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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沐晚夕拿着包,双眸泛红,堆积在眼底的泪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了,强忍着不敢掉,害怕飒飒也会哭。
“飒飒,我走了。你多多保重。”沐晚夕哽咽的声音说着,便下车。
还以为飒飒从国外回来,自己和她不会再有分离,没想到还是分开,而且来的如此之快。
再过不久自己就要在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沐晚夕,你一定要加油啊!
深呼吸一口气,沐晚夕没有任何的迟疑的迈动脚步朝着机场里面走去。
商千飒透过车窗看着倩影渐行渐远,心头的那块砖终于放下了,不再压她难受。
小沐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可以有新的开始,不会再被这里的人和事伤害。
只是我呢?
被留下的我又该怎么办?
沐晚夕走的是机场侧边的门,此刻晚上没什么人,光影冷清落寞笼罩着的气氛微凉,她走到一个柱子时,忽然有一只手拿着手绢捂住了她的鼻子,另一只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角落里拖。
“唔……唔……”沐晚夕一惊,心头涌上不安与恐惧,双手不断的抓住对方的手,掐着肌肤也没任何的用处。
艰难的呼吸嗅到一阵奇怪的味道,忽然之间自己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挣扎时包早已掉在地上。
眼皮越来越沉重,缓慢的合上时没有任何的意识。
将她抱起,男子匆匆的离开了飞机场。
被遗落在地上的包孤孤单单的在那里,犹如被遗弃的垃圾,无人问津。
商千飒吩咐司机开车时,后面有一辆车子忽然超过他们,距离靠的很近,险些就装到了他们的车。
司机忍不住的骂咧咧,“怎么开车的?没长眼睛啊?”
商千飒看着另一边没有注意刚才的车子,想到小沐沐的离开心情沉重,没有理会司机的抱怨。
只是没想到一切都与她的预料背道而驰,甚至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
沐晚夕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时强烈的白光刺的眼睛痛,闭着眼睛犹豫了许久;嗅到冷清的药水味,皱着眉头,缓慢的睁开眼睛……
周围一片无力的苍白,异常的冷清。自己不应该是在机场,怎么会在这里?
忽然想到自己就要去找裴岩哥时好像突然被人迷云了。是谁,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沐晚夕看着周围很黑,只有头顶上有一束刺眼的白光,这到底是哪里。
——嘭!!
门忽然被人推开,接着脚步声重叠杂乱的涌来,昏暗的光线下沐晚夕看向门口,身子一僵,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底涌上一股子凉意。
“阿……阿慕?”他不是被自己迷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眸里涌动着诧异,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殷慕玦站在最前端,黑眸波澜无惊,幽深不见底,目光如冰刀凌厉寒意,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峻冷的脸庞没有任何的情绪,犹如高高在上的审判官,只等着定下沐晚夕的死罪。
他的身后站着尉迟恒与秦绾绾,还有一脸置身之外神色的尉迟微。
一种不好的感觉攸然而生,沐晚夕水眸复杂的看向他,抿唇,“阿慕,你……”
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沐晚夕,你到底是骗了我。”殷慕玦薄唇轻抿,声音无风无浪的却冰冷无比,放在身后的手指忍不住的攥紧,青筋凸起,极力压制心底的愤怒。
“我——”沐晚夕张口,声音休止,以为他是指这次离开的事,自己的确是骗了他,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忽然穿着白色大褂的人走进来,恭敬的对殷慕玦说,“殷少可以开始了,为避免感染,我必须把沐小姐转移到无菌手术室。”
殷慕玦点头,冷冽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沐晚夕,没有半点的迟疑。
沐晚夕神色一怔,目光诧异的看着对自己走过来的医生护士,恐惧与不安席卷而来,连忙摇头,“你们想做什么?走开……阿慕,他们要做什么?”
