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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
柳七也用了煮骨的方法,只是那根骨头洁白如新,完全看不到任何的伤痕,她微愣,皱眉!瞟向一旁冷冽如霜的司徒澄!
司徒澄寒冽的眸底泛过一丝淡淡的冷笑!
通报的侍书扬声道:“时间快到了,请各位考生将答案书写好呈上来!”
岑淳看一眼柳七手中洁白的一节骨头,微微一愣,却没有说话!如果她连这一点本事都没有的话,那他会觉得之前看错了她!
司徒澄缓缓的走了过来,冷道:“连普通的煮骨都不会,居然挑中的是锡锅,看来你也不过会些少哗众取宠的玩意儿而已,真正动起手来,却什么也不知道!纸上谈兵!”
柳七一惊,拿起旁边的镊子轻轻的在锅上刮了刮,铁锅外层一层铁色被刮去,露出里面银白的颜色!
“我说怎么煮了看不到伤痕呢,原来如此!司徒大人还真是费心了!”柳七淡淡的一笑!
司徒澄冷冷的说道:“验尸煮骨,骨头煮过多次,又或者误加了锡民,其色有伤的地方就会跟其他没伤的地方变得一模一样!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柳七放下手中的骸骨,说道:“多谢司徒大人提醒!”
司徒澄见她不生气,反而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眼底还有着自信的光芒!让他顿时觉得很恼火!冷冷的一拂袖,走上台前,沉沉的说道:“时间到了,所有的人都将答案送了上来,只有一个人没有答出,就算她此次题目的分数为零!”
“等等!”柳七走到三位考官的面前,拿着手中的骸骨,说道:“我有办法检验这骨上的伤痕之处!”
曹大人言道:“你手里这些骨头被你煮成这样,伤痕之处早就给煮没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柳七缓缓而道:“如果骨头有的经过三两次洗煮,又或者煮骨时不小心加入了锡,其色变白有伤也同没有伤一样了!不过却有另一种办法能断定骨上的伤痕之处!”
“什么办法?”岑老好奇的看着她!
柳七拿了桌上的新研的浓墨汁和狼毫,用狼毫笔将墨汁,缓缓的涂在了骨上,全部都涂满,然后再放在旁边的清水中洗净,骨上有淡淡的细纹,正是从中间一直到右侧裂开,骨上有裂痕的地方都被墨汁浸入了进去,而没有伤痕的地方却一片光滑!
柳七缓缓而道:“伤痕已经呈现,各位觉得清楚否?”她那张隽秀的脸上有抹让人不敢直视的自信光芒!
底下的考生都屏住了呼吸,岑淳和曹光相互对视了一眼!
岑淳言道:“原来这么简单!下回若再有人提出煮骨超过三次验不出骨伤的话,本官可真是要怀疑他的能力了!”
岑淳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司徒澄!
司徒澄眼底愤愤的,说道:“就算柳七有办法验出骨伤又如何?她煮骨的时候,却不知使用材料,用的是煮骨最妒讳的锡锅,连这种常识性错误都犯的人,我觉得实在难当重任!到时候检错死者死因是小,枉顾王法就是大事了!”
柳七心底冷笑,司徒澄那句枉顾王法,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岑淳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司徒澄,言道:“司徒大人好像对柳七格外的不待见!本官倒是很想知道司徒大人到底是为何?”
莫非就是因为柳七的能力比他强?入了刑部会抢了他的风头?!岑淳淡淡的笑意里透着一抹冷色!
司徒澄脸色冷冷的,凌如意写给他的验骨之法只有一半,而眼前的柳七却能知道另一半的内容,这让他顿时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甚至连自己的爱人他都亲手杀害!弄得一无所有,心底只有用权力地位来弥补罪恶又空虚的灵魂!
“下官只是说事实!”司徒澄对岑淳恭谦的说道!
