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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老公有点小-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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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和我抢!”
“我喜欢惯着她,宠着她,和你有什么关系?”等殷慕玦脱了衣服,程安臣转身拿毛巾丢给他,“把伤口捂住。”
殷慕玦接住,皱眉,“她心里爱的人是我。”
“以后就不是了。”程安臣将花洒递给他,挑眉:“需要我动手?”
“不用!”殷慕玦拒绝,气雾氤氲,视线不是很清楚,程安臣走到浴室门口,视线看着地面的流水映着灯光。“你不用那么自信,省的后面有的你哭的。”
程安臣沉默半响,声音和流水声交织成一团,“殷慕玦,你知道不知道我爱她和你爱她的最大区别在哪里?”
“什么?”殷慕玦专心洗澡,没听明白。 
“我爱她,我只想看着她快乐,你爱她却只是想要让自己快乐。”程安臣掠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如果她现在选择的是你,我一定会退出祝福你们,可她既然选择我,那么不管你有什么办法我都不会退让,坚持到底。”
不等殷慕玦说话,程安臣转身离开浴室。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盯着空荡的门口,眸光高深莫测,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嘶哑的声音魅惑,喃喃自语:“你错了,你爱她是想看着她快乐,而我爱她,是想给她制造快乐!”
沐晚夕回来时,殷慕玦已经洗好澡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健硕的胸膛上裹着绷带,露出的肌肤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发丝垂落遮住凤眸却挡不住眼底的厉光。
“安臣,我们回房休息。”
程安臣余光扫了一眼沐晚夕,淡淡的开口:“你一个人休息,我过去照顾殷先生。”
殷慕玦既然找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自己和晚夕同床共枕,此刻怎么可能轻易妥协。与其让他闹腾,不如避免,也好让晚夕能好好的休息。
沐晚夕眼神忿忿又无奈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只能这样了,“那你早些休息。”
殷慕玦迈着慢悠悠的脚步走到房间门口,黑眸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只可惜沐晚夕的所有注意力全给了安臣。
沐晚夕送安臣到门口,程安臣怜惜的吻落在额头上,“晚安。”
“晚安。”程安臣抱了抱她,松开转身走向在电梯门等着的殷慕玦,殷慕玦余光扫着温情的画面,脸色阴沉,气息阴森骇人。
只是已经把他们闹分开了,也不好再闹腾什么,回房间躺在床上就睡。而程安臣只是坐在沙发上休息。
一早程安臣就要回公司处理最后的事情。
沐晚夕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餐时,同样下楼的殷慕玦就坐在她的面前,似乎休息的很好,精神状态也不错,嘴角噙着笑意说:“你说过今天会去医院看我的。”
沐晚夕手里的调羹顿了一下,掠眸看向他,“你现在不就在我面前,还去医院做什么?”
“这不一样!”殷慕玦抗议,“看病人怎么也要带点鲜花水果什么的,你这样算看什么病人?现在应该算是我看你。”
沐晚夕没说话,低头继续喝着薏米粥。
殷慕玦眼眸含笑的看着她,很享受此刻的温馨,哪怕不说一句话,两个人的呼吸浅浅的教缠一起也是好的。
只可惜,面前这个脾气拧的要死的小阿呆是不会明白的。
沐晚夕虽然低着头,可那双灼热,熠熠生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熟稔的呼吸。这样的片段,或许以前自己无数次的幻想与渴望,可现在她只想要忘掉他,远远的离开过去。
为什么殷慕玦就是不明白,为何非要这样苦苦的纠缠?
在过几天自己就要离开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餐。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怅然,有点不舍,但她不会后悔。
或许,最后自己可以态度好点,至少给大家最后留下点好的回忆。
“你想吃什么水果,什么鲜花?”她忽然抬起头看他。
殷慕玦愣了下,反应过来笑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
“下午我会去医院。”沐晚夕淡淡的开口。
殷慕玦眼底的笑意浓郁,心情愉悦,一口气将果汁喝下,放下杯子,声音里都透着喜悦与期待,“那我先回医院等你。”
沐晚夕点头。
殷慕玦站起来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沐晚夕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说:“小阿呆,你不会又消失不见吗?不然我们一起回医院?”
他实在是不放心!当年他在民政局门口傻等,却迟迟等不到她,这一等就是四五年,现在他是等怕了。
总觉得她随时会跑了似得。
沐晚夕的心突然被什么狠狠的撞击着,看着面色沉静却无比认真的殷慕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眼神太过深邃,太过认真,认真的令人心疼。
像是一个很努力表现自己想要得到家长肯定小孩子般。
“我说会去看你,一定会去。”沐晚夕深呼吸,压抑心底的难受,声音有点小。即便是做最后的道别,她也会去医院见他最后一面。
殷慕玦看着她忽然寂落的神色,真想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的欺负一番,只是那样应该会把她惹的炸毛。
“Ok。”他点点头,嘴角挑着漫不经心的笑,“我在医院等你,你要是敢放我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消失在了眼眶中。没多久,程安臣的电话打过来。
“什么?今天晚上就走?时间来得及吗?好,我先去程家等你。”
沐晚夕掐断通话,紧握着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回去拿行李,再去程家找季澜溪,接着和程安臣去民政局注册,之后直接去飞机场,似乎没有时间去医院了。
***
季澜溪本来也不愿意让程安臣走,可若留在这里面对洪震涛,她心想着让安臣先避开风头一阵子也不错,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沐晚夕到程家时,季澜溪正在书房,佣人引她进了书房,便先出去了。
“今天下午我和安臣要离开了。”
季澜溪放下文件,抬头道:“所以呢?”