秦绾绾从殷慕玦身旁走过来,在刺眼的白光下她平静的神色有些吓人,尤其是在深夜里。
“沐姐姐,现在只有你能救小嘉,麻烦你帮帮他,我会感激你,尽我所有一切报答你。”
“什么意思?”沐晚夕身子僵硬着,水眸冷冷的盯着秦绾绾,这个女人虚伪透了。
“小嘉的病很严重,现在需要有抽适合的骨髓给他,我们的骨髓配对都失败了,只有你是成功的。”秦绾绾声音平静悦耳,无比的温柔,“小嘉是玦唯一的孩子,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是。”
骨髓,配对成功?
沐晚夕神色怔忪 ,不住的摇头,“不是的,不会的……你骗我!!!秦绾绾,你在骗我!我和小嘉的骨髓怎么可能配对成功!!”
“你是玦的姐姐,你忘记了吗?”秦绾绾背对着殷慕玦她们,低着头看沐晚夕,嘴角那一抹阴冷的笑除了沐晚夕,无人看得到。
“不,不可能。”沐晚夕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不可能和小嘉的骨髓配对成功!你在骗我……就算,就算……”
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有一根针扎在心口,吞吐不得,快要窒息,“就算成功,我为什么要帮你救小嘉?秦绾绾,我不会让你抽我的骨髓的,绝对不会!”
秦绾绾没有说话,明亮的眸子此刻看着她,多了几分阴森与黑暗,深的看不见底。
一直沉默的殷慕玦很慢的往前走,犹如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厉眸犀利的仿佛要将她凌迟——
薄唇微张,一字一顿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
“沐、晚、夕、你、杀、了、我、的、孩、子、难、道、不、该、以、命、还、命?”
霎时间,脸上的血色尽失,黑白分明的瞳孔惊诧的看向殷慕玦那双如黑洞的鹰眸,一字一字听的心惊胆颤,像是活生生的被人撕裂了。
回想起那一夜的鲜血淋漓,冷汗逐渐湿透衣衫,掌心都是黏糊的冷汗。视线在殷慕玦和尉迟微之间徘徊……
他知道了,他还是知道了。
尉迟微还是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
殷慕玦近乎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清纯无害的脸蛋居然是那样的会演戏,居然会狠心的设计他,亲手害死他们的孩子。
“我知道你恨我,可不知道你竟然恨我至此。”殷慕玦伸出的手指刚劲有力的狠狠的捏着她的下颚,用力的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声音冷彻,“你竟然可以狠心的设计我亲手害死我们的孩子。”
“沐晚夕,你没有心吗!”
那是一个孩子,一条生命,我们的孩子,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恨我,你想用任何的方式报复我,偷偷的报警将我交易毒品的事泄漏出去,险些害的我没命,这些都没关系,反正我不在乎这些,可你怎么能狠心到这样弄掉我们的孩子?
如此的残忍,如此的冷血。
是我一直看错你了。
可笑的是微姐告诉我时,我还不相信,一直到看到那些照片,直到看到那些资料,看到你亲眼喂我喝下有迷药的汤……
周围一片冰冷,他的指尖也是冰冷的,唯独眼角下是滚烫的某些东西划落了,无声无息的,被迫直视他阴翳的眸子,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那些是真的,一切都是她有心设计的。
“沐晚夕,你杀了我的孩子,现在别说要抽你的骨髓救小嘉,就是要用你的命换小嘉的命,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你欠了我一条命,欠我孩子的一条命。
“不……我不要……”沐晚夕嗓子很疼,火烧的一样,泪珠簌簌的往下滚落,艰涩的抿唇几个字,已是泣不成声。
万箭穿心的感觉,远不及此刻她的感受。
若换做任何一个无辜的孩子,她一定不会犹豫,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不愿意也不想救秦绾绾的孩子!!
