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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可你不要激动。。。。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你那么爱孩子,你也不想孩子有事对不对。”殷慕玦低沉的嗓音嘶哑而无能为力。
比起她恨自己,他更希望的是她能平平安安的。16640507
是啊!自己还有孩子,心里再恨再怨也要忍着,受着,因为她还要保护好孩子的安全
眼泪无声无息的垂落,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怒不可遏,清冷的眸子被泪光占据,看着他的眸光是心如死灰的失望与冰冷。
她和他一样深爱着彼此,因为是深爱着所以无法容忍他近乎冷血的行为,无法接受他残忍的行径。
恨他害死母亲,更恨他为什么不能为他们的爱情放下心中的仇恨,为什么不能给他们的爱情留下一点余地?
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的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红色的血液?
为什么是谁不好,为何偏偏要是他亲手断送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魏湘再不好,再恶劣,始终是她的母亲。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唾弃她,鄙夷她,甚至是伤害她,只有沐晚夕不可以。因为那是将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母亲,小时候也给过她疼爱与温暖……
那些少的可怜真心母爱,让她没有资格去记恨母亲。
殷慕玦是了解她,所以无法解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恨自己。那些泪水像是洪水般要将他淹没,心撕裂破碎的一地鲜红。抬起的手臂想要擦干_他的眼泪,指尖还未触及到她的脸颊时,沐晚夕抬起手猝不及防的狠狠的推开他的手……
“不要碰我。不要拿你沾满我妈咪鲜血的手来碰我……”
沐晚夕抿唇,一字一顿,艰涩的挤出来的声音,泪光闪烁着看到他眼底的痛楚,心更加的难受与疼痛。
他也会痛吗?如果他知道痛为何当初不能有一点点的仁慈,一定要把他们逼上绝路。
“孩子是我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殷慕玦,这一次我不会再原谅你,不可能了……”
说出这句话时,心底是无尽的哀凉与痛彻心扉。
不可能了三个字将他们的未来彻彻底底的堵死来。
或许早在他开车决意要撞死魏湘的那一刻,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可能。后来的一切深情缱倦,不过是让此刻的痛苦更加的沉重。
黑压压的天空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雪花,犹如白色的柳絮在天空不断的飘舞,阻挡在他们之间,漫天的冰冷弥散,将这个城市推进了冰封世界。
今年的冬天来的似乎格外早。
*****
沐晚夕回了黎回,只不过没有回的不是殷慕玦和她的家,而是冢的房子。
从回来的一刻她就一直在发烧,高烧不退,整个人陷入昏迷中,不断的重复念着殷慕玦的名字,又喊着妈咪,痛苦的梦呓着,眼泪毫无意识的往下落。
她爱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可是她又该怎么过自己心底的那一关?
因为过不了所以苦的只有她自己。
八个月的身孕无法吃药,为了孩子只能靠着大人的意志力抵抗,可就算大人能靠得住,孩子又怎么能受得了?
殷慕玦默不作声的坐在床边用纸巾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额头上的汗水。凤眸幽邃,流动着的尽是自责与无助,恨不得杀了自己。
自己怎么就一再的让她陷入痛苦的旋窝里,无法走出来。
她说的对,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当年魏湘害死他母亲,他连同沐晚夕一起厌恶;如今自己亲手害死魏湘,她怎么可能再接受自己?
没有想到最终将她推开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自己。
冢将毛巾和一瓶酒拿过来放旁边,低眸冰冷的眼神看殷慕玦的侧脸。这个男人在外界的传言中,阴晴不定,手段残忍,不可一世;可以说现在江城几乎没有人敢和他做对,一手遮天形容不为过;可偏偏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平凡的像个普通男子,没有脾气,没有原则,没有张狂,卑微的像是低进尘埃中。
“为什么不告诉她真_相?”
也许告诉她真_相,或许能令她好受些,他们也不会闹成今天的地步。
殷慕玦眼睛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眸底的痛楚掩饰住。良久后,沙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告诉她有什么用?告诉她也改变不了我是害死她母亲的凶手。”
既然改变不了,说和不说不再重要了。
冢什么都没说,鬼魂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房间里。
殷慕玦解开她的衣衫,用酒精给她降温,再这样烧下去,大人和小孩都会有危险。
以前他最害怕的是她离开自己,现在他不怕她离开自己,只害怕她不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她好好的活着,不论在世界的哪一个地方,他能远远的看一眼便心满意足。
“小阿呆。。。。我不怕你恨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嘶哑的声音里离散着痛苦,低头温柔的唇_瓣在满是酒香的空间吻住了她干裂的唇_瓣。眼眶的泪无声的滴落在她的眼角下,晶莹闪烁的犹如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般。
翌日,天不亮沐晚夕的温度降了下来,殷慕玦怕她看到自己情绪过激便离开。
离开之前只是对冢说了一句话:好好照顾她和孩子,如果你还想活命!
冢没说任何话,将熬好的小米粥端进房间。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沐晚夕睁开眼睛冷不丁的看着冢,薄唇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苍白憔悴的神色很是漠然。
“我煮的。”他的下意识是让她不要担心是殷慕玦煮,现在她不肯能会再接受殷慕玦的好。
他扶着沐晚夕坐起来,高烧退了,嗓子依然疼,也没什么胃口,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逼着自己将一碗白粥吞进肚子里。
“以后有什么打算?”冢放下碗,冰冷的声音扬起,对于她的遭遇没有恻隐之心,也没同情。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某个人的心愿而留在她身边照顾与保护她。
“我不知道。”
“跟我回景宁如何?”冢提议。
沐晚夕掠眸惊讶的看着他。
“留在这里你也不会开心,离开也许会让你心里舒服点,你不想离他远点吗?”
