉了电话,却已经没有了兴致在浴池里继续下去,不顾美人独自被晾在一边的尴尬,起身披上了浴袍慢步走出去。
看来,计划或许要提上日程了。
于梁其实本就没有打算拿回手机,但是看到安凌霄那样阴沉的笑已经愈发危险的眼神,以敏捷的身手,在手机砸过来的前一秒,夺门而出。
“咣当”一声,价格不菲的手机在会议室的门后边炸开了花。
唐王勃在想,自己心里不爽想要摔东西的时候,也要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却也实实在在为某人捏了一把冷汗,却不是于梁,而是那个一贯淡然的苏梅的宝贝妹妹。于是不动声色的退出去,拨通了苏梅的电话。
宽阔的会议室中冷冷清清,安凌霄一动不动。
陈靖宇知道安凌霄的脾性,一旦冷静到了极致,就是生气到了极致。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陪着这个认定了二哥不动声色的坐着。
轻微的门把转动的声响,一脸肃然的何非然走了进来。
陈靖宇起身为老大拉开椅子,默然退出去。此时的安哥,也只有老大能够劝得了了吧。
安凌霄抬起深沉如海的眸子,看着走进的何非然,颓然的说道:“哥,为什么得到了之后,我还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呢?”
何非然用拳头捶了捶安凌霄的肩膀,沉声说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得到。”
“小姑娘,终点站到了。”
“嗯?”苏浅起身跑过去,往投币箱里又投了一元钱的硬币,向着公车的司机师傅绽开了一个不算难看的笑,“我再坐回去。”
苏浅漫无目的的闲逛中,不由自主的坐上了这辆552路公车,只是因为它走的路线偏僻,一路上乘客行人车辆都少。
高三复习的最后阶段,苏浅总是借口上课补习,却在一辆偏僻的公车上,找上一个靠后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一趟又一趟的往返于城乡之间的路,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望着玻璃窗外从白光四射到夜晚的流光溢彩,幻化成一条条光线,能够回想与池洛相关的一切事情,不会被人打扰的回想。
只是现在,一切似乎回归原点了,仍然是在冷寂的公车上,回想的依旧是同一个俊秀挺拔的人。
苏浅手中紧紧地攥着那封信,上面的字迹依旧是天骨遒美、清劲峻拔,他说,他回来了……他说,当年明月,仍在彼心……他说,浅浅,爱情仍然在原地等我么……
包中的手机震动起来,熟悉的《You Raise Me Up》响在耳畔,苏浅朦胧着泪眼,掏出手机,看着闪亮的屏幕,又是安凌霄。索性将电池板抠出来,一股脑儿塞进了包里。
不是不敢见安凌霄,只是不愿意心里想着别人的时候和他虚与委蛇,安凌霄对于她,是纯粹的不掺杂质的,她想要心里完全干净的时候,以完整的心,完整的身,去交给他。
可是,现在完全乱了。
当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抛弃过往的时候,过往突然从尘封的封印中挣脱出来,鲜活的好像发生在昨日。
“葛家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