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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过的。”叶可儿满不在乎道,“没什么好过的,不就是个节日么,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人还是那些人,一切都没变,一切都不会变。”
阿夜愁眉苦脸道:“要是放在过去,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毕竟是我离开那混蛋以后的第一个节日,原本还想着好好过一下,不曾想……哎!”阿夜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们呢?你们不去和自己的族人一起过节,感觉到失落吗?”阿夜转而对两个精灵族少女问道。
阿绿莞尔一笑,“只要有和平,就有我们的节日。”
阿夜咂咂嘴,“果然是热爱和平的种族……”
对这略带讥讽的语言,阿绿和叶灵仍旧抱以温婉的微笑,就是这笑容,让人想发脾气也无可奈何,她们好像天生就是这副脾气,永远不会对人生气,哪怕人类对她们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孽。
“我们今晚如何?”阿夜拎起自己正在吃的几块儿硬肉,“难道我们就吃这些过节吗?”得到剑小天肯定的答复之后,阿夜毅然站起来,道:“我要去猎食,我们总要有些新鲜的东西来度过一年只有一次的节日,特别是——”阿夜在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我出来之后的第一个节日。我们今天不要赶路了,你们在这里等我。”阿夜将那硬肉重重摔在沙地上,拿着自己的剑去了。
剑小天怔怔坐在地上,想着自己的一干朋友,想着小妈妈,想着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儿,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正和家人们一起准备过节呢?最近可否快乐?启天失去了修为,不知道有没有沉沦下去……太多太多的事情,在新年到来之际,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们这几日走了不远的路程,此刻放眼望去,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一成不变的景色,让众人看的腻烦,便是剑小天也觉得,在节日里,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可儿,这么长时间了,我都不知道你的来历呢!”闲来无事,只好找些话题聊聊了。
叶可儿摊摊手,“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生下来没几天就成了孤儿,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也没见过我妈妈,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如何长这么大的,十几年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过去了。六岁还是七岁那年,碰到一位老前辈,传给我一套修炼功法,然后消失不见,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了,我做过小偷,做过乞丐,有了本事做过强盗,困顿的时候连去卖身的心都有了。大概十五岁的时候去做过佣兵,干了两年,那些佣兵团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贪图我的容貌而已,我待不下去了,就跑到九州做了一个所谓的游侠……接到第一笔生意之后,就碰到你们了。”
叶可儿缓缓道来,如同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神色波澜不惊,丝毫没有怨天尤人的意思,便是这份从容,让剑小天对这个姑娘敬佩不已,不想美丽淡定的容颜背后,也有一段沉痛的往事。
剑小天被叶可儿情绪所感染,也没有表现出如何的怜惜,只是淡淡道:“没想到你比我妹妹小凝还可怜。”
叶可儿像是自嘲的笑了一声,“可怜么?我倒是不觉得,如果没有碰到你们的话,也许我真的会考虑去做**,那样最起码生活有了保证,虽然人格尊严一败涂地……小天,我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们……”
剑小天插嘴道:“不用的可儿,没事,我们都是朋友……”
“可是我不希望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叶可儿激动地喊道,“我喜欢你,小天,真的,我喜欢你!”叶可儿真诚地看着剑小天,清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泪花。
剑小天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叶可儿还在继续,“十几年来,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疼惜,可是我遇到了你!小天,我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喜欢,这是爱,小天,”叶可儿紧紧顶着剑小天无措的脸庞,“我爱你!”
不顾一切地,叶可儿扑到了剑小天怀里啜泣起来。
“少年郎,你应该将可儿抱在怀里。”阿绿认真地说道。
剑小天愣了半晌,终于做出了反应,左臂环绕住叶可儿的柔软的腰肢,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叶可儿身上传来的柔软和温度,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迷人的处子幽香,一时间心神俱醉。
总算剑小天还没有完全沉醉其中,依然保持着一丝清醒,挣扎道:“可儿,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喜欢阿珂,她也喜欢我啊!”叶可儿抱得极紧,剑小天好不容易脱身,双手按着她的两肩,“我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叶可儿挣脱剑小天的控制,情绪渐渐平静,带着坚定,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一字一顿,认真道:“小天,我知道,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可是,我们不会永远都只是朋友,我相信,虽然我知道苏小姐她比我漂亮,她的一切都比我好,但是,我会让你喜欢、让你爱上我的,我相信,总有一天!”
没有任何征兆的,叶可儿柔嫩的红唇和剑小天的吻在了一起,只轻轻一触,便即分开。这对剑小天来说,可比面对一群十五阶的绝世高手还要为难,如同在做梦一般。可是唇边残留的柔软湿润,残存的淡淡幽香,都在提醒他,刚才的事情是那么真实。
四个人各怀心事,坐在了地上。
半晌,阿夜终于拖着一只野狼的尸体走了过来,还未到跟前,就觉察气氛有些不对头,远远的就喊道:“你们怎么了?我走的那会儿,没有什么麻烦吧?”
