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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卷 796章:守城要诀
朱高熙、丘福等人万万料不到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比较的话来,心中大为生气,但也知萧琴非一般人物,能说出这番话来定有他的道理,故而虽这般说,却也没人阻止,萧琴见众人没人发问,心道:“看来这历史并没有骗我,这场大战的主角乃是朱高炽,只不过为何会是我再次推他一把呢?”对于这个问题,萧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眼下并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眼见朱高熙双眼喷出火一般的凶光,知晓,若是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势必难以让这个骄纵成『性』二世子信服。好在他有所准备,倒也不如何慌『乱』,微微一沉『吟』,便朗声道:“敢问诸位,守城最为要紧的是什么?”
朱能、张玉、丘福、朱高熙、就连朱棣平日里多是驰战沙场,守城多为留给后方的人员,在他们看来,身为主帅最为重要的兵士冲锋陷阵之时,一望无前便是胜利,如何守城的问题,留给后方便是,用不着自己『操』心!“故而萧琴这么一问,这一干将领虽说都是身经百战,却没有人说得出一个所以然来。
“孙子曰:昔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全胜也!“即城门旧制,门外筑瓮城,瓮城上皆敌楼,费用极多。以御寻常盗贼,则可以遮隔箭丛;若遇敌人大炮,则不可用。须是除去瓮城,止于城门前离城五丈以来,横筑护门墙,使外不得见城门启闭,不敢轻视,万一敌人奔冲,则城上以炮石向下临之。更于城门里两边各离城二丈,筑墙丈五六十步,使外人乍入,不知城门所在,不可窥测;纵使奔突入城,亦是自投陷阱。故城门不可依旧制也。
护门墙,只于城门十步内横筑高厚墙一堵。亦设鹊台,高二丈。墙在鹊台上,高一丈三尺,脚厚八尺,上收三尺,两头遮过门三二丈,所以遮隔冲突。门之启闭,外不得知;纵使突入墙内,城上炮石雨下,两边羊马墙内可以夹击。
城门贵多不贵少,贵开不贵闭。城门既多且开,稍得便利去处,即出兵击之。夜则斫其营寨,使之昼夜不得安息,自然不敢近城立寨。又须为牵制之计,常使彼劳我逸。又于大城多设暗门,羊马城多开门窦,填壕作路,以为突门。大抵守城常为战备,有便利则急击之。
城门旧制皆有门楼,别无机械,不可御敌。须是两层,上层施劲弓弩,可以『射』远;下层施刀枪。又为暗板,有急则揭去,注巨木石以碎攻门者。门为三重,却厚一门,如常制,比旧加厚;次外一重门,以径四五尺坚石,圆木凿眼贯串以代板,不必用铁叶钉裹;又外一重,以木为栅,施于护门墙之两边。比之一楼一门,大段济事。
城门外壕上,旧制多设钓桥,本以防备奔冲,遇有寇至,拽启钓桥,攻者不可越壕而来。殊不知正碍城内出兵。若放下钓桥,然后出兵,则城外必须先见,得以为备;若兵已出复拽起桥板,则缓急难于退却,苟为敌所『逼』逐,往往溺于壕中。此钓桥有害无益明矣。止可先于门前施机械,使敌必不能入。拆去钓桥,只用实桥,城内军马进退皆便;外人皆惧城内出兵,昼夜不敢自安。
干戈板,旧制用铁叶钉裹,置于城门之前,城上用辘轳车放,亦是防遏冲突。其碍城内出兵,则与钓桥无异。既于城门里外安置机械,自可不用干戈板,以为出兵快便之利。
城身,旧制多是四方,攻城者往往先务攻角,以其易为力也。城脚上皆有敌楼、战棚,盖是先为堤备。苟不改更,攻城者终是得利。且以城之东南角言之,若直是东南角攻,则无足畏。炮石力小,则为敌楼、战棚所隔;炮石力大,则必过入城里。若攻城人于城东立炮,则城上东西数十步,人必不能立;又于城南添一炮,则城上南北数十步,人亦不能立,便可进上城之具。此城角不可依旧制也。须是将城角少缩向里。若攻东城,即便近北立炮;若攻南城,则须近西立炮,城上皆可用炮倒击其后。若正东南角立炮,则城上无敌楼、战棚,不可下手。将城角缩向里为利,甚不可忽也!”一旁的朱高炽待萧琴话音落地,便如同背书一般将昔日的《守城录》说了出来,听得一干众人目瞪口呆,萧琴嘻嘻一笑,道:“如何……各位将军都是纵横沙场的常胜将军,手中兵权在握,出动之时便是数十万大军,所到之处并不需要镇守城池,可如今镇守北平才是关键,以大世子所言,镇守城池最为紧要的是,巩固后方,使其全城兵卒协力提抗外敌,死守每一个城门,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只要城门没破,就有人镇守,这便是守城的要诀!”萧琴一番话语锵锵有声,朱高炽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喝彩道:“说得好!说得好……?”
