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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玄霜-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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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兆南心知寺中的主脑人物,正在为今夜三更的事情准备,兹事体大,前所未闻,自己虽受尊敬,但非寺中弟子,此时此情,实不宜在外面走动,借此机会,正好静坐养息一下。
    气行百穴,杂念渐消,突然想起那式“巧夺造化”的剑招,一跃而起,开始复习,那知学来学去,仍然是原先会的几个变化,灵境幻觉,回忆到的几式变化,被大愚禅师一扰,竟是难再想起。
    天色逐渐黑暗下来,小沙弥送上素斋,方兆南只管索想那“巧夺造化”的剑招变化,也懵然不觉,忽听身侧响起了一声佛号,他才如梦初醒一般,霍然惊觉。
    回头望去,只见大悲禅师含笑站在一侧,桌上烛光融融,那火烛也不知何时点燃。
    大悲禅师满脸慈和之容,笑道:“方施主想什么心事这等入神,连饭也忘记食用?”
    方兆南心中暗暗忖道:“想起的剑招已然忘去,报怨他几句也是无济干事。”
    他随口应道:“我在想贵寺后面,那两座茅屋中的主人,颇不平常,不似一般猎户樵人。”
    大悲禅师道:“施主这身衣着,可是那茅屋中主人相赠吗?”
    方兆南道:“是啊!平常人家,那来这等衣服?”
    大悲道:“那茅屋主人,确非平常人家,但他们居住此处,已有数十年之久,都能安安分分,过着樵渔生活……”
    方兆南道:“他们可是武林中的人物吗?”
    大悲道:“他们在此落居,是和敝寺中上一代师长们洽商的,数十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佛门弟子,慈悲为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愿追根究底,查人来历。”
    方兆南道:“在下也不过一时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大悲禅师道:“老衲刚才和几位师兄弟计议,劳情方施主今宵同行谒见敝寺中两位开关长辈。”
    方兆南道:“此乃晚辈求之不得的事,怎敢推辞!”
    大悲道:“本来不敢惊扰大驾,但恐两位师长问起冥岳中事老衲有所遗忘,事关武林大劫,不得不劳动施主一趟……”
    他目光低垂,望望桌上的素斋道:“眼下时光已经不早,方施主请快食用点饭菜……”
    方兆南道:“在下尚无饥饿之感,莫要误了大事,咱们立刻就去如何?”
    大悲禅师略一沉思,道:“两位老人家,开关时间有限,待谒见过两位尊长之后,老衲当命厨下,为施主专备一席美斋。”
    转身向外行去。
    重入那荒凉一角,情形已大不相同,但见少林僧侣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个个手横兵刃,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大悲禅师当先带路,进入那竹林环绕的荒凉庭院,蔓芜的荒草中,排坐着少林寺各院主持,和监院中的长老,大愚禅师为首,大道禅师敬陪未座。
    群僧目睹大悲驾到,微微颔首作礼,并未起身相迎,大悲禅师伸手一指草地,先让方兆南坐下,然后依在大愚禅师身侧坐下。
    荒凉的庭院中,虽然坐满了人,但却鸦雀无声,听不到一点声息。
    那正中茅屋的窗门,仍然紧紧的关闭着,暗淡的夜色,那盘坐在树叉的白猿,更显得鲜明夺目。
    方兆南抬头望望天色,星移斗转,已是二更过后时分。
    留神向群僧望去,只见一个个脸色虔诚,肃穆,口齿微微启动,似都在默诵着什么经文。
    这庄严的气氛,使方兆南的好奇紧张之心,也为之平静了甚多。
    突然间,由那茅屋中传出来一声轻微波波之声,群僧微闭的双目,突然一齐睁开,几十道目光,一齐向那茅屋中投注过去。
    紧接着传出来一声佛号,一个苍劲低沉的声音,飘然而来。
    传入耳际,道:“大悲师侄!”