便是单纯的阿绿和叶灵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可以到处宣扬的,很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至于剑小天就更加不会提了,叶可儿只是没那个心情。
阿夜见没人想说话,无奈地撇撇嘴,把狼尸扔到火堆旁边,“这是我们过节用的食物,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入夜。
众人早早吃过,坐了半晌,阿夜觉得无聊想找些谈资,忽然发现没有什么说的,看上去其他人也不想说什么,只好道:“那我们休息吧,天启节,天启节,哎……不用守夜了。”
如果没有风的话,沙漠中的夜空是最为湛蓝璀璨的,漫天星辰,永远不会有什么雾。众人仰面躺在沙地上,各怀心事,星辰依然灿烂,各人的心中,是否如蓝蓝的天空,或是晶莹的星星?
是的,爱情永远纯粹美妙如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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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路漫漫
经过那晚的事情,叶可儿并未表现出有什么不同,依然每天抱怨天气环境,和阿夜斗嘴,纠缠剑小天。剑小天庸人自扰,对待叶可儿就没有原先那么自然了。两位精灵少女长时间和这三个人在一起,也沾染了一些人类的气息,叶可儿和阿夜吵架,偶尔也会开怀大笑,偶尔也说几句笑话,开口渐渐多了起来。
定亲仪式一过,宾客们纷纷离去,唯有刘启天的众位朋友和他们的家人留了下来,做一次空间传送何等麻烦,走回去最快也要一个月,那时候天启节早过,谁也不想只过一天节日吧?只有李易国务繁忙,先行离去了。而一直让刘贤挂怀的龙渊的问题,谢翛也不知道为何,竟然答应了下来。谁都不知道,这竟然是妩媚和林无名的功劳,也不知两人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帮了刘贤这样一个大忙,若说妩媚也就算了,整天和刘启天打打闹闹,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可是林无名竟然也来掺和。
刘启天也没多少时间陪众人闲聊闲逛,城防在节日期间更为重要,只不过轻松一天,刘启天就奔忙在了岗位上,李可伊和刘启天同甘共苦,二人相携出入在贝鲁特城中各处要地。星魂他们无聊,每日就以刘启天和李可伊二人说笑,再加上妩媚,一群人在贝鲁特城中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城卫军经过刘启天数月整治,军容大变,这才真正像是一支担负着整个帝国最重要的防卫任务的部队,原先懒惰散漫的风气一扫而光,在妩媚的“教导”和谢翛几日来的指点下,众人的骄傲之气也消失不见,雄赳赳气昂昂,成为了一支铁军。
那些强盗除了一些出类拔萃的,刘启天将众人整合,变成了一支佣兵团,直属他管辖,负责城内的大事小情,虽然整体实力不是很强大,由于本是强盗,有一股子凶悍之气,再加上人多,在许多事情上也可以独当一面。在斯通等强盗头子的率领下,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C级,这种速度,放眼整个大陆,也是少有。刘启天的心思,是先让朋友们帮忙,将佣兵团的等阶提上来,然后再招募实力强劲的佣兵。
这日刘启天和李可伊归来,众人已经酒足饭饱,坐一块儿闲聊。见两人回来,几个大人和前辈,都是露出赞许的微笑,尤其是刘启天的两位师傅,虽然这徒儿是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却不能再踏入修炼一途有些可惜,但当初修炼时那一股子坚忍不拔之气却没有消失,反而更甚,这也是两人始终没有离开刘府的原因,一边辅佐刘贤,一边遍访名医,看看能否治好刘启天。
这时也是星魂他们嘴痛苦的时刻,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成才?特别是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儿女的成就所代表的不只是家族的荣耀,纷纷拿刘启天和他们相比,搞得众人怨声载道,数次要求刘启天能不能别那么拼命,哪怕就这几天不要拼命也好。
刘启天和李可伊飞快扒了几口饭,又灌了几口水,才往椅背上一靠,长舒了一口气,两人不约而同道:“累死了……”
星魂的母亲和蔼地说道:“你们两个今天还顺利吧?”一边递上毛巾。
刘启天微笑道:“多谢伯母了,还好。主要他们这些人平素懒散惯了,现在正是改善不正之风的关键时期,不能松懈。还有那些强盗,要经过一段时间适应,他们中间有领导才能的人也不少,到时候就能把一些事情放心的交给他们了。”
谢翛微笑道:“启天此举正是极佳,万事开头难,后面就可以轻松很多了,我当初的龙渊也是这样过来的,军队也应该差不多。”
刘启天心道:“路还很远,可是,我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吗?在官场上功成名就,却始终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人?”
……
五人越深入,风沙愈大,行走愈加艰难,剑小天有些后悔带了两个精灵族少女来,他们在荒芜的沙漠中,便如同那偶尔闪现的一抹青翠,渺小却无能为力。风沙刮来,两人迎风摇摆,看上去柔弱不堪。
虽然如此,两女还是出乎意料的坚韧,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怨言,这几天,也都学会对叶可儿的抱怨如若不闻了。五人已经走出数百里,前路依然迷茫,依然是漫天的风沙,而依老段所说,那碧落黄泉,在沙漠的最北边,几乎就要看见北冥海的地方,天地相接的虚无之处,才有进入碧落黄泉的通路。
再有一件事情,便是剑天南来天弃沙漠的时候,那个曾经出手相助的剑天南的朋友。照谢翛说的,天弃沙漠中隐居的高手,光他就知道三个,还好谢翛可以肯定其中一个定然和剑天南有关系,名叫云骆,百年前也是震惊大陆的侠客,游侠出身。在天弃沙漠稍南,纵深八百里之遥,大约算来,他们也极为接近了。以剑小天之意,刘启天之事才是头等,若数日找不到云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