沐晚夕摊开掌心,目光冷彻的看向她,“这块出生金牌是我亲手给恩泽戴上的,你认为我会认不出来吗?把恩泽还给我!”
季澜溪站起来,嘴角挑着淡淡的笑容,“我不是早还给你了。”
“还给我了?”沐晚夕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把恩泽还给我了?”
季澜溪脚步停下,转身没有说话,视线落在她的无名指上的戒指上,眸光饶有深意。
沐晚夕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住的摇头:“不可能……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你的恩泽不是一直在你的身边吗?说来你也要感谢安臣,若不是他这一辈子你都不会拿到恩泽的骨灰。”
“不……”沐晚夕失声尖叫,眼眶的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划过,眼底无法压抑的冷光冰如刀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偷走恩泽?为什么你要这样残忍对他?他还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把他做成了戒指?!!!
季澜溪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一笑,“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乖乖的陪安臣去法国……”
“季澜溪!”沐晚夕猛的打断她的话,眼神里除了泪水还有无穷无尽的恨意,几乎是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到季澜溪的面前,双手已经紧紧的子掐住她的脖子,“我杀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恩泽?你怎么可以……”
这些年逐渐愈合的伤口猛然的再次裂开,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她几乎不敢相信,季澜溪可以如此的残忍,冷血。她也是一个母亲,她怎么可以,可以把只有几个大的恩泽做成了戒指?
可怜她的恩泽,受尽了那么多的苦楚,为什么,为什么连死也要他死这么不得安宁?!
“咳咳……沐晚夕……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季澜溪没想到她会失控竟然要杀了自己,双手紧紧的掐住沐晚夕的手腕,蓄长的指甲划开肌肤,鲜红色的血珠缓慢的渗出来……
“你才是疯子,你是恶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恩泽……你怎么可以?”
理智的那一根神经彻底的断了,在她陷入情绪最低迷,反复靠近死亡时是恩泽让她找到了生存的希望,恩泽是她的温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救赎与阳光,可是季澜溪竟然把恩泽偷走了,竟然把恩泽做成了她儿子的求婚戒指送还自己。
这多么的讽刺,又多么的荒唐。
“疯子……咳咳……”季澜溪被她掐的没办法呼吸,脸色涨红,呼吸凌乱,抓住她的手指狠狠的掰着她的无名指,手指摸索到她的戒指时,沐晚夕猛的松开手,“不要再碰我的恩泽!”
季澜溪趁机跑出书房,毫无优雅高贵的姿态,惊慌失措的大喊,“来人啊……沐晚夕要杀我……沐晚夕要杀我……”
沐晚夕疯了,追出去,在楼梯道抓住她,手指再次掐住她的脖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是真的想要杀死季澜溪。16017409
完不相水慕。清冷的眸子此刻是嗜血的红,残忍而冷漠;手面的青筋凸起,脸色却是如死的苍白,她的恩泽,她的命死后不得安宁,被季澜溪这个女人糟蹋了。眼角不断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沐晚夕却觉得这个世界冷极了,冷到了骨子里去。
她要杀了季澜溪,她必须杀了这个女人。
必须要为恩泽报仇!
银色的戒指泛着淡淡的光,不是在嘲笑她这个做母亲的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还是在可怜她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任由人宰割。
这是让她从地狱爬出来的恩泽,是她怀胎九月生下来的孩子,她与他是这样的贴近,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沐晚夕忽然疯狂的笑起来,笑容阴森恐怖,笑着笑着,忽然就松开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左手,哭的不能自抑,想是一个人的灵魂从高处堕落,被无数人贱踏在脚底。哭的像是有人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哭的仿佛是有人硬生生的将血脉相连的心脏摘走,那样的凄凉,那样的破碎不堪,仿佛将她此生的力气都倾注在这哭声里。
季澜溪站在楼梯口呆怔,一时间忘记了逃跑。在沐晚夕的哭声里,敛眸心情沉闷,“所有的骨灰都在戒指里,一点都没浪费,所以……“
“谁准你这样做的?”她的声音刚落下,沐晚夕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沙哑的平静,深刻的像是从骨子里弥散的,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令人畏惧。
“把他埋在土里,难道不比在你身边好?”季澜溪深呼吸一口气。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力气大的惊人,眼神冰冷而残忍,在季澜溪痛的皱眉时,沐晚夕的心却是在滴血,可是她笑了,笑意中泪水湿了脸颊。
“季澜溪,我未来的好婆婆,瞧瞧你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瞧瞧你对我的恩泽做的好事!就算他不是安臣的孩子,可你也是一位母亲,你能容忍别人这样对你的安臣吗?你让我的恩泽尸骨无存,你让我因为失去恩泽彻底疯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
季澜溪想要再说一句话,沐晚夕却更加的用力,她再也不想听这个女人说一句话,嘴角扬起自嘲的笑容,凄凉而绝望。
这一生,她受了太多的伤害与痛苦,失去两个孩子,被活生生的抽骨髓,送进精神病院,满身的伤痕,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了。此刻痛苦的长河已经将她深深的掩埋了,谁也不能救赎她,谁也不能。
恩泽死了,尸体不翼而飞,她疯了,不吃不喝,见到孩子就发疯的抢过来。曾经季澜溪把她再次送还给了精神医生,她被绑在床上,再次被注射不同的药物,让她常常沉睡在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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