一旁的朱棣也“嗯”了声, 点了点头,正欲答话,丘福仍旧不服气道:“这个和用二世子有何关联?”
萧琴正待他由此一问,道:“丘将军所言差异,若要卑职说,关系可大了!”
“萧琴你……你……?”朱高熙满脸怒『色』,盯着萧琴,苦于朱棣在一旁,却也发作不得。
萧琴没理你朱高熙继续道:“二世子作战勇冠三军,无人能敌!”
“哼,知道就好!”丘福狠狠的瞪了萧琴一眼,嘀咕了一声道。
“但也正因为如此,二世子才不是守城的良才,守城需要的耐心,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便是敌军抵御城门之下,也不可有丝毫的放弃,而且最大的巩固后方,这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到的,若没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协调能力,仅凭个人的勇武之力,城池迟早便是要破,大世子心底仁慈,在北平沉重的士子之中,素有威望,且多年掌管后方协调工作,刚才对于守城纪要也熟知于胸,正是北平镇守的最佳人选。若是硬要说二人的差别,二世子就是昔日的战神韩信,攻城略地,战无不胜攻无不取。而大世子便是萧何,镇国家、抚百姓、供军需、给粮饷便是刘邦也自叹不如的萧何?”这一番话说来,便是张玉、朱能、丘福这样的大将,一时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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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录》全书由陈规的《靖康朝野佥言后序》、《守城机要》和汤□的《建炎德安守御录》三部分组成,原各自成帙,宁宗以后合为一书,刊行于世。现存清乾隆四十年(1775)抄本及嘉庆、道光时刻本,共四卷,约 17800字。该书根据攻城武器的发展和实战经验,着重阐述了守城战法的改革。它提出“善守城者”不能只守无攻,而要“守中有攻”,要注意沟通城内外道路,便利随时乘隙出击。它主张改革城门、城墙、城廓旧制,如收缩易受炮击的四方城角,拆除马面墙(城门两侧城墙上的突出部分)上的附楼,另 “筑高厚墙”等。由原来的一城一壕代之以“重城重壕” 的新城防体系,以增强城邑防御能力。并具体阐述了炮在守城中新的使用方法,即由配置城头变为暗设城里,由城上观察目标,纠正『射』向和弹着点。此书还记载了陈规于绍兴二年(1132)研制成长竹竿火枪20余支及其在守城作战中发挥的作用。这种火枪是最早的管形火器,在科技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曾诏刻《守城机要》为《德安守城录》,颁行天下,令各地守城将领效法,在当时产生很大影响。
第18卷 797章:再见纪纲
“说得好!”这一下朱棣也心悦诚服,”看来本王还真是用错了人,既然如此,北平便有炽儿镇守!“
“是!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王所托,将这北平城守得固若金汤,待父王偷袭大宁,凯旋而归!”朱高炽适时的应了声。
“父王,这……?”朱高熙狠狠的瞪了一眼萧琴,急忙上前想再争取一番。