“记住,你从此刻没有任何说‘不’的资格!”殷慕玦狠狠的一掷,眼底划过不加掩饰的厌恶,“带她去无菌手术室,立刻抽骨髓给小嘉。”
“是!”医生点头,立刻给护士眼神。
沐晚夕趴在手术台上,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每一处都在疼痛,比死还要难受。
“不要……你们没权利这样对我……殷慕玦,你不能这样对我……”
护士来抓住沐晚夕,不管她怎么用力挣扎,都挣脱不了这早已被桎梏的悲惨命运。
一一冷毛以。殷慕玦站在一旁,目光冷彻看着她的奋力挣扎,没有丝毫的动容,也没有任何的心疼;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泪水在苍白的脸颊上肆意泛滥,薄如蝉翼的睫毛剧烈颤抖,目光近乎乞求的看向的殷慕玦,“殷慕玦……殷慕玦……”
殷慕玦仿若未闻,笔直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视的看着空了手术台,耳边是她凄凉,沙哑的声音,一声声的回荡。
黑暗就在触手可及的身旁。
秦绾绾清澈的眸子闪烁着泪光,感激的看向殷慕玦,“谢谢你,玦。”
殷慕玦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看尉迟家的姐弟,率先走出了手术室,直接跟着走到无菌手术室的窗口,明亮的玻璃没有反光,没有阻挡,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切情况。
“放开我……你们快点放开我!!”沐晚夕哭着喊着挣扎着,徒劳无功。
几个护士将她按在手术台上,侧身身子,解开她的衣服脱掉,只留下内衣,冰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树立着颗颗粒粒的鸡皮疙瘩。
医生调整的医疗器材,视线看向护士道:“快给她打局部麻醉。”
一个护士拿着注射针,准备要注射麻醉药时,沐晚夕奋力挣扎结果护士扎错了位置,把麻醉药注射在了大腿上。
“医生,她乱动麻醉药注射到大腿上了。现在去拿麻醉剂还要到十八楼,办公室没有了。”
医生皱眉,余光扫过站在窗口的殷慕玦,面色沉静,冰冷的没有一丝的反应,就算没麻醉药,相信他也不会责怪的。
看样子也不怎么在乎这个女人。
“算了,那么麻烦,直接抽她的骨髓。你们一定要按好她,别让她乱动。”医生不耐烦道。
抽个骨髓又不会死人,不知道她在闹什么闹。
“好。”
沐晚夕被她们摆弄出虾米的形状,将脊髓暴露无遗,那股穿刺的痛似乎已到极致。
“不要……不要……啊……痛……好痛!!”
凄凉的尖叫声在冰冷的手术室里不断的徘徊,想要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犹如一只破碎的布娃娃,任由他们随便的摆弄。
纪烯湮:昨天景宁是我胡诌的,我真不知道原来真有这个城市,抱歉。本文所有有关医学等相关描述纯属胡诌,请勿与现实对照。
第一百九十章:绝望至极
更新时间:2013521 18:28:15 本章字数:6952
卷二:年华斑驳 之 不清不楚
第一百九十章:绝望至极
正文:
冷汗一阵一阵的冒出来,整个身体苍白的近乎是透明的颜色,经络分明甚是是能看的一清二楚;肌肤上的水痕犹如是被扔进了水里又捞出来。殢殩獍晓
沐晚夕奄奄一息的躺在手术台上连挣扎力气都没有,眼泪无声无息的划落,睫毛上沾着泪珠闪闪烁烁的光芒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此刻弥漫着哀伤与悲凉,凄凉的看向手术那一块玻璃,隐约可见峻寒的容颜,薄唇一张一合,无声的乞求:
——阿慕,救救我……求求你,救我……
明暗不定的玻璃那边阴戾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苍白瘦弱的脸颊没有任何的感情,犹如冷酷无情的撒旦,对于别人的痛苦没有任何的感觉。
只是藏在身后的手指紧攥成拳头,青筋凸起,看到她哀求的目光冷硬的心有一丝的柔软,脑子闪过那鲜血淋漓的一幕,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