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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耶律珩道:“劳烦你来,是让你逮捕侮契丹的囚犯。”说着,朝沈傲指了指,道:“就是他,速速将他拿下。”
析津府的汉官听到侮辱契丹四字,已是一副勃然大怒状,立即道:“来,将这反贼拿下。”
数十个析津府的官员将要动手,连那一向似笑非笑的旋阑儿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低呼一声,盈盈的眸光看向沈傲,希望沈傲立即夺路逃走。
沈傲看向那汉官,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随即淡然一笑,因为这个时候,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咚咚地传出,在清乐坊把风的数十个禁军听到动静,以周恒、邓龙为首已破mén进来。
这析津府汉官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还有帮手,颐指气使地道:“大胆,官府拿人,竟还敢拒捕?”
沈傲淡然一笑,举起了茶杯,道:“就是拒捕又如何?”一口将茶水饮尽,脸带笑容地站起来,看了汉官一眼,厉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当街拿捕我大宋国使,都说辽人恣意无礼,今日我倒是见识了,来,来,来,快来把我拿了,本使初到南京,见过青楼酒肆,倒还没有参观过大辽的牢房呢,这就带我走吧。”
析津府汉官大吃一惊,道:“你……你是宋使……沈傲沈钦差……”
沈傲大喝道:“到底还拿不拿人?”
汉官冷汗淋漓,道:“拿……啊,不,不拿,大人微服私访,我……我等这就走。”招呼一声,带着差役们灰溜溜地要走。
沈傲报出了身份,楼内诸吃一惊,皆是打量着沈傲,心里都想,原来他就是闻名遐迩的宋使,不成想竟这样年轻,难怪他敢如此放肆,换作是别人,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耶律珩刚知道沈傲的身份之sè,脸sè瞬间一变,不由重新打量起沈傲。
旋阑儿却是咬着唇,眼眸中闪现一丝复杂之sè。
沈傲高声道:“且慢,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这里是青楼酒肆吗?”
周恒xiǎo心翼翼地在旁提醒道:“沈大人,这里好像真的是青楼酒肆。”
“噢……”沈傲脸皮厚得很,面sè如常,继续道:“这个叫耶律珩的家伙冲撞大宋钦差国使,难道就这样算了?哼,本使带着友谊和善意千里迢迢来到贵国,是来宣示我大宋与邻为善的本意,可是一个xiǎoxiǎo的契丹人,竟敢对本使极尽威胁辱骂,看来你们是不想谈了,也罢,那就不谈了,我立即回汴京jiāo差去。”
汉官吓得面如土sè,连忙道:“不敢,不敢……”
“不敢什么?你们要息事宁人,就立即严惩肇事凶手,给我一个jiāo代!”
汉官一时呆住了,惊慌失措地去看耶律珩,耶律珩抿着嘴,铁青着脸不说话。
“沈学士,这件事看在鄙人的薄面份上,就算了吧。”耶律定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出来,希望能劝解沈傲;不管怎么说,这耶律珩如何不争气,也算是个宗室贵族,严惩他治罪,实在忧伤大辽的脸面,契丹贵族也会离心离德。
沈傲不屑地看着耶律定,说翻脸就翻脸,冷笑道:“不知耶律兄的薄面值几个钱,这件事绝不轻易罢休,回去告诉你们的正主,我大宋不是好欺负的,今日之事,决不轻易罢休,不严惩耶律珩,这和议也就不必谈了!”
耶律定一时愕然,想不到这家伙突然发难,竟是选择这个时机,脸sè又青又白,当着众人的面,驳了他的面子,实在让他难堪,他怒气冲冲地转身便走。
汉官哪里敢去拿耶律珩,xiǎo心翼翼地道:“鄙人一定上报朝廷,咳咳……鄙人告退。”说罢,拉扯着耶律珩带着差役忙不迭地逃了。
楼内诸人都被沈傲的身份吓到了,再不敢说什么,纷纷告辞出去,怕惹来什么麻烦。
沈傲心情却是极好,看了看自己的画作,连连颌首点头,对周恒道:“表弟啊,你看表哥的画如何?”