    大悲当先起立,合掌躬身说道:“弟子大悲,谨率寺中各院主持、长老。谒见师伯,师叔。”垂首缓步向那茅屋走去。
    群僧纷纷起身,随在大悲禅师身后面进,方兆南走在最后。
    紧依大道禅师。
    走近那茅屋门前,停下脚步,大悲禅师低声说道:“弟子告进。”
    茅屋中又传出那苍劲低沉的声音,道:“你们都进来吧!”
    大悲轻轻推开两扇大门,轻步而入,群僧一个个相随入室,举步落足之间,异常小心,声息全无,纤尘不扬。
    室中一片黑暗,伸手难见五指。
    方兆南运足目力望去,只见靠后壁,盘膝坐着两个老人,一个须发如雪,长垂数尺,一个秃顶无发,只有颚下长长的黑髯。
    可惜室中太过黑暗,无法看清两人的脸色相貌。
    左边那白发白须的老人首先开口道:“你们都坐下吧!”
    群僧齐齐合掌躬身,席地而坐。
    右面黑髯秃顶的老人接道:“大方师侄,下落查明没有?”
    大悲道:“迄今为止,尚未得一点讯息。”
    那白发白须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老衲坐关之前,曾和大方师侄,对坐禅室,相论佛法,他曾问及我数十年武林形势,当时武林中正盛传罗玄事迹。
    老衲曾对此甚感不安,罗玄真人,故然是武林中一代奇杰,但综合其事迹传说,似有刚愎自用之嫌。”
    他微一顿之后,接道:“不是老衲妄论前贤,实恐他凭仗一身前无古人的成就,主张人定胜天,为此老衲曾花费了三年的时间,到处寻访于他,希望能和他见上一面,那知其人行踪飘忽,我苦苦寻了三年之久,仍是无法见他……”
    老和尚似是为此事引起了无限感慨,黯然叹息一声,微带愤慨的说道:“如是他不知此事那也罢了,但他明明知道我奔行在深山大泽之中,苦苦相访,但却故意不肯和我会面。”
    话至此处,突然沉吟不语。
    他年高望重,少林僧侣们个个对他尊敬无比,虽然急欲要听下文,但却无人敢于接口相问,还是方兆南忍耐不住,问道:
    “老前辈何以知道罗玄是故意不肯相见呢?”
    那须发苍苍的老僧,似是浸在往事回忆之中,对方兆南相询之言,恍如未闻。
    相隔良久,他才继续说道:“大概是九华山中吧!他在一处悬崖壁上,留下了我早些回寺的譬语,他说:‘纵然踏破芒履,苦行完天下名岳大山,也是无法寻得他。’言意之下,似已知我正在苦苦追寻他的行踪,况那九华山中悬崖留字,分明刚刚写好不久,他如不在我左右,如何能算准我非在那处悬崖所在休息不可?”
    方兆南突然插口说道:“晚辈似是听人说过,罗玄成道,已在五六十年以前的事,老前辈追寻他的时候,不过三十年之前,那时候,罗玄还活在世上吗?”
    那须发皆白的老僧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老衲推想的不错,罗玄现在仍然活在世上!”
    此言一出,全室中人,无不大吃一惊。
    只听他继续说道:“我无非故作惊人之言,罗玄仍然活在世上一事,老衲也是刚刚想到。”
第二十九回 遭偷袭高僧遇刺
    三十余年的往事,他刚刚才找出结论,全室中又为之心头一震。
    尽管群僧心中存疑,却是无人开口追问。
    方兆南目光环扫了一周,心中暗暗忖道:“这老和尚恐怕是少林寺眼下辈份最高的一代了,此室之中,都是他子侄晚辈,心中纵有疑难,也不敢追问于他,看来今日之局,只有我可以放肆多言了,他乃望重德高,修养有素之人,我问话就算有错,他也不敢动怒。”
    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请恕晚辈放肆,三十余年的往事,难道老前辈刚刚才想通吗?”
