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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话就又泄气了。
不知怎么的,一听到许朵提到你,我便觉得一瓢凉水兜头淋下,从头凉到了脚。我打了一个寒噤,火热的欲望在寒意中渐渐熄灭。我颓丧地呆立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去睡吧,姐夫!”许朵轻轻地道。
我垂头丧气地离开,一进我们的卧室,便一头埋进了被子里,双手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拿自己出着气。
29。第18则(1)
X月X日
昨夜没有睡好,今天起床便晚了点,起床时还感觉眼睛很不舒服。我去到客厅时,许朵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从她端上来的滚热的饭菜里,我又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心里那种家的感觉热乎了起来。可是一看到她的脸色,我又觉得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她的脸罩着悲哀与忧伤,像一个幽怨的少妇,哪像大学生!。
饭吃得很沉闷,吃完后,许朵从她的卧室里拉出一个旅行箱,跟我说:“姐夫,我走了!”
我很奇怪她今天的举动,忍不住问道:“许朵,你把旅行箱带走干啥?”
“我把衣服全带到学校去。”许朵淡淡地说,“姐夫,以后我不会经常回家了,你要好好照顾姐姐;妈妈住院期间,你就多麻烦皓洁一下。只是——”
听她这样说,我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问:“许朵,学校回家坐公车也就转三次车,你怎么说得跟要远行似的。”
“姐夫,我要好好读一下书,所以以后回家的时间就会少些了,没别的意思!”许朵说着,开了门,似乎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拉着旅行箱出去。
我忙完了你身上的事,到皓洁门市去交代了几句,又赶去医院交了住院费,这才往公司去。皓洁似乎想问我昨晚的事怎样了,但见我忙,就没再开腔了。
途中电话突然响起,接过来看时,却是虹姐的。
“弟弟,今天中午到我家来,行不行?”虹姐问。
“怎么不行?”我应道,“怎么,真的要我上门服务啊?”
“弟弟,你是聪明人,上门服务一次多少钱,而你在公司做一个才多少钱?这个帐你一定会算!”虹姐笑着教育我。
我笑道:“那是,没被剥削当然钱多!”
“那就这样了?”虹姐问,“我在家等你!”
“就这样吧,不过,你可得给我加车费!”我笑着往上加价。
“好啦,亏不了你!”虹姐嗔道,“就这样,中午见,拜拜!”
揽到一个上门生意,我心里充满了希望。想着那红灿灿的人民币,我就觉得天又开始蓝起来,道路又开始宽敞起来了。
真是好事成双,虹姐的电话才停,我的电话就又响了。
“萧先生,生意好哇,电话这么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你好哇,什么事!”我很高兴,因为电话里是另一个顾客的声音。
“你说,找你能有什么事?”那女人笑道。
“好吧,我只有下午下班后才有时间哟!”我说。
“什么时间你定,我不像你那个虹姐,她怕被她老公发现,我可是没有老公的单身女人,哈哈!”女人在电话里放肆地笑道。
我忽然心有所动,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被什么触动了。晴儿,自从你生病以后,我就常常这样,常常灵感突发,心有触动,可是正经要捕捉的时候,却又不见踪影了。
约好了两笔上门生意,我心情愉快。等上午下班后,在公司简单吃了饭,就打的朝虹姐家赶去。
虹姐早就在家等得不耐烦了,见了我,忙迎进卧室,拉了窗帘,闭了门户,脱了个干干净净。
我说:“你脱光干啥?”
“自在啊!”虹姐道,“难道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我说,“你这样很影响我的工作!”
“你不喜欢我就穿起好了!”虹姐笑道。
“委屈你一下吧。”我说,“来,我帮你穿上。”
“本以为你会喜欢呢,没想到你竟然不喜欢!”虹姐嘟哝道,“你真是个怪男人!”
我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不过,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图喜欢的。我要是只顾自己喜欢,那你不就吃亏了?”
“我不怕吃亏!”虹姐姐笑道,“我这是请你来占我的便宜哇!”
“我的意思是,我要心不在焉的话,按摩就不到位,不到位你就白开钱了,白开钱你说你是不是吃亏呀?”我故意和她绕着弯子,一边就替她穿好了内衣裤,顺带就用被子的一角帮她盖上了。
我就这样和她调笑着帮她做完,让她舒服了,接受了她的吻,收了钱。面对虹姐那诱人的胴体,尤其是她那饱满的乳房和隐没在蕾丝内裤里面若隐若现的私处,我的意志经受着巨大的冲击,晴儿,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发疯的!
晴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面对顾客,我能轻易地控制住自己,而面对许朵和皓洁,我却老是控制不住自己呢?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们和我沾着点亲?
会不会是她们暗合了我潜意识里的某种需要呢?那么我的潜意识里,需要的是什么呢?晴儿,你在另一个空间里俯视着我的灵魂吧?你告诉我!
那天许朵说我像一个大孩子的时候,我心头曾经亮堂过,是不是我其实真的是个没成熟的孩子,所以时时感觉肩头挑不起这样沉重的担子,需要一个人与自己分担,而这个人就是和你一样强悍的许朵?
晴儿,你能告诉我吗?是不是这样?
我揣着还散发着虹姐体香的钞票,从她家那小洋楼出来,正怀着心事往前走,一辆宝马却突然在我前面停了下来,嘎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慌张地看时,发现那宝马车正从外面的公路上往虹姐院子里弯,便赶忙一闪让开了道。
车窗里一双狐疑的眼睛盯着我:“你是谁?到我家来干什么?”