周恒瓮声瓮气地道:“比本公子好那么一点点。”
沈傲呸了一句,一副不与他为伍的姿态,道:“回去,明日开始,正式开工了!”
正要下楼,旋阑儿咬着唇笑yínyín地道:“原来是沈钦差,xiǎonv子能一睹钦差风采,又有幸能得钦差替xiǎonv子解围,想请钦差入幕,共饮几杯薄酒如何?”
旋阑儿似笑非笑,眼眸的深处,有一种挑衅的意味,好像是在说:沈钦差敢来吗?
但凡是男人,都接受不了这么yòu惑和挑逗,沈傲犹豫了一下,对周恒道:“表弟,换作是你,你会如何?”
周恒道:“自然喜不自胜。”
沈傲摇头:“这样不好吧,假如你是个有妻室的人呢?”
周恒道:“有妻室又如何,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妻室捆住手脚!”
沈傲黯淡地道:“可是表弟不会有负疚感吗?”
周恒拍了拍胸脯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时常换一换,又有什么负疚感?”
沈傲大感欣慰,拍着他的肩膀道:“经过你这么教唆,姐夫决心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表弟,记得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姐姐,如果你说了,我立即坦白从宽,说是你教唆的,到时候我们都讨不得好,你自己思量吧。好啦,姐夫喜不自胜去了,辛苦表弟在mén口把把风,回头见!”
话音刚落,人已飞快窜入了内室,只留下觉得大为不妥的周恒挠着头,临末才反应过来,上当了!被邓龙等人一阵取笑,强拉着下楼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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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内室,便是旋阑儿的闺房,里屋的烛光朦胧,轻纱帷幔之后是一张三面栏杆的雕花绣塌,四壁挂着书画,增添了几分古sè古香,靠窗的几案上有一架古筝,梳妆台前伸出一个灯架子,搁着一盏红纱宫灯,宫灯内的烛火轻轻摇曳,让整个闺房忽明忽暗。
沈傲和旋阑儿对案而坐,沉默了片刻,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旋阑儿轻启朱唇,声音清丽地道:“原来沈钦差已有了妻室。”
沈傲连忙道:“不打紧,不打紧,我的妻子们都很得体,很大方的,方才我那xiǎo舅子你也见到了,他很善解人意,是不是?”
旋阑儿轻轻一笑,随即道:“沈钦差这一次来南京,是要力主与契丹人讲和吗?”
沈傲想了想,道:“这件事就不要谈了,我们还是喝酒吧,这是,不可外泄。”
旋阑儿复杂地看了沈傲一眼,道:“久闻沈钦差在汴京力主与契丹人和议,只是沈钦差是否知道,这燕云十六州的百姓望眼yù穿,便是希望王师北定,驱逐暴辽,没曾想最后的结果却是等来了大宋的使者,要与契丹人推杯把盏,握手言欢。沈钦差身为读书人,应当是明事理的,xiǎonv子想知道,为什么沈钦差要力主与契丹人言和。”
旋阑儿话音刚落,直勾勾地盯着沈傲,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一种难以掩饰的冷笑。
沈傲突然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氛,口里道:“我来这里只谈风月,可不是和xiǎo姐谈国事的。”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正打算开溜,随即,他的脖子一凉,从的后颈处伸来一支寒芒闪闪的长剑。
沈傲不动了,深望了对面的旋阑儿一眼,叹了口气道:“xiǎo姐这是何必?原来这闺阁里早就藏了一个男人。”
在沈傲的身后传来一个娇斥道:“谁说是男人,你不要胡说八道!”随即那娇xiǎo的身子慢慢转过来,手中的长剑仍然搭在沈傲的颈脖上。
沈傲看了眼前的nv郎一眼,nv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两颊融融;双目晶晶;月shè寒江。她大约只有十四五岁;腰chā匕首;长辨垂肩;一身鹅黄衫子;头戴金丝绣的xiǎo帽;帽边chā了一根长长的翠绿羽máo;手中的长剑一刻不肯放松,怒气冲冲地道:“原来你就是沈傲,那一次在花石船上,竟是上了你的当!”