岑淳那双矍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然后挥了挥手,说道:“柳七的确是犯了一项常识性的过错!这分数是一定扣掉的!不过为何大家的都是铁锅,偏偏到柳七那儿就变成了锡锅呢?司徒大人,你说是不是?”
司徒澄这人狭隘,偏偏又有些学识,岑淳虽欣赏他的学识,却不欣赏他的人品!一个狭隘自私的人,势必心狠毒辣,容不得比他更有才华的人!岑淳有些替柳七的未来担心,又不想让她锋芒太露,于是便也顺了司徒澄的话,将犯的那常识性的错误给追究了出来!岑淳便不得不给了个零分!然后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道题目就成了零分,让柳七有些不甘心,不过她也理解岑老的用心良苦,如今司徒澄针对她,若是她锋芒大盛,只怕盛京也容不得她了,她恨恨的咬了咬牙,将心底那抹浓浓的仇恨的掩饰了下去!君子报仇!三年足矣!
她一定能在三年之内,赶超司徒澄,然后在朝中有一席之位!司徒澄以前的风光,全是她一手创造出来的,她用尽心思替他作嫁衣,让他成为一个惊世绰绝的人物!那么今世,她便会让他爬得越高,跌得越惨!
岑淳虽然在第一题的时候给了柳七零分,不过接下来的题目,她都对答如流,而且成绩优秀,就算有一场题目的零分也不影响她成绩仍然是司吏院名列三甲之一!
晌午的钟声敲响过去,柳七才一脸疲惫的走出司吏院的考场!烈日下,赵六道正笔直的站在那里修长的身材挺拔如松!一袭深青色的长袍,锦带束腰,惊艳绝绝的脸上映着疏冷的光芒,看到柳七的那一刹那,少年墨玉幽深的眸中露出一抹淡淡的暖柔之意,快步走了过来,修长绢秀的手指轻轻的替她拈掉头发上的一根草屑,语气露出一抹担忧!
“如意,你没事吧?我刚刚听说你进去的时候被人拦了!”
“心肝儿,你特意来等我吗?”柳七那微微疲惫的眼底有着深深的笑意,很自然的抓起赵六道的手,此时她面容如睴,让人觉得耀眼美好!
赵六道蹙眉,将买来的包子塞到了柳七的手里,说道:“你早上没吃东西就过来了,我怕你饿了!”
家里也做好了饭菜,这一路到府里也有很长的一段路程,赵六道的关心是不动声色的,他知道她需要什么,又讨厌什么?
所以柳七不顾一身狼狈要冲入司吏院的时候,六道没有阻止,他只会在她的身后默默的关心着她,让她走得累了的时候,回头就能看到他就跟在她的身边,随时都可以替她撑起一片护风雨的天空!
包子还有着淡淡余温,柳七拉着赵六道在司吏院外的一颗大树底下坐了下来,笑眯眯的撕下一块包子塞到赵六道的嘴里,然后很愉悦的一笑,开始啃包子!
夏日的阳光刺眼,照得街上的地面泛着惨白的光芒。赵六道抬袖替她擦汗,见她唇角有些白青,紧张道:“如意?你没事吧?”
柳七为了不让知道人查觉自己的女子之身,大夏天的穿着高领的外袍,里面还裹着很厚一层的束胸,司吏院里放了冰块,空气清爽,倒不觉得太热,只是这么一出门,便觉得热浪袭来,似乎还有些透不过气!
“就是有点热!”柳七淡淡而道,啃着手里的包子,又撕下一块塞赵六道的嘴里,感觉又回到了两个人同吃一碗靡子粥的场景!
赵六道甩着衣袖替她扇风,见柳七塞过来的包子,觉得有些窘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路过的行人,在发觉没人看的时候,才接了过去!
柳七抬眸,觉得眼前的人影在晃动,有些头晕,八成是着了凉又中了暑,似乎是很严重!扶着赵六道的手臂,喃喃而道:“心肝儿,扶我起来!”