“好了,你随父王出赛吧?”朱棣面『色』一沉,但终究对着这个像自己的二世子硬不起心肠来。朱高熙见事情如此,也无法挽回,况且他驰战沙场贯了,让他守城还不大材小用,如今虽说没有守城这份功劳,这次能追随父王出塞也不错,只需自己在战场上好好表现,还怕父王不对自己另眼相看!打定了主意,朱高熙便不再言语,但对于萧琴屡次破坏自己的好事,毕竟是心生怨恨,狠狠的望了一眼萧琴,眼里杀气一现,萧琴毫不在意,迎着目光,丝毫的不退。倒是让朱高熙吃了一惊,很少有人能抵得住他杀人的目光。
“好了!”见事已说完,朱棣一笑道:“说了大半响,天儿也不早了,诸位早点回去休息吧,按照约定,明日傍晚便是进入松亭关之时,各位将军且各自回营,交待下去,明日五更造饭,拂晓出征,天黑之前必须全部出入松亭关!”
“是!众人齐声应落,萧琴跟着朱高炽和道衍的身边,正欲退出去,便在这时,忽然府外传来太监尖着的嗓音:“王爷,纪大人求见!”
“好,好,快快请!”朱棣笑着道:“萧兄弟,你这次去往大宁,本王给你派遣一个人吧,此人虽帮不上什么忙,但手脚还利索,必要的时候能帮萧兄弟跑跑腿也是好的!”
“多谢王爷,王爷对卑职的厚爱,卑职定会铭记于心!”萧琴没料到朱棣会对自己这么好,心中由衷的感激,虽说他熟知这段历史,宁王定会出兵帮助朱棣夺取天下的,但宁王他毕竟没见过,若是当真历史有误,死的便是自己啊!故而,朱棣如此细心的考虑,确是让他有些感动。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响动,跟着走进来一个人,那人方脸、眉清目秀,仍旧是一副书生打扮,萧琴不看还好,一看大吃一惊,道:“纪纲!”
“下官纪纲拜见王爷、萧大人!“纪纲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下官……这……?“萧琴楞了一笑。
见萧琴发愣,朱棣呵呵一笑,道:“这纪纲自上次被你派遣松信来了本王的府上,本王瞧他手脚利索,且办事也细心,是个人才,故而将其收在了麾下,做了一名锦衣卫!“
“锦衣卫?“这一下,萧琴更是吃了一惊。
瞧萧琴脸『色』大变,朱棣不由得一震,疑『惑』道:“怎么,萧兄弟有什么不妥么?”
纪纲也用一双狐疑的眼神望着萧琴,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妥之处来,那可就玩了,他好不容易,才让闻名天下的燕王看重,还指望跟着他飞黄腾达呢,若是就此作罢,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二人目光狐疑之时,萧琴心中也颇为不是滋味,依照历史,这纪纲在燕王朱棣起兵北征时加盟队伍,因善于察言观『色』办事机灵而深受朱棣喜爱。待朱棣篡权夺位后,擢升其为锦衣卫指挥使,成了说一不二瞪眼就杀人的特务头子。随着权势膨胀,纪纲的触角越伸越长。他曾伪造诏书,到各盐场勒索四百余万斤盐,用官船牛车运走私藏。至于搜刮民间商户、夺取百姓田产,那都数不清有多少次。虽说后来因罪被杀,但此人的所作所为,还是让萧琴有些吃不消,不过也知道此人往后便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指挥使,故而微微一笑,道:“王爷多虑了,卑职只是好久没见到纪兄弟,所以才惊讶而已,今日能有纪兄弟同行,卑职求之不得呢?“
纪纲登时松了口气,感激的冲萧琴点了点头,萧琴亦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