    那老僧道:“不错,三十多年以前之事,老僧刚刚才想通,三十多年来,我一直在错怪罗玄了。”
    方兆南道:“老前辈语藏禅机,字字句句,都叫人难测高深。”
    那须发皓然的老僧突然一瞪双目,眼神闪闪,逼视那方兆南的脸上,说道:“老僧开关时限苦短,本不该多费口舌,谈些无助眼下大局之言,但施主这苦苦追问,触动了老僧不少机灵,回想往事,颇多使人追思之处……”
    方兆南道:“罗玄生死之谜,乃当今武林大局所系……”
    老和尚重重叹息一声,打断方兆南未尽之言,接道:“当时老僧见那悬崖留字,心中异常气忿,一怒之下,未再继续追寻他的行踪,回寺不久,就知我师弟许下了坐关三十年的宏愿,老僧事先对此事成败,毫无把握。
    敝寺中历代长老,虽有坐关之事,但最长期限,从未超越十年,老僧立此宏愿,一大半是为罗玄轻藐所激,要以三十年封禅关期,精研敝寺七十二种绝技,开关之日,也是老衲挑战罗玄之时。
    如今想来,罗玄当时不肯见我,实有他的苦衷,三十年禅关静坐,争名之心已消,但这一时负气,却使老僧对本派武学,更上了一层……”
    方兆南暗暗说道:“原来这老和尚坐禅三十年,竟是为了和罗玄争一口气……”
    只听老和尚继续说道:“老僧返寺即入禅关,对武林上诸多变化,全然不知,但能使大方师侄全军尽没,生死不明的人,当今之世,只有罗玄具此武功,纵然非他本人,亦必是他亲自传授的弟子……”
    方兆南赞道:“老禅师判事如神,冥岳岳主,确是罗玄亲传弟子。”
    大悲禅师探头望望天色,看星转斗移,时光已经不早,接口说道:“大方师兄陷入冥岳,已是千真万确之事,弟子为此事深感惶惶不安,不知如何处理,尚望师伯指示一条明路出来。”
    那须发皓然的老僧,沉吟了一阵,道:“如那冥岳岳主,确是罗玄亲传弟子,此事实该慎重而为,罗玄身怀绝技,恃才傲物,一代天骄,当难免狂放任性,他聪明绝世,自是喜爱才情横溢之人,大过恃才,主张人定胜天。
    但他却忽略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至理名训;老衲无缘和罗玄会晤一面,对此数百年中难得一见的人物,却是甚多的思慕之情……”
    他似是自知言出题外,顿了一顿,接道:“大方师侄胸怀救世之念,乃我少林派中甚为杰出的人才,不论公情私谊,此事也得追查明白,但眼下我和你师叔禅关未满,势难亲身追查,尔等又恐力量难及。”
    大愚禅师接道:“大方师弟不但胸怀慈悲,而武功在弟子这一代之中,也无人能有他的成就……”
    那一直未说过一句的秃顶长髯老僧,突然插口道:“目下情势,似是并非大方侄的生死下落,恐怕冥岳中人,会自动找上咱们少林寺来……”
    大悲禅师道:“师叔所论极是,弟子亦为此事愁苦,大方师兄是何等雄才大略之人,他尚陷入冥岳,弟子难及大方师兄万一,自是无能担负起本寺兴亡重任了。”
    那秃顶老僧缓缓转过脸去,低声对那须发如雪的老和尚说道:“大方师侄生死,可以拖延到咱们出关之日再查,但少林寺的安危,却不能不即时戒备……”
    声音忽然转变得甚是低微,难再听到。
    只听那须发苍然的老僧说道:“这个有些太过冒险,万一他野性未驯,岂不是弄巧成拙?”
    那秃顶老僧说道:“近四十年的岁月,何等悠长,纵是生具野性之人,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磨练,也该顽石点头,悔悟前非了。”
    那白发者僧,仍然固执的摇头说道:“小兄一向就有天命难违,秉性难改的看法,试看罗玄是何等英明,只因一念之差,落得了凄凉下场。”
    那秃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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