对面是静若处子仍旧如沐chūn风的旋阑儿,身边又是一个挺着长剑的清丽少nv,沈傲定住了神,心里转了许多个念头,听这少nv说了花石船三个字,心里就明白了,这少nv就是那一日的nv刺客。
沈傲故作不懂这少nv话中意思的模样问道:“姑娘,在下冒昧地想问一句,你和在下很熟吗?”
第三百六十一章:正式开工
握剑的少nv的眼眸儿一呆,随即有一种难掩的羞辱传遍全身,她第一次出去刺杀,许多事没有考虑周全,想不到竟被这个家伙给骗了,如今这沈傲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教她又羞又急,觉得方才沈傲的话,让她难堪得连手里的剑都握不住。
“无耻xiǎo人,你还敢笑!”,少nv长剑前刺,剑锋几乎要抵入沈傲的咽喉,只要再稍稍用劲,任谁都相信,下一刻长剑便可从沈傲的后颈dòng穿而过。
旋阑灿氐呼一声:“颦儿,不要伤了他的xìng命。”,颦儿对旋阑儿恭敬极了,连忙将长剑后缩半寸,口里道:“师父留着这狗贼的xìng命做什么?”,沈傲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动粗就好,如果是讲道理,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大声道:“学生有个问题想问一问。”
旋阑儿只当沈傲要问的是为什么要刺杀他的事,淡然一笑,很是复杂地道:“沈钦差请说。”
沈傲道:“这位颦儿姑娘至多与xiǎo姐相差不过三四岁,为什么颦儿姑娘却叫你是师父?奇怪啊奇怪,莫非你是三四岁就做了师父?咦,不对,或者你十五岁的时候,恰好捡了她去,连哄带骗,让她拜了师。哎,学生的师父也不少,不过大多都比我大过一甲子,今日见了你们,方知世上匪夷所思的事不少,莫非阑儿xiǎo姐会驻颜术,其实已过了四十,却练了什么处nv功,让人乍然一看,只有双十年龄吗?”
旋阑儿:“……”
颦儿大呼道:“你再胡说,我刺死你!”
沈傲立即缴械投降:“抱歉,抱歉,学生只是有一点点xiǎoxiǎo的好奇而已,随口问问。”,说罢,沈傲随即板着脸道:“我和两位姑娘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颦儿道:“你勾结契丹人,与契丹人密谋,还要和辽人签署和约,阻挠北伐,这条罪状,足以令千万燕云十六州的百姓杀你一千次、一万次,你这狗贼,油嘴滑舌,自以为得了皇帝的宠幸,就可为所yù为了吗?哼,今日我看谁可以救你。”,沈傲深望着旋阑儿”认真地问道:“阑儿xiǎo姐也认为我是个**求荣的人?”
旋阑儿朱chún一抿,沉yín片刻道:“一开始见了沈学士,沈学士在那契丹人狂言之下tǐng身而出,xiǎonv子确实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个力主和议的沈傲,也正是如此,方才颦儿要一剑将你刺穿,我才会阻拦她。”,她轻轻叹了口气,很是犹豫地道:“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沈傲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就算杀了我”宋辽和议只会缔结得更快而已。你们认为我死在辽人的国土上,大宋就会与辽国剑拔弩张?你们太愚蠢了!”沈傲凛然无惧地道:“只要我一死,辽人就可以立即宣布我是被金人所杀,这个理由又有谁不会相信?谁都知道,只有金人有理由杀我,不瞒你们说,我在大宋皇帝面前还真有几分影响,我一死,官家必然勃然大怒,只怕到时候不只是和议这么简单,便是宋军北上,与契丹人共抗金人也不一定。”
草儿呆了呆”手上的剑握得有几分无力,冷哼道:“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