赵六道站起来过来拉她,她脚步踉跄了一下,觉得天旋地转,唇角已经被她咬破,失去意识的时候,还特意确定了眼前的人是赵六道,才晕了过去!
赵六道冷淡的脸上突然泛着浓浓的惊惶,也不顾得什么别人的眼光了,一把将柳七抱了起来!
南宫阙的马车刚刚从宫门而出,正想去司吏院看看,结果马车才到门口,便看到一阵风般从自己眼前飞掠过去的身影!
南逸惊道:“大人,是赵公子和柳公子!”
南宫阙掀开车帘,温润的脸上有抹深深的寒意,淡淡道,说道:“去柳府!”
赵六道本来就跑得快,再加上郭雄教过他功夫,有轻功的底子就跑得更快,路上的行人只觉得有阵风从他们的身边掠过,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很远!
赵六道抱着晕迷的柳七闯入家中,吓坏了正在门口焦急等待的于小含,于小含一惊,问道:“公子怎么啦?”
郭雄正在院中打水,看到一脸苍白的柳七,也吓坏了,手中的水桶一扔,说道:“我去叫大夫!”
六道头也不回,焦急的踢开了房间将柳七放在桌上,又将房门给栓住,拿了桌子顶着门口,动作很快,只是睁眼的工夫,又掠到了床前,替柳七解开衣服,还有胸上缠着的束带!
他脸色通红,却又不敢手下停顿,怕解得慢了,她会透不过气,到时候更加的严重!解开她胸口的束带,少年的墨眸一凝,少女清涩的胸口处被束带勒出很多条红痕,她胸口微微突起的小丘正泛着诱人的光芒,让他觉得有股眩晕感,从来没有在白天的时候,这么近距离的看过,此时觉得心口热血沸腾!
门外有敲门的声音,是于小含,她慌张的敲着门,说道:“公子怎么样了,六道哥,你倒是快开门啊,干嘛把门给锁了!”
赵六道一惊,顿时回过神来,拿了被子将柳七的身子盖上!手掌轻轻的擦去她额上的冷汗,这才从床边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门外是那声冷冽的低磁之声!
“南宫大人!”于小含一愣,赶紧恭敬的言道!
赵六道皱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南宫阙怎么来了?如意现在这样,是绝对不能让南宫阙看到的!赵六道正打算移桌子的手突然僵住,有些不知所措,六道平日里虽不善言语,但心思还是转得很快,只是今天,他彻底的懵了,昨天为了寻柳七,一夜疯狂的提心吊胆,生怕她有什么事,好不容易等到找回了她,现在她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南宫阙看着闭紧的房门,刚刚在大街上的时候,他明明看到赵六道抱着柳七冲回府中,现在房间里肯定只有赵六道和柳七两人,南宫阙也不知心底怎么有抹除担忧以外还有别的情愫,敲门道:“赵公子,请开门!”
赵六道还僵在那里,咬唇,眸光幽深凌厉!
南逸在门口说道:“大人,要不要撞门!”
赵六道一听撞门,猛然的惊醒过来,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与冷冽,说道:“去熬解暑汤来!你们先不要进来!”
于小含也缓过神来,赶紧说道:“郭大哥去请大夫了,我马上就去!”
南宫阙站在门口,身影有些落寞,摆了摆手,言道:“不用撞门!”
赵六道回到床边,拧了旁边水盆里的湿毛巾,将被子掀开,抱着柳七坐了起来,让她靠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替她擦着身体,从脖子到胸口、腋下、大腿股沟,一点一点的擦拭,小心翼翼,他的眼神冷静锐利,脸色虽红,却没有亵渎之色!他又用手掌慢慢的推拿着她的后背活血,直到她的后背泛着淡淡的红痕为止!
柳七迷迷糊糊的抓着赵六道的衣服,芊细的手指泛着青白之色,喃喃道:“六道!”
“嗯!”
“别让人看见!”
“嗯!”
这个时候她唯一能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