我惊愕地望着那人,心里直打鼓,这人原来是虹姐的男人啊!我哪敢说实话,也冷冷地回敬道:“物业,怎么,不可以进来呀?”
虹姐男人将“物业”两字咕哝了一阵,车子便弯进院去了。我心怀鬼胎,出了那院,在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逃一般跑了。
30。第18则(2)
上午累了四个钟点,中午又经历一番折腾,我感觉很疲倦。晴儿,你知道吗,工作时用意志去压抑生理的冲动,是很痛苦的事。当客人呻吟走高时,我的老二总会猛然觉醒,蛙然而怒,等到它疲软下去,往往弄得自己疲累不堪。做男按摩师的痛苦就痛苦在这里。所以一回到休息室,我就躺下休息了。
刚刚躺下去,余辉就敲门进来了。这家伙一进来就叽叽呱呱地道:“刚才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老兄,中午到哪里去你也管呀?”我笑道,心里打着小鼓,别是这家伙知道我开小灶的事了吧。
“我这是关心你呀!”余辉阴阴地笑道,“别是和顾客开房去了吧?”
“我操!”我骂道,“想倒是他娘的真想!可暂时还没人包我呀!”
“就知道你小子有色心没色胆,越不过那条底线!——刚才苏姐来电话说,她忘了问你电话了,叫你打过去告诉她,她好联系你!”余辉正经起来道。
我笑道:“你家伙真会开国际玩笑,苏姐问我要电话?鬼信!”
其实我怎么能不信呀?她这是记着我的“利息”了呢,要我记住了好每周都去偿还!
“哥们,我这像和你开玩笑吗?”余辉正色道,“把号码记下,自己抽时间打过去!”
“好,就信你家伙一次!”我笑着说,摸出手机,一边记号码,一边还嘟哝道:“娘的,要是和苏姐搭上了,你说会是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余辉瞪眼道,“我他娘要杀了他!”
“我操,管你屁事,你杀个鸟!”我笑骂道,心里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不住地哆嗦。
“因为我他娘也想搞定她呀!哈哈!”余辉哈哈笑着,“不过,这话我们哪说哪丢,要是捅到苏姐耳朵里去了,我就他娘的杀了你!”
我们说着笑话玩儿。工作之余,余辉放下他那经理架子,和我笑闹,倒是别有情趣,把这厮当初借钱不慷慨的小样儿倒忘了不少。
下午下班后,我先拨通了苏姐的电话。
苏姐在那边问:“你是小萧吧?”
我非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感觉到的!”她说,“我仿佛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你说怪不怪?”
“不怪!”我笑道,“因为我这个号码是生号,而你又叫阿辉带信,要我打电话给你,这不一猜就中了?”
“喂,别说得那么直好不好?给我留个温馨一点的回忆啊!我就是感觉到的嘛!”苏姐娇嗔着说。
我吓了一跳,四处环视,见没同事注视我,这才说:“苏姐,我还有事,我就先挂了哦!”
“好,你忙吧,我有事就直接呼了你哟!”苏姐在电话那边咯咯笑道,笑声里几乎就包含着她身上那迷人的幽兰香味,令我居然不自觉地心神荡漾了起来。
晴儿,我是不是没出息,怎么只是听了苏姐的话就骨软筋酥了呢?
我骑了车往客人家去。这次路程可就远了,我估计了一下行程,不算上堵车的时间,至少要蹬上一个小时才能到那里,加上按摩的时间,回家的时间,至少都要花去我三个半小时。可是,为了钱,我认了!
我花了一小时零十分钟赶到客人家,将自行车停好了,便迫不及待地去按门铃。开门的是我的顾主,因为我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了,我们客气了一番,我洗了手,便和她往她的卧室去。
这个顾客年轻漂亮,身材也是特别的能诱惑男人。她身上几乎到处是敏感点、敏感带,我的手一触到她,她便开始呻吟,一路走高的呻吟很能扇情,好几次都把我的欲望勾了起来。一勾起我的欲望,我就痛苦难当,可我还得调侃着气氛:“老板,你再这样夸张,引起我的反应,对你来说可危险哟!”
她知道我要说什么话,便嘿嘿地笑:“你不会是想强奸我吧?来呀,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
我笑道:“我就是有色心没色胆那种人!在我手里过了多少美女呀,可是我一个都没敢强奸!”
“你今天可以试试呀!”
“算了,我还是保持自己的职业操守吧,免得你到消协去投诉我!”
“得了吧,还消协呢,你有营业执照吗?呵呵!”顾主呵呵笑着,身子一阵狂扭,“天啊,你是什么手哇,我受不了了!”
我知道她喜欢这种痛苦似的享受,手下紧跟着她的节奏,不一会就完成了我的任务。等她平静下来,我笑着说:“这是一双魔鬼似的手,对不对?”
“就是,就是,你真的是魔鬼!”顾主说,将钱付给我后,还顺便吻了我的手一下,“真是好手哇!”
我笑了笑,转身走出她家,好手?我还要用这双好手掌握龙头,慢慢地蹬回家去,忙完家里后,又赶去医院,去看看妈妈的病情,去替换爸爸回家休息!
今天,我显然是挣了不少钱,但更显然的是,我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
31。第18则(3)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行走在大街上。
此时,已经近十点钟了,城市夜生活的糜烂气息裹胁着热力扑面而来。酒巴门前歪歪倒倒的醉酒男女,昏暗的小巷里穿红着绿的野鸡,OK厅里声嘶力竭的干嚎,点缀着这个城市的夜晚,