沐晚夕还是没有说话,手指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肚子,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心里彻底的空了,不愿意承认心里空的那一大块是因为殷慕玦。
“我想去拜祭我妈咪。”
只是不知道魏湘死后,殷慕玦究竟是怎么处理她的后事,会不会连个墓地都没有?想到这个,心如刀割。
“你身体还很虚弱,先休息一天。我会去安排的。”冢会去找到魏湘的墓地。
“谢谢。”
冢没说话,拿着碗离开房间。
沐晚夕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却落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犹豫许久想要摘下,只是稍微移动了下又顿住。
舍不得。
到底还是舍不得摘下婚戒。
“殷慕玦。。。。你这个混蛋。。。。”
结做见夕你。低哑的声音里似痛苦又似思念……
*********
尉迟恒的酒吧包厢里。
殷慕玦颓废的靠在沙发上,一瓶又一瓶的灌着自己,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冰冷的却是全身,连血液都冻结成冰。
只是越喝越清醒,没有醉意,眼神无比的阴翳与痛苦。
“别喝了。”尉迟恒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
“你不要管我。”殷慕玦冷静的夺回酒瓶,如果不喝酒他怎么能止住心里的疼。
她的话一直在耳畔回荡凌迟着自己。他们不可能了,她不会再原谅自己……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好好的对过她,后来想要纠正,奈何总是造化弄人。
他们之间永远要个横着很多东西,生死、伤害、欺骗与隐瞒。
殷黎的死,殷恪迦的存在,魏湘的死,已经将他们之间的可能性彻底毁了。
这一次连他自己都知道,已经无法挽回。
她怎么会原谅一个杀人凶手,那个女人再坏,到底是她的母亲啊!
——还有一更加更。请不要怪小沐沐,那毕竟相处了二十年的亲生母亲。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6)
更新时间:201385 14:19:40 本章字数:4720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6)
尉迟恒实在看不下去,站起来强势的将他手里的酒瓶夺过来狠狠的摔在墙上,酒瓶碎裂,液体四溅,冰冷的声音在包厢里不断的回荡。ф賮J晓
“这算什么?你从没想过杀了魏湘!那只是一场意外!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跟她解释……她凭什么把所有的错全怪在你的头上?”
“你不会明白的,阿恒……”殷慕玦斜睨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布满哀凉。
她心里的恨,心里的苦,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因为太明白所以不忍心再去逼她去承受任何,有些东西让他一个背负好了。
“殷!慕!玦!”尉迟恒气急败坏,已经连名带姓的喊他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和她之间,你不会懂。”殷慕玦沙哑的声音幽然的飘扬,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结做厢从在。这些年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放纵过自己,他一直强势霸道的认为她是属于自己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也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那件事发生后他也未有动摇过这样的信念,只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
也许,放手让两个人都能得到解脱。
这份爱已经把两个人都勒的喘不过气,自己也许能再次强势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只是与以前已经不一样了,这样下去只会让两个人都窒息。
不如放她一条生路,也放过自己。
尉迟恒漂亮的桃花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无话可说。作为好兄弟,此刻只能陪在他身边一起喝酒。
喝到一半,尉迟恒有事先走。
殷慕玦喝了不少酒,依然没有醉意,脑海里那张绝望的脸庞不断的闪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到底是无法放下她的。
酒精只会让他更想她,不会教他任何忘记。
起身步伐不稳的走出包厢,外面的女人一瞬间就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成熟稳重,五官宛如凿刻棱角分明,挺拔的身材比T台的男模更有魅力,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紧皱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散发着冷漠与疏离。
极品好男人。
有一个女人忍不住上前将如蛇般长臂缠绕他的手臂上,刺鼻的香水味一瞬间扑面而来让殷慕玦皱眉。
媚眼如丝,放~荡的凝视他,毫不掩饰兴趣与情~欲,娇~媚的声音几乎让男人的骨头都酥了,“先生,有没有兴趣去我家喝杯酒?”
一只手落在他的胸膛,即便是隔着衣服,依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材是非常好的。
殷慕玦剑眉冷冷的拧起,深邃的眸子甚至不屑看她一眼,下一秒抓~住她不老实的手用力的一折,清脆冰冷的声音让女人痛苦的尖叫,额头的冷汗涔~涔往下划落,粉墙瞬间苍白如纸。
“滚!”紧抿着冷漠弧度的唇~瓣挤出一个字,将女人狠狠的甩到一旁。
鹰眸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个世界除了她,没有女人有资格碰他!
“不玩就不玩……凶什么?神经病……”女人愤怒的瞪着他,只是在殷慕玦冰冷的眼神投来时被寒意慑住,头皮一麻,跌跌撞撞的跑走,寻找下一个目标。
殷慕玦薄唇勾起邪肆的冷笑,真是令人倒尽胃口的女人!17OXh。
脑海里闪过的脸庞让心如针扎的疼起来,很想她,很想看她一眼。
低头薄唇抿出无声的苦笑,现在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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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有事出去了,门铃响起,沐晚夕开门便看到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尉迟恒,峻颜黑的非常难看。
不请自来的尉迟恒直接走进去,环视了一下简陋的房子和殷慕玦为沐晚夕准备的房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果你想和我谈他,现在就可以走,我什么都不想说。”沐晚夕漠漠的丢下一句,脚步走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